警視廳,停車場。


    距離召開搜查會議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葉更一又一次遇到了頂著易容臉的貝爾摩德:


    “你還真是無處不在。”


    “來幫他檢查麵具的穩固程度。”


    貝爾摩德示意了下手中拎著的皮包,轉而問道:


    “不過……沒關係嗎?這個時候不去找記憶卡,等到水穀浩介的情報被警方知曉以後,你可未必能趕在他們之前把東西拿到手。”


    原本,依照她跟葉更一心照不宣的計劃。


    行動方案應該是由葉更一搶在愛爾蘭之前,找到儲存有臥底名單的記憶卡後告知自己。


    接下來, 鬆本清長的關押地點就會不小心被曝光出來。


    如此,比警方還要晚幾步才能掌握到這個消息的愛爾蘭,自然就會成為被警方圍追堵截的對象。


    而對待這樣一個掌握著組織情報,但卻有著明顯背叛意圖的家夥,昨晚在得到了那一位的首肯後,琴酒會怎樣做根本就用不著去猜。


    可……如果icewine不去找那張記憶卡,或者記憶卡先一步被愛爾蘭拿到手的話。


    即便自己看準時機放了鬆本清長,隻要愛爾蘭能逃離警方的包圍圈,並且透露出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話……


    琴酒會在那之前把人給殺掉嗎?


    難不成要把cool guy和angel的性命安危賭在琴酒的嗜血成性上?


    如果對象是別人,貝爾摩德說不定能夠給出肯定的答複。


    但是現在……她有些不太確定了。


    這邊,葉更一雖然大概能夠猜得出貝爾摩德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的理由,但如果能完全聽到她剛剛內心的想法,還是會嗤之以鼻地發出冷笑。


    一切以柯南不受傷害的前提行動?


    那自己呢?


    在警視廳內部有臥底的關頭,提不出多少建設性的方案,姑且還能看做是不擅長這方麵的暗號,直接迴避搜查會議?


    即便最後鬆本清長被證實為愛爾蘭,那自己這段時間的反常行為依舊很難解釋。


    要知道昨天警方實施抓捕行動後,自己不得已擅自脫隊的行為,拿出來放大看已經很可疑了。


    今天再來一次?


    恐怕這種光明正大到把所有的參會刑警都當成是蠢材的行為,隻有真正的蠢材才會去做。


    嗬……反正記憶卡在自己的手中,愛爾蘭就算把本上和樹抓起來拷問,也改變不了什麽。


    當然,這些話葉更一不可能跟貝爾摩德講,而可以講的隻有:


    “你知道兇手預定最後一名受害人的墓地是哪裏嗎?”


    icewine果然隱瞞了一些情報……貝爾摩德的眸子微微眯起,問道:


    “是哪裏?”


    “我也不知道,不過愛爾蘭一旦知道的話, 肯定會乖乖地跑過去就是了。”


    葉更一解釋:“這也是我為什麽要來才加搜查會議的理由。”


    騙子……


    也對,icewine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掌握到,他在刻意針對愛爾蘭的話柄。


    貝爾摩德眉頭挑了挑不在多言,留下一句‘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後,便離開了。


    嗬,看來即便是暫時合作,也不能對這個女人掉以輕心,想要讓她以後不對付小雷達,果然還是應該從柯南身上入手。


    當然前提是要先度過這一次的事件才行……


    葉更一隨意發散著思緒。


    其實會來參加這次的搜查會議,除了上述的那部分原因外。


    還有一點,也是因為他不能暴露記憶卡被自己拿走的事情。


    如此,既然不能采取拷問的手段,讓本上和樹吐出水穀浩介的動向,那麽想要完成清除愛爾蘭的計劃,也就隻剩下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在接下來的搜查會議中,繼續保持低調,隻在適當的時候提出意見, 循序漸進的幫助警方推理出整個案件的脈絡。


    第二, 高調行事,將自己在本上和樹那邊搜集到的情報, 以高超的推理方式展露出來,讓愛爾蘭懷疑臥底名單已經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進而以身作餌,主導接下來的行動。


    這樣做雖然可以掌握主動權,但弊端同樣明顯。


    兩種方法的最終目的盡管都是拖延時間,從而定死愛爾蘭在這個任務中無能和別有用心的形象。


    不過,貝爾摩德想來更加樂於看到自己采取第二種方式吧?


    那可不能隨了她的心意……


    ……


    時值3點,搜查會議準時召開。


    白鳥任三郎也不賣關子,直接匯報自己的發現:


    “根據走訪我們調查到,包括新堂堇在內的七名受害者,都在前年的七月七號去了京都。”


    橫溝重悟單手托著下巴分析道:


    “也就是說目擊證人聽到的‘七夕’、‘京’,所指的意思就是七夕和京都嘍。”


    “特意選在這種日子,應該不是湊巧吧。”葉更一不鹹不淡地補充了一句廢話。


    “我已經讓白鳥聯絡京都那邊的刑警幫忙調查,當時他們幾個在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愛爾蘭低頭看向手中的資料:


    “現在的問題還是在於犯人在麻將牌上留下的訊息,以及麻將牌本身所代表的含義。”


    “現在隻剩下七筒左下方的圓圈還沒有被塗成紅色。”


    荻野彩實也是沒話找話地進行補充:“所以,連環殺人犯的目標應該還有一個才對。”


    “說起來,今天就是七月七日了……”大和敢助低聲呢喃。


    “也就是說,最後一個人會在今天遇害的可能性很高嘍!”山村操感覺自己發現了盲點。


    “可是……他到底打算殺誰,準備行兇的地點又是哪裏呢。”目暮十三撓頭。


    愛爾蘭:“……”


    md,這群家夥不是報日期就是照著資料念,就不能說點有用的嗎?!


    “誒?!我想通了!”


    就在這時,從會議開始後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某工具人,突然怪叫出聲。


    還不等眾人投去詢問的目光。


    毛利小五郎已是拿起資料快步走到了白板前,拿起水性筆就要將犯案現場給連接起來。


    哦?已經被發現了嗎……


    葉更一的眸子裏閃出一抹異色。


    其實,他進入會場後,就注意到了掛在白板上的那張地圖,以及地圖上北極星和北鬥七星形狀相等的七個圓圈。


    當然,由於北鬥七星隻標注出了六顆的關係,所以如果不拋開那顆北極星作為聯想的話,有時候還是挺容易陷入到思維誤區當中。


    隻不過葉更一還真沒有料到,發現這條線索的人會是毛利小五郎……


    結果,下一秒,他的這個念頭就被掐死在了萌芽中。


    就見毛利小五郎,不僅把北極星和六顆北鬥七星連接到了一起,還煞有介事地說道:


    “這就是媲美尼斯湖水怪的蘆之湖水怪——蘆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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