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虛與委蛇,更不是敷衍。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對於今日的事情才感到更加的憤怒!


    她也非常的想知道司徒俊究竟會給自己一個什麽樣的答案!


    “這些稍後再說,今日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負你!”


    司徒俊這幾句說得是擲地有聲,而且那神色之間一絲的慌張也無,倒是想要立時發作的柳靜菡一時如同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之上,沒有發泄的餘地。


    她隻能是悻悻然的說道:“也罷,我隻信你這一次!說吧,叫我來究竟是何事?”


    “你進去看看吧!一看你就明白了。”司徒俊的神情晦暗不明。


    柳靜菡瞧著這宮室距離舉行宴會的大殿不遠,應該是用作給女眷們更衣或者休息之用的。


    她有些遲疑的推開殿門,邁步走了進去。


    誰知這一看之下,又是大吃一驚!


    裏麵那個一臉渾渾噩噩坐在地上,捂著自己臉的人,怎麽越看越像是王路?


    而那個躺在一攤血泊之中的宮女又是哪個?


    柳靜菡猛然迴頭看了司徒俊一眼,眼神中都是疑惑。


    “我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他沒有說他為什麽來這裏,可是貞嬪的那個宮女已經說明了一切。


    柳靜菡壓下心中想要一問究竟的yu望,把注意力先放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是他殺了這個宮女?”柳靜菡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王路於咱們是有救命之恩的,而且他的師父……乃是我母妃的舊仆,所以我必須幫他。”柳靜菡明白他指的是之前王路幫著他們,將那故意構陷他們的皇上私庫總管製服之事。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夫妻二人的確是欠了王路一個大大的人情!


    他的意思是要幫著王路再有其他人發現之前洗脫嫌疑?


    “我先去看看人死了沒有!”柳靜菡小心翼翼的撩起裙角,又將袖子挽起,生怕染上一點點的血跡,惹來麻煩。


    她蹲在一邊,先是在那宮女的脖頸動脈處探了探,卻是發現已經沒有任何的起伏,而且她的身體冰冷,沒有一點溫度,顯然是已經死透了。


    再細細一看,就發現那致命的傷口應該就是在脖頸右側的一處細小的傷口!


    “王路!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快說!否則一會兒其他人過來,見到你身上的血汙,隻怕是你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246診脈,你該給我一個交待(一更,3000字)


    更新時間:2014-5-912:07:29本章字數:5333


    “這是因為方才經過厲長生大人的診治,證明那位宮女身患傳染病,誰若是接觸到了她的血跡,誰都會被傳染上!”


    話音一落,大殿內頓時驚起陣陣的驚唿!


    若不是因為武德帝此刻還端坐在大殿之上,隻怕這些人都要直接落荒而逃了!


    可是猶是如此,有那膽小的小姐已經是幾乎暈倒在地,而且即便是那些七尺昂揚的大人也心中憤恨——楚王行事真是越發的荒誕,既然是傳染病,怎麽還敢往皇上跟前帶!


    “放肆!既然此人可能就是殺害那宮女的兇手,而且也身染血汙,你怎麽還敢將他帶到此處?”武德帝氣得大聲嗬斥!


    這個兒子莫非是要存心弑君弑父?


    把這樣危險之人帶到自己的眼前,這不是存心要暗害自己?


    “皇上放心!此病隻是通過血液方能傳播,隻要不沾染血液,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厲長生趕忙出來解釋,避免恐慌繼續蔓延!


    眾人這才算是紛紛吐了一口氣,也按捺住了那不斷想要逃離此地的心情。


    然而饒是如此,這樣的人放在眼前也是十分的膈應,萬一他要是留下一星半點的血跡,又該如何?


    所以眾人都是自動自覺的後退,離那個王路是越來越遠。


    “速速將此人帶下去!”武德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就立刻有那掩著鼻子的太監上前,要領著王路趕緊下去。


    誰知道,沒有走了三步,那王路居然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厲長生見狀,連忙小跑兩步上前,拿出一方帕子蓋在王路的手腕上,三指搭上他的左手,輕輕一探,不過片刻,他就立刻高聲說道:“啟稟皇上,王路這是發病了!還請皇上趕快將其隔離!”


    眾人聞言,頓時又是真真的驚唿!


    厲長生為了防止有人驚慌,趕忙說道:“諸位不必害怕,此人雖然發病,但是此病不接觸病人是不會傳播的!”


    即便是他如此說,這些夫人小姐們也是坐不住了,生怕不小心倒黴被傳染了病症,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武德帝一看這情況,也知道今日的宴會必定是要不歡而散了。


    他死死的盯著司徒俊和厲長生看了兩眼,想要看看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故意做下這等事情,可是卻是沒有在兩個人的眼中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


    他隻能是高聲說道:“趕緊把人帶下去!立即隔離起來!”其實他很想說直接把人殺了然後掩埋。可是作為一個君主,他暴戾的一麵卻是不能展現在眾人麵前的。


    否則將來,真的有什麽危機的時候又怎麽有人肯為他賣命,隻怕都會躲得遠遠的——又有誰會願意為了一個殘暴自私的君王奮不顧身呢?


    有兩個太監已經已經是迅速的做好了防護措施,將口鼻和手部都纏上了白布,然後就一前一後,直接把王路放在一張長椅上抬了出去。


    “今日的宴會突然出現緊急情況,實在是朕思慮不周,既然如此,就此散了吧!各位也不必恐慌,既然厲長生說是無礙,想是無礙的。他的醫術還是信得過的。”說完就直接一佛袖子,帶著靖王和王喜當先一步走出了大殿!


    那些官員和女眷們本來還能忍耐,此刻一見皇上都離開了,都如同瘋了一般的衝出了大殿,似乎連這裏的空氣都有了毒性一般。


    每個人都是如同身後有瘋狗追逐一般走得飛快,那些平日最最注重儀態的小姐們也沒了規矩,拎起裙角,各個跑得雲鬢散亂。


    他們都隻有一個想法,趕緊離開,趕緊迴家,趕緊找個大夫仔仔細細的看一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柳靜菡看到這個情景,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說不上是好氣還是好笑。


    她走到司徒俊和厲長生的身邊,先是對著厲長生說道:“真是有勞厲大人了。”


    厲長生哪裏敢受她的謝?趕忙迴道:“都是微臣該做的,當不得王妃這一句謝。”


    “你們鬧得這是哪一出?”一個清朗的聲音在三個人背後響起。


    三人同時迴頭,就看見已經換下一身戎裝的馬博豪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們。


    “什麽哪一出?這人的的確確是死了,那人也是的的確確病了!就看到底是誰倒黴,一不小心染了這病,那真是大大的不幸了!”


    司徒俊一臉的詭異,笑著迴答馬博豪的問題。


    ----------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有那家中本來就供養著大夫的,自然是一切都好說,隻要把大夫叫來診治一番,去了心中的疑慮便可。


    然而這些人家畢竟是少數,而且多是那些老牌的貴族之家。


    大多數的官員家中是不會無緣無故供養這些大夫——又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人生病,平白無故的供養這些人,實在是劃不來。


    可是到了這種時候,他們才不得不佩服那些看似古板的傳統世家,人家做的都不是無用功啊!到了關鍵時刻也真的能排上用場啊!


    這些人家也隻能是迅速的連夜去請那些早已經打樣關店的各大醫館、藥鋪的大夫們了。


    於是乎,京城裏的大小大夫們恨不得都一股腦的被請到了個個權貴富豪之家中。


    此刻也沒有人嫌棄經驗不足,醫館太小等平日裏被人詬病的那些小大夫們了,更有甚者,連一些野醫也是被叫到了一些相對低等的官員家中。


    這也是沒辦法,這種就要看誰的官職大,誰家的銀子多了。


    靖安侯府上一向是供養了一位念過六旬的大夫,乃是從太醫院中退居榮養,讓賢給年輕之人的老太醫。


    此刻雖然已經夜深,他還是被從自家的被窩裏叫了出來,顫顫巍巍的來給侯爺和侯爺夫人、少爺、小姐們請個平安脈。


    一番折騰之後,老太醫喘了一口氣,又喝了一杯茶這才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張口說道:“眾位都是沒有大礙的。”


    四個人都是同時吐了一口氣。


    “然而,老夫也不知道那所謂的傳染病究竟具體是何病症,所以這病症也很可能有潛伏期,明日下午,老夫過來再給幾位診脈,確認一下是否有事。”老太醫為人十分的謹慎。


    靖安侯親自起身,扶了老太醫起來,溫和的笑道:“到底還是蔣老太醫慎重,這次真是多虧老太醫麻煩了。還請您走好,我等明日再恭候您的大駕。”言談間對這位老大人也是十分的尊重。


    蔣老太醫滿意的撚了撚已經有些稀疏的胡須說道:“無妨,無妨,都是老夫分內之事。”


    “蔣老大人,難道真的有病是通過血液就能傳播的嗎?”突然有人在背後發問。


    蔣老太醫一迴頭,就發現提問的是靖安侯的長女,董小姐。


    “的確是有這樣的病症。而且聽了方才侯爺的描述,我估摸著多數是肝病!但是這也不好說,也有可能是什麽染了什麽髒病或者是中了毒,也說不準。這些病都是可能通過血液傳播的。”蔣老太醫摸著胡須搖頭晃腦的說道。


    “多謝老大人解疑。”董清的笑容有些勉強,可是好歹也算是得體。


    這樣的情況下,又有哪個小姐能心存畏懼?所以蔣老大人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


    等到送走了蔣老大人,靖安侯也是感到心力交瘁,不願再多說什麽。


    尤其是一看到突然迴府的董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心中就更沒了多說的意願。


    於是,他就輕輕一揮手,說道:“今日大家都累了,就下去各自休息吧。明日等到蔣老大人再來診脈再說吧。”


    靖安侯夫人跟著丈夫迴到房間,心不在焉的伺候著丈夫脫了衣裳,自己卻是呆愣愣的坐在一邊,盯著桌子上的蠟燭的燭火發呆。


    靖安侯本來就疲憊不堪,上了睡榻,卻發現自己的夫人坐在一邊發呆,一點要休息的意思也沒有。


    “夫人……夫人!”靖安侯叫了幾聲,夫人卻是一點都沒有發覺,依舊是一動不動。


    靖安侯是個心思細膩之人,頓時心中一動,突然厲聲說道:“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這驟然一問,靖安侯夫人驚嚇之下,立即說道:“是!”


    可是隨即她就反應過來,馬上改口說道:“不!”


    靖安侯此刻睡意全無。


    他三腳並作兩步走到夫人的跟前,一把拽起夫人的手,冷冷的說道:“說!不許陰霾!否則我明天就送你去家廟吃齋念佛,一輩子你都別想出來!”


    靖安侯夫人和靖安侯夫妻多年,一直是感情和順,此刻見丈夫說出這樣的狠話,又是一臉的猙獰之色,頓時癱軟在地。


    “侯爺,大事不好了!”


    ----------


    楚王夫妻二人也是一同迴到了府邸。


    剛一進了院子,柳靜菡直接把丫鬟趕出了屋子,她直直的看著司徒俊,麵色如水。


    “今ri你總該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到底你和柳靜芸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顧體麵……不顧我的感受和他私會!”


    247隱秘,uu看書 .uuanshu.cm你看到她傷口的位置了嗎?


    更新時間:2014-5-1016:50:01本章字數:3770


    柳靜芸此人,一直是梗在柳靜菡和司徒俊兩人之間的一根刺。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位如今的貞嬪娘娘不過是司徒俊在和柳靜菡成親之前的一個傳聞中的紅顏知己,或者往嚴重了說是曾經有過一段情的意中人。


    可是隻有柳靜菡自己心裏清楚,司徒俊和柳靜芸之間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情竇初開的男女互生情愫,又因為武德帝從中作梗而遺憾錯過那麽通俗易懂的愛情故事。


    如果真的隻是感情糾葛,那就不會讓司徒俊一而再再而三的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和如今早已經成了他的“母妃”的貞嬪繼續冒險私會。


    她倒不是個衝動的醋壇子,也不是個單純的傻子,也不至於真的以為司徒俊是愛柳靜芸到了骨子裏,以至於做出這些荒唐事。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隻能說是司徒俊演戲真的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也不是自信和自戀到了某種程度,大那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司徒俊對自己並不是敷衍和虛情假意。


    否則她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會答應司徒俊對自己的表白了。


    可是這種被自己信任的丈夫欺騙的滋味,實在是不怎麽好過。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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