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嬪平安無事的消息又瞬間傳遍了宮闈之間。愛睍蓴璩


    幾乎人人都扼腕痛惜,覺得這個假惺惺、裝高貴的敬嬪竟然能逃過這一劫!


    又聽說是楚王妃自告奮勇幫著太醫完成了整個施針過程,眾人紛紛罵她多管閑事,無事生非。


    於是柳靜菡就在不知不覺之中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咒罵了一番。


    猶是如此,眾位宮嬪們又怎麽敢真的公然去說些什麽?也隻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準備好了各色的補品送去長禧宮。起碼要給莊妃娘娘做做樣子——宮中雖然明麵上是錢貴妃做主,可是褚莊妃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她們不過是蜉蝣一般的存在,又哪裏有撼動大樹的能力?不過就是在幾大勢力之間尋找夾縫求生存罷了。


    柳靜菡一身的疲憊,慢慢跟在司徒俊的身後。


    今日雖然隻是做了一把別人的提線木偶,但是主要是因為身在後宮,又是要保龍胎,難免就緊張萬分。她還是忍不住自做主張在敬嬪的公孫穴施了一針。


    隻不知道厲長清到底聽沒聽李秉正說過此穴位可以安胎之事?


    “你……累壞了吧……”司徒俊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


    柳靜菡心不在焉的說道:“嗯,是有點累。”然後就直接閉嘴了。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司徒俊有些尷尬。


    “為什麽要你來謝我?我救的是敬嬪!你算什麽人,你憑什麽謝我?”柳靜菡聽他提起這茬,眼角眉梢都是諷刺。


    “我!你聽我解釋……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司徒俊著急的拉住了柳靜菡的手。


    “你瘋了!這是在皇宮!你做什麽拉拉扯扯的!讓別人看見了算怎麽迴事?”柳靜菡連忙甩開了他的手,又走又看了看,到底發現是有幾個路過的宮女太監已經奇怪的看著他們。


    “有什麽話,迴家再說,何苦在這裏引人側目!”柳靜菡急匆匆走開幾步,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司徒俊一聽“迴家”兩個字,心裏頓時一喜——她還是把王妃當成自己的家!說不定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兩個人明明就是一對夫妻,此刻卻好像怕觸碰什麽禁忌似的,隔著幾步走路,反倒愈發令人懷疑,路過的宮女太監們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柳靜菡被那目光壓得實在是抬不起頭來,隻好自動自覺的走到了司徒俊的身邊。


    可是又賭氣得不肯再和她多說一句話。


    “楚王,楚王妃!”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司徒俊一迴頭就看見一個年紀二十多歲的太監連跑帶顛的衝著他們跑來。


    “王路!”這不是錢貴妃宮裏的領頭太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小人給王爺王妃請安!錢貴妃有請!”王路過來就行了個禮,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下子,連柳靜菡都有些糊塗了,不是剛剛才從她宮裏出來,怎麽這麽一會功夫又召喚他們再迴去?


    她看了一眼司徒俊發現他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就笑著問了王路一句:“王大人,娘娘找我們這是什麽事?方才怎地不說?您好歹給我提個醒!”


    王路卻是一臉的難言之隱,隻是為難的看了司徒俊一眼,說道:“這……事關重大,小人也不敢胡說,還請您二位隨著我速速前去吧。”


    說完就當先一步,往錦繡宮走去,竟是不肯多等他們片刻了。


    柳靜菡想著方才王路看向司徒俊的眼神,直覺這事情肯定和司徒俊有關係。


    “說!你今天入宮到底為了什麽?都做了什麽事情?”


    司徒俊心裏一動,扯了柳靜菡說道:“不好,隻怕是……”


    柳靜菡聽了氣得倒仰,心裏隻恨不得就此不管這個該死的人!


    “你!入宮就是為了這個?”柳靜菡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真不是你想得那種。我找她是為了……”司徒俊企圖解釋。


    “閉嘴!都什麽時候!


    你還說這些沒用的。”真不知道往日裏的妥當穩重都去了哪裏?一遇到女人的問題就犯傻!


    “一會兒你隻喊冤枉就是,別的什麽也別說,既不承認,也別否認。也罷,也許隻是我們杞人憂天。”柳靜菡輕輕囑咐。


    她此刻倒是懷疑起來方才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王路了——這個太監怎麽好像是故意留下時間給他們倆串供呢?


    果然,兩個人再往前走了一段,就又看到王路恭恭敬敬的等在前麵。


    等到他們走進了,王路一臉不好意思的請罪:“還請王爺王妃原諒則個,小人方才內急,竟是等不了了,所以就先行找地方方便,失禮之處,還請您二位寬恕。”


    柳靜菡褪下手上的一個上好的和田籽玉的通透到極點的玉鐲子,塞到了王路的手裏,笑著說道:“公公是娘娘身邊的體麵人,我們還要多靠公公提點。”


    “王妃的好意,小人就厚顏收下了。”王路也不客氣,把玉鐲輕輕攏到了袖子裏,又低聲說了一句:“二位不必多想,隻記著種善因結善果就是了!”


    這話的確古怪,可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她隻要知道王路對他們沒有惡意,不是存心試探就足夠了。


    他方才說得誠心誠意,實在是不像是說謊作偽。柳靜菡刷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等到兩個人隨著王路一路匆匆來到錦繡宮的時候,還沒邁進正殿的大門,柳靜菡就已經發覺出了不對。


    那門口居然赫然聽了一架肩輿。


    宮中無旨是不可以乘轎的,據她所知,這麽些年,隻有一個人得到了這種特權!


    連她都驚動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居然能請動這個多年不輕易出來走動的人?


    柳靜菡不動聲色的拉了司徒俊一眼,示意他看一看那肩輿。


    果然司徒俊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的不可思議,像是確認般的迴看了柳靜菡一眼。


    柳靜菡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也是再一次提醒司徒俊,千萬不能輕忽大意!


    他倆一前一後走進宮室,就看見上位坐著表情不明的錢貴妃,而那位褚莊妃卻是不在一貫的右側第一個主位上,反而屈居左側。


    坐在她原本位置上的是一個年紀約莫四十五六,容貌十分精致,臉色極度蒼白,身材無比纖弱的女子。


    她身著藏藍色的錦緞宮裝,更襯得她的膚色白得全無血色,頭上挽著一個利落的挑心髻,頭上不過簪了一隻上好的青玉鳳頭簪子並一個雕刻五蝠捧壽圖案的玉插梳。反而顯得氣質不俗,羸弱中添了一絲高貴。


    她雖然打扮樸素,但是這身上的東西都是上好的,可不是一般的宮嬪能享用的。


    柳靜菡心裏歎息,果然是她!


    這位就是宮中久未露麵的另外一位妃位的貴人——二皇子穆王的親生母親,周賢妃!


    別看穆王是諸位皇子中身體最健碩,體魄最強健的一個,可是她的母親倒像是把所有的健康都送給了他,身體羸弱異常。


    她生穆王的時候是難產,大大的傷了元氣。身子一直不好,始終沒有能夠養迴來。一年之中倒有七八個月要與藥湯為伍。所以她也很少出門,一則是怕風大誘發病症,二則也怕過了病氣給別人。


    今日居然將她請了過來,而且她又肯過來,必定是有要事發生了!


    楚王司徒俊和柳靜菡依次給三位娘娘請了安,也不多說,就站在一側。


    錢貴妃本想著他們二人能主動開口詢問,能避免一些口舌和尷尬。沒想到這兩個居然跟商量好了一樣,閉著嘴巴不做聲——倒真是一對——一對天聾地啞!


    她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賢妃,示意對方她要開始發難了。


    賢妃微微點頭。


    錢貴妃雖然不怎麽把褚莊妃放在眼裏,但是對於周賢妃卻是一點也不敢小覷。


    這位比皇後還早追隨在武德帝身旁宮妃,一向是深得皇上的愛戴,否則也不會有了再宮中隨意乘坐肩輿的特權了。


    “俊兒,你今日來宮裏到底所謂何事?”錢貴妃說道。


    司徒俊奇怪的說道:“娘娘,之前兒臣不是已經和您稟明了嗎?兒臣是進宮來找三哥的。”


    錢貴妃皺了皺眉頭:“可是,怎麽有人和我說你不是來找偉兒的?”她使了個眼色,就見宮女夢秋悄悄退下。u看書ww.uukansh


    “娘娘,我們王爺怎麽會無故騙您呢?您不是那等不明是非的人,必定不會受到小人的挑唆。”柳靜菡柔聲說道。


    錢貴妃一噎。那麽自己現在聽了別人的“挑唆”,把楚王和楚王妃叫迴來,是不是就是不明是非了?


    她的臉色頓時就不怎麽好看。有些冷然的說道:“是不是聽人挑唆,也得聽聽那人到底說什麽之後再說!”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夢秋領了一個宮嬪打扮的女子進來。她眉眼豔麗,很是嬌俏,可不就是惠貴人!


    “惠貴人,你跟本宮說,要把莊妃和賢妃都一同請來,到底是為了見證什麽事情?”


    “娘娘,嬪妾要告楚王司徒俊和貞嬪私通!”</br></br>ps:書友們,我是月疏影,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支持小說下載、聽書、零廣告、多種閱讀模式。請您關注微信公眾號:dazhuzaiyuedu(長按三秒複製)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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