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初本來打算下廚做糕點給二皇子,卻意外收到魏洛彥的密信,季芸初驚愕魏洛彥竟在二皇子身邊安插眼線。


    她擔心魏洛彥會把他們之間的事情捅到二皇子麵前,隻好委曲求全,偷摸摸去老地方赴約。


    見到魏洛彥時,季芸初擺著臭臉道,“你有事找我?”


    “你過得還好嗎?瞧著氣色不佳。”


    魏洛彥眼睛黏在季芸初臉上,似乎企圖將季芸初深深記在心裏。


    季芸初當然不能告訴魏洛彥二皇子待她不好,她態度疏離,高高在上道,“我都做了二皇子側妃,怎麽可能過得不好?”


    二皇子生母是貴妃,絕對不能讓貴妃知道她和魏洛彥曾有私情。


    “往後我們不要再見了,那天宮宴,我差點死在貴妃手裏,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望你保守秘密,不然貴妃知道,我們倆都不會好過。”


    季芸初拿出一炷香,“魏公子,這香有安神的效果,送給你,我們就此別過。”


    魏洛彥凝視安神香好久才出聲,“這就是你送給鄧棋啟的安神香?”


    季芸初心弦一震,差點沒有拿穩安神香,霎那間以為魏洛彥知道安神香裏有毒。


    “它和我送給鄧棋啟的安神香不一樣,這是我花大價錢專門為你尋來的,以前你對我的好,我全都記在心裏,隻可惜我們終究有緣無分。”


    這支安神香比給鄧棋啟的安神香更毒,她今後都不用再送魏洛彥香囊。


    魏洛彥接過安神香,仔細打量片刻,抬眼瞧季芸初良善的眼眸,他該不該相信季芸初?


    事先準備好質問的話,這一刻他竟然開不了口。


    “芸初,你能否再送我香囊?”


    “我上次不是送給你了嗎?”


    季芸初斂下眼裏的不耐煩,諄諄善誘道,“安神香亦是代表我對你的心意。”


    季芸初為難低頭,“如今貴妃正愁找不到我的錯處,我實在不方便再做香囊給你。”


    魏洛彥落寞瞧她,他鄭重說了一句,“告辭。”


    轉身臨走前,又問季芸初道,“芸初,這安神香你可曾送給別人?或是被別人碰過?”


    季芸初誤以為魏洛彥在吃醋,“沒有,我專門給你準備的,豈會經過別人之手?”


    “那就好。”魏洛彥意味深長瞟季芸初一眼。


    隻一眼竟讓季芸初心間顫了顫,應該是她想多了,魏洛彥那傻瓜怎會知道?


    魏洛彥沒有直接迴南侯府,為掩人耳目,他命書達策馬去藥堂。


    藥堂裏,啞言早已奉世子妃之命等候魏洛彥多時。


    “公子,您看病呐?”


    魏洛彥遞給書達一個眼神,書達立馬上前道,“大夫,此處人多,可否移步安靜地方?”


    “可以是可以,就是價錢嘛~”啞言擠眉弄眼摸一把胡子。


    “我們出三倍的銀子。”


    “好,公子,請跟老夫來。”啞言帶魏洛彥去無人的偏房裏。


    魏洛彥將手伸過去。


    “嘖,公子,你的脈相不對勁啊,依老夫之見,你中毒了,這毒十分罕見,就是皇親國戚也難得。”


    魏洛彥臉色大變,他居然真的中毒了,為何之前的禦醫都看不出來啊。


    “你可有辦法解毒?”


    “老夫都說罕見了嘛,我哪裏有辦法解毒?隻不過是在醫術上看到了,還以為是別人胡編亂造,沒想到在公子身上見到,讓我大開眼界啊。”


    魏洛彥神情慌亂,“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公子中毒不深,暫時還死不了。”


    魏洛彥鬆了一口氣,既然一時半會死不了,那他就有時間命人找大夫醫治,他拿出安神香,遞給啞言。


    “勞煩你幫我看一下,這安神香是不是有毒?”


    啞言看了看,隨即大驚失色。


    “這是誰給你的安神香?它裏頭是劇毒啊,如果不出我所料,它與公子你身上的毒如出一轍!”


    魏洛彥臉色變得更白,緊抿唇拿走安神香。


    書達擔憂望魏洛彥,“公子,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定會找到辦法解毒。”


    “迴府。”


    魏洛彥撚了撚安神香頭頂,目光幽深陰冷。


    南侯府外,月梅央求守門的侍衛放她進去。


    她出來買東西,無意間撞見鄧棋啟站在南侯府門口,並且親眼看到鄧棋啟被魏洛彥帶進南侯府,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月梅想不通鄧棋啟明明被季芸初命人帶走,卻出現在南侯府,她不敢去找季芸初幫忙,季芸初一定會要鄧棋啟的性命。


    “月梅姑娘,你怎麽在這?”別人不認識月梅,書達卻認識,他知道月梅曾經是季芸初的貼身丫頭。


    書達見月梅麵色焦急,不由得冷下臉,難道季芸初又想讓公子幫忙做事?


    那賤人好毒的心腸,前腳下毒害公子,後腳請公子幫忙,真是好生不要臉!


    月梅看到臉冷的魏洛彥眼前一亮,她急忙跪在魏洛彥腳下哀求。


    “魏公子,求您放了鄧棋啟吧,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竟是為鄧棋啟而來。


    魏洛彥打量起月梅,語氣冷冽道,“聽說鄧棋啟去別院後,你一直留在別院伺候他,他屋裏時常點安神香嗎?”


    月梅跪趴在地上,不明白魏洛彥為何突然提起安神香,她知道那玩意有毒,但魏洛彥與季芸初關係極好,她不敢直說。


    “奴婢隻是聽從大小姐吩咐,大小姐讓奴婢做什麽,奴婢就做什麽。”


    魏洛彥脾氣暴躁道,“所以鄧棋啟屋裏到底有沒有點燃安神香?”


    月梅嚇得身子發抖,額頭冒出冷汗。


    “點了,大小姐擔心鄧棋啟睡不安穩,便叫奴婢點安神香。”


    魏洛彥勾起冷血的笑,示意書達將月梅帶入府中。


    書達粗魯地拎起月梅,不顧月梅掙紮捂嘴帶去鄧棋啟所在的院裏。


    月梅驚恐四處張望,她一個破了身的姑娘,魏洛彥不可能會瞧上她,可她看到魏洛彥猙獰的臉,非常害怕命丟在南侯府,她似乎沒有得罪南侯府。


    “公子饒命啊,奴婢不知哪裏觸犯公子,請公子明示。”


    “你不是想見鄧棋啟嗎?”


    魏洛彥從衣袖裏拿出安神香。


    “這是芸初送給我的,本公子今日心情好,既然鄧棋啟睡不踏實,這安神香就給鄧棋啟用,書達,拿去他屋裏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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