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星染一覺睡到了天大亮睜開眼睛時,就對上了楚雲琛那又大又亮的藍色眼睛。


    “我……我怎麽會躺在這裏?”許星染後知後覺地說。


    “是我抱你上來的。”


    “謝謝……隻是……我的睡相不是很好……”許星染說著說著,聲音不自覺地小了下去,許是害羞了。


    就在這時,楚雲琛湊過去在女友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誰說的?挺好的。”


    “琛,你看起來好多了呢。”許星染發自內心地高興。


    “是啊,好多了,我今天就想出院呢。”


    “啊?這麽快?已經沒問題了嗎?”看著女友擔憂的表情,楚雲琛把手放在了她的頭上,柔聲說:“當然沒問題。”


    “那好,那我去辦理出院手續,你先收拾一下吧。”


    “好。”


    許星染很快就辦理好出院手續了,此時楚雲琛已經收拾整齊在醫院門口等她了。


    “這麽快啊?”許星染驚訝地跑出去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迴學校吧,如果夠快的話還能趕在午休結束前到學校呢。”


    “我……我先不迴去了。”楚雲琛的表情有些古怪:“我身邊還有事情需要我來處理……可能連下午的守護者會議都來不了了。”


    “那琛你先去忙吧,北辰學長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楚雲琛聽了,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紅潤,他向前兩步抱了抱許星染:“拜托了。”


    楚雲琛其實騙了許星染,在與許星染分開後楚雲琛並沒有直接去雲氏集團,而是走進了一家大商場。


    “星星,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能輕易地死去,我還要和你結婚,和你生兒育女……那就先從買鑽戒開始吧。”


    “先生,您要買鑽戒嗎?”珠寶店的櫃員熱情地接待了楚雲琛,楚雲琛看著玻璃櫃裏麵大小不一、各式各樣的鑽戒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櫃員便詢問道:“客人,方便告知一下您太太喜歡什麽款式的嗎?”


    “星星她的手很小,不適合戴奢華的鴿子蛋鑽戒……但又不喜歡過於寡淡的,還是低調不失奢華的比較適合她。”


    聽了楚雲琛的描述,櫃員會心一笑,便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第二排中間的兩克拉心形鑽戒:“先生覺得這款鑽戒如何?”


    “可以,我喜歡。”楚雲琛表示很滿意:“再來一個和這個搭配的男款鑽戒吧。”


    “好的,請稍等。”櫃員很快就找到了成對的鑽戒:“請問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楚雲琛說著就拿出了一張銀行黑卡。


    付款後,楚雲琛看了看鑽戒,又提出了其他要求:“再幫我刻下字吧,我加錢。”


    “客人,我們刻字服務是免費的。”


    “是嗎?那就幫我刻上‘c to x’吧。”


    “好的,請稍等。”


    “c to x”正是楚雲琛和許星染姓氏的第一個字母。


    看著售貨員忙碌的身影,楚雲琛在心裏想著:星星,有了這對戒指,從今往後我們二人的命運就要捆綁在一起了,無論如何你都別想甩掉我的手了。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楚雲琛的思緒,由於他聽力超群,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因此他很快就判別出音色和發聲地點:“這是……槍響!好像是從雲氏集團那裏傳過來的!”


    楚雲琛來不及多想,趕緊跑向了事發地點,絲毫不顧及身後櫃員的那句:“先生,您還沒有取鑽戒!”


    殘月為什麽會突然傳來槍聲呢?事情還得迴到半個小時前……


    “再也不能容忍你的胡作非為了!”雲宛萍衝進雲霆然的辦公室,興師問罪起來。


    “這話我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雲霆然捋著胡子裝傻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十多年前你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這次你又想發什麽瘋呢?又想把我從這個老板椅上拽下來嗎?拜托,你就不能換個套路嗎?我都膩了。”


    “作為你的下屬,你怎麽做你的老板隨你喜歡。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再也不能容忍你這樣壓榨琛琛了!”雲宛萍向來以溫柔著稱,更是整個雲氏集團有目共睹,即便是十多年前與前夫離婚,她也依然保持著名門閨秀的端莊儀態。


    這一次為了兒子,她願意變成一個悍婦,隻為給兒子爭奪自由,或許這就是為母則剛吧。


    “路西法是我的得力手下,怎麽命令他是我的自由,再說路西法自己還沒有說什麽呢,你倒先護起犢子來了。”雲霆然不溫不火地說,因為他知道柔弱的雲宛萍不會把他怎麽樣。


    “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從琛琛加入殘月開始,你對他的壓榨還少嗎?你強迫他做那麽多昧著良心的事情,還殺死了他尊敬的的本叔叔。他已經忍得快要吐血了,你還想讓他怎麽樣?!”雲宛萍從沒有這麽生氣過,一邊說一邊拍得桌子“砰砰”響。


    “那你想做什麽呢?”雲霆然把問題拋給她。


    對於這種油鹽不進的人,看樣子講道理是不好使了,雲宛萍直接開門見山:“我要把你送進監獄!我已經收集了你的全部犯罪證據!你逃不掉了!”


    “哦?是嗎?你也要背叛我嗎?很好。”雲霆然打了個響指,拉斐爾就心領神會地從身後架住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雲宛萍。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去,帶她去該去的地方!”


    “是!”


    地下室……


    “怎麽樣了?說還是不說?你到底把總經理的犯罪證據藏到哪裏去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麵對拉斐爾的嚴刑逼供,雲宛萍不屈不撓:“你永遠也別想拿到!永遠別想!”


    “嗬,我本來還想留你一條小命的,那既然你不配合,那你也就沒有活在這世上的必要了!”拉斐爾毫不憐香惜玉地對著雲宛萍的腹部開了一槍……


    “這臭娘們死到臨頭了還死鴨子嘴硬,那撤退吧。”拉斐爾一行人剛要離開,楚雲琛就滿頭大汗地找了過來:“萍姐!”


    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雲宛萍,楚雲琛都要喊破音了想要衝過去卻被把守的安保人員再次阻攔:“不行不行,楚副總不能進去!”


    “攔我者死!”楚雲琛說著真的拔出了槍。


    “拉斐爾大人……”保鏢嚇壞了,趕緊看向了拉斐爾,領教過楚雲琛實力的拉斐爾怕激怒他趕緊揮了揮手,然後帶人退了出去。


    “你們兩個也給我滾!!”楚雲琛憤怒的吼聲直接把兩個“無辜”的保鏢嚇得魂飛一半,逃似的溜走了。


    “萍姐,萍姐!”楚雲琛跑過去扶住母親:“萍姐你振作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來不及了,琛琛……”雲宛萍微微睜開眼睛說:“琛琛,媽媽守住了秘密……他們沒能知道u盤在哪裏……”


    “什麽u盤,萍姐你做了什麽?!”楚雲琛一頭霧水。


    “琛琛……媽媽的好兒子……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要……離開……殘月啊……”雲宛萍不留痕跡地把u盤塞到了兒子的手裏,手垂了下去……


    “萍姐!萍姐!你給我醒過來!媽——”這一聲“媽”似乎要把整個雲氏集團都震碎了,可是雲宛萍再也聽不見了!


    看著雲宛萍被擔架抬走,楚雲琛感覺天都要塌了:“為什麽?為什麽我愛的人要一個個離我遠去……為什麽……”楚雲琛眼神空洞地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


    “這可都是因為你啊。”雲霆然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楚雲琛身邊,陰陽怪氣地激將著他:“如果不是你螳臂當車,怎麽會牽連到這麽多無辜的人?”


    “殺了我吧……雲總,請你殺了我吧……”楚雲琛陰沉著臉,渾身抽搐著:“我真的……撐不住了……”


    “我不會殺你。”雲霆然目光如炬:“我今天給你好好上一課,如果你再這樣一意孤行,死的可就不隻是兩個人了,隻會波及到更多無辜的人!你給我好好記住!”


    原本要離開的雲霆然卻被楚雲琛這句絕望的話住了腳:“雲霆然……你知道此時此刻我有多恨你嗎?”


    “哦?有多恨?恨不得殺了我嗎?”雲霆然誇張地兩手一攤說道:“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我能從十年前雲氏集團的一個無名小卒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你覺得記恨我的人還少嗎?至於想要取我性命的人那更是大有人在了!死?我可不在怕的。”


    “我也不會殺你,你這樣的人渣簡直死有餘辜!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楚雲琛那寶藍色的雙眸射出了陣陣寒光。


    “哦?那你想怎麽做?說來聽聽。”雲霆然聽了一下子來了興趣,反正對他來說時間有的是。


    “楚雲琛用閃著寒光的藍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我恨不得……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然後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咬下來再慢慢嚼碎!!”


    “那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呢……”雲霆然一邊說一邊用手抵住了楚雲琛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然而話沒說完,楚雲琛就張開了嘴,雲霆然的手腕被楚雲琛死死地咬住了!


    楚雲琛近乎瘋狂地咬著,似乎要把對他所有的恨都發泄出來。


    雲霆然沒有抽迴手,也沒有打他,而是默默忍受著:“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迴去工作!幹你該幹的事!”


    終於,楚雲琛咬累了,鬆開了口,雲霆然的手腕多出了兩排八個已經滲出血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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