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尋等人懷著激動與敬畏之情,恭恭敬敬地從澤世神的神使手中接過了那枚象征著通往主神界的珍貴通行令。他們異口同聲地道謝:“多謝澤世神!多謝神使!”聲音洪亮且整齊,仿佛要將心中的感激之情傳遞到整個天地間。


    隻見神使微微頷首,表示迴應,然後從容地從懷中掏出一枚閃耀著神秘光芒的通行證。隨著一道炫目的光芒閃過,神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陣微風輕輕拂過眾人的麵龐。


    主神界,乃是淩駕於眾多神界之上的存在,它掌控著所有神界的運行和秩序。每一個神界都負責管理特定的領域,如神、仙、修真者以及平凡的人界。然而,主神界卻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統籌一切。


    主神界一直以來都是由強大無比的澤世神所掌管。每當有新的神界誕生時,主神界都會從中精心挑選出一位傑出的主神來統領該神界。唯有被選中為主神之人,才能夠獲得無限製次數往返主神界的特權。一旦成為主神,那麽他所在的那一方世界將會完全聽從他的號令。他的意誌如同上天旨意一般不可違抗,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決定任何事情,無論是生殺予奪還是世間萬物的命運走向。甚至連每個人的具體位置,他都能夠輕易洞悉。如此巨大的權力,使得主神之位成為無數強者夢寐以求的目標。


    正因如此,主神之間的競爭異常激烈殘酷,往往會引發一場場驚心動魄的血腥爭鬥。在這場權力的角逐之中,沒有人能夠抵擋住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誘惑,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奮力一搏,爭取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見到神使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後,皓月如水般清澈的眼眸轉向封不尋,她微微仰起頭,露出一個如春花綻放般甜甜的微笑,柔聲說道:“不尋……師兄,我真有些擔憂呢,怕你平日裏太過粗心大意。要不這樣可好,你和冰心姐姐的通行令就暫且放在我這兒吧,畢竟最終咱們都是要一同前往主神界的嘛。放在我這邊保管會更穩妥些哦。”


    一旁的冰心聽聞此言,先是稍稍一愣,眼神之中快速地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但當她的目光觸及到皓月那甜美的笑容時,仿佛所有的疑慮與擔憂在瞬間煙消雲散,竟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主動將手中的通行令遞向皓月。


    眼看著那張象征著通往主神界的珍貴通行令就要落入皓月的掌心之時,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閃現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過了通行令。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夜魘出手了。隻見他手持通行令,臉上掛著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冷笑,語氣輕蔑地說道:“哼!瞧瞧你們兩個,居然如此輕易地就把這般重要的令牌交托他人之手。既然如此,倒不如由我來將它拿去拍賣掉好了,價高者得之。反正依我看呐,就憑你倆這點兒智商,即便去到了主神界也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還不如讓我多賺點兒錢,也好買幾壺美酒暢飲一番呢。”


    聽到夜魘這番充滿冷嘲熱諷意味的話語後,皓月那一直掛在嘴角、不易被他人所察覺的淺笑,就像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瞬間吹得煙消雲散一般。緊接著,隻見她臉上的表情迅速發生變化,眨眼之間便換成了一副焦急萬分且略帶憤怒之色。


    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同時,她伸出自己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纖纖玉指,直直地指向夜魘,並提高音量大聲斥責道:“夜魘,你這家夥實在是太過份了一些吧!我們之所以能夠成功獲得前往主神界的寶貴資格,那可都是憑借著自身堅持不懈的努力才換來的呀!怎麽經過你那張嘴這麽一說,事情竟然完全變了味道呢?”


    麵對皓月的指責,夜魘甚至連偽裝一下自己的情緒都覺得麻煩,他毫不客氣地迴懟道:“喲嗬,瞧你這樣子,是不是扮演白月光還上癮啦?難道說已經忘記了你本來真實的麵目是什麽樣子了嗎?需不需要我來好好地幫你迴憶迴憶一番呢?還有啊,你別再用那種可憐兮兮的模樣盯著我看了。我心裏清楚得很,對於你為什麽會感到如此疑惑——明明你那所謂的篡改記憶之法對你來說屢試不爽,但為何偏偏到了我的身上卻失去了作用?哈哈,告訴你吧,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你雖然能夠操控人心,但不好意思,我同樣也擁有這樣的能力啊!之前不小心吃過你一次大虧這件事情,我可是牢牢地記在了心底。所以你給我聽好了,放心吧,像我這種向來都是睚眥必報之人,這次的仇怨我一定會以十倍的代價通通奉還給你的!”


    話音剛落,夜魘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動作敏捷如閃電一般,順手就從旁邊封不尋的身上將其通行令牌給悄悄地掏了出來。隨後,他腳下生風,身形一閃,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在場的其他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沒錯,果真是再次施展了閃現技能離去!真不知道過會兒夜魘是否會對這種行為加以吐槽,指責其白白浪費了寶貴的能力……此刻,皓月心中暗自思忖著,隻要能確保冰心和封不尋無法抵達主神界,自己的計劃就算成功大半了。


    在這三人之中,冰心生來便具有身為神隻的先天優勢,而封不尋則深諳洞察因果之道,身負守護之重任。正因如此,若論及人心所向、權謀算計,封不尋的能力遠勝其餘幾人。至於夜魘嘛,倒不必太過擔憂,此人性格向來灑脫不羈,行事風格難以捉摸,但終究成不了大氣候。


    而那位神秘莫測的澤世神居然賜予了自己這樣一個難得的機遇,想來之前所犯下的罪過應當已經被徹底翻過一頁了吧。既然如此,如果今夜夜魘膽敢公然搶奪冰心與封不尋手中的通行令牌,那麽這兩人必然會選擇支持自己。如此一來,自己最終當選的可能性無疑將大大增加。要知道,連澤世神都不惜出手為自己掩蓋罪行,足見對自己的重視程度。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推理下去,澤世神很可能是男性身份。畢竟,作為高高在上的主神,從來不會輕易以真實麵目示人,所以關於澤世神究竟是男是女,一直都是個未解之謎。


    就在這時,皓月那原本清麗脫俗的麵龐上,忽然佯裝出一副滿臉憂慮的神情來。她微微扭過頭,目光投向身旁的封不尋。隻見一旁的冰心此時正一臉焦急萬分,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皓月嘴唇顫抖著,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實在是想不通,他怎會如此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僅僅隻是為了那個傳說中至高無上的位置,竟然膽敢毫不顧忌任何後果地直接動手搶奪我們至關重要的通行令牌!”


    話音未落,冰心的臉色已經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她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哼!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我自然要親自前去會一會這個可惡至極的夜魘!他居然有膽量公然拍賣屬於我的令牌,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等我找到他,非把他的皮給活生生剝下來不可!”說罷,隻聽“嗖”的一聲,冰心身形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時此刻,一直沉默不語的封不尋終於緩緩抬起頭來,他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凝視著遠方,口中淡淡地吐出一句:“我也要去找夜魘。”語畢,同樣也是一道光芒閃過,封不尋的身影亦隨之不見蹤影。


    皓月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先後消失的三人,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壓低聲音,自言自語道:“嘿嘿……最好他們三個人打得難解難分、不可開交;最好他們三個人都身負重傷、狼狽不堪;這樣一來,他們誰也別想去得了那令人向往的神界。到時候,這主神的位置就必定是非我莫屬!”


    封不尋並未前往尋找夜魘,他轉身返迴了屬於自己的神殿。進入神殿後,他立即集中精神,試圖與那根神魂白月簪建立聯係。畢竟這根簪子乃是由他自身的神骨精心打造而成,按理說彼此之間應該存在某種特殊的感應。


    然而,無論封不尋怎樣努力地探查其所在位置,都始終無法獲得任何有用的線索,仿佛這根神魂白月簪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茫茫宇宙之中。


    與此同時,位於主神界的澤世神突然感覺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微弱的波動。她抬手輕輕觸摸頭上的發簪,發現原本安靜的神魂白月簪此時竟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這種異常情況讓澤世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但她迅速將這抹情緒壓製下去。


    隻見澤世神緩緩睜開雙眼,嘴唇輕啟,似乎正在與某個看不見的人交談。隻聽得她說道:“怎麽?讓你出去走一遭,結果你竟然給我帶迴來一個滿腦子都是愛情?難道你不清楚嗎?我掌管著眾多世界,其中最為忌諱、絕不能輕易觸動的就是情感!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說說看,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的那一刹那,隻見那原本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神魂白月簪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一般,瞬間化作了一道璀璨奪目的流光!這道流光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從澤世神的頭頂一閃而過,然後如同流星劃過夜空般向著一個完全未知的方向疾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之中。


    而此時的澤世神卻仿若未聞一般,依舊緊閉著雙眼,整個人安靜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之中,繼續默默地調養著自己的心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那道離去多時的流光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它以風馳電掣之勢直直地朝著封不尋所在的位置飛射而來,並穩穩地落入了封不尋早已伸出的手掌之中。然而,當神魂白月簪重新迴到封不尋手中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神魂白月簪的歸來也就意味著葉晚歸很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我沒能及時找到她嗎?”封不尋喃喃自語道,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念頭紛至遝來,但卻始終無法理出一個清晰的頭緒。不過,在這極度慌亂的思維當中,唯一能夠讓他稍微冷靜下來的名字便是——夜魘!


    “對!去找夜魘!說不定他會有辦法找到晚晚!”想到這裏,封不尋再也顧不得其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閃電般徑直朝著夜魘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此時此刻,冰心靜靜地站在河邊,目光專注地落在正全神貫注釣魚的夜魘身上。令人驚奇的是,來找夜魘尋仇的冰心此時竟像個聽話的乖孩子一般,安靜地凝視著夜魘的一舉一動。


    冰心望著夜魘那認真的側臉,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她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麽變得跟我記憶中的樣子完全不同了?可是不知為何,我卻又感覺現在這個專注於釣魚的你,似乎才是真正的你。這實在讓我感到十分困惑啊!”


    說到這裏,冰心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說道:“而且,我和皓月之間的感情也是莫名其妙得很。明明我從未與她一起埋下過什麽酒,可她卻堅稱我們做過這件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夜魘聽到冰心的話語後,並沒有轉頭看向她,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魚竿。他淡淡地迴答道:“如此說來,你或許還有得救。不過嘛,如果想要知曉事情背後隱藏的真相,我可是有條件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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