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珞兒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自家小院緩緩走去時,一直默默跟在後麵的裴玄陌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隻見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衝到陸珞兒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個大麻袋猛地套在了她的頭上。


    緊接著,裴玄陌毫不留情地揮動拳頭,對著麻袋中的陸珞兒一頓猛捶。他專挑那些肉厚的地方下手,每一拳都帶著十足的力道,打得陸珞兒嗷嗷直叫。而被裝進麻袋裏的陸珞兒則驚慌失措地大聲喊道:“到底是誰?竟敢如此大膽偷襲本小姐!等本小姐查出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然而,此刻正在揍人的裴玄陌可顧不上與她廢話。對於這種惡人,隻有用武力才能讓他們長點記性。而且,在打架的時候還開口說話,那不就成了二愣子嗎?所以,裴玄陌根本不理會陸珞兒的叫囂,隻是自顧自地揮舞著拳頭。


    與此同時,一旁的符亦生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去。或許他覺得直接教訓陸珞兒並不能完全解氣,於是決定去找她那個作惡多端的父親算賬。畢竟,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既然有這樣惡毒的女兒,想必其父親也絕非善類。


    另一邊,葉晚歸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她先是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琢磨著自己該如何應對眼前的情況。片刻之後,她似乎做出了決定——既然裴玄陌都動手了,那自己也沒必要客氣。於是,葉晚歸毫不猶豫地加入到了揍人的隊伍之中。


    雖然說陸珞兒並非這場事件的始作俑者,但她心懷歹意想要加害他人,那麽就必須承擔起相應的後果。而現在,這些憤怒的拳頭便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次日清晨,一則驚人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仙門世界——蓮花宗竟登上了頭條新聞!原來,昨夜陸珞兒與其宗主父親,還有她那四位師兄竟然一同遭人暴打,而令人詫異的是,至今仍無人知曉究竟是誰下此狠手。


    陸珞兒心中篤定,此事必定是葉晚歸所為。於是乎,她怒氣衝衝地直奔雷劍宗,誓要討迴一個公道。不僅如此,她還特意邀來了其他宗門交情深厚的小姐妹們作為證人,以壯聲勢。


    無巧不成書,就在此時,葉晚歸恰好準備下山。當她遠遠望見陸珞兒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而來時,不禁微微一愣。隻見那陸珞兒猶如一頭憤怒的小獅子般徑直衝向自己,而陸珞兒看到葉晚歸模樣,似乎心情頗為愉悅。葉晚歸見狀,心知對方來意不善,但卻並未驚慌失措,反而冷靜地取出傳訊符,向師父發出求救訊息。


    待一切安排妥當後,葉晚歸方才將目光重新投向眼前怒不可遏的陸珞兒,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調侃道:“哎喲喂,這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豬頭大小姐嘛!今日大駕光臨我雷劍宗,所為何事呢?難不成是專門跑來讓本小姐羞辱一番的?嘖嘖嘖,您可真是心地善良呐!”


    陸珞兒聽到這番冷嘲熱諷,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喝道:“葉晚歸,昨晚就是你跑去我們宗門毆打於我的,對不對?”


    葉晚歸嘴角微揚,挑起一邊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和不屑:“嘿,我說你這家夥,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在這裏胡言亂語些什麽呢!你們蓮花宗跟咱們宗門隔著十萬八千裏,我哪來的能耐跑到你們那兒去?再說了,你空口無憑就汙蔑我揍了你,該不會……是得了那傳說中的被害妄想症吧?哈哈哈哈哈!”她越說越是覺得好笑,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陸珞兒被氣得滿臉通紅,胸口劇烈起伏著,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好哇,你個無恥之徒,既然如此嘴硬,那你有種就發下心道大誓言啊!!!!”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一般。


    葉晚歸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雙手抱胸,一臉嘲諷地迴應道:“喲嗬,我為啥要聽你的?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說讓我發誓我就得發誓嗎?難道你還真把自個兒當成這整個修真界的主宰啦?我可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好人,幹嘛非要去立那個勞什子的心道大誓言?要是按照你這套邏輯走下去,以後不管誰隨便瞎說一句,我都得屁顛屁顛地跑去發下心道大誓言咯?那我成什麽了?我還有沒有點尊嚴和自由了?”說完,她又發出一陣冷笑,眼神中充滿了對陸珞兒的鄙夷。


    陸珞兒聽到這番話時,心中湧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話不是自己說的嗎?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迴過神來,目光落在了葉晚歸身上。隻見她僅僅處於金丹中期的修為,這讓陸珞兒心生輕蔑之意。


    毫不猶豫地,陸珞兒迅速召喚出自己的本命劍,朝著葉晚歸狠狠地刺去。而葉晚歸其實早已察覺到了陸珞兒的舉動,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緊接著,她毫不畏懼地直接取出一件跨越境界的法器,並成功召喚出了冰璃劍。隨後,她毫無退縮之意,選擇正麵對抗陸珞兒的攻擊。對於葉晚歸來說,此刻正好缺少一個能夠用於實戰檢驗自身實力的對手。


    陸珞兒眼見自己的修為竟然被壓製在了金丹期,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她怒目圓睜,不顧一切地衝向葉晚歸,每一招都充滿了致命的殺意,仿佛要將對方置於死地一般。可是,葉晚歸冷靜地觀察著陸珞兒那看似兇猛實則雜亂無章的招式,原本高昂的興致逐漸消退了大半。畢竟,擁有全靈根的她根本無需擔憂靈力不足的問題。相比之下,陸珞兒就沒這麽走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於是急忙動用神識向父親求救,希望他能出手相助。


    陸辰收到女兒發來的求助信息後,立刻施展出煉虛後期的強大威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的威壓尚未抵達葉晚歸所在之處時,一股更為強大、恐怖的威壓如洶湧澎湃的浪潮般滾滾而來。陸辰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因為他知道,符亦生已經趕到了現場。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隻見一道身影如同閃電般瞬間出現在陸辰竟的麵前。緊接著,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空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符亦生滿臉怒容地盯著陸辰竟,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哼!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你這個老家夥竟然敢插手?簡直就是無恥至極!既然你能夠對我的金丹期徒兒動手,那麽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從他身上驟然爆發出來,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嶽一般沉重。


    這股氣息乃是大乘期強者特有的威壓,它猶如洶湧澎湃的巨浪,朝著陸辰竟狠狠地碾壓過去。陸辰竟感受到這股恐怖的壓力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試圖抵抗,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在這股絕對力量麵前,他就像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最終,陸辰竟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同時,一口猩紅的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朵淒美的血花。他的身體也因為過度虛弱而不停地顫抖著,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與此同時,在另一側戰場上,陸珞兒遭受了葉晚歸那淩厲一擊後,身體如斷線風箏般飛射而出。她口中噴出一股殷紅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雙眼緊閉,當場暈厥過去。


    陸辰竟目睹這一幕,臉色驟變,他心急如焚地衝上前去,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陸珞兒,轉身朝著遠處疾馳而去。臨走之際,他還不忘撂下一句充滿威脅意味的狠話:“你們這些家夥給我聽好了!今日之事,我蓮花宗絕不會善罷甘休。從此以後,我們蓮花宗和你們雷劍宗將誓不兩立!”


    然而,麵對陸辰竟的狠話,符亦生卻顯得毫不在意。他隻是隨意地聳了聳肩,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哼,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便是,隻要你們蓮花宗從今往後別再覥著臉來求我們幫忙就行。想到此處,符亦生冷冷一笑,同樣毫不示弱地迴應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著瞧吧!從今天起,雷劍宗所產出的任何物品,一概不會出售給你們蓮花宗,還有那些與你們交好的宗門!”話音未落,他便緊緊拉住身旁的葉晚歸,一同轉身離去。


    葉晚歸原本滿心歡喜地打算下山去購買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梅花糕,可如今計劃落空,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默默地跟隨師父返迴宗門。


    而那些在一旁觀戰的其他宗門弟子們,則紛紛匆忙趕迴各自門派,迫不及待地要向自家掌門稟報此事,並勸諫他們盡快與蓮花宗斷絕關係。畢竟誰都清楚,如果繼續與蓮花宗交好,恐怕日後想要飛升成仙都會成為一種奢望。


    蓮花宗一直以來都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身行事灑脫不羈,但實際上卻是自不量力、自作聰明,最終落得個自食惡果的下場。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足夠誘人的絕對利益作為籌碼,又怎麽可能有人願意與你真心結交呢?難不成僅僅因為臉皮夠厚嗎?


    此時,符亦生帶著葉晚歸來到了屬於他的那座清幽小院之中。葉晚歸心思細膩,自然能夠察覺到師傅似乎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對自己說,於是她默默地跟隨在符亦生身後。


    兩人一同走到了院子裏的石桌旁邊,符亦生先是讓葉晚歸坐下,然後輕聲說道:“晚晚啊,來,快坐下吧。”葉晚歸十分聽話地應聲道:“好的,師父。”緊接著,符亦生像是變戲法一般,從隨身攜帶的芥子袋中取出了一盤精致的梅花糕和一壺熱氣騰騰的香茗,並微笑著向葉晚歸示意,可以一邊品嚐美食,一邊聽他講話。


    葉晚歸滿心歡喜地接過那塊熟悉的梅花糕放入口中咀嚼起來,瞬間一股甜蜜的滋味彌漫開來——這正是山腳下那家她最為鍾愛的糕點鋪子所製作的美味。


    而符亦生則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隨後開口說道:“晚晚呀,今日之事你做得非常出色!咱們做人就是要有骨氣,不要怕惹麻煩,遇到不公平的待遇就要勇敢地反擊迴去。現如今,整個修真界隻有你掌握了煉製渡劫丹的法門,那些家夥們沒幾個人膽敢如此魯莽地找上門來生事端。”


    聽到這裏,葉晚歸的心中竟湧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怪異欣喜之情——原來打架鬥毆這種行為居然也能得到誇獎?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啊!


    符亦生微微頷首,目光中透著讚賞之色,緩聲道:“晚晚啊,想當初你尚無自保之力時,為師隻能勸你暫且隱忍。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的能耐已然出類拔萃,就連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佬們,也不得不對你禮讓三分。你之前押寶在渡劫丹上,著實是走了一步險棋,但事實證明,你賭贏了!”


    葉晚歸輕輕將手中的梅花糕擱下,神情凝重地迴應道:“師父所言極是。不過,這一切都隻是暫時的表象罷了。一旦那些大佬成功飛升,或是其他人也掌握了煉製渡劫丹,局勢恐怕就會發生逆轉。到那時,昔日的友人或許會搖身一變成為勁敵。世間之事,本就如此,從來不存在永恆不變的盟友,唯有絕對的利益才是永恆的主題。依徒兒之見,今夜必定會有客人不請自來,畢竟咱們雷劍宗舉辦的兩場比試皆是極品,想必今晚前來拜訪之人定然不在少數。”


    符亦生端起茶杯,輕輕吹去表麵的熱氣,然後優雅地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後緩緩開口道:“依我看啊,就讓那些人兩手空空地打道迴府算了。”他的語氣平淡如水,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冷漠。


    坐在一旁的葉晚歸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片刻之後,她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說道:“不不不,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我覺得呀,應該讓他們背負一身債務狼狽不堪地滾迴家才好呢!”說罷,她還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人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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