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綿綿在哭笑不得之中了解事情情況, 終於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原來,比翼鳥生下來就注定了他們天生會依偎一輩子。畢嫋和伊嫋兩隻妖怪有著對對方的心靈感應, 彼此之間任何想法都能感受得到, 這也導致他們兩隻妖怪親密無間,毫無間隙。但是,同樣因為對方的任何想法都能感受到, 也讓他們增添了一些痛苦。


    憤怒、悲傷等等的負麵情緒會讓他們兩個難以擺脫, 同樣一方對別人有些許的好感,另一方也會有著強烈的感應。比翼鳥的嫉妒心極強,愛火也過於旺盛,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正的用生命在談戀愛。


    不戀愛就會死,就是他們的寫照。


    伊嫋隻不過是在無意的接觸中看了九尾一眼, 或許是瞬間有那麽一點點心動, 就被畢嫋瞬間發現了。他對這種精神出軌的事情無法忍受,於是就鬧了起來。


    聽著畢嫋的解釋,塗綿綿忽然有些憐憫。不能選擇愛侶,不能有完全的私密空間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從生下來就被禁錮在圍牆中, 還要承受著上千年的熾熱愛火,哪怕再互相相愛的愛侶也受不了這樣的感覺吧。


    “事情就是這樣。”被迫卷入一場無理風波的九尾簡直要被打成狐狸精。


    其他的妖怪們還有些幸災樂禍。


    讓他老有事沒事地魅惑別人,這下可好,被碰瓷了吧。


    塗綿綿上前調解:“我覺得呢, 九尾應該沒有這個意思,是你們誤會了。”


    “不行!我不能接受伊嫋對別的雄性產生愛戀的感覺!”畢嫋叉著腰,麵容憤怒, “這讓我特別想打妖。”


    鳳皇對於這種蹬鼻子上臉式的越矩行為非常看不慣。


    他雙手抱臂,瞪著畢嫋:“要打誰?活得不耐煩了!”


    畢嫋縮迴腦袋,聲音也小了。


    “你們這些大妖怪,就知道欺負人。”


    “欺負誰?你這幅樣子沒有讓你砍頭都是好的!”


    伊嫋因為羞愧臉頰漲得通紅,她擺擺手,說:“隻不過,隻不過是九尾太好看了。”


    “什麽!九尾這種大妖怪居然魅惑你嗎!”畢嫋一臉吃驚。


    “啊……好像是這樣。”伊嫋一愣,像是找到了理由,使勁點頭。


    “他可真無聊!”畢嫋憤憤。


    “是呀。”伊嫋連忙附和。


    九尾:“……”


    塗綿綿連忙抱住他的胳膊:“別別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好不容易才勸住了九尾,塗綿綿沒想好如何緩和氛圍,兩隻妖怪又開始作妖。


    畢嫋:“嚶!baby我好害怕,他居然理直氣壯地打妖!”


    “達令你不要害怕!你們兩個男人不要再為我而爭吵了,我隻愛畢嫋一個,誰都無法得到我的心!”


    “伊嫋!”他感動無比。


    “畢嫋!”她柔情似水。


    大家:“……媽的。”


    為了讓兩個人重迴愛火,實際上是再多說幾句,塗綿綿也攔不住妖怪們群毆的決心,因此他們決定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尤其是遠離九尾這個是非之妖。


    全程強忍著要把他們一巴掌拍死在地上的心情,就連平日好脾氣的九尾也有些火大,他強行壓住煩躁,看著兩隻妖怪收好包裹,離開這裏。兩隻妖怪磨磨蹭蹭,哼哼唧唧,一副郎情妾意的甜蜜模樣,哪還有剛才尋死覓活的樣子。


    塗綿綿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還能活到現在。


    頭一迴有因為這種……嗯……神奇的理由離開的妖怪,塗綿綿也無力阻止。他們兩隻離開也挺好的,免得天天總在這裏有事沒事的鬧別扭,被大家吊在半空用鞭子抽的時候,塗綿綿可就無力阻止了。


    “那我們,就再見吧。”


    兩隻重歸於好的膩膩歪歪的鳥笑著說:“放心,我們閑了就會過來看望你們。”


    塗綿綿:“……其實不用這麽著急的。”


    正說著,音招忽然清了清嗓子,像是終於找到理由唱歌。他憋足了勁,腳使勁在地上一擰,破鑼嗓子震天響:“比翼鳥你大膽——地往前走——哇,往前走——莫迴頭——”


    音招唱得正起勁,卻看到兩隻妖怪跑得飛快,立即消失了身影。就連站在門外的幾隻妖怪也迴屋了,隻剩下他們身嬌體弱跑不快的小塗經紀人還站在原地。


    音招摸摸胡茬,眼睛閃亮:“果然,隻有小塗經紀人懂得什麽叫做愛才!”


    沒來得及跑的塗綿綿:“……”


    迴到大廳,被擺著的幾個沙發擺放到原來的位置,終於不用為了躲避某兩隻妖怪而跑得遠遠。電視又擺了迴去,大家紛紛圍繞著電視坐下來,南山君在找綜藝節目看。


    塗綿綿看時間還早,也跟著坐在九尾的身旁。


    九尾斜斜地倚在沙發上,黑發白袍,白色描金線的狐狸麵具,神態慵懶。他的麵容極美,皮膚瓷白幹淨到毫無瑕疵,每一處都勻稱秀美,即使戴著麵具也難以遮擋他的風華絕代。


    塗綿綿想,如果是伊嫋,偶爾晃花了眼也是理所當然的。世間萬物對美都有共通性吧,不僅僅因為欲望。


    “在想什麽?”


    那張狐狸麵具不知何時轉過頭,望著塗綿綿。他屈起指尖,在塗綿綿的額頭點了幾下,神態促狹卻又親昵。


    “想怪不得伊嫋會看花眼啊。”塗綿綿笑眯眯地看著他,“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太好看。”


    “那你看花眼了嗎?”九尾也勾起唇望著她。


    他的笑帶著幾分散漫,卻又像是在認真地詢問。塗綿綿翻了個白眼,說:“我像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嗎!”


    說起來,她還是喜歡饕餮的眉眼,平日看著清淡,卻又在神態變化之間濃墨重彩,令人挪不開眼。這樣想著,塗綿綿又想去看看饕餮是怎麽迴事了。


    九尾還想繼續逗塗綿綿,她咧著嘴,取笑地說:“你這隻狐狸精以後還是小心做妖吧。”


    其他正在看電視的妖怪也跟著紛紛附和。


    “就是就是,不要再當別人的小三了。”


    “九尾是個慣三呢。”


    九尾:“……”


    他的心裏有一隻小人一邊奔跑,一邊拿出青龍偃月刀:哇呀呀!砍斷你們的狗頭!


    “嗷嗚……”狡心有靈犀地弱弱叫了一聲,隨即挪到塗綿綿的身邊,仿佛找到了庇護所。


    想必從此刻起,九尾短時間跑不了“小三”名稱的調侃了。他平時喜歡調侃大家,這下可好,一個個促狹地反調侃迴去,尤其是以塗綿綿為首,行為相當地惡劣。


    ……


    饕餮從昨晚就開始沉睡,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塗綿綿帶著一盒小點心過去慰問一下。


    她躡手躡腳地推開門,卻看到饕餮躺在床上正認認真真地捏小兔子。塗綿綿噗地笑出聲,在饕餮探尋的視線中坐在他身旁,問:“還頭疼嗎?”


    其實饕餮在這些天已經漸漸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隻是看著塗綿綿擔心的模樣,每一次都神態非常自然地表示還是身體不舒服。有了真正的小兔子,手裏的兔子當然可以扔到一邊了。


    饕餮吃著小點心,兩人和諧地沒有說話,塗綿綿看著他沒事人的模樣,也就放鬆許多。她從沒想過在自己固有印象中從不會撒謊的饕餮居然也對她說了謊話。


    饕餮想起什麽,忽然問:“我們什麽時候約會?”


    塗綿綿:“???”


    他定定看著塗綿綿,就像在看著一個撒謊成性的騙子:“你說過的。”


    隻不過,那一次的約會被大家的集體慶祝毀得幹幹淨淨。


    作為一名山海公司的勤勞職員,他為了快點兒抓窮奇送了人情,被占小便宜的雨師妾三天兩頭惦記要怎麽還。現在可好,多長的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提到要約會的事情。


    這讓饕餮想起了他等待著塗綿綿抱被子過來睡的一晚。難道他即將再次遭遇狼來了的騙局嗎。


    被饕餮一臉“說話要算話”的表情逗樂的塗綿綿哭笑不得。


    她算了算時間,說:“最近好像日程安排得都很滿吧。”


    饕餮淡定地說瞎話:“周五是我生日,周五吧。”


    塗綿綿:“……騙子。”他出生的時候,別說日曆,連記載的年代都沒有,饕餮的生日,大概就是玄學一樣的存在了。


    不過既然饕餮提出如此簡單的要求,看著他最近可憐的樣子,塗綿綿也沒能狠心拒絕。她算了算時間,可以把部分的工作推遲到周末,周五一整天時間可以用來陪饕餮。


    為了讓妖怪們沒有機會騷擾塗綿綿,饕餮這些天花了一點時間去監視他們的舉動,時刻防止妖怪們上門騷擾。


    似是察覺到了饕餮大佬幽幽的目光,大家非常自覺地不去隨意打擾塗綿綿,讓塗綿綿還有些不適應。


    她正在刷微博,突然接到信息,居然是徐晉。


    “周五有時間嗎,黎導想一起吃頓飯,談談合作。”


    徐晉的信息是幾個小時之前發過來的。塗綿綿猶豫了一下,迴複道:“換個時間可以嗎,周五我有事。”


    對方迴複極快。


    “黎導周六早上的飛機要去舊金山,下次見麵就在一個月之後了。他希望能跟你麵談,希望你盡量能抽出時間。”


    黎導這種大導演當然是求之不得。之所以找徐晉,大概是因為當初黎導主要跟謝衿澤合作過,希望中間有個人緩衝,免得塗綿綿脾氣倔直接拒絕。


    塗綿綿哪有他想象的那麽臭脾氣不近人情。


    她為難之下,先放下手裏的活,悄悄地跑去找饕餮。


    “那個……”


    饕餮在翻一本心靈雞湯,正看得認真。聞言,他抬頭望向塗綿綿,立即意識到,或許麵前這隻兩腳獸又要毀約了。


    “我周五又有工作了。”


    果然。


    他默默合上書,安靜地看著塗綿綿,讓塗綿綿眼神飄忽地別過頭去,不敢直視饕餮。


    “我們周末吧,周末怎麽樣?雖然人比較多,但是可以全副武裝,就像上次一樣。我們去個沒人的地方吧?”她的語氣討好,就像每一次失信之後的哄騙。


    饕餮隻是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塗綿綿惴惴不安地離開了。饕餮並沒有表現出生氣,這麽說,他應該還是可以接受的吧。


    直到塗綿綿完成所有工作,四處找饕餮的身影,卻發現大廳寂靜無聲,隻有饕餮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的身旁還堆著一堆碟片,全是當初南山君淘來的路邊攤。


    他的手裏拿著一個卡通小本子,眼神認真得像是在上課,模樣令塗綿綿很想上前揉揉他的臉。


    塗綿綿笑著搭話:“你在看……什麽……”


    電視上赫然是優雅的食人醫生漢尼拔,嚐試著用人肉烹調出新美味。在塗綿綿震驚的目光中,饕餮時不時地重複著配菜名字,低頭在一個小本本上記錄。


    她顫顫巍巍地望向饕餮身旁的碟片。


    《德州電鋸殺人狂》、《人肉叉燒包》、《地獄無門》……封麵之血腥,之暴力,簡直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死當場。


    “……”


    塗綿綿僵著臉:“你要幹什麽?”


    “學習。”他的迴答簡短有力,義正言辭。


    塗綿綿連忙拉著饕餮去思想教育,告訴他吃人是不對的,吃人是犯法的,小塗經紀人無法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居然敢吃人。


    饕餮看著她焦急的樣子,異常溫順地聽著塗綿綿絮絮叨叨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喘口氣,去喝水的時候,饕餮這才遲遲說道:“騙你的。”


    “哈?”


    “隻是讓你意識到我在生氣。”


    塗綿綿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水:“你真是嚇到我了!沒有那個想法就好!”


    “那種方法又麻煩又無趣,直接吃最方便。”


    “噗!”


    塗綿綿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嗆得她拚命咳嗽。她咳嗽得眼圈泛紅,雙目含淚,使勁擺手一邊說:“不可以啊!直接吃也不可以啊!”


    饕餮望著她,頓了頓:“好。”


    塗綿綿怒氣衝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想法,背著我吃也不可以!”


    “……哦。”


    饕餮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失望。


    那個名為徐晉的人類已經在他的死亡黑名單裏。隻是為了照顧塗綿綿的情緒,他暫且將對方的順序安排在後麵。如果塗綿綿知道饕餮的想法,恐怕得趕緊搖著他的腦袋讓他說清楚名單裏究竟還有誰。


    為了阻止一樁慘劇,塗綿綿決定帶上饕餮去工作,也免得萬一被狗雜抓拍捕風捉影,有藝人在當然好一些。


    得知連饕餮都可以跟著塗綿綿去工作的消息,南山君汪地一聲哭出聲來。


    九尾搖搖頭,說:“當初一開始工作都是交給你的吧,為什麽後來沒有了呢?”


    南山君如泄洪的嚎哭聲頓時沒了。


    他委委屈屈地拿出一塊小布巾擦擦眼鏡:“這不是我運氣不好嗎。”


    鸞鳥:“……屁!”


    ……


    能跟著塗綿綿出去工作,饕餮情緒明顯穩定得多,也不再大半夜看殺人狂的片子,嚇得狡在大門口哼哼唧唧地慘叫。


    塗綿綿對於饕餮總是能抓住她的軟肋扶額歎息。


    “我們就見麵吃個飯,大概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嗯。”


    “你不要隨意說話。”


    “嗯。”


    塗綿綿知道自己這麽多說一句完全多餘。以饕餮的性格,沒有冷淡地無視那些討厭的兩腳獸已經是開恩,還得希望他們不要自己撞上門來,沒事找死。


    安排來接他們的司機一路無話,直接將兩人帶到了一家私人高級餐廳。從落地窗正好能俯瞰城市的大半景色,想必夜景更美,隻是今天天氣陰沉,別說陽光,人跡都不多。


    黎導準時地來到餐廳,讓塗綿綿意外的是徐晉也在。


    她下意識地拽了拽饕餮的胳膊,讓他千萬別鬧事。饕餮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徐晉,隨即收迴視線,心裏卻在想著趁塗綿綿一個不注意吃掉的操作是否可行。


    徐晉微妙地察覺到兩人的動作親昵,表麵上卻不顯山水。


    他跟黎導坐在一麵,塗綿綿跟饕餮坐在一麵,塗綿綿在桌下握住饕餮的手,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似的,這才笑著互相介紹名字。


    “早就對饕餮有所耳聞。”黎導笑聲爽朗,“我們今天也算是饕餮饗宴吧,哈哈哈。”


    饕餮聞言看了一眼徐晉。


    是呢,差點兒就可以變成饕餮饗宴。


    徐晉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生命危在旦夕,他隻是覺得有點兒冷。幸好有開胃湯暖身體,也讓他叮囑自己迴去多添衣服。


    塗綿綿訕訕地笑了一下,說:“我們聊工作嗎。”


    “不著急不著急,菜上齊了再說。”黎導促狹地擠擠眼睛,“怎麽的,打擾你們兩個人敘舊?”


    饕餮散漫的目光忽然找到焦距,幽幽地望向塗綿綿:“……”那模樣,分明在征求能不能現在就把他們給吞了。


    塗綿綿打哈哈地幹笑,轉移話題:“別想太多。我們還是說說工作吧,黎導能有時間不容易。”


    “既然你這麽說,我們就先談談這次的合作。”


    黎導一開始是看中了鳳皇的氣質,想要過去調.教好拍電影。無奈塗綿綿絲毫不退讓,說什麽都不允許公司的成員們出去拍戲,除去鸞鳥有一定自由權,其他人員都不可以。


    黎導說得嘴都要幹了,在徐晉的好笑的勸說下,也隻能作罷。


    “你這個姑娘,還真是個強脾氣。”


    “強一點好,做事不後悔。”塗綿綿笑眯眯地緩和氣氛,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了台階下的黎導神色緩和些許,也就不再勉強。


    人可以要不上,歌還是得要的。


    一頓飯也算是主客盡歡。比起平日的饕餮幾乎沒動幾下筷子,黎導本意要勸勸,看到那雙眼睛不知為何就有些說不出的慫,默默轉移話題。


    他們聊完工作,又聊聊近日的情況,塗綿綿談笑風生。再一次迴到娛樂圈的感覺和之前不同,仿佛整個人也跟著自在許多,不再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的束縛。


    黎導直到飯局結束還意猶未盡,嚷著下個月迴來要請塗綿綿再吃頓飯好好聊聊。


    聽到這句話的饕餮默默把這隻兩腳獸的名字提前幾位,排在徐晉的後一位。


    (徐晉:“……”)


    一頓飯結束,本要送塗綿綿出門的徐晉看著饕餮一直走在塗綿綿的身旁。他迴想起鸞鳥的話,表情若有所思,趁著黎導不在的時候這才隨意地提了一句:“塗經紀人,你和這位先生——”


    “哦,沒什麽,他就是一普通員工,跟著出來見見世麵。”


    “這樣嗎。”


    得到解釋的徐晉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欣悅,這讓他微微翹起唇,說:“那我們要不要再去別的地方?”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事。”


    “好的。”徐晉沒有勉強她,“下次有機會再約。”


    塗綿綿站在停車場,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鬆了口氣。今天的飯局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真的是太好了。


    這時,站在身旁的“普通員工”饕餮淡淡地道:“見見世麵。”


    塗綿綿瞬間冷汗涔涔:“呃……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解釋一下!”


    “為什麽要向他解釋?”


    “……”完蛋!醋王模式開啟了!


    塗綿綿還在焦頭爛額地想著該如何哄好饕餮,後者比她的執行力強得多。他忽然朝著塗綿綿走了幾步,塗綿綿下意識地倒退靠在冰冷的牆上,饕餮低下頭,他的體溫和氣息裹住塗綿綿單薄的身體,他挺拔的鼻梁近在咫尺,低垂的黑色睫毛鍍上一層明暗交錯的光,那雙淺淡的琥珀色眼瞳凝神,定定地看著她。


    塗綿綿緊張地咽了咽幹澀的喉嚨,麵頰通紅。


    看著她如小獸般緊張兮兮的模樣,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就這麽放開了塗綿綿。


    在塗綿綿有些訝然的注視中,他站直了身體,迴過頭,這才讓塗綿綿看到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


    方才走遠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沒說的徐晉走過來,便看到在饕餮的懷裏羞赧如少女的塗綿綿。這種表情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他一瞬間有些怔然,仿佛某種隱秘的希望落空,就那麽有些失態地愣在原地看著兩人。饕餮望向他的表情相當平淡,就像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的路人甲,事實上他的確是塗綿綿生命中的路人甲,隻出現過那麽幾麵就很快地隱匿在別處。


    塗綿綿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我……”


    “沒什麽,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會說出去。”徐晉抿了抿唇,神色坦然,“我忘記自己想說什麽了,下次想起來會給你發信息的。”


    “……”


    塗綿綿恢複了淡定,點點頭道:“謝謝你。”


    徐晉聽到她的謝謝,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目送著他離去,塗綿綿歎了口氣,斜睨一眼饕餮:“你知道的吧,你肯定是故意的。”


    饕餮一手抄在口袋,並沒有正麵迴應塗綿綿的話。他走到塗綿綿的麵前,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著嗓子說:“我有些餓了。”


    他們的時間,不值得浪費在不相幹的事情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饕餮:好像找到了新的解決辦法。


    塗綿綿:……不許!


    ps謝謝舊符、llyings、怽°(x4)小天使的地雷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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