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嫣紅的安撫下,許雙柳雖然稍稍的寬了寬心,但是崩崩直跳的心髒處好似壓上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讓她唿吸都變得有些沉重。


    她始終在想,究竟怎麽樣讓沐妙兒可以心甘情願的鬆口。


    雖然這很難,但是她不能不做。


    她必須得讓沐妙兒或者嚴濟安鬆口,不然這件事情會讓秦相離很難做。


    沐妙兒從皇宮離開之後,便匆匆的迴到了嚴府,她往前走的腳步不由得快了幾分,原本是直接去找嚴濟安的,但是在半路遇到了清兒。


    清兒在踢毽子,一個小小的姑娘,卻踢得穩穩當當,很有力道,毽子在她的動作下,發出碰撞的聲響。


    她抬眼便看到了沐妙兒,見對方滿臉愁容,便停止住踢毽子的動作,邁著大步伐來到了自家母親的跟前。


    清兒聲音甜甜的喊著,“母親,你怎麽了?為何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沐妙兒對視上她的眼眸,麵色有些沉重,她苦澀的笑了笑,“清兒,以後你不要嫁到很遠的地方好不好?”


    這話讓清兒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纖細的小手指撓了撓發絲,“母親,你說這些做什麽,清兒要在母親你的身邊呆上很久。”


    “但是等到你及笄,還是得嫁人了。”


    搬起手指算了算,也沒有幾年了。


    清兒努了努唇瓣,“母親,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沐妙兒有些恍惚,但還是重重的點著頭,“是,太早了。”


    瞧她,何必在孩子的麵前說這些。


    她最近還是心事太沉重了。


    重新開口說話的時候,沐妙兒寬大的手掌撫摸上她的後腦勺,輕輕的摩挲著,“清兒,那你繼續玩,母親找你父親還有點事情要說。”


    清兒乖巧的點了點腦袋,“好,母親。”


    她站在原地,見清兒重新開始踢毽子時,勾了勾嘴角,才放心的離開。


    清兒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眸裏麵劃過擔憂,雖然自己時常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還是很細膩的。


    權衡之下,她還是停止住踢毽子的動作,躡手躡腳的跟著沐妙兒,她倒是要聽聽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此刻,主屋。


    沐妙兒來到嚴濟安的跟前,跟他全部吐露了許雙柳在皇宮之中訴說的那些那些。


    兩人彼此都沉默了幾分。


    最終,還是沐妙兒開口打破這份沉默的,她試探性的說道:“濟安,你說皇後娘娘和皇上是不是真的是這麽考慮的?到時候再收迴成命?”


    她也不願意讓兩人太過於為難。


    嚴濟安何嚐不為難?


    但這是他的女兒,他不想去賭這萬一的可能。


    男人沉默,沒有說話,則是伸出強勁有力的手臂,將人狠狠的擁在懷中,逐漸的抱緊。


    他心中知曉秦相離是給他留了仁慈的,不然,就可以直接下旨了。


    畢竟他隻是一個官。


    “妙兒,你不要為此事煩心了,為夫心中自有定奪。”


    再等等看吧。


    沐妙兒那顆心總是安定不下來,她在男人的懷中待了一會,擔憂的聲音從喉嚨裏麵跟著響起。


    “濟安,你說會不會因為此事,波斯國就來攻打咱們?到時候瀕臨城下,那咱們就是大青國的罪人。”


    此話一出,嚴濟安出聲嗬斥。


    “你說什麽呢?波斯國兵力沒有咱們強盛,他們不敢的。”


    沐妙兒說出自己的擔憂,“可是波斯國可以連同鄰國,將我們先吞噬,到時候……”


    她不敢想。


    沒有這般還好,但是有了這般,她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畢竟,屆時,心理的沉重就要將她給折磨死。


    嚴濟安漆黑如墨的眸光也逐漸的深沉起來,他伸出寬大的手掌,拍了拍女人的後背,安撫的聲音跟著響起,“好了,別想那麽多,我的心中有數,你別煩。”


    “父親——母親!”


    就在這時,在外麵一直在聽的清兒出現了,來到兩人的跟前,跪下來。


    兩人看到清兒做出這般動作時,瞳孔狠狠猛縮,反應最大的還是沐妙兒。


    她心裏突然升騰出來不好的預感,鬆開男人的同時,忙不迭的走到清兒的身邊,她的心髒崩崩直跳,“清兒,你這是做什麽?快點起來。”


    說話時,她就要上前攙扶。


    清兒搖頭,不肯起來,水靈靈的眼眸裏麵透著明顯的倔強,“母親,孩兒不願意讓你為難,既然這是權宜之計,暫時這般,那麽女兒願意答應。”


    此話一出,沐妙兒眼淚流的更加的洶湧。


    她知曉清兒是長大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這般話。


    但見她如此的懂事,沐妙兒崩崩直跳的心髒如同刀割一樣。


    “清兒……”


    她邊哭著,邊將清兒狠狠的擁入懷中。


    嚴濟安看到這一幕,神色也複雜極了。


    清兒安撫,“父親,母親,我們應當相信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請你們同意,清兒無悔。”


    沐妙兒的心都要碎掉了。


    嚴濟安神色難看到了極致,“清兒!你還小,很多事情不太懂,此事自有父親和母親定奪,你不要管了,下去吧。”


    清兒不肯離開,試圖勸說。


    “父親,母親,女兒不願意讓你們違抗皇命。”


    嚴濟安糾正道:“眼下皇上還沒有下旨。”


    “所以,清兒在這個時候更應該站出來,皇上明明可以直接下旨的,但是沒有,隻能說明,他是在乎我們嚴家的,我們更不能讓他們如此的頭疼。”


    話是這麽說的,但……


    嚴濟安沒有了耐心,隻覺得她懂事的讓人心疼,“來人,將小郡主帶下去,讓其好好休息。”


    女使不敢含糊,忙不迭的上前。


    “是,主君。”


    很快,清兒便被帶下去了。


    沐妙兒始終在哭,不發一言。


    接連半個月過去,許雙柳都沒有見到秦相離,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帶著藥膳去見了他。


    禦書房。


    秦相離正忙的不可開交,眉頭狠狠的皺著,麵孔上麵呈現出來的神色是不耐煩。


    見他這般模樣,許雙柳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滿是心疼。


    “皇上,暫且休息下,別將身體累垮了,這是臣妾給你帶來的藥膳,你嚐嚐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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