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嚷著聲音,從嘴巴裏麵迸發出來的言語帶著明顯的怒火。


    “首領呢,喊出來讓我見見。”


    護法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身上被大大的鬥篷罩著,隻露出來半張臉,讓人看的不太真切。


    他見廖年如此的造次,麵露不滿。


    “你瘋了不成?”


    廖年倒也不否認,如同瘋癲一般的哈哈大笑,“是,我是瘋了所以才放著自己好好的尚書大人不當,去幫你們做一些這樣的勾當,現在落到如今的下場是我咎由自取!”


    他最近憋屈的很,所以話裏話外都是在發泄著自己的怒火。


    現在的他恨不得讓時間迴到之前,要是能重新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


    畢竟是誅滅九族的,太狠太狠了。


    護法聽到他說這些,直接騰空而起,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廖年的胸口上,他從嘴巴裏麵吐露出來的言語帶著譏諷。


    “現在才後悔?當初你讓周老爺子給你洗黃金的時候怎麽沒有後悔?”


    廖年沒想到此事他竟然知曉,瞳孔狠狠的猛縮著,整個人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想要伸出手指,但是整個人踩到什麽,沒有站穩,手掌隻好下意識的撐在地麵上。


    他喃喃自語,“你竟然知曉,竟然知曉!為何沒喲戳破我?”


    護法哈哈大笑,“戳破你?若是戳破了你,誰人能幫我們運輸黃金?”


    廖年震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所以他也沒有再瞞著,直言道:“既然你想知道,那麽我眼下也不怕告訴你,周老爺子的洗錢行為是我們默許的。”


    要想長久的合作,必須讓合作的那一房心甘情願。


    又如何心甘情願呢?


    隻要讓他貪圖到合作以外的很多錢,那麽他就會死心塌地。


    廖年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前來質問的廖年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心思竟然如此的深沉,突然也跟著哈哈大笑。


    他知曉,如果他再造次的話,那麽他就是個廢棋了。


    所以,現在的廖年選擇隱忍,毫不含糊的直接轉移話題。


    “我今日來見首領是想讓他救下我唯一的血脈,除了這個,我別無他求,以後對魔教更是會忠心耿耿,不說二話。”


    護法帶著明顯打量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最終含糊道。


    “放心,首領會幫你的。”


    廖年麵露欣喜,“當真?”


    護法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自然是真的,你就迴去等著好消息吧。”


    “好。”


    廖年最終離開了。


    護法等他離開之後,去見了首領。


    首領帶著麵具,看不清楚長得是什麽樣子,唯獨脖頸處的那個疤痕觸目驚心,如同蜈蚣一般。


    看向首領的護法不解的問道:“為何不將人殺了?萬一他泄露咱們的行蹤怎麽辦?”


    首領哈哈大笑,“本首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此話讓護法有些不理解,眉頭下意識緊緊皺著。


    因為心中疑惑,所以不解的聲音跟著從喉嚨裏麵響了起來,“首領,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坐在陰暗角落裏麵的首領眼眸裏麵盡是高深莫測的眸光,他從嘴巴裏麵吐出來的話語拉得長長的,“到時,你就知曉了。”


    廖年離開後,翻身上了馬。


    他前腳剛走,後腳大批守著的人便出現了,開始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進入的地方。


    迴到尚書府,廖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明日午後就是問斬的時候了,一想到這裏,他便難受,那可是唯一的後代啊。


    就在這時,心腹出現。


    “大人,嚴大人快要到京城了。”


    廖年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看向心腹,“讓你準備好的死士準備的如何了?”


    “全部準備好了。”


    聽到這話,廖年手指狠狠的攥緊成拳頭,“好,準備好了就行,讓他們現在出發吧,絕對不能讓嚴濟安活著進入到京城裏麵。”


    更不能讓其出現在皇上的跟前。


    不然的話,他也得死。


    心腹匆匆的離開。


    再從心腹離開之後,廖年一直在祠堂裏麵,始終都沒有去休息。


    兩個時辰後,心腹匆匆忙忙的出現,跪地匯報消息,“大人,失敗了。”


    失敗!


    這兩個字狠狠的刺激著廖年的眼球,他不可置信,準確的來說是氣急敗壞。


    他從跪著的蒲團上站起來,走到心腹的麵前,手指死死的撕扯著她的衣領,“怎麽能失敗?告訴我,為何會失敗?!”


    心腹被晃動的腦袋疼,但還是說道:“他有很多人保護,個個武力都是超群的,眼下,嚴大人已經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不行!


    這絕對不行。


    廖年沒有理智一般匆匆的往皇宮裏麵去,他現在什麽都沒有多想,隻想著一定要在嚴濟安的前麵見到秦相離。


    他,如願以償了。


    “皇上,您想知曉的,罪臣願意說。”


    秦相離見狀,便知曉是他用的手段讓廖年上了鉤。


    嗬。


    這麽長時間的鋪墊,終於咬鉤了。


    不容易,是真的不容易。


    他為了不讓此人疑心,故意拿喬,“你現在想說?晚了!朕之前給過你很多機會的。”


    廖年看他這幅樣子,便知曉嚴濟安迴京,而且查到了很多東西不是假的。


    意識到這點,廖年跪地哀求。


    “皇上,臣知曉錯了,真的知曉了,您想要知曉的一切,罪臣都說!”


    秦相離狠狠的坐在了龍椅上,高高在上的睨著他,“那你就說說看,這一切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廖年渾身顫抖,但是還是想留下唯一的血脈。


    他磕頭哀求。


    “皇上,事到如今,罪臣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不要殺死罪臣的兒子,他什麽都不知道,更是沒有參與到其中。”


    秦相離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當然,為了想讓他說出來,也沒有拒絕。


    而是含含糊糊道。


    “想讓朕格外開恩,朕也得看看你說的東西,若是太少的話,朕就算是想格外開恩也是不行的,你說是不是啊?”


    廖年順著秦相離的話往下說。


    “是,罪臣一定全部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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