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恨不得現在就送嫣紅下地獄。


    她手指狠狠的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跟著暴起。


    狠狠的克製了會兒,她將才心裏生騰出來的怒火壓製下去。


    “是……”


    秦相離將許雙柳放進到了寢殿裏麵的軟塌上,在離開之際,他冷冷淡淡的視線落在女人的身上,出聲吩咐著,“你出去伺候,不必近身。”


    女人欠身,“是,皇上。”


    嫣紅聽到秦相離這麽說,才鬆口氣。


    這女人畢竟來路不明,是有危險的,若是讓她近身伺候許雙柳的話,她會時時刻刻的提著一口氣。


    等許雙柳再次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大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出聲唿喊,“嫣紅。”


    嫣紅匆匆的出現,“娘娘。”


    許雙柳深吸口氣又吐出來,“桃紅人呢?”


    “皇上的意思是讓她在外麵伺候,不過,皇後娘娘,她來曆不明,奴婢總擔心她可能會對你圖謀不軌。”


    許雙柳見她為自己思考這麽多,心裏還是挺開心的,但有些話,她不能跟嫣紅講的清楚明白。


    她聲音柔軟下來兩分。


    “傻丫頭,別替本宮操心了,本宮心中有數。”


    嫣紅拖腔帶調,聲音拉的長長的,“娘娘。”


    許雙柳不欲跟她多說,出聲吩咐道:“好了,伺候本宮起床吧。”


    “是。”


    衣裳剛穿戴好,便有宮女遞來了消息,“皇後娘娘,這是您的信。”


    許雙柳接過,發現是李逢春的,她嘴角下意識的勾了起來,拆開後看了上麵的字之後發知曉此人是帶著師父已經來到了京城。


    而且,到了京城後,他也告知了怪老頭他們兩人的身份。


    那怪老頭要見他們。


    看完後,許雙柳眨了眨眼睛,捏著信封的手指也不由得攥緊起來,她看向嫣紅說道:“帶本宮去見皇上。”


    嫣紅欠身,傳了轎輦。


    沒多久,許雙柳就來到了秦相離所在的禦書房,她走過去後,將信件遞給他,聲音跟著從喉嚨裏麵響起。


    “皇上,臣妾覺得,那個怪老頭現在要見您,自然是有很多話要說。”


    她的心中有預感,怪老頭知曉很多事,要說的話,肯定是對秦相離有幫助的。


    秦相離對視著許雙柳的眼眸,聲音發沉,“你覺得朕應該去見見他??”


    許雙柳抬了抬緊繃的下顎,“是,要不臣妾傳喚李逢春帶著那怪老頭進宮。”


    “可行。”


    幾個時辰後,李逢春便帶著怪老頭進宮了。


    怪老頭來到禦書房的第一時間便是抬頭去確認秦相離是否真的是皇上,見他身穿龍袍,這才徹徹底底的相信。


    看來,李逢春說的不假。


    他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字字句句皆是恭維,“草民當初見皇上,就知曉您不一般,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真龍天子。”


    秦相離,“……”


    “說說吧,你見朕有什麽話要說的。”


    此話一出,怪老頭也不敢含糊,直言道:“皇上,草民見您是想告知您僵毒的解藥草民已經研製出來了,當初沒有說是不敢泄露。”


    他並不知道秦相離真正的身份,又怕他是什麽狗官。


    此事若是被外界知曉,他會有很大的麻煩。


    秦相離聽到這話,身軀忍不住的前傾了些,“朕知曉。”


    怪老頭多多少少有些震驚,“皇上,您竟然知曉?”


    事到如今,秦相離也沒有瞞著的必要,“其實當初朕已經有了你的解藥救下來一個人,此人到現在還平安無事,所以朕便知曉你應該研究出來了,你應該說些別的朕不知曉的。”


    怪老頭沉默了會兒,才繼續出聲。


    “那臣接下來要說的話,可就長了……”


    他隻是打了個預防針,沒有任何的弦外之音。


    但,秦相離聽到此話後,便揮了揮手,吩咐出聲,“來人,賜座。”


    小太監忙不迭的上麵,搬了兩張椅子過去。


    怪老頭和李逢春便坐下了。


    長久的沒有聽到聲音,秦相離催促的聲音不由得響起,“你可以說了。”


    見狀,怪老頭才慢慢言語。


    “皇上,其實當初跟你講的那個故事,主人公是草民,所以草民便立誌要研究出來解藥,投毒的人草民之後查到,是魔教的人所為。”


    秦相離皺眉,“那個時候就有魔教了?”


    為何他沒有一點消息?


    怪老頭搖頭,“非也,那個時候還不是,組建魔教的那批人是梁國人,他們被咱們大青國滅國後,便有些人就開始組建,後來規模壯大,才開始改名叫魔教。”


    此話聽得許雙柳和秦相離眉頭都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後——


    男人出聲催促道:“繼續說,還有別的嗎?”


    “魔教剛開始不成氣候,沒有什麽規模,所以並未出現在朝廷的視線中,但是後來不知道哪裏來的銀子和武器,勢力越來越大,發展到現在很多人都知曉得魔教。”


    雖然現在的老百姓聽聞過魔教,但沒怎麽接觸過,都知曉他們無惡不作。


    秦相離氣的伸出寬大的手掌狠狠的拍著桌麵,他怒不可解,所以掌心的動作也跟著加大了些。


    他就說!


    這麽來看,一切都連上了。


    江南的金礦大多都運往到了魔教裏麵,所以他們才能擴大規模。


    至於蕭宴的父親被殺,可能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緣故。


    柱子全家的死亡也是因為柱子目睹了他們輸送黃金。


    至於周老爺子,目前的秦相離猜測他是吏部尚書廖年的人,前者洗出來的黑錢怕是都到了廖年的口袋裏麵。


    至於巡撫那邊的黃金,則是由廖年用手段送給了魔教的人。


    那女人是魔教的人,所以當晚,廖年才會勸阻他迴京。


    這一切的這一切,看起來亂亂的,但是無形之中都有一根線狠狠地交織著。


    怪老頭長時間沒有聽到秦相離的話語,忍不住的出聲喊道:“皇上?”


    秦相離沉寂在自己的思考之中,沒有任何的迴應。


    見狀,許雙柳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暫且住在皇宮,有何事皇上會繼續詢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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