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腳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瞬間跪倒在地,腦袋狠狠的磕在地麵上,“皇上——!”


    僅僅兩個字,喊出了廖年的絕望。


    廖年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候,自己唯一的嫡子竟然會出這樣的變故。


    他子嗣凋零,唯有一個男丁,就是這唯一的嫡子,所以,他必須要救下。


    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都要這個兒子活著。


    眾位大臣看著廖年這幅樣子,便知曉剛剛周文清控訴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他們不由得一陣唏噓。


    感慨周文清膽子大的同時,還不由得鬆了口氣。


    因為周文清控訴的人不是他們,更是跟他們無關。


    秦相離瞬間從龍椅上站起來,邁著寬大的腳步從上麵下來,走到吏部尚書廖年跟前的時候,發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你對得起朕對你的信任嗎?狼心狗肺的東西,朕一心一意為百姓,你呢?你兒子呢?!”


    “該死!真是該死!”


    此話一出,全場的人都跪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勸說道:“皇上息怒。”


    秦相離麵露嘲諷,踹他的動作更是用力了幾分,因為剛剛那般他覺得不解氣,話語從嘴巴裏麵吐露出來的時候,腳上踹人的動作還沒有停歇下來。


    “你說,還要朕如何做你們才能好好的遵紀守法?將朕這個皇上放在眼裏?”


    廖年被踹的生疼,胸腔更是難受到了極致,他感覺自己的一口老血都要從胸腔裏麵吐出來。


    他忙不迭的求饒。


    “皇上,臣迴去之後一定狠狠的抽打犬子,一定將人禁足不許人出去,對於受害者家屬臣也會竭盡全能的補償金銀珠寶。”


    聽到此話,秦相離覺得嘲弄的厲害。


    弄死這麽多的人,真的是可以花點銀子就能結局的嗎?


    秦相離停歇下來踹人的動作,將冰冰冷冷的視線落在了刑部人的身上。


    “告訴咱們的這位吏部尚書,殺死這麽多人的下場是什麽?”


    刑部的侍郎不想得罪廖年,但是又怕被皇上的怒火波及著,他不敢含糊,隻能硬著頭皮說道:“皇上,按照律例,當斬殺,財產充公。”


    秦相離居高臨下的看著廖年,“聽到了嗎?斬殺,你兒子已經是將死之人,朕心中慈悲,也念你父親是為國捐軀,準許你去跟你兒子告別最後一麵。”


    廖年此刻狼狽的不行,瘋狂的搖著腦袋,“不,不,皇上……”


    見他還要多說,秦相離沒有耐心,驟然打斷,“閉嘴,就這樣。”


    重新迴到龍椅上的男人身軀微微前傾,給人的壓迫感很足,他重新響起的聲音裏麵帶著明顯威脅的意思,“人明日清晨朕會安排大理寺的人上門,希望到時候尚書大人不要負隅頑抗才好。”


    “知曉的人隻當你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被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造反呢。”


    造反這兩個字格外的有分量。


    聽到這話的人臉色驟然變了變。


    反應最大的還是廖年,他搖著腦袋,否認道:“微臣不會造反的。”


    秦相離揮了揮龍袍,“這就行,若是無事的話,散朝!”


    話說完後,他直接從養心殿離開,半點都沒有含糊。


    走了兩步,秦相離腳步硬生生的停止住了,他思索一番後,看向一旁的小太監,出聲吩咐道:“安排人保護好周大人,若是此人出事,小心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周文清絕對不能出事,若是他出事了,他再也不能像信任他一樣信任別人。


    小太監恭敬的點著腦袋,絲毫不敢含糊,“是,皇上!”


    養心殿裏麵,吏部尚書廖年好幾次想要站起來,但是腿腳發軟的都沒有厲害。


    他就這麽來來迴迴的嚐試很多人,還是癱軟在原地。


    跟他結黨的大臣想要上前攙扶,但被廖年直接一聲給吼退了,“滾——!”


    想要攙扶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


    周文清貼臉開大,走到廖年麵前時,朝著他伸出了手,“尚書大人,還是節哀順變吧。”


    吏部尚書廖年被狠狠地刺激,他的瞳孔跟著猛縮了下,從喉嚨裏麵響起的聲音撕扯的厲害,“周文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還以為其不知道,直接再次重複了一遍。


    “尚書大人,剛剛刑部侍郎說的話,你沒有聽懂嗎?你兒子當斬殺!你就等著跟這樣的孽畜收屍吧!”


    那些死亡的人也是娘生爹養的。


    周文清想到這裏,手指狠狠的攥成拳頭,恨不得讓刑部的人現在就判處廖霆傑死刑。


    廖年死死的瞪著他,要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現在的周文清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他現在若是手中有鋒利的刀劍,一定要剖開周文清的心髒,看看到底是否全部都是紅色的?


    此人難纏,廖年也是清楚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竟然對準了自己。


    若是他早知曉會有這個一天的話,一定會將此人給弄死。


    “周文清,你給本官等著,你以為你會好過?”


    周文清眼神裏麵沒有半分的畏懼,他狠狠的甩了甩衣袖,挑釁的看向廖年,從嘴巴裏麵吐露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正義之氣。


    “下官可不怕你,想做什麽,盡管來吧。”


    扔下這句話,他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沒有絲毫在原地停留。


    廖年死死的瞪著他遠去的背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此刻,他的手掌也狠狠的攥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周文清!”


    廖年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有的力氣站起來的,他全身都發軟,踉踉蹌蹌的迴府。


    他剛迴去,廖夫人就迎上前來,親切道:“迴來了,今日官人你的臉色怎得不好,可是生病了?”


    廖年推開她,咄咄逼人的質問道:“那個孽畜做的荒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聽到這話,廖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她沒有第一時間出聲,而是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她如此的反應,廖年便知曉她肯定是知道的。


    他想到這裏,開始責怪她不跟自己說,為了發泄怒火,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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