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走我有什麽好想的?何況他們又不是上戰場,不過是迴自己的地盤作威作福,我才不想。”


    齊禹跟陸震海笑道:“你看,我說什麽了,就知道東家不會表現出來傷感,你來了也不過是讓她強壯堅強,你非不信。”


    陸震海憨厚的道:“東家不善於表達你又不是不知道,迴去了還不知道怎麽哭呢。”


    齊禹好脾氣的道:“哭到不至於,難受是要難受一陣子的,別說東家,就是咱們倆也要適應一陣。”


    陸震海感慨道:“是啊,真希望馬上就能到老了,那時候跟大家住在一起不分開。”


    許雙柳敲了敲桌子,“哎哎哎,我說你倆有完沒完,當著我的麵編排我是吧?”


    齊禹溫和的道:“是,我們錯了,我們不過是見東家傷感,所以來逗一逗您開心罷了。”


    許雙柳撇了撇嘴,“我有什麽好傷感的。”


    她看著窗外,院子裏的道中間還留著他們走時候的車轍,這樣的車轍恐怕到晚上就沒有了吧,就如同他們沒來過。


    許雙柳不禁輕輕歎出一口氣。


    隨即起身道:“我迴宮了,你們有什麽事及時聯係我。”


    齊禹和陸震海將他送到門外,看著她上了那頂布滿機關的馬車揚長而去。


    迴了宮,還沒來得及傷感,便看到太傅在錦繡宮門口站著。


    許雙柳納悶的道:“你這是怎麽了?找皇上還是找本宮?”


    太傅趕緊行了個大禮,道:“臣是有事啟奏娘娘,皇上在討論國事,臣萬萬不敢打擾。”


    許雙柳莫名其妙的把人請進了正殿,讓嫣紅倒上茶,喝了兩口問:“是皇子在課堂上做了什麽事?”


    按說小竹兒的用功程度,太傅隻有誇讚的份,如今怎麽還找上家長了?


    果然不出許雙柳所料,太傅堅決的搖頭道:“霽皇子天資聰穎人中龍鳳,能授業於皇子,乃是臣畢生之榮幸。”


    許雙柳納悶的道:“那是怎麽了?”


    太傅不知想起什麽,頓時苦著臉支支吾吾的道:“是……是清兒郡主。”


    小清兒從生下來就被許雙柳認作幹女兒,所以位份也是直接提升成了郡主。


    許雙柳這才想起來小清兒今天也跟小竹兒一起上學去了。


    想來定是闖禍了,不由得失笑出聲,“她怎麽了,搗蛋了?”


    太傅把手裏的《尚書》拿了出來,遞給許雙柳看。


    隻見上麵每一頁都被畫了烏龜,各式各樣各種動作,有公有母……


    許雙柳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是怎麽迴事?”


    太傅一臉無奈,苦笑道:“今日課上,臣正講到《尚書》中的一段經典,清兒郡主突然提出要為書中的各位先賢畫像,臣本以為她是想借此加深對書中內容的理解,便應允了。”


    “誰曾想,她竟……竟將每一位先賢都畫成了烏龜的模樣,還一一標注了公母,說是要為這些古聖先賢增添些生活氣息,讓書本不再枯燥。”


    雙柳聽完,笑聲更甚,手裏的茶杯都差點沒端穩。


    她心裏明白,小清兒這孩子就是個混世魔王,又天生帶著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做出這樣的事來,雖讓人哭笑不得,卻也是意料之中。


    但雖然這是沐妙兒的孩子,可跟自己親生的也沒什麽區別,不由得也要為這孩子周旋幾句。


    “哎呀,這孩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許雙柳笑著搖頭。


    隨即正色對太傅道,“太傅莫怪,清兒年幼無知,還望您多多包涵。迴頭本宮定當好好教導她,讓她明白尊重先賢,不可再如此胡鬧。”


    太傅見狀,連忙躬身行禮道:“娘娘言重了,清兒郡主天真爛漫,臣又怎會怪罪。”


    “隻是先賢之書乃我大青國之瑰寶,還是要慎重對待,長存敬畏之心。”


    許雙柳點頭,心中已有了計較,“太傅說的是,迴頭我定會教育她的。”


    送走太傅後,許雙柳吩咐嫣紅準備些小清兒喜歡的點心,打算等她下課迴來,一邊享用點心,一邊進行這場“特別”的談話。


    剛準備完,沐妙兒就派人進宮來接孩子了。


    許雙柳讓嚴府的人在宮外等著,晚些時候自然讓她接迴去。


    夜幕降臨,小竹兒和小清兒一同迴到宮中。


    小竹兒一臉平靜,似是對今日的“小風波”毫不知情。不過憑他的性子,就算知道也會若無其事。


    倒是小清兒則顯得有些忐忑,一進門就悄悄觀察著許雙柳的神色。


    雙柳見狀,心中暗笑,麵上卻故作嚴肅地將小清兒叫到身邊,開始了她們的“秘密對話”。


    “清兒,今日在太傅那裏,你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與幹娘分享嗎?”許雙柳輕聲問道,眼神中滿是溫柔。


    小清兒低下頭,小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小聲說道:“幹娘,沒、沒什麽啊……”


    許雙柳一挑眉,“真的嗎?說謊的孩子幹娘是不會喜歡的喲。”


    小清兒咬著唇眨巴眨巴眼睛,半晌微微低下頭,內疚的道:“是、是有樁事惹了太傅生氣。”


    “哦?說說。”


    “我、我把太傅的書上畫滿了烏龜……”


    許雙柳麵色完全不見苛責,反而愈發溫柔可親,“那清兒為何要這麽做?”


    “幹娘,我……我隻是覺得《尚書》裏的先賢們太嚴肅了,想讓他們變得有趣一些,所以才畫了那些畫……”


    許雙柳聽著,心中既好氣又好笑,她溫柔地撫摸著小清兒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清兒,你的想法是好的,想讓學習變得有趣,這是很難得的事情。”


    “但是,我們要尊重每一位先賢,他們用智慧和汗水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的財富,我們應該以敬畏之心去學習、去傳承,而不是用玩笑的方式去對待。”


    “下次,如果你想讓書本變得更有趣,可以嚐試用故事、用圖畫去詮釋書中的內容,但切記,要保持對知識的敬畏之心。”


    她這一番話說的入情入理,可心裏也知道,估計這小魔王都沒聽進去多少。


    小清兒聽著,眼中閃爍著光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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