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萬聖節後，天啟第二次登上了電視屏幕，隻不過這次，電視裏除了他，還有一身紫紅色鎧甲的萬磁王，以及被一條鐵鏈困住的皮特羅，之前還有許多皮特羅的同學沒有親眼見證他的蛻變，以至於在知道這個化著濃妝的光頭就是自己的同窗時，紛紛表示難以接受，嘲笑了天啟的審美，並慶幸自己逃過了對方的魔爪，要不然下一個濃妝豔抹的光頭就是自己了。
而查爾斯仍然躺在輪椅上，麵色蒼白，眉頭緊皺，閉著的雙眼微微顫抖，像是正被困於噩之中難以逃離。
“我會帶給變種人新的未來。”
電視裏的天啟站在五角大樓的中庭，四麵的樓頂上已經出現無數特工，將他團團圍住，然而他臉上並沒有慌亂之色，而是麵對著鏡頭，沉聲召喚著位於世界各地的變種人，一起與他進行變種人改革。
隻不過澤維爾學校的這些年輕變種人們對此並沒有什麽興趣，他們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如何趕去華盛頓五角大樓，營救查爾斯和慘遭剃頭的皮特羅。
受了傷的沃倫咳了兩聲，側身看向科特：“你能帶我們過去嗎？”
“雖然我會瞬移，但不代表我在電視上看見一個地方就能移動過去。”科特說。
“那怎麽辦？”
“不是說我們學校地下有一架飛船嗎？”有個學生說，“麥考伊老師肯定會開。”
之前被克萊爾用漂浮咒移動到教室角落處的幾張拚在一起的課桌上躺著的漢克也咳了兩聲，用一種虛弱的語氣說：“先不說我現在雙腿骨折無法駕駛飛船，如果我沒猜錯，萬磁王已經把那架飛船毀掉了。”
教室中的學生們歎了口氣，隨即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萬磁王，破壞學校公共財產，絕不原諒！”
“容我說一句，那架飛船是查爾斯的私人財產。”漢克有氣無力地說。
眾學生：“……”
短暫沉默過後，奧羅羅低聲說道：“那麽教授……我們真的隻能通過電視機，看著天啟把教授變成第二個濃妝豔抹的光頭嗎？”
又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科特首先堅定開口：“不！我們決不允許！”
“對！絕不能讓教授重蹈皮特羅覆轍。”
“救出教授！”
正當眾學生振臂高喊時，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拉格菲爾德老師呢？”
學生們沉默了幾秒鍾，沃倫眼帶憐憫地看向躺在教室角落裏的漢克：“去熬製給麥考伊老師治療腿傷的藥了。”
漢克：“……”
澤維爾學校沒有專門用於熬製魔藥的坩堝，不過化學實驗室倒是有個大尺寸的鑄鐵坩堝，生鐵翻鑄，平時用於金屬熔化，耐用程度不是被火焰熊熊燒焦的平底鍋所能比擬的。
好在萬磁王毀掉了澤維爾學校大半金屬造物，卻放過了這個鑄鐵坩堝，讓克萊爾有了在澤維爾學校熬製魔藥的器皿。
她坐在化學實驗室裏，將鑄鐵坩堝架在了半空中，施了個清泉如許，在鍋裏注了幹淨泉水，然後在坩堝底部燃起了火焰熊熊，水剛煮沸，她就將不用經過處理直接就可以使用的藥材丟進沸水中，麵不改色地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熟練地處理尚還爬動的毛毛蟲，一條一條扔進水中，然後看向那一把在操作台上，還散發著新鮮的泥土氣息的魚腥草。
她深吸一口氣，又被魚腥草的味道逼得後退一步，然後看向被綁著坐在她身邊椅子上的靈蝶，說：“你來。”
靈蝶狠狠道：“來什麽。”
“把這些魚腥草切成丁，每一粒長度不超過兩毫米。”克萊爾說，她想了想，又加了句，“你刀工比較好。”
“……”靈蝶厲聲說，“你憑什麽覺得我會聽你的！”
“我有一百種可以讓你聽話的方法。”克萊爾抽出自己的魔杖。
“你！”靈蝶猛地扭過頭，死死地盯著她。
克萊爾輕輕笑笑，然後用漂浮咒將那把魚腥草移到靈蝶的麵前，裝作沒看見靈蝶瞬間皺緊的眉頭，說：“我刀工一直不行，所以拜托你了，正統林崎想流大太刀拔刀術得意傳人。”
“大太刀拔刀術不是用來切這個東西的！”
“好好好，我知道。”克萊爾說，“可你不是能把一米八的大太刀變成手裏劍嗎，變成菜刀想來更容易吧。”
“……”
克萊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盤：“三分鍾之後就必須要添加魚腥草了，超過時間這鍋魔藥就毀了。”
“……”靈蝶唿出一口氣，“放開我。”
克萊爾翹了翹嘴角，揮了揮手中魔杖，那一條條纏著靈蝶的光鞭瞬間消散，靈蝶扭了扭脖子，然後伸手握住搭在椅背上的大太刀，她看了克萊爾一眼，握住刀柄的手猛地用勁，隻見一道紫光晃過，那柄長達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太刀瞬間化為一把長不過二十厘米的水果刀，小刀在她掌心中轉了一圈，然後那把漂浮在她身前的魚腥草像是被那道道紫光割裂一般，瞬間化為無數長度不超過兩毫米的小顆粒。
克萊爾動作也極為迅速，她疾速抖動著魔杖，將那些細小的顆粒，紛紛移動到了鑄鐵坩堝的沸水中，在確定沒有一粒魚腥草顆粒漏下之後，她鬆下一口氣，然後說：“大概兩分鍾，這鍋骨折魔藥就熬製好了。”
靈蝶將水果刀又化為一般長度的太刀，別在了身後，她看了克萊爾一眼，正要起身離開，便聽見克萊爾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我沒有說你可以走。”
“你把我留在這裏又能做什麽。”靈蝶沒有迴頭，冷冷地說。
克萊爾並未直麵迴答，而是問道：“你是去找天啟嗎？”
靈蝶說：“不是。”她側過頭，看向克萊爾，“這個世界哪裏都有我能去的地方。”
克萊爾微微翹起唇角：“你已經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怎麽說？”
“從你接受天啟改造的時候，你就已經與他簽訂了契約，你接受他賜予的力量，成為終身效忠他的仆人。”克萊爾說，“《約翰默示錄》描寫的是世界之終，人類審判時的故事，巧的是，這個本來屬於聖經新約的故事，在英國魔法典籍中也有一些記載，隻不過用的都是古代拉丁文，感興趣的人很少，所以知道的人也少。”
“我曾經奇怪，天啟為什麽會號稱天啟，直到他嚐試改造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所謂的給予變種人未來，不過是為了像《約翰默示錄》那樣，將末日降臨人間，給予人類審判。”克萊爾看著靈蝶，朝她邁出了一小步，“而所謂的天啟四騎士，不過是他改造世界的媒介，白、紅、黑、灰四騎士分別代表著反基督、戰爭、饑荒以及死亡，，每一位都可以憑借這個力量，殺掉世界上四分之一的人。你是黑騎士，所以你能用饑荒殺死四分之一的人，而當你完成這個使命的時候，你也會死。”
靈蝶皺緊了眉：“你說謊。”
“不，我沒有說謊，天啟也沒有說謊。”克萊爾搖了搖頭，“他確實是變種人的始祖，但同時，他也是無數神話主宰的化身，他有改變世界的力量，但並不想以此而獻身，天啟四騎士，隻是他用來將領神罰所帶出的祭品。”
靈蝶的瞳孔微微放大。
而這時，克萊爾卻扭過頭去看向坩堝，自言自語道：“哎呀，時間到了，我得趕緊把藥裝好給漢克送去。”
靈蝶看著她揮動魔杖，指揮著坩堝傾斜，將那些顏色難以描述的粘稠液體撞進她隨手抄來的燒杯裏，沉聲問道：“你不是變種人，你到底是什麽人。”
克萊爾將熬製出來的骨折魔藥足足盛滿了兩個八百毫升的燒杯，她湊上前觀察了魔藥的成色，滿意地點點頭，覺得跟斯內普熬製出來的那瓶相差無幾，看來成效應當不錯，她用漂浮咒將兩隻盛滿了魔藥的燒杯浮起來，才反應過來剛剛靈蝶問了她什麽話。
她笑著眨了眨眼：“我隻不過是多讀了一些書的神學課老師而已。”
“天啟曾經試圖將你改造成天啟四騎士，這就代表著你絕不可能隻是一個普通人。”靈蝶朝前走了幾步，擋在了她麵前。
她個子比克萊爾還要高上個五六公分，穿著恨天高的長靴，幾乎能把克萊爾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她低著頭，死死盯著克萊爾：“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為了世界末日而死。”克萊爾抬起頭看她，眼神平靜地說。
“當然不。”靈蝶說，“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死。”
克萊爾點點頭：“那就足夠了，你該做的事，就是毀掉那個與天啟的契約。”
“怎麽毀掉？”靈蝶急切地問道。
“毀掉與你簽訂契約的人就行了。”克萊爾輕描淡寫地說。
靈蝶愣了愣，隨即冷笑道：“你也知道天啟是變種人之祖。”
“總有辦法的。”克萊爾帶著那兩隻盛滿魔藥的燒杯，繞開了靈蝶的肩，朝著化學實驗室的門口走去，“已經發生的事我無法改變，但還未發生的，就有機會組織。”
靈蝶側過頭去，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皺了皺眉，試探道：“你不是變種人，但你參與這件事，是為了……萬磁王？”
克萊爾的腳步一頓。
靈蝶的眉頭逐漸鬆開，她唿出一口氣，說：“萬磁王突然出現，救下那些學生的時候，我雖然不能動，但是能看見你的手在抖。”她頓了頓，又說，“你在被我的刀架住脖子的時候，都不會失態，但是在他出現的時候，你亂了，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動，要殺你簡直再簡單不過。”
化學實驗室中陷入了一片寂靜，甚至能隱隱約約聽見不遠處教室裏那個被琴修好的電視機傳來的聲音。
好像是天啟又在發表他的講話。
良久，背對著靈蝶的克萊爾發出一聲輕笑：“這麽明顯嗎？”
她用手指輕輕地婆娑著自己的魔杖，看著教室外空蕩蕩的一片狼藉的走廊：“他對我的影響，原來已經這麽明顯了。”
而查爾斯仍然躺在輪椅上，麵色蒼白，眉頭緊皺，閉著的雙眼微微顫抖，像是正被困於噩之中難以逃離。
“我會帶給變種人新的未來。”
電視裏的天啟站在五角大樓的中庭，四麵的樓頂上已經出現無數特工，將他團團圍住，然而他臉上並沒有慌亂之色，而是麵對著鏡頭，沉聲召喚著位於世界各地的變種人，一起與他進行變種人改革。
隻不過澤維爾學校的這些年輕變種人們對此並沒有什麽興趣，他們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如何趕去華盛頓五角大樓，營救查爾斯和慘遭剃頭的皮特羅。
受了傷的沃倫咳了兩聲，側身看向科特：“你能帶我們過去嗎？”
“雖然我會瞬移，但不代表我在電視上看見一個地方就能移動過去。”科特說。
“那怎麽辦？”
“不是說我們學校地下有一架飛船嗎？”有個學生說，“麥考伊老師肯定會開。”
之前被克萊爾用漂浮咒移動到教室角落處的幾張拚在一起的課桌上躺著的漢克也咳了兩聲，用一種虛弱的語氣說：“先不說我現在雙腿骨折無法駕駛飛船，如果我沒猜錯，萬磁王已經把那架飛船毀掉了。”
教室中的學生們歎了口氣，隨即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萬磁王，破壞學校公共財產，絕不原諒！”
“容我說一句，那架飛船是查爾斯的私人財產。”漢克有氣無力地說。
眾學生：“……”
短暫沉默過後，奧羅羅低聲說道：“那麽教授……我們真的隻能通過電視機，看著天啟把教授變成第二個濃妝豔抹的光頭嗎？”
又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科特首先堅定開口：“不！我們決不允許！”
“對！絕不能讓教授重蹈皮特羅覆轍。”
“救出教授！”
正當眾學生振臂高喊時，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拉格菲爾德老師呢？”
學生們沉默了幾秒鍾，沃倫眼帶憐憫地看向躺在教室角落裏的漢克：“去熬製給麥考伊老師治療腿傷的藥了。”
漢克：“……”
澤維爾學校沒有專門用於熬製魔藥的坩堝，不過化學實驗室倒是有個大尺寸的鑄鐵坩堝，生鐵翻鑄，平時用於金屬熔化，耐用程度不是被火焰熊熊燒焦的平底鍋所能比擬的。
好在萬磁王毀掉了澤維爾學校大半金屬造物，卻放過了這個鑄鐵坩堝，讓克萊爾有了在澤維爾學校熬製魔藥的器皿。
她坐在化學實驗室裏，將鑄鐵坩堝架在了半空中，施了個清泉如許，在鍋裏注了幹淨泉水，然後在坩堝底部燃起了火焰熊熊，水剛煮沸，她就將不用經過處理直接就可以使用的藥材丟進沸水中，麵不改色地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熟練地處理尚還爬動的毛毛蟲，一條一條扔進水中，然後看向那一把在操作台上，還散發著新鮮的泥土氣息的魚腥草。
她深吸一口氣，又被魚腥草的味道逼得後退一步，然後看向被綁著坐在她身邊椅子上的靈蝶，說：“你來。”
靈蝶狠狠道：“來什麽。”
“把這些魚腥草切成丁，每一粒長度不超過兩毫米。”克萊爾說，她想了想，又加了句，“你刀工比較好。”
“……”靈蝶厲聲說，“你憑什麽覺得我會聽你的！”
“我有一百種可以讓你聽話的方法。”克萊爾抽出自己的魔杖。
“你！”靈蝶猛地扭過頭，死死地盯著她。
克萊爾輕輕笑笑，然後用漂浮咒將那把魚腥草移到靈蝶的麵前，裝作沒看見靈蝶瞬間皺緊的眉頭，說：“我刀工一直不行，所以拜托你了，正統林崎想流大太刀拔刀術得意傳人。”
“大太刀拔刀術不是用來切這個東西的！”
“好好好，我知道。”克萊爾說，“可你不是能把一米八的大太刀變成手裏劍嗎，變成菜刀想來更容易吧。”
“……”
克萊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盤：“三分鍾之後就必須要添加魚腥草了，超過時間這鍋魔藥就毀了。”
“……”靈蝶唿出一口氣，“放開我。”
克萊爾翹了翹嘴角，揮了揮手中魔杖，那一條條纏著靈蝶的光鞭瞬間消散，靈蝶扭了扭脖子，然後伸手握住搭在椅背上的大太刀，她看了克萊爾一眼，握住刀柄的手猛地用勁，隻見一道紫光晃過，那柄長達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太刀瞬間化為一把長不過二十厘米的水果刀，小刀在她掌心中轉了一圈，然後那把漂浮在她身前的魚腥草像是被那道道紫光割裂一般，瞬間化為無數長度不超過兩毫米的小顆粒。
克萊爾動作也極為迅速，她疾速抖動著魔杖，將那些細小的顆粒，紛紛移動到了鑄鐵坩堝的沸水中，在確定沒有一粒魚腥草顆粒漏下之後，她鬆下一口氣，然後說：“大概兩分鍾，這鍋骨折魔藥就熬製好了。”
靈蝶將水果刀又化為一般長度的太刀，別在了身後，她看了克萊爾一眼，正要起身離開，便聽見克萊爾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我沒有說你可以走。”
“你把我留在這裏又能做什麽。”靈蝶沒有迴頭，冷冷地說。
克萊爾並未直麵迴答，而是問道：“你是去找天啟嗎？”
靈蝶說：“不是。”她側過頭，看向克萊爾，“這個世界哪裏都有我能去的地方。”
克萊爾微微翹起唇角：“你已經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怎麽說？”
“從你接受天啟改造的時候，你就已經與他簽訂了契約，你接受他賜予的力量，成為終身效忠他的仆人。”克萊爾說，“《約翰默示錄》描寫的是世界之終，人類審判時的故事，巧的是，這個本來屬於聖經新約的故事，在英國魔法典籍中也有一些記載，隻不過用的都是古代拉丁文，感興趣的人很少，所以知道的人也少。”
“我曾經奇怪，天啟為什麽會號稱天啟，直到他嚐試改造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所謂的給予變種人未來，不過是為了像《約翰默示錄》那樣，將末日降臨人間，給予人類審判。”克萊爾看著靈蝶，朝她邁出了一小步，“而所謂的天啟四騎士，不過是他改造世界的媒介，白、紅、黑、灰四騎士分別代表著反基督、戰爭、饑荒以及死亡，，每一位都可以憑借這個力量，殺掉世界上四分之一的人。你是黑騎士，所以你能用饑荒殺死四分之一的人，而當你完成這個使命的時候，你也會死。”
靈蝶皺緊了眉：“你說謊。”
“不，我沒有說謊，天啟也沒有說謊。”克萊爾搖了搖頭，“他確實是變種人的始祖，但同時，他也是無數神話主宰的化身，他有改變世界的力量，但並不想以此而獻身，天啟四騎士，隻是他用來將領神罰所帶出的祭品。”
靈蝶的瞳孔微微放大。
而這時，克萊爾卻扭過頭去看向坩堝，自言自語道：“哎呀，時間到了，我得趕緊把藥裝好給漢克送去。”
靈蝶看著她揮動魔杖，指揮著坩堝傾斜，將那些顏色難以描述的粘稠液體撞進她隨手抄來的燒杯裏，沉聲問道：“你不是變種人，你到底是什麽人。”
克萊爾將熬製出來的骨折魔藥足足盛滿了兩個八百毫升的燒杯，她湊上前觀察了魔藥的成色，滿意地點點頭，覺得跟斯內普熬製出來的那瓶相差無幾，看來成效應當不錯，她用漂浮咒將兩隻盛滿了魔藥的燒杯浮起來，才反應過來剛剛靈蝶問了她什麽話。
她笑著眨了眨眼：“我隻不過是多讀了一些書的神學課老師而已。”
“天啟曾經試圖將你改造成天啟四騎士，這就代表著你絕不可能隻是一個普通人。”靈蝶朝前走了幾步，擋在了她麵前。
她個子比克萊爾還要高上個五六公分，穿著恨天高的長靴，幾乎能把克萊爾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她低著頭，死死盯著克萊爾：“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為了世界末日而死。”克萊爾抬起頭看她，眼神平靜地說。
“當然不。”靈蝶說，“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死。”
克萊爾點點頭：“那就足夠了，你該做的事，就是毀掉那個與天啟的契約。”
“怎麽毀掉？”靈蝶急切地問道。
“毀掉與你簽訂契約的人就行了。”克萊爾輕描淡寫地說。
靈蝶愣了愣，隨即冷笑道：“你也知道天啟是變種人之祖。”
“總有辦法的。”克萊爾帶著那兩隻盛滿魔藥的燒杯，繞開了靈蝶的肩，朝著化學實驗室的門口走去，“已經發生的事我無法改變，但還未發生的，就有機會組織。”
靈蝶側過頭去，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皺了皺眉，試探道：“你不是變種人，但你參與這件事，是為了……萬磁王？”
克萊爾的腳步一頓。
靈蝶的眉頭逐漸鬆開，她唿出一口氣，說：“萬磁王突然出現，救下那些學生的時候，我雖然不能動，但是能看見你的手在抖。”她頓了頓，又說，“你在被我的刀架住脖子的時候，都不會失態，但是在他出現的時候，你亂了，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動，要殺你簡直再簡單不過。”
化學實驗室中陷入了一片寂靜，甚至能隱隱約約聽見不遠處教室裏那個被琴修好的電視機傳來的聲音。
好像是天啟又在發表他的講話。
良久，背對著靈蝶的克萊爾發出一聲輕笑：“這麽明顯嗎？”
她用手指輕輕地婆娑著自己的魔杖，看著教室外空蕩蕩的一片狼藉的走廊：“他對我的影響，原來已經這麽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