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幹嘛呢?”


    白寶山的聲音嚇了三人一跳,朝著路口這邊看了過來。


    雨水看的是白寶山,推著車子貼著牆邊就擠了過來。


    “寶山哥,這人路上攔著我。”


    白寶山沒說話,衝她點了點頭。


    張宇初看到白寶山來也是愣了愣,推著車子走了過來 “白主任好。”


    “嗯,下班了就別擠在這兒了,趕緊迴家,這麽冷的天你們不冷嗎?”


    小片警皺了皺眉頭 “ 這位同誌你好,我叫趙振軍,我是南鑼鼓巷這片的片警,嗯,馬上就要升隊長了。”


    “片警?還要升隊長?這就是你攔著軋鋼廠女職工耍流氓的原因?”


    “咳咳……這位同誌話不能這麽說,我什麽時候耍流氓了,我是公安好不好,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就是上次遇到了何雨水同誌,這次路上正好碰到,想認識一下,僅此而已。


    這位同誌要是不信,你可以問一下何雨水同誌,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到過,怎麽叫耍流氓,你這樣亂扣帽子,我是可以給你帶到警局去的。”


    “哦,嗬嗬,你好大的口氣呀,還把我帶到警局,你問問南鑼鼓巷警局的隊長敢不敢把我帶到警局去?


    你還沒碰到手?還你是公安?


    穿著一身製服,路上攔著姑娘不讓走,你這不叫耍流氓,這叫什麽?非要上手才叫耍流氓呢?滾吧,別逼我去找你們東區局長談談。”


    “你……好,能不能留個名字。” 趙振軍眼睛閃了閃。


    “我叫白寶山,紅星軋鋼廠後勤食堂主任,黨員 行政16級。


    想找我的麻煩隨時來,不過後果可不是你能想象得了的。


    雨水我們走吧。”


    白寶山沒有再看這人,騎上車子離開了這裏,何雨水和張宇初兩人跟在後麵。


    小片警在後麵等三人走後,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


    咬了咬牙,“白寶山是吧,還是堂主任?好,好的狠,你等著,我讓你知道一下你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咱們走著瞧。” 趙振軍眼睛陰鬱的騎上車子快速離開了這裏。


    雖然知道了這人的名字,但是很多信息還都不知道,得先去打聽一下。


    要是太普通,隨便找個人就能把他給做了,什刹海那麽多地方,捆上石頭丟下去,三五年的就沒人知道,等知道撈上來的時候,誰知道這堆骨頭是誰。


    一個普通人得罪一個子弟,後果往往會特別慘,尤其是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


    不但自己有可能會遭殃,而且還會連累一家子的人。


    趙振軍找人肯定不是隻查白寶山一人,張宇初這人才是是趙振軍要下手的對象。


    沒有了競爭人,何雨水隻能是自己的。


    趙振軍越想越氣,自行車蹬的飛起。


    白寶山到了大門口,下了車,推車進了大院。


    “白主任您等下。” 張宇初進門叫住了白寶山。


    “還有什麽事兒嗎。”


    張宇初從車後座拿下一個小包裹。


    “白主任,昨天是您的喬遷宴,非常的抱歉,當時去您家的時候我才聽說,又不能半路直接離開,沒帶東西,很是失禮。


    我看白主任家裏有書櫃,但是上麵沒有書,這是我在琉璃廠淘的一套書,還有兩幅畫,就當是我和雨水的禮物了,您別嫌棄。”


    白寶山看了看這人,精神力在包上掃了掃。


    嗯,老子的道德經,孔子的論語全冊,孫子的孫子兵法,大學和中庸,還有一冊詩經。


    還有一本北宋沈括寫的夢溪筆談,不過應該是清印版。


    也算是藏書了。


    至於兩幅畫,白寶山看不出來。


    “這麽多書,有些太破費了。”


    “白主任您就收下吧,其中也有我賠禮的意思,昨天實在是太失禮了。”


    “行吧,正好我書櫃沒有買書呢,我雖然不知道這些書多少錢,應該也不算便宜,不管多少,這30你拿著。


    你們來的時候我家妹子應該說了,不用帶禮物的。


    這錢你拿著,書和畫算是你代我買的,就這樣,不要在拉扯了,時間不早了,迴吧。”


    白寶山看到好幾人都從家裏走出來,朝著這邊聚著。


    白寶山收了書,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哥,你迴來了。” 巧雲在剛才就已經在邊上站著了,看到白寶山關上門,這才撲到身上。


    哎,沒法子,隻能拎著書,從車把手把燒雞拿下來,然後手裏拎著書和燒雞,另一隻手拖著纏在自己身上的巧雲,進了新院。


    老屋就暫時存放冬儲菜。


    裏麵的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幾乎都收拾進了以前的臥室內。


    進了屋子,熱氣撲麵而來。


    巧雲把白寶山的衣服接過來,隨手取過來一雙棉拖鞋放在白寶山腳下。


    蹲在地上抬頭看著白寶山,等著給他換鞋。


    這妮子。


    白寶山抬腳,巧雲吧鞋子脫了,又給套上拖鞋。


    多好的小媳婦,夫複何求。


    白寶山進了廚房。


    “哥,你買燒雞了呀。” 看著白寶山從紙包裏取出燒雞,然後放在鍋裏的盤子上。


    “嗯,好多天沒有吃了,想吃了。”


    又把昨天剩下來的一些粉蒸羊肉給餾了上去。


    山藥洗兩根,切成段,丟鍋裏蒸。


    就等開飯了。


    白寶山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巧雲走了過來,又賴進了懷裏。


    哎,孽緣呀。


    隨手打開張宇初送來的包裹,一本本的翻了起來。


    在一處小酒館。


    趙振軍拉著也是片警的陳崠一杯酒幾口菜的邊吃邊聊。


    “呲……哈……好酒,振軍呀,你可別瞞著哥哥我,你是不是得罪白寶山了。”


    “哪有,我就是好奇,這不是喝酒喝到興頭了嗎?咱們找個話題,您來的時間長,您給我說說他。” 趙振軍給陳崠的空杯上滿了一杯。


    “你要是問別的,我還估計知道的不多,你要是問這人……呲……哈……


    哥哥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人呀,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多少人查,都沒有查出底細出來。


    以前他是個傻子,不過那時候沒有咋呢麽關注過他。


    大概是60年那會過來的。


    聽說,是聽說哈,被一群人販子拐到京城的,想著人長得俊俏,又乖又聽話,總有人想要的。


    這麽好的皮囊,不得賣個好價錢?好的女人值錢,好的男人,更值錢。” 陳崠對著麵前的小兄弟眨了眨眼睛。


    “我靠……玩的這麽花嗎?”


    “花?這才到哪?你以為是女人玩呀……嘿嘿。”


    “我……” 這幾句話的詞匯含量太大了,張宇初差點崩了,一個小白兔一樣的人,哪裏經過這些?


    “後來,被馮家老頭給救了,好吃好喝的養了一年多。


    這麽一收拾,你還別說,這真的帥,十裏八條街都能比得上號的人。


    後來馮老頭,也打起了主意,原本的孫子,變成了孫女婿。


    這是十裏八條街的大部分人也都知道。


    馮家那丫頭長得確實好看,尤其是這兩年,這成了大姑娘就更好看了。


    哎,哥哥我沒這福氣,隻能看著呀。


    這外往後呢,馮老頭在軋鋼廠出了事故,一命嗚唿,……呲……哈……


    死了以後呢,傻子被人給打了,不過醒來以後,就變了一個人,應該是傻病被人打好了。


    當時哥哥也去找了好幾個有名的醫生詢問了這件事。


    他們的說法也是一樣的,估計傻子以前不傻,也是被人打了一下,或者嚇傻了什麽的,得了失心瘋。


    被人在腦袋上掄了一棍子,吧人給打醒了。


    在以前又不是沒有這種事情,多了去了。


    別光聽我說要喝酒啊。” 說著兩人又碰了一杯。


    “陳崠哥,後來呢?怎麽就成了軋鋼廠的後勤食堂主任了?”


    “這個……這個具體事情我不知道,隻知道是後來在食堂大吵了一架,差點造成食堂混亂。


    嗯,聽說是傻柱造成的,最後傻柱還讓關了起來發配到了農場勞作了一年。


    嗯,好像還聽說當時的食堂主任和後勤主任全部都送了過去。


    這食堂沒了主任,一時半會兒也沒人敢接手,就讓白寶山接手了,一直幹到現在。


    你別說,自從這人接手以後,食堂的夥食是一天一個樣子,以前的飯菜裏麵有個油星就不錯了,就跟咱們食堂差不多。


    現在你去看看紮鋼廠的食堂。


    每月吃兩次大肉,平時天天都有葷菜,油水更是足足的。


    後麵聽說他搞的養殖場,裏麵就豬就有上千頭,千多隻雞,幾千隻羊。


    他天天吃肉都吃不完。


    我說兄弟,不過沒關係,你不會看上何雨水那女人了吧。


    不過也沒有關係,現在何雨水和傻柱兄妹兩人斷了親,你可以試試。


    但是哥哥給你提個醒,你千萬別碰白寶山。”


    趙振軍是越聽心裏越壓抑,難道非得找家裏?


    不過……何雨水的哥哥被關起來過,可是……這女人是真的好,自己一眼就看上了,雖然斷了親,多少還是有點影響的,但是不大。


    聽到陳崠不讓碰白寶山,趙振軍更憋火了。


    知道了個大概就行了,找人在好好查查這人,然後在查查那個什麽技術員,還特麽13級,見鬼去吧。


    趙振軍一口悶了酒杯裏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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