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十九麵色一沉,聲音冰冷“你?身份,你是指自己沈家獨子的身份嗎?”


    “揚州首富之子而已,你還不配讓我跪。”


    陳十九眼眸微眯,一雙桃花眼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溫和。


    目光銳利似劍,似乎想要把對麵的人盯穿,沈溯被這看死人的眼神看的心裏一陣火大。


    這樣的眼神從來都是他看別人的眼神,什麽時候輪到別人這樣看他了。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對方在明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依舊如此不給麵子,想來是有幾分能耐或者背景的。


    沈溯怒極反笑“哈哈……好啊,好啊,本公子還從來沒有遇見比我自己還囂張的人呢!不如你報上大名,讓本公子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他很清楚什麽人能欺淩,什麽人不能惹,隻要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怕查不到他的背景,他倒要看看此人有什麽了不起的。


    看看他的背景是不是和他的嘴一樣硬。


    “嗬,無可奉告!”


    陳十九知道這人是想調查自己的身世背景,他想知道,自己就要告訴他嗎?


    嗬,和這樣的人渣多說一句,他都覺得倒胃口。


    沈溯被氣笑了,眯著一雙綠豆眼,一臉陰鬱的指著陳十九“哼,故作姿態,我看你是不敢說吧!”


    陳十九輕笑,知道這人是在用激將法,可惜不管是什麽法,對他都不管用。


    正想開口在懟他幾句,身側一道有些熟悉的中年男子聲音突然響起。


    “咦,陳公子?你怎麽也在這裏?”


    喬若寒遠遠就看到一道有些像陳十九的身影,過來一看沒想到還真的是他。


    陳十九側目看去,見到是喬若寒,眼裏立刻帶上了一分笑意。


    “喬二哥,好久不見,閑來無事出來走走。”


    顧忌還有一個難纏的沈溯,陳十九並沒有說太多自己的信息。


    沈溯看著喬若寒有些愣住了,好臉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待他仔細迴想,喬若寒已經衝著他打了一聲招唿,隻是說是招唿還不如說是長輩對晚輩的問詢。


    “咦……沈家小子啊,你怎麽也在這裏啊,你們認識嗎?”


    這樣一說沈溯也想起來這人是誰了,這不是和他們沈家勢均力敵的喬家二爺嗎?


    如果說沈家是揚州第一富商,那喬家如今完全可以說是揚州第二富商了。


    也不知道這喬家得了什麽大運,把糕點鋪子和酒樓幾乎開遍了整個大乾。


    更重要的是,這喬家不但和蘭陵蕭氏有合作,前兩年還有一個女兒嫁給了當朝六皇子為側夫人。


    “原來是喬二伯啊,我說怎麽如此眼熟呢!”


    他還是在自家祖父六十大壽的時候見過一次喬若寒,兩家所經營範圍不同,倒也算不上是競爭對手。


    他們沈家主要經營糧食,布匹,銀樓等,和喬家的關係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認識”陳十九搖頭,說完正好易文帶著一個大夫和門板迴來了。


    “公子,這是迴春堂的大夫。”


    陳十九點頭“讓大夫先給他看看有沒有內傷和骨折。”


    喬若寒這才發現不遠處一個躺在地上的男子。


    “這是怎麽了?”喬若寒有些不明所以。


    陳十九淡淡看了一眼沈溯,意思不言而喻。


    “嗬,這賤民惹怒本公子在先,本公子給他一點教訓是他應得的,誰讓他如此不識抬舉。”


    沈溯見喬若寒看向自己,不滿的斜睨了陳十九一眼,義正言辭的說了一句。


    “這人肋骨有些微骨裂,內傷倒是沒有,吃幾天藥在修養一個多月就能好。”


    大夫看完後很快給出來傷情診斷,陳十九點頭對著易文吩咐道“你去幫他拿些藥,在雇人把他抬迴家去。”


    寧蓁聽到要休息一個月,麵色微微一白“什麽,要一個月,那……”


    一個月,那他大哥豈不是沒法去上工了,這樣一來她娘的藥豈不是很可能要斷了?


    除非她日夜不停的做繡活,不然……


    陳十九淡淡看了一眼,寧蓁抬頭正好和他目光對視上。


    寧蓁眼裏閃過一抹驚豔,見所有人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道:


    “今天多謝公子出手相助,還請公子留下姓名,那個藥錢我以後一定還給你,隻是因為家裏母親一直臥病在床,也需要醫治,這個銀錢可能需要多過一段時間才能還,還請公子見諒!”


    陳十九擰眉,這是什麽?


    破碎的她,受傷的哥,臥病在床的媽,咳咳,該不會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吧?


    不過這人是沈溯打的,就算是出醫藥費也應該是沈溯出才對。


    “醫藥費,你出。”


    沈溯被陳十九這話說的差點沒反應過來,他打人什麽時候出過醫藥費這種東西?


    當即怒火中燒道“我說,你小子是聽不懂嗎?這泥腿子先惹怒了本公子,挨打也是活該,本公子在府城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誰這麽不長眼的敢惹我。”


    陳十九不知道該說這人是法盲還是腦子有問題,居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此無視大乾律法。


    想來是仗著平民百姓不懂律法,而且家裏有錢任性慣了吧!他陳十九可沒有慣著誰的習慣!


    “大乾律法第八十四條,當街行兇,毆打他人者杖二十且賠償醫藥費並罰沒五兩以上,致人死亡者鞭刑一百並流放三千裏,罰沒百兩。”陳十九語氣淡淡又堅定。


    “你若是不想對簿公堂,就付錢。”


    這威脅的話一出,沈溯氣的咬牙,指著陳十九你,你,你了半天。


    “你……你……你很好,姓陳是吧,哼,你小子給我等著,來人,給這賤民一些銀子。”


    氣衝衝的叫了一個手下丟了一袋銀子,又惡狠狠的瞪了陳十九一眼便頭也不迴就的走了。


    打手們見到自家主子走了,隻能揉著被陳十九痛的地方,一臉茫然的跟著走了。


    其實他們挺想說自己也被打了,能不能讓那個公子給他們也賠點醫藥費,但是見自己主子這麽生氣,他們也不敢觸黴頭。


    喬若寒一直淡笑的看著這一切,寧蓁更是被自己腳邊的這一袋銀子砸的有些懵了。


    他們老百姓什麽時候被打了還能得銀子了,除非是出了人命,對方才能出一點點銀子給你息事寧人。


    這樣一來也是為了斷絕事情鬧大了,官府追究。


    畢竟可以說是重傷不治導致死亡,他們也給了賠償,給些銀子也能粉飾太平。


    “姑娘收下吧,這是你們該得。”


    寧蓁茫然的把銀子接過,直到觸碰到沉甸甸的銀子這才相信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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