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陳淩雲繼陳綿綿這個女兒後終於又生了一個,是個兒子,取名陳以黔。


    陳十九覺得這一輩的人取名槽點太多,不知如何吐起!


    出門的時候這個小家夥居然咳嗽了幾聲,這可把徐氏和劉氏嚇了一跳,一摸額頭發現居然有些低燒!


    “好像有些發燒了,這可怎麽辦?”


    陳淩雲摸了一下額頭“我現在去藥店給他買幾副退燒藥,燕兒你給他喝點溫水。”


    說完拿著傘就要出去,陳十九趕忙拉住了他。


    “二哥,我剛才已經買了孩子吃的風寒藥,還有專門退熱的藥丸也買了,可以化了水給黔兒先喝點,迴去了在給他熬藥。”


    他早就給家裏所有人都準備各種藥物,現在可不能因為孩子生病而一直滯留在縣城,不是他不心疼孩子。


    而是留在這裏耽誤了時間,今天恐怕沒法迴去了。


    還不如趁著孩子還能堅持一鼓作氣趕緊迴去。


    “還是你做事謹慎周到,什麽都能想到,既然如此喝了藥我們快迴村裏吧!”


    陳淩雲沒有多想,拿過陳十九遞給他的藥丸,一起幫著給孩子喂了藥。


    劉氏和徐氏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一臉遲疑,這麽大的雨,孩子還發著燒,她們怎麽放心出門。


    陳十九不想耽誤時間,率先打著傘就上了陳淩雲的馬車。


    “二哥,我跟你們一輛車,三哥和綿綿去跟大圓她們一輛車吧,我跟你們一起照顧黔兒,我們要快點出發,不然路不好走天黑路滑不安全。”


    陳淩雲聽著他的安排,也同意的點頭,拉著徐氏和孩子就上了馬車,劉氏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陳春生。


    “當家的,十九哪裏會照顧孩子啊,而且孩子有病不能拖,不然出了什麽事誰負責啊!”


    這可是她的大孫子,就算是陳十九聰明也不能拿她孫子的命不當一迴事啊,他自己都是個孩子,怎麽可能照顧的好生病的孩子。


    陳春生也是有些擔心的,但是十九做事向來心細,肯定不會拿孩子的身體開玩笑。


    而且這才剛開始發燒,不可能這麽一會就出事的,誰家孩子生病不是得好些天才能好的,要是一直耽誤下去,豈不是好多天不能迴去了。


    “你放心,十九不會讓孩子有事的,你就是關心則亂,馬車裏也淋不著雨,而且我們一輛車,一起看著的,沒事的。”


    說完陳春生拉著糾結的劉氏便上了馬車,如此兩輛馬車,倒是剛好坐的下。


    路過揚遠鏢局的時候本來想給陸家說一聲的,誰知道陸家也在收拾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就迴陸家村去。


    辭別陸家後,一行人冒著大雨,緩緩前行。


    終於在天黑之際趕迴了他們在村裏蓋好的大房子裏。


    這房子陳大江經常迴來打掃或者住兩天,倒是不怎麽亂。


    收拾了一下,又讓幾個車夫都住一晚,明天在離開。


    當天晚上陳以黔又發了一次高熱,陳十九提前給了他們退燒藥,吃了藥倒是退了燒,精神倒是還行,就是依舊有些咳嗽。


    次日,又煮了一包風寒藥吃下後當天晚上便沒有在發燒了。


    眾人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口氣可鬆的太早了。


    不過一晚上,他們村裏的池塘就滿了,田地也淹沒了不少。


    幸好,昨天陳青山一家也迴了村子,不然恐怕更麻煩。


    “還好咱們都迴了村裏,不然要是今天出發,這路更不好走,說不定縣城那邊的路都已經被淹了。”


    吳氏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一臉擔憂,也不知道她們家的田是不是也被淹沒了,地裏的禾苗也才長一尺來高就這樣淹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收成。


    不過即便是擔憂也是沒用的,大雨又下了三天,村裏的田地不但完全淹沒了,連去往鎮上的路也淹了!


    這幾天,陳十九一直在自己房間製作炸藥,陳淩雲去找他,他也隻能把人拒之門外了。


    做了有一大籮筐,這才把所有材料用完,全部放進了空間裏。


    見到陳十九終於出了房門,陳淩雲趕緊過去找他。


    “你最近幾天在幹什麽,怎麽搞得這麽黑乎乎的?”


    難道是在做那個白糖水?


    陳十九搖頭不欲多說,一邊洗著臉上的灰一邊問道。


    “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現在水漲到那裏了,可有武寧縣的消息?”


    陳淩雲搖頭“沒有,現在縣城到村裏的路都淹沒了不少,哪裏還有消息帶迴村裏的,村裏的田地也已經全部被淹沒了,水也蔓延到了村口,要是還下兩天雨,恐怕我們這村子也會被淹沒了。”


    陳十九放下帕子,走到房簷下看向天際,又伸出手指計算了一番,頗有些像神棍似的,但他還真的是在計算這次的降雨量,一番計算陳十九心裏也有了底。


    “不會下多久了,明天應該就會停雨了。”


    聽到這話,陳淩雲大喜“真的?”


    好啊,那他們村肯定不會被淹了嘛,水稻還沒有開始抽穗,隻要及時退潮想來也不怎麽影響收成。


    陳十九卻是沒有多高興,反而眯著眼一臉嚴陣以待。


    “是啊,雨停了,真正的考驗也來了,你說呢?”


    他們這裏地勢高的地方都差點淹沒了,可想而知豫章新都那邊有多嚴重。


    更不要說靠近河流的那些村子,很有可能被洪水衝的什麽都沒有了,無家可歸的他們該何去何從。


    陳淩雲被這話驚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想起十九曾經提過,大旱之後必有大澇,大澇之後必有大疫。


    去年西北方邊境確實大旱,皇帝還從他們南方調了大量糧食去賑災,他們這裏的降雨也比往年少一些。


    所以十九是知道去年大旱,早就預測到了今年可能會大澇?


    難怪他去年冬季的時候會想著研究出了水車這個東西,肯定是為了幫助解決西北用水問題和大旱的困境。


    而此刻,大澇之後必有大疫。


    “你是說……”


    陳十九點頭,他也曾想過是否要告知朝廷這件事,不過他仔細思慮後放棄了。


    不說這樣做會過早的暴露自己,就是朝廷上下這麽多的官員,總不能沒有一個人發現不了這個問題吧!


    如果是這樣,那這些草包豈不是真的都是一群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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