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的事說完,他們便開始挑選毛筆,陳十九之前用毛筆隻是隨便買的一支最便宜的,經常開叉,剛才他老爹交代了,這次給他買兩支好點的毛筆。


    “你看這裏的毛筆,這幾種,有羊毫,紫毫,兼毫,分別是用的羊毛,兔毛,或者兩者皆有的兼毫,他們的長度也適用於不同的字體,你現在年紀小又是初學者,比較適合這種短毛的兼毫或者紫毫,其實最好用的毛筆是狼毫,彈性最好,軟硬適中,是用黃鼠狼的毛製作成的,不過這種筆比較貴,一般都是達官貴人使用。”


    陳淩雲在一邊滔滔不絕的給陳十九科普著各種毛筆的特性和適合他用的幾種。


    “二哥,你懂的真多。”


    陳十九前世學理科,這種東西他還真不了解,現在才知道原來就一個毛筆還有這麽多學問。


    “你也不看看我多大了,等你到了二十歲懂得肯定比我還多。”


    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十九天賦比他好的多,以後一定可以比自己走的更遠,自己不過是仗著比他年長,多讀了幾年書罷了,自己不如他多矣。


    “二哥,那硯台呢?硯台我也要一個,還有墨也要一塊好點的。”


    “選硯台的話,美觀是一個,但最重要的還是它的硬度和光滑度……”


    陳十九在一旁聽的頻頻點頭,一旁的小二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最後選了一隻短毛紫毫和一個中毛兼毫又選了一個黑色的硯台,還有一塊還不錯的墨條,這才去付款,花了七兩一錢,陳十九心疼了一秒便付了錢。


    一邊付錢一邊心裏安慰自己,沒有關係家裏大概還有一半的茯苓沒有賣,還可以大賺一筆。


    出去和陳大江匯合後,陳大江便帶著二人說是要去買點糧食在迴去。


    走在大街上,陳十九忽的想起陳淩雲說的紫毫兔毛毛筆,有些意動的看著陳淩雲。


    “二哥,你說村長家大黃的毛可以做毛筆嗎?”


    這要是狗毛可以做毛筆,那他以後是不是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毛筆了,還可以把這個方法告訴其他寒門學子,這樣也算是幫他們省了一點錢。


    陳十九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他沒有狗。


    “啊,這……可以嗎?”


    陳淩雲有些驚歎他的腦迴路,這要是狗毛若是可以做毛筆,那為什麽沒有別人拿去做呢!


    “不如我們……”


    陳十九剛要說不如自己養個狗試試,陳淩雲還以為他說要把村長家的狗給拔毛了,嚇的他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不可,村長家的虎子最是寶貝那隻狗,要是你敢拔它的毛,虎子得和你幹架。”


    二伯也不會同意他這樣做的,這多缺德啊,還好他捂嘴捂得快,前麵的二伯沒有聽見。


    “嗚嗚,我是說我們家養隻狗,正好大圓也想養。”陳十九掙脫他的魔爪,沒好氣的解釋道。


    “啊,這樣啊,哈哈,誤會,誤會,那你養吧!村長家的大黃過年前就生了狗崽子,你可以去看看。”陳淩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陳十九自然是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如果他是這麽小氣的人,那也不會給他出話本子的點子了,那可是可以用來賺錢的點子。


    不過想到話本子,他又想起剛才忘記的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對了,二哥,你寫的畫本子一定要寫上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效仿,這幾句話,免得有什麽人,胡亂效仿出了什麽事找你麻煩,還有你得給自己取一個筆名,比如什麽扶風先生,或者什麽居士的,也不能讓人知道你寫的話本內容,最好是帶一個鎖去學院裏,平時把你的書箱給鎖起來,你去書鋪裏賣話本時也帶著鬥笠去,不要輕易被人認出來了。”


    帶鎖是為了有人偷看了這個點子從而失去了先機,畢竟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能吃的更多。


    筆名自然是為了隱藏自己的馬甲,不過這個大部分寫話本的人都會取一個。


    至於戴鬥笠,自然是為了更好的隱藏馬甲,萬一這話本大火,被人嫉妒了怎麽辦。


    他陳十九向來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世人,也以最警慎的方式保護自己認可的人。


    “你這一套一套,怎的心思這麽多,要這麽小心翼翼嗎?”


    這怎麽說的他那還沒有開始寫的的話本是個寶貝疙瘩似的。


    “要得,要得,萬一你寫話本賺了很多錢被眼紅你的同窗發現了,在背後整你怎麽辦?還有如果有人學你話本裏的人去做劫富濟貧的事情惹上了大人物,到時候牽連你了怎麽辦?”


    陳十九卻不知道因為他今日的叮囑,救了陳淩雲好幾次狗命,人生果然處處是坑,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勝利不止需要努力和運氣,更需要縝密的防範和計劃。


    “額,有這麽嚴重?”陳淩雲也被說的開始打起了鼓,不由得覺得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快不懷好意了。


    “你說呢?這不是小心無大過嗎?”


    “行,聽你的”


    陳淩雲覺得這個堂弟比自己聰明,他說的肯定是有理的,雖然自己年長,但是考慮事情確實是沒有他更長遠。


    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多防範也無妨,因為陳淩雲要迴書院準備寫話本的事,三人就在糧店門口分開了。


    陳老爹喊了小二給他稱了糧,便離開了,陳米稱了二十斤,新米也稱了二十斤,因為想自己做些茯苓糕吃,便又稱了十斤大米粉和兩斤糖,這裏的糖可不是白糖,而是紅糖,至於白糖這個時代還沒有。


    路過布料店的時候,陳十九拉住了陳老爹“爹,給家裏人每人都做兩身衣裳吧,一件春衫,一件夏裙,過兩個月正好可以穿。”


    “行,那你去挑挑,給你自己多挑一件夏裝,爹在這裏等你。”


    陳老爹想起自己媳婦和家裏的孩子確實很久沒有裁新衣了,兒子去學院也要穿好點,不然容易被人看不起,可惜了自己兒子這副好相貌,因為經常上山,最近好像都曬黑了。


    陳十九:錯覺,天天教室裏坐著還白了一點。


    其實隻是有點頭發枯黃,有點瘦而已,那裏就可惜了呢,這是沒有和人家那些黑啾啾的比,而是和那些公子比了吧。


    陳十九麻利的進了店鋪,選了自己覺得還不錯的六匹布,應該能每個人做個三件衣服,雖然現在還不能穿新衣,但是可以現在開始慢慢做嘛。


    看到有頭繩賣,陳十九也選了四根讓老板送給他了做個搭頭。


    陳大江看著兒子像個暴發戶一樣買這麽多也是既心酸又心疼。


    心疼當然是心疼銀子了,心酸則是覺得自己沒本事早點給兒子更好的生活。


    “你買這麽多,你娘肯定會罵你了”


    “啊,不是你讓我買的嗎?”


    “……”


    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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