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道路難行,但是隻要肯思考,辦法總比困難多。


    韓銘發現,冰雪穀雖然道路難行,可是因為雪地覆蓋,地麵滑溜溜的,踩上去去沒有多少摩擦力,稍不留神,就會滑倒。


    鏢局的馬車都是搭配好的,馬蹄鐵更是在底部安了小釘子,踩在地麵留下了明顯的腳印。


    韓銘靈機一動,讓隊伍停下,砍下幾塊木頭削成木板,在四周留下捆綁的凹口,用繩子把木板鏈接,就形成了簡易版的雪橇。


    到時候,給這些奴隸手持木棍,就可以帶他們玩雪橇了。


    也可以帶小六一起玩雪橇,讓她愛上滑雪,快速習慣南海的生活習俗 。


    蕭路遠皺著眉,很不看好這個簡易雪橇:“韓公子,你讓我們冒險停下來,就為了這個玩意?能有什麽用?”


    此時,一些趟子手也紛紛表露不滿,撂挑子不幹了,隊伍就停留在原地:“是啊,等太陽落山,我們就危險了。”


    “為了一群臭奴隸,就拿我們的命不當命?要我說,要麽加錢,要麽讓那些臭奴隸滾粗。”


    “當然,那個漂亮的留下,嘿嘿,剛好晚上累了。”


    韓銘聞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在這個製度階層嚴明的世界,小卒子居然敢騎臉開大,不是受人指使,就是遭到背叛。


    他眨了眨眼,用質問的目光看向蕭路遠,卻發現蕭路遠一臉茫然,顯然此事與他無關。


    蕭路遠怎麽也沒想明白,他這位鏢師都沒放話,這些個趟子手居然敢會鬧脾氣,這是要鬧哪樣?


    蕭路遠更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眼下劍拔弩張,為了建立威嚴,他衝上去,一巴掌扇在趟子手臉頰上,大聲嗬斥:“閉嘴,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站前麵舉旗去。”


    啪——


    那趟子手嘴角勾起,毫不理會蕭路遠,仿佛在說,那巴掌不痛不癢,讓蕭路遠臉上無光,氣的麵紅耳赤,緊接著他發現自己體內的內力一直無法凝聚,陷入虛弱狀態。


    他們鏢師,出門在外,隻吃自帶的饅頭,他是什麽時候中毒的?


    答案很明顯,饅頭有毒,他們之中混入了內奸。


    蕭路遠咬著牙,拔出大刀,雖然無法動用內勁,但是依靠戰鬥經驗,仍然有力再戰,指責剛才的那位趟子手:“趙遲,我特麽看你剛出獄沒工作,念在過去的交情上,才給你一口飯吃,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那趟子手,也就是趙遲手持長刀一直猙獰笑著,低著頭表情略帶歉意,但是兇狠不減,目光死死盯在韓銘的腰間提督令牌,抬抬手:“想要錢的,還不快動手。”


    此時,場上一共有八位趟子手瞬間抽刀,捅進一旁還在懵逼的其他趟子手,隨後紛紛朝韓銘包圍過來。


    趙遲對這完美的配合,顯得極為滿意,也不枉費他精心策劃已久,費盡口舌的策反八人。


    “蕭路遠,我沒說不感謝你,我很感謝你給了我在饅頭裏下毒的機會,你幹脆就好人當到底,渡佛渡到西,在你死之前,再最後幫我一次。”


    “上麵交代了,隻要殺了新上任的提督,每個人賞金二十枚,蕭路遠,是兄弟,就最後再幫兄弟一次吧!”


    “男的殺了,女的留下。”


    此時,戰鬥一觸即發,蕭路遠大喝一聲:“趙遲,你個白眼狼,看我不殺了你。”


    身為鏢師,蕭路遠擁有三流高手都實力,手持一把大刀,在人群宛如遊龍,每次揮動大刀都充滿了野性的野蠻。


    大刀重量十足,每次落下,都可以砍下一塊血肉,威力巨大,打的趟子手節節敗退,不敢拚命。


    但是,大刀偏笨重,麵對四人圍攻,重量也就成為了最大的缺陷,一旦擊空,就要浪費力氣抬刀,從而暴露背後,被趁機砍上一刀。


    “蕭大鏢師,我來助你。”


    眼看蕭路遠遇險,韓銘眼疾手快,依靠身法在幾位趟子手肩膀上來迴跳躍,本身90斤的體重,全力壓下去,仿佛千斤墜,壓的趟子手難以招架。


    大腿一軟,跪在地麵,哢嚓一聲,膝蓋碎裂的聲音。


    趙遲陷入絕望,坐在地麵,雙手倒著爬,萬萬沒想到,韓銘的實力居然如此恐怖,宛如魅影,難以捕捉他的行動。


    緊接著,更絕望的一幕出現,轎子內,雲冰一腳踢開一位提著褲子的趟子手,撿起地麵一把紅巾短刀,就對其進行了人道泯滅,痛的那趟子手直接暈厥過去。


    趙遲咽了口唾沫,一位韓銘已經不好對付,再來一位殺胚,也難怪賞金如此之高,當即抱頭鼠竄。


    雲冰罵罵咧咧,自己躺平的舒服著呢!淨給她惹麻煩:“老陰逼,你不是牛逼嗎?怎麽給人陰了。”


    韓銘淡笑,不禁感歎,這家夥除了缺心眼,還是蠻靠譜的:“幹的不錯,迴頭給你漲工資。”


    “得嘞老板。”


    聽到加錢,雲冰頓時變臉,雀躍的蹦蹦跳跳起來,行動都不由得敏銳起來,如砍瓜切菜的殺向趟子手,他們本想殊死一搏,奈何雲冰戰鬥經驗豐富,一共八位趟子手,隻是一個照麵,就被她秒殺。


    這個戰鬥方式簡單直接,都是一招致命,分頭行動,殺伐之氣太強,以至於嚇尿了身後的奴隸,他們紛紛抱頭大哭,害怕受到牽連。


    蕭路遠則驚訝韓銘居然有如此實力,完全碾壓他們鏢局,以他二流高手的實力,完全沒必要雇傭鏢局,眼中尊敬更甚。


    京都世家,就沒有一個善茬


    隨後,蕭路遠提醒:“多謝韓公子了,您別掉以輕心,我懷疑他還有後手。”


    說著,趙遲快速後退,得意的微笑:“你還不算白癡,你知道光滑的地麵,給馬蹄鐵換成馬蹄釘,有什麽缺點嗎?”


    韓銘瞄向地麵,因為馬蹄鐵底部釘子的緣故,在地麵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一排釘子印,若是一個倆個,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但是如此密集的一道長線,就很容易遭到跟蹤。


    韓銘淡淡道:“你準備很充分,你們不止這點人。”


    此時,趙遲稍稍後退,得意的笑著,不多時,從遠處走來一群被白袍隱藏的人影,趙遲譏笑:“也不算很充足,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是尊二流高手,算我眼拙小瞧你了。”


    說著,他一揮手,命令道:“給我上,把……”


    滴答滴答——


    趙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一道滴血的聲音,低下頭,他感覺胸口燥熱,原來是滾燙的血液流了下來,順著刀身看去,居然是白袍人出的手。


    為什麽?我們不是一夥的嗎?


    為什麽要背叛我


    滴答滴答——


    趙遲很想開口說話,卻發現滿嘴都是鮮血,說不出話。


    白袍人拔刀,一腳把趙遲踹在地麵,這才露出猙獰的刀疤臉,對著趙遲的屍體吐了口老痰:“一個不入流的垃圾,居然也敢指揮老子,直接砍死你都算便宜你了。”


    說著,步步緊逼,韓銘不慌不忙,上前抱拳試探道:“在下韓家韓銘,給我那當宰相爹一個麵子,現在撤退,過往不咎。”


    畢竟是官二代,出門在外,不喊一聲“家父張二河”,都浪費了這個身份。


    刀疤臉明顯不買賬,豪橫的抬起一把殺豬刀:“別說你爹是宰相,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今天也照殺不誤。”


    雲冰深吸一口氣,靠近韓銘,提醒道:“他們人多勢眾,在我真氣耗盡之前,未必能殺光他們,你一半,我一半。”


    韓銘攔住她,敏銳的目光,頓時發現了刀疤臉語言漏洞,抱著能不戰鬥,就不戰鬥的想法,嘴遁開始:“等等,你這話有問題,你說,你爹是宰相,就算我爹是皇帝,你也照殺不誤,可是我爹不是皇帝,所以你沒必要殺我。”


    “額……我好像是這麽說的,你爹不是皇帝,那你爹是誰?”


    “我先前說了啊!我爹也是宰相,咱大秦朝還有別的宰相?”


    “你說,咱爹都是宰相?”


    韓銘點點頭,對他伸出擁抱,敞開雙臂,心道碰到個識趣的了:“對嘍弟弟。”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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