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倒是平淡,韓銘安安靜靜等待二胖在南海買下房產,等他寄來迴信。


    韓銘就正常的售賣枇杷膏,生產囤貨,就徹底交給夏三思,再收買了幾位丫鬟,把每日生產的數量提高到一萬瓶。


    韓銘準備囤貨,寒潮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到臨,想想就激動。


    …………


    這段時間,柳嫣然每天都來韓家,一來尋找韓楓,送解毒藥,送些韓楓喜歡的食物,二來就是找韓銘,不過韓銘早就搬出韓家,更是早早就計劃遠離京都,她自然不可能找到,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前段時間韓銘當眾表白了一次柳嫣然,這簡直讓她惡心,讓她渾身難受,日夜難眠,隻要睡著就能夢到那個男人給她熬粥。


    半夜氣的砸桌子,氣的拆房子


    “惡心,太惡心了,不愧是賤人,夢裏都那麽惡心。”


    “大丈夫應該握七尺長劍,立不世之功,而不是成天說學逗唱,燒菜煲湯,哪個男人煮麵還要煎個雞蛋,惡心,夢到就惡心。”


    柳嫣然這些日子,整個人都抑鬱了起來,甚至考慮要不要把韓銘暗殺了。


    但是她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吊著韓銘,雖然韓銘讓她感覺惡心,是害的她上一世鬱鬱而終的元兇。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是個人才,她已經錯過了“瞎道人”,再錯過韓銘,這一世想稱帝,簡直難上加難。


    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麽?


    她的商會今天被皇帝以國庫空虛為由,被皇朝借走,有借無還,可她沒有好的謀士,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做錯了,隻能暗地裏發火,砸桌子,打下人。


    再多的委屈,柳嫣然也隻能暗地裏咬牙,把苦往肚子裏吞,這就是沒有頂級的謀士下場,別人對她怎麽下的陰招她都不知道,更何況知曉對手是誰?


    文人固然虛偽,惡心,娘炮,但是有點小聰明,尚可一用,大不了等稱帝後再卸磨殺驢,她又不是沒有做過,熟能生巧了都。


    上一世,她以武治國,讓那些文官罵的夠嗆,罵的口吐老血,可那又有什麽用?


    文官隻有一張嘴,除了滿嘴噴糞,什麽用都沒有,誰敢罵她,就株連九族,這就是絕對武力的優勢。


    好在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些日子,因為她給韓楓送解毒藥,讓其對她態度好轉,不出半年,就可以收獲一位頂級大將。


    商會沒了,大不了再建一個就好,韓楓這種武道宗師可不是金錢可以比擬。


    眼看著與韓楓感情逐漸升溫,可每到談及婚嫁時,都會被宰相韓忌惡意破壞,或院中黃狗生產,或蜂巢掉落,蜇的仆從滿院子跑。


    這弄的柳嫣然氣憤不已,發誓等她為帝,必然屠了韓家滿門。


    ————


    聽到這些消息,韓銘笑的合不攏嘴,遺憾不能親眼見柳嫣然抓狂欺負,更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一番。


    皇室收迴了柳嫣然的商會,就是斷了她的經濟來源,沒有錢,不能招兵買馬,就不能發展勢力,柳嫣然已經栽了個大跟頭。


    接下來,就是針對她的暗衛了,隻要拔掉暗衛,柳嫣然本身不善文,不懂武,等於案板魚肉,還不任由他隨意拿捏。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見一個人


    今天在售賣枇杷膏時,那天見到的那位想用一銀幣購買枇杷膏的少年再度出現,他還是衣服破舊,年少鼻青臉腫,但是臉色好多了,不再病殃殃。


    咕嚕嚕——


    少年的肚子一直是空癟癟的,瞧見韓銘桌上中午剩下的陽春麵,他沒打招唿,仿佛餓狼撲食,搶起來就“嘩啦啦”的吞下去。


    韓笑笑簡直,被嚇了一跳:“二哥,這乞丐好沒禮貌。”


    少年露出純真的笑容,撓撓頭:“我太餓了,謝謝哥哥姐姐的麵,真的比皇宮的熊掌魚肉還香。”


    韓笑笑覺得這孩子嘴裏沒幾句真話,上次那捏著一枚銀幣的動作也覺得怪異,窮人家的孩子,哪敢覬覦一金幣一瓶的仙露瓊漿。


    別說敢要了,哪怕是想都不敢想。


    這些日子售賣枇杷膏她也在場,街邊乞丐看見他們枇杷膏標著的價格,都是避開走,生怕弄髒了瓶子,討一頓毒打。


    從街邊小攤主那聊天得知,都說這少年不單純,自己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拿木棒打出來的,專挑肉眼可見的地方打,讓人看見一眼就心生憐憫。


    目的就是裝可憐,就是欺負老實人,糊弄大善人。


    韓笑笑努努嘴:“你還能吃過皇宮的美食?我都沒吃過。”


    “吃過,可香了,熊掌味道跟黑熊很香,那烤魚,都是野生的。”


    那少年打著憨憨,走向韓銘,因為第二次見麵了,語氣判若兩人:“老板,我的哥哥他想見你。”


    韓笑笑皺眉:“他怎麽不親自來。”


    韓銘沒有起身,轉問:“我問他的問題,他可迴答。”


    少年點點頭,認真道:“哥哥說了,若是降價會引發如此恐怖的後果,必然天道不仁,吾寧伐天,重寫天道好輪迴,補正人間煙火氣。”


    少年語氣平淡,沒有氣勢,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這句話中的霸氣。


    天道不仁,吾寧伐天


    韓笑笑被嚇了一跳,急忙捂住少年的嘴巴,緊張的東張西望:“這話不能亂說,小心有殺身之禍。”


    韓銘認可的點點頭,這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沒錯了,急忙站起身,麵帶焦急,前世未能與其見麵,實在遺憾。


    若是這一世就算不能拉其入夥,與其見麵,也算了解一番心事。


    之前長達半個月都沒迴複,想來是不確定韓銘的實力,無法讓他心動。


    現在迴複,必然是知曉韓銘的身份,更知道了韓銘那天的表白事件,通過七天深思熟慮,猜出了大概。


    韓銘禮貌道:“還望小兄弟帶路。”


    那少年當即在前帶路,又猶豫起來,朝韓銘看了看,擺出扭扭捏捏的姿態,一句話不說,看著韓笑笑著急。


    “你傻站著做什麽?忘記迴家的路了嗎。”


    少年沒理會韓笑笑,反而厚著臉皮,露出貪婪之色,盯著滿滿一筐的枇杷膏:“大哥哥,可以再給我一瓶仙露瓊漿嗎?”


    韓銘微笑:“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之前要的那瓶,給我喝光了,但是哥哥的咳嗽還沒有好,我想給他也要一瓶。”


    “哦,不給。”


    “為什麽,你明明有幾筐,為什麽不願意給我一瓶。”


    “你明明看見旁邊的售價一金幣,為什麽要忽視這個牌子。”


    “你不是說,告訴你為什麽,就給我一瓶了嗎?”


    “嗬嗬,我說過,我不做慈善,你想找我乞討,找錯人了。”


    那少年當即變了臉色,惡狠狠道:“你不給我仙露瓊漿,那我就不帶你見我哥哥,因為我也不做慈善,從不免費給人帶路。”


    他才十二,卻從小見多了人世間冷暖,麵對善人就裝可憐,博同情,麵對惡人,就以暴製暴。


    他的想法很簡單,利益,什麽都要利益,他乞討得來的錢是他有本事,而想要他幫忙,就必須要利益。


    大道不爭,又何來的上位者


    韓銘認真道:“你哥哥需要我,否則他最多活不過後年,你確定不帶我去見他?”


    “不見,休要騙我,哥哥隻是染了風寒,還是那句話,給我帶路費,否則你自己走過去。”


    “那……就不見了吧!”


    韓銘此時不著急了,他想以知音的身份見他,而不是商人,或者求賢的身份,那是對他的尊敬,更是對自己的尊敬。


    想招攬,卻不想糟蹋


    韓銘知道那位身在久安寺,可是倆人的見麵需要一個契機,這個顯然不是那個契機。


    倆人上一世神交已久,久聞對方大名,棋逢對手,博弈一年,留下了不少博弈的經驗與艱難的對決,卻因為他英年早逝,遺憾沒有能見麵。


    這一世,可能也會留下遺憾


    至於擔心其給其他人效力,韓銘隻能說,他命不久矣,無法逆天改命。


    少年驚訝,顯然沒想到韓銘直接坐了下來,上一秒還迫不及待,怎麽下一秒就坐如金鍾,一動不動,這人真奇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咬牙恨齒:“你這樣,可是小瞧我哥哥,剛剛發生的事情,我會如實轉告他的。”


    “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他吧,若是他因為你三言兩語就誤會,那他就不是我找的那個人了。”


    “哼……”


    少年抱胸,哼了一聲,就直接離開這裏,顯然沒有將韓銘的話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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