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3這一年,發生了424空襲事件,震驚國際。


    這次事件疑點眾多,國內民眾尚且對印尼官方有沒有參與這次事件各抒己見的時候,兩個月後,印尼國內發生大規模排華暴動,1998年的“黑色五月j□j”重演。


    “z國政府對印尼華人婦女在6月騷亂中遭j□j表示強烈關注和不安。”


    祁玖冷笑一聲,關掉了電視。


    “這些混蛋!”老者一手錘在露了彈簧的破沙發上,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天殺的印尼狗!他們怎麽敢?”


    二樓擠的連電視都放不下,要看電視還要到店鋪裏間來。祁玖剛關了電視,老者又搶過遙控器啪的打開電視。


    “你不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嗎?”祁玖哭笑不得。


    “那也要看!”老者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後視線又緊緊盯在了閃著白線的電視上。


    祁玖也就不再管他,叫上二樓的雅往外走去。


    街上的人們反應也和老者差不多,所到之處入耳的全是這次“六月j□j”的議論,平民們義憤填膺,謾罵印尼人,那擄袖子叉腰的姿態,恨不得立刻就打上印尼,將印尼人屠個幹幹淨淨。


    當然,也有個別不同的話題,比如,盤踞教育排行榜榜首數十年的湟川高中忽然屈居第二的事。


    在計程車上,老師傅得知兩人是榮金的學生後就激動不已的一錘方向盤,哈哈大笑道:“多少年了!我們平頭百姓就沒在特權階級下這麽揚眉吐氣過!他們有錢又怎麽樣?我們的孩子比他們的孩子厲害!將來他們的錢還不都是我們孩子的錢!”


    雅看了一眼側頭看著窗外的祁玖,看似沒有表情的臉上,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內憂,外患。


    接下來的路,這國家會是怎麽個走法?


    計程車抵達市立圖書館,祁玖要付錢,老師傅卻連連擺手,稱這個月都不收榮金學生的車費。


    怔了怔,祁玖還是接受了老師傅的好意,帶著雅向圖書館裏走去。


    一推開圖書館的玻璃大門,一股冷風就撲麵而來,吹走了兩人身上酷暑的燥熱。


    底下幾樓存放普通讀物,憑身份證就可進入,作為一個免費的吹空調處,別說座椅,就連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也躺滿了人。


    祁玖皺著眉瞥了一眼,乘著電梯走上四樓。


    四樓開始就是存放專業書籍的地方,要憑借足夠重量的身份證明才可進入,比如榮金的學生證明。


    四樓門廳羅雀,和樓下呈截然不同之現。


    祁玖輕車熟路的取下了厚厚幾本工程學,選了一處角落的桌椅,坐下翻看起來。而雅看的則是國術精粹。


    雅很敏感,即使祁玖什麽也不說,她也知道祁玖需要的是什麽。


    兩個小時後,到了和虎哥約定的時間,祁玖離開圖書館,來到一所高級會所。


    這並不是當初暗算虎哥的那所會所,既然已經為自己所用了,就犯不著再專門惡心別人一迴。


    被一名西裝革履的侍者引進包間,虎哥看見祁玖走進,立刻從黑白相間的現代凳上站了起來。


    大理石雕砌的牆麵中央擺放著一座高腳茶幾,高腳茶幾上是一個線條優美的白色長頸瓷瓶,整個房間的色彩以黑白為主,彰顯著一股低調高雅的氣氛。


    侍者在身後悄悄退出,小心關上了門。


    祁玖揮了揮手,示意虎哥坐下,隨即也在虎哥身旁的現代凳上坐了下來。


    “喝點什麽?”虎哥把電子菜單遞給祁玖。


    祁玖隨意點了一個,就轉交給了雅,雅也選了一個飲料。


    “這是工廠半年以來的情況。”虎哥也不多說,用掌上電腦迅速將飛虎機械廠半年來的財務報表傳給祁玖。


    要是以前,說不準他會在報表上動點手腳,但現在,打死他都不敢,祁玖層出不窮的手段已經把他收得服服帖帖,要說祁玖看不懂財務報表,他第一個不信!


    他的小心謹慎讓他躲過了一場滅頂之災。


    幾分鍾後,祁玖抬頭對他笑道,眼裏閃著讚許的光:“報表沒有問題,算你聰明。”


    虎哥一顆心髒這才從嗓子眼掉落下來。


    祁玖看著報表,心中很是滿意,果然軍火行無論到哪個年代都是暴利行業,當然,和平年代除外。


    這半年裏,前四個月飛虎機械廠的收支表是江湖一片紅,這點祁玖是有準備的,她讓虎哥以虧本價接了幾個小單完全是給廠裏的小白們練手的,重頭戲在後麵的六月上,她以低於市場的價格通過楊熥搶下了一筆槍支生意,不為賺錢,主要還是給工人們增加熟練度,即使這樣,也瞬間填補了前幾個月的虧空,甚至還倒賺了一百多萬。


    虎哥望著祁玖手裏的校卡,眼裏透出渴望之意。


    他為著工廠的事天天跑上跑下,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經濟來源斷了個大半,多年來的存款又見底,如今他已經窮的連小弟都養不起了,看著工廠終於開始賺錢,但流進的卻不是他的腰包,當然心裏不平衡。好在,他還是知道利害,要不是祁玖打通了門路,否則憑他自己跑斷腿也接不到這筆生意,自然也就談不上賺錢,所以目光還算老實,沒有帶有怨恨不甘等負麵情緒。


    祁玖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她放下校卡,對虎哥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虧待忠心於我的人的。除去每月的工資和提成,我還會給你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虎哥大驚過後連連點頭,生怕祁玖反悔。照他的估算,要是祁玖按市場價和政府交易這筆軍火單的話,純利潤少說都是三四百萬,這還是他們廠子剛起步,人手不夠,要是擴大了規模,接個真正千把萬的大單,那又該賺多少?這可比他收高利貸強多了,又還沒有刀尖上走路的生命危險!


    祁玖剛要說話,校卡忽然響起,這已經是今天一天裏的第十四個來電了。


    虎哥連忙噤了聲,而祁玖皺著眉接了起來:“喂。”


    “是祁玖同學嗎?你好,我們是xxx大學……”


    悅耳的女聲還沒說話,祁玖就掛斷了電話。


    “您有事的話……”虎哥試探地說。


    祁玖收起校卡,從現代凳上站了起來:“我走了。工人們的訓練你抓緊一些,過幾個月我要開發新武器,到時候跟不上進度的全趕出去。”


    虎哥看著祁玖和雅消失在門口後,忽然想起自己送給楊熥秘書的二十萬,以及買地買廠買設備,零零總總加起來三百多萬的前期投入又該找誰要,不過旋即,他自己就苦笑著搖了搖頭,去從祁玖包裏摳錢,他可沒這膽!


    迴到店鋪後,剛一進門,她就看見達子和邊明遠也在,達子就不說了,可邊明遠也出現在這裏就有些奇怪了。


    “你帶他來的?”祁玖看了一眼達子。


    “是啊,馬上就要填報誌願了,我想聽聽大家的想法,另外三人也快到了……”達子反坐在一條凳子上,抱著椅背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達子話音剛落,曹思遠、盧陽榮、蔚涵,三人齊齊走進了廢品店鋪。


    顯然達子先前沒有給三人打過預防針,突然看見祁玖家裏是收廢品的,三人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在這處上邊明遠就有利多了,就算他有什麽吃驚的表情,也早在祁玖進來之前收拾幹淨了,沒有落到主人家眼裏。


    “對不起……我們來遲了嗎?”蔚涵看著祁玖,那目光裏還帶有一絲同情,怯怯地說。


    “沒有沒有,她也剛迴來呢。”達子揮揮手,給三人解圍。“你們想好填報哪所大學了嗎?”


    曹思遠看了蔚涵一眼,說:“我和蔚涵都準備填報北京大學,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根本不能圓這個夢想。真的很謝謝你。”他鄭重的向著祁玖鞠了一躬,蔚涵看著他的舉動,也懵懵懂懂的跟著鞠了一躬。等他抬起頭來,接著說道:“我知道我的感謝對於你來說不足掛齒,但我依然要說,日後要是用得到我的地方,我曹思遠決不推辭。”


    高考團隊賽是封閉進行的,沒有直播也沒有記錄,除了參賽的他們和監督教師,沒有人知道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一份關於祁玖的報告和當日團隊賽的影像,被秘密上交,通過層層枷鎖,最後進入了中央。


    目前,祁玖的影響還隻是在小範圍傳遞著。


    祁玖看著他,沒有表示謝意也沒有說話。


    略微沉重的空氣持續了一會,被達子打破:“太嚴肅了太嚴肅了!來來來,盧陽榮你呢?你要學醫繼承你家的小醫館嗎?”


    “我才不呢!”盧陽榮活力十足的聲音響起:“我要去陝西體育大學,練長跑!”


    看他那身肌肉也不像是個坐得住的人,祁玖想。


    “哎喲,陝西吃羊肉饃饃呀!”達子學著陝西口音,怪模怪樣地說,引來幾聲大笑。


    “我要去哈爾濱工業大學,我決定將我的一生獻給機械!”達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做了一個隨時準備出發的姿勢。


    邊明遠本來沒想湊這熱鬧,奈何被達子強拉了來,沉吟了一會,抬頭說道:“國防科大。”


    國防科大,全名國家防禦科技大學,說是大學,實際上是一所軍事基地,以實戰的方式培養高級軍人。剿匪、j□j、秘密行動,幹得都是生死一線的任務,雖然如此,但國防科大的入讀要求依然很高,軍事學院需要極高的身體素質,文職學院則是近乎變態的成績,並且所有入讀該校的學生都要簽署一份保密協議,校內的一切任務都不能對外界公開,泄密的將以任務機密程度為準,嚴重的甚至會以破壞國家安全罪逮捕,家人,朋友,都會遭到牽連,可以說是野蠻至極。


    同時,國防科大還有一個特殊的淘汰規則,凡是三個月內出任務率低於要求的學生,無論多麽優秀,一律開除,要是誰想一個任務也不接,安安穩穩的混到畢業直接進入軍隊出任高官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


    風險很高,但迴報同樣豐厚,一個國防科大的學生,若是豁得出命來,一個九死一生的任務賞金甚至可達三百萬。


    話一出口,眾人都沉默了,就連祁玖也有些吃驚,邊明遠加入祁玖團隊的原因是他的母親病重,最大的心願是看見兒子考上一所好點的大學,怎麽會讓他選擇國防科大呢?這可是虎口拔牙的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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