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手中追魂鈴再搖,吸血鬼卻似乎有了抵禦之法,居然全然不受影響。她右手水凝劍當胸橫劈出去,帶起一連串晶瑩的藍色冰渣。冰渣一落到地上,立刻化為冰霧,瞬間將植物凍結。


    “碰!”下一刻,水凝劍直直劈中吸血鬼的一條胳膊,吸血鬼發出一聲慘叫,半截胳膊斜飛而出,鮮血頓時噴湧開來。


    然而鬱清還是低估了吸血鬼的能耐,對方失了一條胳膊竟半點不在意,繼續朝她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吸血鬼撲中鬱清的刹那,一團烈焰衝天而起,擋在了二者中間。吸血鬼的慘叫聲驀地傳出,差點刺破鬱清耳膜。鬱清被吸血鬼撲來的衝擊力擊退數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她摸了一把脖子,驚愕的發現居然滿手血跡,剛才一刹那,她根本沒感覺到疼痛,居然被吸血鬼給咬破了兩個血洞。


    千鈞一發之際,她喚出了火靈,火靈總算沒辜負她的期望,整個身子張成一張火網,直接將吸血鬼全身包裹在內。


    凡是喜歡陰暗的生物,都害怕陽剛的東西,而火靈,就是克製吸血鬼最有用的利器之一。


    吸血鬼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任憑他如何橫衝直撞,卻始終擺脫不了火靈。片刻後,慘叫聲終於弱下去,最後完全消失了。火靈退開身子,鬱清看見吸血鬼完全成了一團焦炭,連人形都不複存在。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開始治療起外傷來。好在吸血鬼的牙齒沒毒,否則她就算隻去處毒素,也得花費好長時間。


    服用了一枚小還丹,又服用了一枚聚氣丹,她才感覺好一點。還好,出發的前三個月她每樣丹藥都準備了一些,否則這會兒隻能抓瞎了。


    “這次怎麽這樣倒黴,難道真的好運用光了?”鬱清調息完畢,自言自語著。進來還不到一天,就遇到這麽多危險,實在叫人頭疼。若非她有朱雀和小火,隻怕早就隕落了。


    “主人不用怕,有小火在身邊,一定會保護你的。”火靈恢複成拳頭大小,伸出一縷火苗朝她撒嬌表忠心。


    鬱清莞爾,摸了摸它的小火苗道:“嗯,我不怕。”剛才與吸血鬼對戰,耗費了她三層真元力,此時體內隻剩下四層多一點了。如果再有危險,恐怕真的隻能靠小火了。


    “主人,現在沒有危險了,我們繼續走嗎?”小火飛到她肩上,占據了往日朱雀的位置,興致勃勃地問道。


    鬱清掃了一眼滿山穀藥草,笑道:“當然不,都來到這裏了,不帶走點東西怎麽能行呢?小火啊,你注意控製一下溫度,千萬別把我的藥草燒掉。”


    她緩步朝山穀走去,沒了危險,這片穀地更加迷人,她都想多呆一陣子了。


    火靈乖巧地將溫度控製到最低,並且飛至半空,免得不小心燒了鬱清的寶貝藥草。鬱清再次化身為蝗蟲,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凡是有用的藥草都被她拔掉了。遺憾的是,現在朱雀昏迷過,她沒辦法將藥草放進他的體內空間,隻能先裝在儲物袋裏。


    但儲物袋畢竟空間有限,而且隻能裝死物,這些藥草裝進去,十二個時辰之後就會完全枯死。所以她在祈禱,希望朱雀十二個時辰內能醒,否則就隻能帶一大堆枯死的幹藥草迴去了。


    等拔完整個山穀有用的藥材,鬱清的儲物袋已經塞得滿滿當當,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這一片穀地有數千平米,她花了一天時間才完工,幾乎累崩潰了。


    不過在采藥的同時,也在慢慢恢複真元力,一天一夜過去,她的真元力足足恢複了九層,就算再遇上一個吸血鬼,也不用怕了。


    “鬱清,你在做什麽?”識海裏忽然傳來朱雀虛弱的聲音,鬱清頓時精神一怔,鑽進了識海。


    “小朱雀,你終於醒了!”鬱清喜上眉梢,看見朱雀醒過來不由萬分高興。朱雀看上去很疲勞,但外傷全都恢複了,內傷也在緩慢修複中,好在他受的傷不致命,否則僅憑鬱清傳過去的五層真元力,根本起不了作用。


    朱雀無力地趴在地上,仰望著鬱清道:“剛醒,發現你又在采藥。”


    鬱清蹲下來,把朱雀捧到手上,點頭道:“對啊,我發現了好大一片藥園,裏麵有不少珍惜藥材,儲物袋都全部塞滿了。我一直在想著你什麽時候醒呢。”


    朱雀戒備地盯著她,最後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希望我醒來就是幫你儲備藥材?”這樣他的自尊心深受打擊。


    鬱清噗嗤一笑,摸摸他的鳥頭道:“當然不是。我很擔心你,真的。”說到最後,她少有地正經起來,一瞬不瞬盯著朱雀,朱雀的鳥臉慢慢紅了。


    他不自在地拍拍翅膀,想飛起來又飛不動,而且躺在鬱清手心感覺挺舒服的。他輕輕啄了一口她手心,小聲道:“還算你有良心。藥材在哪兒?全部拿來吧。”


    鬱清忍俊不禁,知道朱雀害羞了,也不再逗他。她剛才說的是實話,她真的很擔心朱雀,否則也不會將真元力傳過去。她將儲物袋搬進識海裏,朱雀一口就吞了下去,最後還了她一個空袋子。


    “呃……小朱雀,裏麵還有我的法器、丹藥、玉簡和飛劍呢。”


    朱雀無力地白了她一眼,接著一樣一樣吐出來,看得鬱清大為神奇。


    進入蓬萊仙山的第三天,鬱清繼續找了個方向往前飛,或許厄運真的全走了,這一路竟出奇地順暢,隻遇到些不足為懼的小妖獸。


    傍晚,她在一處不起眼地山洞前降落,當晚在山洞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繼續往前飛。誰知就在第二天下午,她見到了所有人都殷切尋找的東西——一座殿宇!


    這座殿宇通體呈白色,遠遠望去,就像一座純白的雪山,在樹叢間不染塵埃。這座殿宇修建在半山腰,一邊是一片密林,另一邊則是懸崖峭壁,位置十分險峻。


    鬱清不由吐槽,這位前輩一定有怪癖,否則怎麽會把殿宇弄成純白,而且修在這樣的地方。不得讓她喜悅的是,這座殿宇並非已知的兩座之一,是一處新發現的地方!


    白色宮殿占地不寬,但也絕不窄,長款約莫五百米,從外麵看,隻能看到牆壁和屋簷,裏麵有什麽一概不知。


    鬱清可沒忘記,來這裏有一條支線任務就是收複一座殿宇,雖說這在她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既然遇到了,總得試一試。而且,說不定這座白色宮殿裏還有她想要的東西,比如定魂丹!若是能將兩個任務同時完成,那就太美好了!


    經過兩天修養,朱雀也漸漸恢複了,看見這座白色宮殿滿是興奮。


    “鬱清,我們這是否極泰來啊,哈哈,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這座宮殿真會被你收入囊中!”


    鬱清也很開心,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好兆頭。哪怕裏麵隱藏的有敵人或妖獸,她也得闖上一闖。


    “不過,這座宮殿外似乎有陣法籠罩,想進去並不容易。”她感受到那股若有似無的阻力,雖不強烈,但的確在抗拒她的靠近。


    她運起真元力,試著抵抗陣法的阻力,一步步緩緩往前走。一開始還算順利,阻力被真元力吸收掉,對她無法造成傷害。然而越靠近宮殿,她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真元力反而被壓製住了。


    “噗……”距離宮殿還有上百米時,她再也承受不住壓力,髒腑似乎被擠壓變形,認不出吐出一口血來。


    “別再往前走了,鬱清,否則會經脈寸斷而亡的!”朱雀嚇了一跳,實際上不僅是鬱清的髒腑,連神識都受到壓製,他在鬱清識海裏也很不舒服。


    鬱清停下腳步,抹去唇邊的血跡,不甘心地說:“宮殿就在咫尺,我怎麽能就此放棄?”


    朱雀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可是你這樣下去永遠也不可能到達目的地,隻有破開防禦陣,才能真正進去。”


    鬱清沉默,她在陣法上並無多少天賦,要是然然在這裏,或許可以試上一試。但是她自己,絕對破解不開這個陣法,用暴力更加不行,剛才真元力被壓製就看出來了。


    她望著百米之外純潔無垢的宮殿,神色有些絕望,難道她真的不行嗎?難道真的就此止步嗎?不,她想進去!


    似乎想到了什麽,鬱清忽然收起渾身真元力,驚得朱雀差點叫出聲來。就在朱雀以為她下一刻就會被防禦陣壓癟時,奇跡發生了。


    圍繞在鬱清身周的壓力瞬間退得幹幹淨淨,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根本感受不到半點防禦陣的阻力。朱雀很快明白過來,這裏的防禦陣的阻力完全依據來人的力量強弱。來人力量越強,感受到的阻力就越大,若是普通人,不使用任何真元力,阻力也就自然消失了。


    明白這一點的一人一鳥齊齊鬆了一口氣,沒錯,鬱清之前並不知道這一點,她在賭,幸運的是賭對了!


    朱雀再次露出興奮之色:“看來我們的厄運真的走光了,鬱清,走,進去看看。我有預感,這座殿宇會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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