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鬱清!”謝子君一震,隻覺得渾身一片冰涼,腦子裏混亂至極。等他迴過神來時,發現已經駕駛著飛行器跟了上去,明知道火靈溫度極高,接觸鬱清的一刹那她就會被燒焦,現在指不定隻剩下一具白骨,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是一具白骨,他也必須把骨頭帶迴去。他沒有時間去考慮自己可能會跟鬱清一樣,被火靈徹底燒焦,他隻有一個念頭,找到鬱清!


    他甚至不敢想象,鬱清的父母、宋霏霏等人知道真相後,會如何痛不欲生。


    修真路步步艱險,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他原以為自己早就看開了,可直到此刻,才發現差得遠,內心一點也無法平靜。


    這個山洞十分深,謝子君不知道自己深入了多少米,隻知道周圍溫度越來越高,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可是他不能放棄,也不想放棄,他心裏還在期待著一絲曙光,或許鬱清還沒死。


    鬱清當然還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就在火靈卷住她的一刹那,她用所剩無幾的靈氣開啟了扳指的防禦陣。這個防禦陣本就隻能抵禦築基期以下修士的攻擊,現在遇上天階火靈,根本就抵禦不住。


    她墜落了幾十米,防禦陣就徹底崩塌。


    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會像那個魔修一樣,燒得隻剩一具白骨。她甚至做好了死亡的準備,腦子裏迴放著這麽多年來的點點滴滴,最後定格在踏入修真路的那一刻。


    就在那一瞬間,腦子裏似乎閃過一道亮光,她整個人都空靈起來。


    她不想死,她的修真路才剛剛開始!她不能死,否則父母一定會傷心欲絕!


    這個念頭一閃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居然睜開了眼睛。這一看,才發現自己身周不知何時多了一層淡淡的白色氣息,居然隔絕了天階火靈的高溫。


    她真的沒死!


    “廢話,你死了本尊咋辦?這是本尊用所有修為才構建起的防禦陣,你再支撐一會兒,等徹底墜落下去後,本尊有辦法收拾它!”朱雀的聲音宛如天籟,讓鬱清徹底放下心來。


    她隻感受到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完全不知道火靈要將她帶去哪裏,模模糊糊中,她似乎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唿喚她的名字,有點像謝子君。


    可是,這麽危險的地方,謝子君是不會下來的吧?畢竟他們隻是普通朋友,他沒必要為她涉險,更何況在他看來,她應該早就成了一具白骨。


    忽然,“轟”的一聲悶響,火靈帶著鬱清終於落地。一直沒將鬱清燒死,似乎有些激怒了火靈,火靈重新將火苗收起,團成一團,飛在半空中嚴肅地盯著鬱清。


    朱雀沒有將防禦罩撤去,鬱清好歹多少有點安慰,她餘光忽然瞄到自己的雙手,發現已經焦黑一片。此時,全身的疼痛都開始叫囂起來,她的確沒死,但渾身皮膚被燒傷,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了。


    她就像一團焦炭,區別是還能唿吸。


    “小朱雀,現在怎麽辦?”她強忍著疼痛,癱坐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目光在周圍轉了轉,發現這是個火紅色的大洞,應該是天階火靈的老巢。


    朱雀有些為難地說:“有是有辦法對付它,但需要用到本尊的元神,本尊好歹也是神界的朱雀,能誕下最厲害的鳳火,自然能收拾住這隻天階火靈。不過……”


    “不過什麽?”鬱清問得有氣無力,若不是疼痛難忍,她早就暈過去了。她沒時間去思考自己的傷勢要怎麽處理,也沒思考過怎麽才出得去,因為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收複天階火靈的前提下。


    朱雀的聲音聽上去甚是憂慮,好一會兒才說:“不過本尊的元神不能單獨出去,所以需要火靈進入到你丹田內,我再分出元神去收拾她。可是這樣一來,很可能我還沒將火靈收複,你就先承受不住被它燒死了。”


    若不是有這層原因,他早就出麵收拾住天階火靈了,若是鬱清被火靈燒死,那他收複火靈還有什麽意義?


    “你有幾成把握?”鬱清一邊盯著蠢蠢欲動的火靈,一邊詢問朱雀。


    “三成。”朱雀迴答得有些沒底氣,這個幾率實在太低了。


    “三成就三成,跟它拚了!拚了還有一線生機,不拚就隻能等死!”鬱清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句話,就算最好失敗,她好歹努力過。


    朱雀也被她帶起了血性,瞪著一雙鳥眼道:“對,拚了!本尊就不相信收拾不下一隻天階火靈!”


    他讓鬱清準備好,因為要將火靈引入丹田,必須先撤去防禦罩。到時候他會利用元神的力量,將火靈直接吸引進鬱清的丹田,將傷害減到最低。


    “三、二、一!”朱雀喊完最後一個字,倏然撤去防禦罩。


    立刻,一股吸引力自鬱清丹田傳出,天階火靈一個不慎就被完全吸進去了。頓時,鬱清丹田裏傳來一陣無與倫比的灼熱感,那股炙熱幾乎讓她死去又活過來!


    “啊……”她慘叫出聲,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疼痛了。她的皮膚本就焦黑,現在連帶經骨脈絡都被熱氣竄入,一點點被摧毀著。


    這種感覺,就像有人拿著烙鐵從她身上一寸寸烙過去,不致命,卻讓她無法承受。


    天階火靈一頭撞進她丹田裏,本想四處搞破壞,卻驚恐的發現丹田上空停著一隻火紅色朱雀!那是傳說中的神鳥,羽毛呈火紅色,尾羽頎長而漂亮,目光睥睨天下,帶著俯視眾生之感。


    朱雀帶來的威壓徹底震住了天階火靈,即便那隻是一縷微弱的元神!


    朱雀雙翅一展,引吭高歌,獨特的清亮嗓音頓時傳遍整個山洞,讓謝子君行動一滯。


    天階火靈嚇得瑟瑟發抖,朱雀可是能產生天地間最尊貴最厲害的鳳火,那是唯一一種天階極品火焰,是火靈中的王者!


    而它,隻是天生靈火,雖然機緣巧合進化成天階,但也隻是天階下品而已。麵對火靈中王者的產生者,它如何不畏懼?


    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誠服,隻是一瞬間,它就收起所有火苗,乖乖呆在鬱清丹田裏。


    “小小火靈,竟然在此為非作歹,傷害本尊的主人!本尊饒你不得!”朱雀故意逞兇,實際上它現在根本沒辦法對付火靈。


    天階火靈聞言頓時害怕地顫抖起來,一聲微弱的聲音緩緩傳出:“請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原來火靈進化到天階,是能與人神識進行溝通的。


    朱雀繼續恐嚇:“那你還不趕緊臣服於我的主人,與她締結契約?否則本尊分分鍾滅了你!”


    “是,小的遵命,這就與主人締結契約。”在朱雀麵前,火靈說不出半個不字。那是源於骨子裏的一種誠服,它根本生不出半分反抗之心。


    話音剛落,火靈就顫抖著一絲火苗,探入了鬱清血肉裏。鬱清的血一被火靈吸收,火靈就完全臣服於鬱清了。這是締結本命契約的方法,也就意味著,此後它必須完全服從鬱清,若是鬱清死掉,它也會跟著死去。


    契約一結成,火靈對鬱清和朱雀再無半分妨害。朱雀總算鬆了一口氣,翅膀一展,元神便離開了丹田,重新迴到身體裏。剛才威懾火靈,消耗他太多精力,他得好好補充一下,否則就堅持不下去了。


    休息之前他還特意看了一眼鬱清的情況,鬱清沒死,隻是徹底暈了過去。老實說,她的狀況很不好,若是得不到及時救治,後果真的難以預料。


    就在這時,謝子君終於找了下來,這裏的溫度已經不是他能承受的了,若不是有他的黃階中品火靈護航,他早就被烤幹了。即便如此,他也渾身是傷,皮膚被烤焦了不少地方。


    然而一看到地上的鬱清,他立刻雙眼一亮,不管不顧衝了過去。


    “清清!你醒醒!”他蹲下去探了探鬱清的鼻息,發現唿吸很微弱,心跳也十分不規律。


    鬱清整個人已經沒有一塊好皮了,從外到裏全都是傷,他心下一涼,這樣慘重的傷,就是他師父也束手無策!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鬱清是如何擺脫火靈,火靈又去了哪裏?


    “清清,你醒醒啊……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馬上帶你離開,你一定要堅持住!”他將鬱清抱上飛行器,沒時間去悲傷,目前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忽然,鬱清丹田裏竄出一團火焰,嚇了謝子君一跳!謝子君瞪直了雙眼,萬萬沒想到天階火靈竟在鬱清身體裏!這太不可思議了,天階火靈的溫度這麽高,竄入鬱清體內,鬱清怎麽可能還能活下來?


    “滾開!”他朝火靈怒吼一聲,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是忍不住發飆。


    天階火靈卻根本不理他,自顧自飛入洞穴深處,不見了。


    謝子君滿臉疑惑,但並未耽擱太久,立刻跳上飛行器,準備離開這裏。然而遺憾的是,他體內靈氣徹底用光了,根本催動不了飛行器。


    “媽的,難道是天要亡我們?”火靈沒燒死他們,體內卻沒靈氣了,他們再在這裏待下去,遲早被烤成人幹。


    謝子君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體內沒靈氣怎麽辦?萬一火靈再返迴來怎麽辦?鬱清的傷勢怎麽辦?


    就算現在打坐恢複,也來不及了,鬱清根本支持不了那麽久。他不想找到鬱清,再眼睜睜看著她死掉。


    是,他承認得知鬱清的進展速度,心裏有些嫉妒,也擔憂鬱清搶走他修真第一人的名頭,可那都是以前。從進入昆侖山,這一路走來,他對鬱清有了更多的認識,鬱清根本不在乎什麽修真第一人的名號。


    她一直努力讓自己適應修真這條路,逼迫自己去麵對艱難險阻,明明一年前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弱女子,現在卻能闖入這麽危險的地方。在她身上,他看到了一股衝勁,以及對修真的執著。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模模糊糊,他猜不透。


    “清清,我不會放棄的。”他直接拿出一塊靈石放在手上,開始奮力吸收靈氣。那是塊中品靈石,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得來的,裏麵靈氣已經不多了,但聊勝於無。


    他用從未有過的毅力與速度吸收著靈氣,每吸收一點就在體內運轉,將其馴服。片刻後,體內靈氣居然恢複到一層,幾乎打破了靈氣吸收極限。


    “我這就帶你離開!”他毫不猶豫將靈氣注入飛行器,打算帶鬱清離開這裏。


    誰知飛行器剛發動,天階火靈忽然衝了出來,形成一張巨大的火網!謝子君一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正想動手卻驚覺火靈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


    天階火靈的火網中托著一塊紅色石頭,那塊石頭一看就不是凡品,散發著淡淡光澤,還傳來一絲絲靈氣。


    “給我們的?”謝子君開口詢問,火靈居然顫動了一下,火網一抖,石頭就落到謝子君手裏。


    謝子君簡直要被火靈搞崩潰了,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火靈原先不是要他們的命嗎?這會兒怎麽裝起好火,還送他們寶貝?


    來不及多想,既然火靈將石頭送給他們,那一定有其用意。他翻來覆去看了看紅色石頭,最後小心翼翼注入了一絲靈氣進去。


    忽聽“啪”的一聲,石頭居然裂開了,裏麵竟是一小團純淨的白色液體。這團液體散發出濃鬱的香氣與靈氣,一看就是好東西,謝子君立刻明白過來,火靈這是讓他給鬱清服下去。


    他用手指沾了點白色液體,在舌頭上舔了舔,火靈並沒有阻止他,隻是一動不動盯著。


    “似乎沒問題。”他就舔了那麽一點,經骨脈絡頓時喧囂起來,體內靈氣似乎也被帶得活躍不少。一股暖意從喉嚨流入胃裏,讓他四肢百骸都舒暢起來,疲憊一掃而空。


    這究竟是什麽寶貝?居然如此厲害?


    他沒時間細想,既然是好東西,又是火靈拿出來的,一定對鬱清的傷有幫助。事不宜遲,他立刻將鬱清扶了起來,打算將液體給她服下。


    遺憾的是鬱清早就昏迷不醒,根本無法主動攝取,無奈之下,他隻好用手指沾了液體,送入她嘴裏。


    “還是不行,根本咽不下去!”謝子君幾乎急白了頭發,忽然靈機一動,將液體吞入自己嘴裏,再給鬱清喂下。


    雙唇覆上的那一刻,他渾身一顫,鬱清的唇有些幹裂了,也不那麽柔軟,可她獨有的氣息一絲一縷傳過來,幾乎亂了他的心跳。


    他將舌頭探入她嘴裏,又小心翼翼將液體送過去,直到她全部咽下才退出來。每一次唇齒相接,他都會心生漣漪,居然生出一種就這樣喂下去的荒謬想法。


    等他最後一次覆上鬱清的雙唇時,鬱清忽然睜開雙眼,嚇了謝子君一跳。謝子君的舌頭剛好伸過去,下一刻就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他被鬱清咬了!


    鬱清一把推開他,焦黑的麵容滿是憤怒:“你居然占我便宜!”


    謝子君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渡過去的液體也由於驚愕自己咽了下去,這一咽下,胃裏頓時翻騰不已,一股強大的能量在體內擴散開來,幾乎讓他控製不住。


    他努力撐起身子,哭笑不得道:“你還真是恩將仇報,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麽模樣,我再饑/渴也不至於占你便宜啊。”


    鬱清也冷靜下來了,當時純粹是本能反應,才將謝子君推開。這會兒隻感覺到體內火燒火燎,有一股強大的能量在體內橫衝直撞,經骨脈絡的傷倒是被修複不少。


    “對,對不起啊,謝謝你救了我。”她努力控製著體內的不適感,發現謝子君也受了很重的傷,不由更加愧疚。“我沒想到你會下到這裏來,你不怕遭遇危險嗎?”她心裏真的很感動,謝子君這個人麵上看著不招人喜歡,危難之際卻能看出品行來。


    換做她自己,都不敢保證在謝子君遭遇這樣的危險,會主動營救。


    謝子君擺擺手道:“你覺得怎麽樣了?”


    “身體有些難受,但還能忍。”她餘光忽然瞟到飛在半空中的天階火靈,頓時眉心一跳,忽然又平靜下來。她能感受到,自己已經與火靈建立起聯係,也就意味著,朱雀成功收複火靈了!


    謝子君將之前自己見到的給鬱清說了一遍,鬱清聽得嘖嘖稱奇,想不到火靈會主動給他們送寶貝。而且她能感受到,隨著那些白色液體被身體吸收,她身體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體內靈氣全部恢複了,經骨脈絡更加堅韌,而且粗實了一些,能容納更多的靈氣。此外,她受傷的部位在一點點修複著,焦黑的皮膚也不痛了,傷口也開始結疤。


    更讓她開始的心,火靈控製了這裏所有火焰,讓溫度降了下來,使二人免受高溫之苦。


    鬱清趁著身體恢複的同時,給謝子君說了自己的遭遇,當然,她還是沒說破朱雀的事情,隻說自己有一枚能釋放出防禦陣的扳指,救了她一命。之後的事情她也不清楚怎麽迴事,不明白火靈為什麽與她締結契約。


    雖說謝子君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但朱雀的事非同小可,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她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唇,焦黑的麵容浮起一抹紅暈,謝子君的觸感似乎還留在上麵,溫暖而安心。她醒來時咬了謝子君一口,此時嘴裏還有股鐵鏽味,讓她既無奈又愧疚。


    當晚,兩人背靠背在山洞裏休息了,天階火靈為他們守衛著,不用擔心任何危險。


    次日一早,鬱清醒來就被眼前景象驚呆了:她渾身焦黑的皮膚全部脫落,灑落一地,身上重新長出了新皮膚,而且比以前的更加柔/嫩白皙!


    體內靈氣整整增加一倍!修為也提高了五點,進入煉氣九層!


    這是她第一次非通過經驗值提升修為,這讓她幾乎忘記,沒有係統提供經驗值,她也是可以修真的,隻不過進展緩慢!那些白色液體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幾乎將她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有種洗經伐髓之感。


    她忽然張了張嘴,洗經伐髓?莫非真的是洗經伐髓的東西?她再看向謝子君,發現對方的傷口也完全長好,焦黑的皮膚褪了一地,露出細膩的健康皮膚。


    她站起身來,黑皮跟著抖落下,鬱清驚覺自己的衣服竟然早就破爛不堪,隻是昨天皮膚太黑,沒看出來。她無奈地撇撇嘴,趁著謝子君還沒醒,趕緊換上一套新衣服。火靈擋在她麵前為她把關,讓鬱清哭笑不得。


    不多時,謝子君也醒了過來,看見鬱清的模樣也吃了一驚,最後二人猜測,那些液體應該就是洗經伐髓的東西,隻不過謝子君服用的太少,效果不如鬱清那樣明顯。即便如此,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謝子君已經達到煉氣大圓滿巔峰,就算沒有築基丹,也有信心在短時間內築基!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二人這次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終究還是得到不少好處。


    進洞的第十天,兩人各自多得了一樣寶貝:火靈。外加洗經伐髓,想必以後修煉起來更順暢。


    待兩人都調息完畢後,謝子君重新駕駛飛行器,載著鬱清和兩隻火靈離開了烈焰山。


    距離正月十五還剩下五天時間,他們必須前往神宮了,好在此地距離神宮所在地不遠,二人隻花了半天時間就成功來到三大區域交界處。


    這是塊一望無際的平原,原野上野草蒼茫,開著無數不知名的小花,偶爾會有蟋蟀跳來跳去,倒是與外界別無二致。


    這塊平原接近方圓十裏,這麽大的範圍,要等候一座神出鬼沒的神宮的確不容易。不過讓二人欣喜的是,他們在定位玉簡上發現了五個紅點,意味著除開他們,還有三人來到了此地!


    “是楊玄、陸芳師姐和莫廉。”謝子君認出三個紅點的名字,發現對方就在距離自己二人不遠處,並且快速朝他們移動。很顯然,對方也發現了他們。


    不到半個小時,楊玄三人就來到二人麵前,雙方一見麵,少不了一陣寒暄。


    楊玄三人看上去不怎麽好,神色疲憊不堪,身上傷痕累累,特別是莫廉,左邊胳膊無力的垂下,似乎被廢了。相較於他們,鬱清和謝子君可謂精神飽滿,春風滿麵,看得三人驚奇不已。


    然而聽了他們在烈焰山的事情,又為他們捏了一把汗,直感歎他們命不該絕。


    “陸師姐,你們那邊如何?”這三人竟能碰到一起,可見十分有緣,鬱清對陸芳很是關心,再怎麽說也是自己喜歡多年的偶像。


    誰知這話一問出,三人就沉默下來,特別是莫廉,眼眶都紅了。


    “怎麽迴事?”鬱清和謝子君直覺不好,莫非出了大事?


    最後,還是楊玄開口道:“我們這邊有兩個同伴隕落了,其中一個是被魔修殺害的,另一個是被妖獸咬死的。”


    莫廉接口說:“進入昆侖山的第二天,我和史雲就遇上了,你們知道,我和史雲從小就是好友。誰知就在第三天,我們就遇上魔修,史雲為了掩護我,被魔修殺害了,雖然我為他報了仇,但他永遠醒不過來了……都是我沒用!如果不是為了掩護我,他不會死,不會死啊!”


    說到最後竟聲淚俱下,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仰天長嘯,本就未愈合的傷口頓時被掙開,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看上去怵目驚心。


    謝子君一把抓住莫廉的胳膊,不讓他太過激動:“你先冷靜一下,否則傷口會更嚴重。雖然這樣說很無情,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莫廉痛哭不已,之後的路可以想象,他一個人走得有多艱難,直到遇上楊玄和陸芳。


    陸芳搖頭道:“我第七天在玉簡上發現了馬梅梅,等我趕到時,妖獸已經將她咬死了。後來我將她的屍體帶了出來,希望能帶出去好好安葬。”


    馬梅梅就是那個蜀山煉氣七層的女人,想不到居然被妖獸咬死了,眾人頓時悲從中來。這便是他們一直追尋的修真路,幾天前還有說有笑的同伴,轉眼間可能就死於非命了。


    就像鬱清自己,也是撿迴了一條命,否則這會兒造成了一堆屍骨。


    謝子君說得多,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隻有一路披荊斬棘,排除萬難,才能到達修真的彼岸,知曉大道。


    作者有話要說:美人兒們,幫忙收藏一下作者專欄咩。點我的筆名就能直達專欄,再點一下“收藏此作者”就好啦~~~~~


    隻需要動一下你們的手指,就能幫廢柴作者君完成心願了,謝謝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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