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寒湖猶如一麵碧色的鏡子,一塵不染。湖水很平靜,感受不到任何暴虐氣息,湖水散發出特有的水之靈氣,讓人心情十分舒暢。這個地方,想必對於水係道基修士,是個絕好的修行地點。


    鬱清砸吧砸吧嘴巴,單手撐著下巴望著湖麵好一會兒才說:“你覺得我不該討厭你嗎?”


    謝子君:“……”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多做法很欠揍啊?就像那次宴會,你往我身體裏輸入一絲靈力,正常人能幹出這事?”鬱清一件件分析著謝子君做過的討厭事,謝子君隻是默默聽著,沒有迴答。


    “還有第三次見麵,你總是在探尋我的秘密與*,那樣真的很讓人討厭。老實說,你有什麽權利來探尋這些?我是不是修真者,我背後有什麽高人,這與你何幹?以及這次來這裏,你主動接我,敢說沒抱著探查秘密的心思?”


    鬱清挑眉看著謝子君,謝子君被說得啞口無言,他垂下眼簾,良久才低聲說:“你說得對,是我太魯莽了。抱歉,大概是性格使然……你知道的,我從小就被師父選中開始修真,享受最優越的修真條件。再加上本身資質出眾,很快成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大家見到我都要叫聲大師兄。”


    他頓了頓,噓出一口長氣,繼續說:“所以自己難免有些飄飄然了,性格也不是很好,總喜歡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裏。後來你忽然出現,我和師父他們調查過,發現你在很短時間內就有如今的修為,十分驚訝。我有種擔憂,覺得你遲早會將我的榮譽全部奪走……”


    這次輪到鬱清啞口無言了,看得出來謝子君說得是實話,鬱清也明白他在年輕一輩中的地位。年輕一輩修真第一人,這個稱號他確實擔得起,由此養成高傲驕縱的性子也可以理解了。


    然理解歸理解,不代表他可以亂來,他的種種做法讓鬱清很不舒服,總覺得謝子君狂妄自大,看不起人。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鬱清暗道如果以後謝子君不再故意針對她,她就原諒他,既往不咎。


    “抱歉啊,我對你真的很好奇,不過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以後也不會故意探聽你的秘密。誰還沒幾個小秘密呢?就像我,其實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謝子君忽然抬頭自嘲地笑笑,鬱清覺得這會兒的謝子君可愛多了。


    說到底,他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優等生。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施主,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去到小島的麽?”鬱清決定原諒他了,便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他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你不討厭我了?”謝子君意外地看著她。


    鬱清哼哼兩聲道:“如果你以後能待人有禮貌一點,我就既往不咎。”


    謝子君一雙明亮的眼睛滿是笑意,點頭道:“我盡量。”


    鬱清:“……”


    “哈哈哈哈……逗你的,那副幽怨的表情是怎麽迴事?行了,我告訴你吧,因為我有這個。”他站起身來,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艘巴掌大的鐵質小船,隨著靈氣注入,小船逐漸膨脹變大,最後達到兩米多長、一米寬才停止。


    他驅使船隻下水,朝鬱清招手道:“要不要試試?那邊小島上有不少好東西呢。”


    鬱清眼前一亮,她等了這麽久不就是等這個麽?當即快步跳上船,小船在謝子君的指揮下,搖搖擺擺朝著小島駛了過去。


    “據說湖裏有水怪,你不怕他們襲擊船隻?”鬱清站在船尾,警惕地看著兩邊,生怕水怪來襲。若是被水怪弄到水裏,她隻有死路一條。


    謝子君正色道:“所以必須小心謹慎。我剛才下湖一趟,發現這個湖深不見底,而且湖水冰冷到刺骨,暫時倒沒發現水怪的蹤跡。我懷疑湖底有什麽致寒的東西,可能是個寶貝。”


    鬱清點了點頭,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一百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一路他們有驚無險,最後終於成功登上小島。一到達小島,鬱清頓時鬆了口氣,還是踩在土地上覺得安全。


    小島上的樹木十分高大茂密,枝葉遮天蔽日,溫度很合適宜。樹底下的奇花異草生長良久,微風一吹,晃動著美麗的身姿,似乎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我剛才在島上收服了這個,可以抵禦寒湖的冰冷,你也四處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東西。”謝子君似乎對藥草不感興趣,這個不奇怪,因為就鬱清所知,地球上因為丹方缺失,基本沒人去煉丹了。


    沒人煉丹,藥草自然不稀罕,指不定在謝子君眼裏,眼前的藥草都是野草呢。


    可對鬱清來說,藥草就是寶貝啊!她有丹方,有丹爐,有朱雀指點,隻要有藥草,就能煉製很多很多有用的丹藥!


    因此鬱清再次化身為蝗蟲,所過之處一顆不留,看得謝子君瞠目結舌。不得不說,這裏的藥草品級比山洞裏的好多了!就連朱雀都嘖嘖讚歎,這才叫藥草!


    等鬱清將藥草全部拔光時,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夜幕悄然降臨,為小島披上一層星輝。這裏也有白天黑夜,與外界差不多,鬱清一直不明白這裏的運作原理,究竟要有多強的陣法,才能製造出白天黑夜、日月星辰?


    在她變身蝗蟲時,謝子君也沒閑著,居然在林子裏抓了幾隻鳥。還熟練地處理幹淨,架在火上烤。等鬱清找到他時,鳥肉已經烤得差不多了,一隻隻烤得泛著金黃,香氣撲鼻。


    雖說他們已經不需要吃東西,但有野味打打牙祭也不錯,特別這些鳥兒一直生活在這裏,體內積攢了不少靈氣,雜質很少。在如此奇特幽靜的地方,吃著馨香的鳥肉,也是樂事一樁。


    “喏,給你,嚐嚐味道。”謝子君將烤熟的第一隻遞給鬱清,鬱清道了聲“謝”,不客氣地接過了。


    她用手撕下一邊翅膀,在嘴裏嚼了嚼,發現味道還不錯。雖然沒任何調料,但鳥肉本身帶著點鹹味,烤得又酥又嫩,吃起來還挺香。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大少爺天子驕子,做什麽都需要人伺候呢。想不到烤鳥肉烤得還不錯。”


    謝子君瞥了她一眼,挑眉道:“你也別把我想得太沒用了,我雖然享受著最優越的修煉條件,但同時也要執行很多任務。不少任務都需要在野外生存,慢慢就練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她滿意地笑了笑,舉著鳥肉道:“很好吃。”


    “那就好,這裏還有好幾隻呢。”謝子君指著還在烤得鳥肉,也拿起一隻開始吃,看他那副滿足地樣子,鬱清不由笑了起來。


    這一晚,兩人的隔閡似乎消除不少,放下架子的謝子君,鬱清覺得也不是那麽討厭。晚上,兩人在樹林中找了個易於防守的地方休息,鬱清將扳指的防禦陣打開,免得遭了不測。


    所幸,這一晚還算平靜,既沒有魔修也沒有水怪,兩人休息得很安穩。


    次日一大早,兩人就商議決定下湖去看看,謝子君啟動青色珠子,珠子發出一陣淡淡的青光,將兩人都包裹在內。謝子君牽著鬱清的手,免得她離得太遠,走出了珠子籠罩的範圍。


    鬱清有些不自在,覺得謝子君的手很大很溫暖,而且,很安全。


    “走吧。”謝子君牽著她,二人一起跳了下去。一瞬間,寒湖的水就將他們完全淹沒,然有珠子的保護,鬱清再沒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意了。也不知道這珠子究竟用什麽做的,竟如此奇特。


    二人均放開神識,鬱清的神識隻放出一百五十米遠,這樣不會太耗費精神,也不會太累。謝子君的神識比她遠一點,有兩百米左右,能監視的範圍更寬。


    讓鬱清意外的是,水下視野竟相當好,湖水澄澈潔淨,沒有一絲雜質,肉眼能看見近一百米的東西。


    兩人一路往下沉,沉了約莫兩百米卻什麽都沒發現,便找了個方向開始往前遊。遊了差不多三公裏,二人發現前方似乎隱約有亮光傳來,不由心頭一喜。莫非他們真的找到寶貝了?


    越往前,光暈越明亮,二人已經看出那是兩種光暈,一藍一紅,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寶貝。不知是不是錯覺,鬱清總覺得這裏的溫度更低了,就連青色珠子的功效似乎都開始消退。


    忽然,一道黑影從前方急速衝來,隻聽“嗤”一聲銳響,一道胳膊粗的水箭便朝二人噴湧過來。兩人嚇了一跳,立刻猜出是遇上了水怪,這寒湖裏的水怪大半未開啟靈智,隻知道物理攻擊;但也有極少部分開啟了靈智,踏入修真路,這樣的水怪便能操縱湖水,對人進行攻擊。


    湖裏可是水怪的主戰場,對鬱清和謝子君沒有半點益處,但他們好歹也是煉氣後期修士,不會輕易被水怪收拾掉。


    隻見謝子君雙手十指翻動,宛如穿花蝴蝶般,瞬間結出了數道手決。頓時,一道紅光朝前襲去,巧之又巧截住了水箭。那一刻,周圍湖水都被攪得翻騰起來,浪潮一*擴散開,蕩起一片漣漪。


    鬱清暗讚一聲,謝子君不愧是煉氣大圓滿修為,無論反應還是修為都比她強多了。若是讓她去對付那道水箭,絕對不會如此幹淨利落。


    誰知謝子君這一擊,徹底讓水怪暴走了,水怪眨眼間便來到二人眼前,雙方相距不到一百米!


    “快朝上遊!在水裏對我們不利!”謝子君立刻抓緊鬱清的手,二人渾身真元力急速運轉,猛地朝上遊去。然他們的速度又怎麽比得上水怪?不多時就被水怪追近了。


    水怪怒不可遏,再次噴出一道水箭,這次是直接朝上噴的,謝子君和鬱清身形一閃,差點被噴中。


    “嘩啦啦……”水箭衝出湖麵,直達天際,湖水被攪得起了一陣漩渦,謝子君和鬱清終於冒出頭來,不由趕緊朝岸邊遊去。


    “上船!”謝子君再次祭出自己的小船,兩人毫不猶豫爬了上去,小船的速度可比他們遊泳快多了,眨眼間便衝出十多米,堪堪脫離水怪的攻擊範圍。


    鬱清取出軟劍,謝子君也拿出自己的法寶,居然是一把真正的飛劍。兩人同時朝劍裏注入靈氣,兩把劍頓時泛起光暈,一白一紅,十分耀眼。


    “轟!”下一刻,水怪也跟著衝了出來,一條長達三米的魚尾忽然朝天一擺,銀色的魚腹泛著寒光,每片魚鱗都有巴掌大,背部還長著倒刺!魚尾過處,湖水紛紛退去,漩渦更是擴大了一倍。


    魚尾帶起的勁風吹出數米遠,二人的小船頓時遭了秧,被勁氣卷進無數水花。好在青色珠子還發揮著作用,否則二人鐵定被凍僵。


    不過勁風這麽一掃,他們的船也跟著飄遠了,謝子君又朝船裏注入一道靈氣,加快了船隻行駛速度,希望能早日到達岸邊。


    勁風之後,魚尾隨即沉入湖裏,消失不見了。兩人嚴陣以待,知道水怪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果然,沒過兩秒鍾水怪再次衝出湖麵,這次竟是整條都騰空躍起,竄出近五米高!


    這次,鬱清總算看清了水怪的整體,全長近七米,有一米多寬,兩隻眼睛大如銅鈴!水怪一躍出水麵,巨大的魚嘴就朝二人噴出兩道水箭,水箭以極其淩厲地姿態噴湧而來,似乎要將二人一擊斬殺!


    然而兩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有所準備。就在水怪躍出水麵的那一刻,同時發動攻擊!一藍一紅兩道劍光直朝水怪斬去,刹那間便擊中水怪身體,帶起兩抹血花,染紅了附近大片湖水。


    水怪頓時吃痛,發出一聲怪叫,重新沉入了水中。


    “這水怪的鱗片好厚,這樣都殺不死!”鬱清暗自心驚,不愧是開啟靈智的怪物,就是不好對付。


    “嗯,下一擊攻擊它的腹部,那裏比較柔軟。”謝子君也看出來了,這水怪的背部和頭部太硬,攻擊這兩處根本起不了多大效果。


    “嗯。”兩人重新蓄力,就在片刻之後,水怪果然再次騰躍出來。二人這次有了經驗,直接朝它腹部攻擊,水怪銀色的腹部頓時被劃破兩道血口,鮮血立刻噴湧而出,血流如注,徹底死掉了。


    它的屍體在湖麵上浮浮沉沉,流出的血染紅了一大片水域,看著相當惡心。二人沒有絲毫遲疑,直接駕駛小船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次下湖可謂無功而返,二人都有些喪氣,迴到小島上,兩人打坐調息完畢後,鬱清問道:“還下去嗎?”


    謝子君咬咬牙,道:“當然要,你也看到那兩個散發著光暈的東西了吧?我猜那隻水怪就是在守護那兩樣東西,所以見我們靠近才攻擊。”


    “有道理,如此說來,那兩樣東西必是寶貝無疑。而且我們殺了水怪,就再無阻礙了。”鬱清聞言不由一喜,謝子君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都到了這裏,還斬殺了一隻水怪,不得到那兩樣東西實在太虧了。


    於是片刻後,二人再次駕駛小船下了湖。這次他們沒有直接下水,而且將船駕駛到發現寶貝的水域,這才跳下去。


    沒過幾分鍾,兩人再次看見一藍一紅兩道光暈,在水中靜靜矗立著,奪人眼球。這次兩人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忽然再衝出一隻水怪,不過他們顯然多慮了,一直來到距離光暈十米處,都沒發現任何異常。


    “好像是兩把劍。”鬱清定定盯著那兩道光暈,露出震驚之色。


    謝子君更是喜上眉梢:“沒錯,而且是一對!我敢肯定,這兩把劍絕非凡品!”他又往前遊了點,忽然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排斥著,他越用力前進,那股排斥力越強,似乎剛好與他使用的力道一樣大。


    “有陣法。”鬱清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一想也對,這樣的寶貝,又是放在湖裏,怎麽可能一點防禦措施都沒有?否則早被水怪們叼走了,也輪不到他們發現。


    謝子君的笑容凝滯在臉上,停下向前的動作:“我們聯手試試,看能不能轟開。這一層既然專門為煉氣修士準備,相信無論是妖獸還是禁製都不會太強,至少不可能達到築基修士的範疇。你我二人聯手,可以一試。”


    “我也正有此意,來吧。”鬱清在水中穩住身形,二人同時用了七成的力道打出術法,誰知防禦陣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謝子君道:“這樣似乎不行,我們的力量太分散了,兩個人攻擊與一個人攻擊沒多少區別。”


    鬱清立刻反應過來,道:“你是說我們要集中在一點攻擊?”


    謝子君點頭道:“沒錯,這次別再保留實力,速戰速決!”


    鬱清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他們這樣大的動靜隻怕會引來別的水怪,當時候又得苦戰一場不說,還竹籃打水一場空。


    “來吧!”鬱清被激起了血性,二人再次施展術法,而且用了十成力道,同時朝陣法同一點攻擊過去。


    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湖水生生被術法從中截斷,朝兩邊退去。湖麵頓時掀起一道巨浪,一排排浪潮洶湧駛向遠方,無比壯闊。


    防禦陣被震得搖晃不停,忽然從中裂開一道口子,繼而口子越烈越大,最後竟是完全破開了!


    霎時間,防禦陣和兩道術法同時消失,一藍一紅兩道光暈衝天而起,光華大盛,飛劍似乎覺察到沒了束縛,竟發出輕微的“嗡嗡”。


    忽然,兩把飛劍自動騰空而起,劃出兩道流光,朝二人飛了過來。


    二人頓時臉色一變,莫非這兩把飛劍已經有了意識,要斬殺他們?兩人正想躲開,卻見飛劍的速度減緩下來,最後停在了他們麵前。


    這是,自動認主了?哪怕謝子君見過不少奇異場景,此刻也被驚呆了,鬱清更不必說,看著眼前的藍色飛劍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嘖嘖,真是好運氣!鬱清,這兩把飛劍可是上品飛劍,想不到這個昆侖山裏還有些好東西嘛。”朱雀一眼就看出兩把飛劍的品級,立刻解釋給鬱清聽,“你可能還不知道,飛劍實際上分為四大類:極品、上品、中品和下品。便是在修真界,上品飛劍也隻有結丹期及以上的修士才用得起,像你這樣的煉氣修士,大部分都是用下品飛劍。”


    這話徹底讓鬱清興奮了!


    上品飛劍!結丹修士才能使用的!這樣的好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第一層?而且現在飛劍還主動認主了,莫非他們的運氣真的好成這樣?


    “哈哈,謝子君,我們發了!這兩把可是上品飛劍!”鬱清喜不自勝,直接伸手接過飛劍,滴血認主。


    飛到她麵前的是藍色飛劍,這把劍大概三尺長,三寸寬,看上去藍光粼粼,十分漂亮。而且在劍柄處還有一滴漂亮的藍色水滴,上麵刻著“水凝”二字


    “水凝劍。”她輕聲念道,又拿在手裏比劃了兩下,發現竟意外地順手。


    “你怎麽知道是上品飛劍?”謝子君露出疑惑,將那把紅色飛劍滴血認主。紅色飛劍跟水凝劍差不多長,但有五寸寬,給人厚實凝重之感。紅色飛劍劍柄處是一團火焰,刻著“火雲”二字,相信就是劍的名字了。


    “我猜的,愛信不信。”鬱清挑眉,才不會告訴他有關朱雀的事情呢。


    謝子君明顯不信,但從鬱清那麽撬不出什麽,隻得作罷。“的確是好劍,比我的紅蓮劍好多了,用著也十分趁手。”


    忽然,謝子君似乎想到了什麽,露出一抹捉狹道:“鬱清,你說這兩把劍是什麽關係呢?”


    鬱清沒反應過來,隨口問道:“兩把劍能有什麽關係?”


    “噗……”謝子君忍俊不禁,趁著水怪沒尋來,趕緊帶著鬱清撤離,便撤離邊說,“我覺得是夫妻關係,我的是夫,你的是妻。這兩把劍合起來就是水火雙劍!”


    “胡說八道。”鬱清總算明白這廝話裏的含義了,瞪了謝子君一眼道,“少占我便宜,否則用水凝劍削了你。”


    謝子君緊緊閉上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是逗笑了鬱清。鬱清“哼”了一聲,心裏卻默認了謝子君的說法,這兩把劍必定是一對兒,從顏色和名字就能看出來。而現在兩把劍又分別被她和謝子君得了,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待二人再次迴到岸上,鬱清才說:“喂,你出去之後可別亂說。”


    “亂說什麽?說我們得了一對夫妻劍?”謝子君好死不死地故意點破,氣得鬱清恨不得立刻用劍劈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會亂說的,但別人如果猜出來,可不管我的事。”謝子君聳聳肩,一副我很純潔我是好人的表情。


    鬱清捅了捅他的胳膊道:“就不能將劍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嗎?這可是上品飛劍,萬一有人起了歹心,殺人奪寶怎麽辦?”


    “這倒是個問題,不過會這樣做的隻有魔修,我們研究所的修士絕對不會,否則就等著被所有人追殺吧。”話是這麽說,謝子君還是留了個心眼,鬱清說得對,這可是上品飛劍,比築基丹還要值錢百倍!


    說道築基丹,二人也意識到進來這裏五天,應該動身尋找神宮了。


    這五天鬱清的收獲非常不錯:三枚妖獸內丹、無數珍惜藥草、一把上品飛劍!


    她樂滋滋地清查著自己的收獲,思索著出去之後能把什麽兌換出去,看了一圈,發現一樣都舍不得,這些東西都很有用處啊。


    “謝子君,你說……”


    “我們都這麽熟了,你還連名帶姓叫我,不覺得見外嗎?”鬱清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謝子君一臉不滿地瞪著她,說,“你可以叫我子君,來吧,叫聲聽聽。”


    鬱清一臉黑線,這話怎麽聽怎麽奇怪,她又不是狗,什麽叫聲聽聽?


    “你還不是連名帶姓叫我?”鬱清反駁。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清,你看怎麽樣?”謝子君挑眉,“或者阿清,清清?”


    “你還是叫我鬱清吧。”鬱清感覺有些無力。


    謝子君自作主張道:“那就叫你清清吧,霏霏和你媽媽也這麽叫你,挺好聽的。作為交換,你以後叫我子君。”


    鬱清感覺更加無力了,瞪著謝子君道:“你真的二十八歲了嗎?我怎麽感覺你隻要二點八歲?”


    話說他們到底為什麽要為個稱唿爭執這麽久?不覺得幼稚嗎?


    “對了,我剛才想問你的事情還沒問呢,你說這兩把劍為什麽會被人放在那裏?第一層不是煉氣修士曆練的地方嗎?幹嘛放兩把這麽好的飛劍?”鬱清趁機轉移話題,生怕謝子君繼續糾纏稱唿的問題。


    謝子君終於正經起來,微笑道:“這並不稀奇,我聽師父說,神宮裏好東西更多,他們曾經在那裏就得到過一件上品法寶,十分厲害。”


    “神宮……你知道神宮的具體位置嗎?大概什麽時候會開啟?”鬱清對神宮有些好奇,傳聞那裏寶貝最多,她還真想看看多到什麽程度。


    不過神宮可遇而不可求,隻知道在三個區域正中間,可三個區域這麽大,正中間到底在哪裏?就算找到正中間,神宮也不一定會出現。換句話說,要有緣人才能進入。


    鬱清一向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說不定她這次能找到神宮。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不比你知道的更多,既然你這麽感興趣,我們就找找看吧。反正這裏的寶貝也被我們掏得差不多了。”謝子君將火雲劍收好,從儲物袋裏又取出一個小巧的圓盤,不知做什麽用的。


    鬱清也將自己的水凝劍收了起來,卻見謝子君朝圓盤中注入一股靈氣,圓盤頓時變高變大。不多時,就變成個直徑兩米、高半米的巨大盤子。


    圓盤靜靜懸浮在半空中,竟是個飛行法器!鬱清頓時風中淩亂了,謝子君身上的寶貝怎麽這麽多?不愧是年輕一輩修真第一人,從小就擁有優越的修真條件,鬱清真是太眼紅了!相比起謝子君,她簡直就是個修真乞丐啊。


    煉氣修士雖然不能操縱飛劍,卻可以使用飛行法器,這樣一件飛行法器,簡直是所有煉氣修士夢寐以求的東西。


    “上來吧。”謝子君率先跳了上去,伸出手想拉鬱清,鬱清卻自己跳了上去。謝子君聳聳肩,忽然壞心眼一笑,“出發!”


    圓盤頓時騰空而起,“嗖”一聲飛了出去,說是風馳電掣也不為過。鬱清隻覺得身子一個趔趄,直接撞到了謝子君背上,撞到腦袋冒金星。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圓盤裏,可謂恨得牙癢癢,這廝怎麽還是如此討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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