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葉默用拳頭將陣法徹底擊碎的,裂了口子的陣法,就像睡著的老虎,隻能任葉默宰割。


    實際上,鬱清能如此輕易撞裂陣法,並不是因為陣法不高明,而是時間太長,陣法的力量被消磨掉大半,才便宜了他們。


    等兩人終於從山洞裏走出來時,已經是傍晚了。為了不讓人再進入山洞,葉默特意用掉落的石頭從裏麵將洞口堵了,普通人根本掀不開。


    鬱清和葉默一出來,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說話聲,還有一束束電筒光傳來。二人頓時明白,是學校的老師們在找他們了。


    二人飛快對視一眼,故意把身上弄得髒亂不堪,鬱清還在手臂上弄了幾條口子。葉默更誇張,居然一石頭砸在額頭上,弄了個血洞,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你這也太狠了吧?咱們做做樣子就行了,沒必要那麽誇張啊。”鬱清被他的自殘行為嚇了一跳,這下子對自己居然如此狠,想必對外人更狠。


    葉默捂著額頭道:“做戲就要做全套,否則被人識破就不好了。老師,我們按照計劃行動吧。”他勾了勾唇角,表現得比鬱清還成熟,讓鬱清十分汗顏。


    “救命……有人嗎?救命啊……”葉默賣力地吆喝著,當真演戲演得十成十,他匍匐在地上,做出一副痛苦狀,聲嘶力竭地叫喊著。


    鬱清抹了把冷汗,暗想這小子不混娛樂圈真是可惜了,她也裝模作樣地趴在地上,開始叫起救命來。師生倆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又趕緊捂住嘴巴,生怕露了陷兒。


    不到三分鍾,他們就成功引起搜救隊的注意,兩人聽覺和視力都比常人靈敏得多,很快就發現有人朝他們跑過來了。於是兩人叫得更加起勁,聲音裝作痛苦萬分,形容更是慘不忍睹。


    後來的事情便很簡單了,他們成功被老師們找到,連夜叫來救護車,送去了醫院。經醫生檢查,說他們並無大礙,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不過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天。


    這天晚上,鬱清並沒有驚動父母,主要是怕他們擔心。葉默也沒有告訴他爺爺,據他說是因為他爺爺根本不在j市。


    兩人將早就串好的口供給學校領導講了一遍,無非是他們福大命大,掉下去沒摔死。他們隻說山洞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找了半天終於找到出口,卻因為忽然地震將岩石震落,堵住了出口。好在他們爬得快,才逃出來,即便如此,也弄得渾身是傷。


    如此一來,那些想知道洞內具體情況的人就隻能閉嘴了。當天晚上,鬱清和葉默在醫院睡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就被通知可以出院了。但校方表示,他二人都負傷在身,可以迴家休息幾天。


    鬱清和葉默自然樂得清閑,鬱清並沒有給父母打電話,否則二老又會亂著急。葉默更是誰也沒告訴,他爺爺根本不在j市。


    “葉默,那你迴去也好好休息幾天,功課上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也可以問其他老師,大家都很願意幫你解答的。”二人一起走出醫院,鬱清本想讓葉默去她家,後來又覺得不方便,便沒有邀請。


    “知道了,鬱老師,你也迴去好好休息吧。”葉默跟鬱清的關係拉近不少,臨走時還朝她笑了笑。


    鬱清眨眨眼,打了個車,直接迴家了。


    見她一臉是傷,曾秀雲和鬱遠山頓時嚇壞了,二老拉著鬱清問長問短,還把學校罵了一通,說沒事搞什麽訓練,根本沒有安全保障!


    “媽,我真的沒事,剛從醫院迴來呢,醫生都說隻是皮外傷。”她將前因後果給二老講了一通,又趁鬱小思不在,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所以說,你女兒我現在可厲害了,隨隨便便都能打穿一堵牆。”她頓了頓,神色黯然道,“不過,爸,媽,你們沒有道基,不能跟我一起修真。”


    鬱遠山和曾秀雲早就驚呆了,他們當了一輩子農村人,從沒聽說什麽道基什麽修真,隻是聽鬱清這麽一說,似乎可以變強、可以長壽。


    二老呆愣片刻,鬱遠山才不可置信地問:“清清,你是說以後會變成神仙?”


    鬱清笑了笑,握住父親地手道:“如果運氣超級好,說不定真的可以,但我現在並不奢求,也沒想那麽長遠,隻希望我們一家人活得幸福開心就好。爸,媽,雖然你們沒有道基,但我會想盡辦法讓你們健康長壽的,請你們相信我。”


    “信,媽媽當然相信你,不過清清,你也別太為難自己知道嗎?媽媽就是高興,高興我女兒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曾秀雲眼眶濕潤,拍著鬱清的手背,滿臉感動。


    自己女兒真是有莫大的福分,才能有這番成就,讓他們二老也跟著受益。


    “媽,別這麽說,一點都不為難的,為了你們,我不怕辛苦。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任何人都不可以,答應我,好嗎?”她誠懇地看著二人,鬱遠山和曾秀雲對視一眼,齊齊點頭道:“放心吧,我們死也不會說出去。”


    他們並非不明事理的老頑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個秘密一旦泄露,很可能給女兒惹來殺身之禍,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鬱清笑道:“爸媽也別太緊張,跟以前一樣就好。”她眨眨眼,逗得二老都樂了出來。


    當天晚上,鬱清意外地發現鬱小思居然沒迴家,曾秀雲告訴她,鬱小思已經兩天晚上沒迴來了。隻是打電話告訴他們,說她去了朋友那裏,讓他們別擔心。鬱清雖然好奇她這麽快能交到什麽朋友,但也不想多過問,鬱小思不迴來,他們一家更清淨呢。


    這晚,趁著夜深人靜,鬱清再次去了雲山。這次行動起來輕車熟路,她很快就重新迴到道場,開始進行大搜刮。


    在朱雀的幫助下,她將所有奇花異草都連根拔起,甚至帶起了泥,全部塞到朱雀肚子裏。一人一鳥宛如蝗蟲過境,所過之處幹幹淨淨,連片葉子都沒剩下!朱雀甚至大口一張,把靈氣都全部吸盡了肚子第一層空間裏,供植物生長。


    “那個那個,那七顆珠子是好東西,把它們弄下來。”朱雀搜刮完植物還不滿足,連照明的珠子都不放過。實際上鬱清也覺得那是好東西,早就覬覦上了,不過她現在不會飛,根本去不了頂部。


    “怎麽弄?我夠不著啊。”鬱清眼饞地盯著七顆明珠,珠子呈北鬥七星排列,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看上去十分舒服。


    朱雀瞪著那些珠子,眼睛都瞪圓了,隻可惜他也弄不下來。雖說他會飛,但兩隻爪子根本撥不動珠子。


    鬱清四處掃視一圈,最後眼前一亮,搬來了不少石頭。等把七顆珠子全部拿到手時,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珠子最終還不是落到她手裏了。


    等全部搜刮完畢,已經早上五點了,一人一鳥陰險地笑著,真真是狼狽為奸。


    “嘿嘿,我猜想葉默也會再來這裏的,不知道他看見這翻情形會露出什麽表情呢?”鬱清得意地嘖嘖兩聲,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可不要怪她太貪心啊。


    這天,她還是沒有去學校,第二天就是周五,她索性一直請假到下周一,想趁這幾天研究一下延年益壽的藥丸。


    誰知藥丸沒研究出來,鬱小思卻出事了。


    周四晚上,鬱小思依舊沒迴來,鬱清雖說不在意,但心裏多少有點疑惑。鬱小思到底交了什麽好朋友,竟然好到這種程度,連續四天都不迴家了。


    很快,周五便有了答案。


    這天中午,鬱小思是哭著迴來的,臉上兩個巴掌印,看上去特別顯眼。兩隻眼睛腫的像桃子,紅通通的。


    她一迴來就衝進自己房間,將房門緊緊鎖上,不讓任何人進去。鬱清蹙眉,看樣子鬱小思似乎受了委屈,到底是誰那麽厲害,敢甩她兩耳光呢?她不是霏霏的助理嗎?就這樣跑迴來,難道霏霏不管?


    瞬間,鬱清就明白其中關鍵,一定是宋霏霏那邊出了什麽事?


    思及此,鬱清迫不及待給宋霏霏打了電話,誰知電話剛撥通,宋霏霏就冷笑道:“是不是你那個堂姐迴來了?嗬嗬,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鬱清詫異道:“霏霏,出了什麽事?”


    宋霏霏“哼”了一聲,語帶不善地說:“什麽事?醜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勾.引我爸爸!被我當眾羞辱了一頓,甩了兩耳光,趕出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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