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鄉街道忽然出現一輛高大上的寶馬,引得眾人紛紛圍觀,當看到寶馬停在鬱清家門口時,眾人更是十分意外。然而當他們看見下車的是鬱清,更是震驚得瞪直了眼睛。


    這樣的偏遠鄉鎮,就算有人買車,也就是十來萬的車,至今還沒有超過三十萬的。鬱清這輛寶馬可是近百萬,自然紮眼得多。


    鬱清將車停在家門口,根本沒時間去關注眾人,她一下車,卻發現房門緊鎖著。她心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雙親連門都不開了。要知道街裏街外的,大白天將房門緊閉可不常見。


    “媽,我是清清,開門啊。”她顧不得其他,立刻敲起門來,直覺告訴她父母並未外出。當她敲到第三遍時,厚重的老式木門終於打開了,上午溫暖的陽光透過房門照進去,為清冷暗沉的房間帶來一絲光亮,也讓鬱清徹底看清來人。


    “媽,你的臉怎麽了?還有手?這是怎麽迴事!”


    曾秀雲半老的麵容上青紫交加,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卻隻用一塊創可貼貼著。她的雙手也有很多於痕,紅紅腫腫,看上去十分滲人。這是看得見的地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傷痕,鬱清根本不敢去想象!


    鬱清一把抓住母親的雙手,又害怕弄疼了母親,眼淚稀裏嘩啦流了出來,她從小到大,從未看見母親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她心裏升起一股怒氣,到底是誰,敢如此傷害她母親!


    “清清,我不是讓你別迴來嗎?你看你……”曾秀雲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又充滿感動,心裏更害怕鬱清看見他們這樣,會做出傻事。


    “媽,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我要是不迴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鬱清抹去眼淚,對母親心疼到了極點,母親一定是怕她擔心才故意讓她不迴來的。思及此,她更是憤怒又難過。


    曾秀雲歎息一聲,透過鬱清的肩膀看見門外停了一輛小車,不由疑惑道:“你是打車迴來的?”


    鬱清道:“不是,那是我自己買的車,現在先別說這個了,爸爸呢?”母親受傷這麽嚴重,父親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是清清迴來了?”裏屋忽然傳來父親鬱遠山的聲音,聲音了透著一股子滄桑,與暑假大相徑庭。


    鬱清扶著曾秀雲趕緊去了裏屋,一進去就看見鬱遠山半靠在床上,一條腿包著厚厚的繃帶,除此之外,臉上倒是沒有傷。


    “爸,你的腿怎麽了?”鬱清看見他這樣,幾乎急瘋了。雙親到底發生了什麽?到底是誰做的?


    鬱遠山今年不過五十二歲,如今看上去卻像六十出頭,明明暑假還不是這樣的。母親也蒼老了一大截,二人無論精神狀況還是身體,都大不如從前了。


    “孩子,你先坐,不要急。”鬱遠山拍拍椅子,讓她先坐下,鬱清的確很急,但也知道這事得慢慢來。


    她先扶著母親坐下,自己才坐在床邊,聽雙親訴說來龍去脈。


    “清清,你爸的腿是被街上那些小混子撞斷的。那天你爸去後街繳電費,誰知遇上那群混子賽車,你爸躲閃不及,就被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混混撞倒了。還好是摩托車,要是小車,恐怕你爸就……”曾秀雲說著就哭了起來,紅腫的手抹著眼淚,顯然傷心至極。


    “你知道那群混混無法無天的,見撞了人,直接就騎車逃走了。要不是有鄰居看見通知我,說不定你爸就死在那裏了。”


    鬱清聽得火冒三丈,還有沒有王法了!撞了人居然駕車逃跑,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安平鄉隻有兩條街,前街是集市,一般不允許車輛駛入;後街則是通車的道路,來往車輛都從後街通過。這樣重要的通道,自然有不少車輛來往,那群混混居然在後街賽車,也太過分了!


    曾秀雲說得那群混混,鬱清是知道的。那是安平鄉上一群無業遊民,年紀在二十上下,差不多有三四十人。這群人不學無術,成天遊手好閑,還經常仗勢欺人,在街上收保護費。安平鄉的百姓對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就算受了傷害也不敢去舉報,因為害怕被報複。


    鄉上沒有派出所,隻有個鄉.政.府,那裏麵的人對這群混子也無可奈何,基本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造成混子們更加猖狂。


    “那媽你的傷又是怎麽迴事?”鬱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就算要報仇也得先想個辦法。


    這次接口的是鬱遠山:“唉,我勸過你媽好幾次,說算了。但你媽不聽,非要去找那群混混理論,讓他們出醫藥費,結果被那群混混打了一頓。你媽都五十了,怎麽經得住那群人的拳腳?”鬱遠山眼裏也閃著淚光,但沒有哭出來。


    “媽,你怎麽那麽傻啊?那群人根本不講道理,根本沒有人性啊。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辦?”鬱清聲音哽咽,心裏的怒火更旺了,那群混蛋欺人太甚,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對,狠狠揍他們一頓,看他們以後怎麽囂張!鬱清,你修真就是為了幫助弱小,懲奸除惡,這次我大大的支持你!去給你父母報仇,有經驗值獎勵。”朱雀這時也忍不住了,強大如他,在神界時也從不欺淩弱小,想不到這裏的人啥本事沒有,心卻如此歹毒。


    鬱清心裏“嗯”了一聲,替母親拭去眼淚,道:“媽,爸,我先送你們去市醫院吧,你們的傷耽擱不得,到了醫院再好好檢查一番,一定不能落下病根了。”


    鬱遠山趕緊推脫道:“我的腿已經沒事了,真的。”


    “怎麽會沒事?醫生說可能會瘸?”曾秀雲卻一把鼻涕一把淚,揭穿了鬱遠山的謊言,“不過清清,我們哪有錢去醫治啊?那些大醫院根本去不起啊。”


    鬱清早就知道他們在為錢的事情擔心,否則也不會一直瞞著她,但這樣下去怎麽能行?父親的腿有瘸的危險,母親也渾身是傷,不去醫院怎麽行?


    “爸媽,你們不用為錢的事情擔憂,實際上我這次迴來就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我意外中了個大獎,現在在市裏把房和車都買了,還有不少餘額。走吧,我們先去醫院,詳細的事情我晚點再告訴你們。”雙親的傷多耽擱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母親雖說看上去都是皮外傷,但那群混混下手沒輕沒重,誰知道有沒有傷到經骨?


    二老聽她這麽說,不由吃了一驚,但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他們並非不願意醫治,隻是一旦去那樣的大醫院,他們根本承擔不起醫藥費。


    二老對視一眼,確定鬱清不是騙他們的,曾秀雲道:“那我們……”


    “哎喲,聽說清清迴來了,清清,外麵的車是你自己的嗎?”曾母還沒說完,一個略顯尖利的中年女高音忽然傳了進來,接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就不請自來。


    婦女額頭上已經起了好幾道褶皺,顴骨凸起,唇瓣薄削,有點像魯迅筆下的楊二嫂。若是她叉著腰,張著兩腳,擺出圓規造型就更像了。


    “大伯母。”鬱清微笑著站了起來,來人是她的大伯母馬美蓮,為人有些尖酸刻薄,嘴碎又十分八卦,鬱清不怎麽喜歡她。不過兩家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是親戚,鬱清也不好對她冷臉。


    馬美蓮一看見鬱清的衣著,頓時眼前一亮,鬱清如今看起來比以前有氣質多了,穿衣打扮也很有品味,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


    她一把抓住鬱清的手,親熱地說:“大閨女啊,你可迴來了,你不知道你爹媽都被欺負成什麽樣了。唉,前兩天你媽連路都走不了,還是我和你大伯天天幫襯著。秀雲,你說是不是啊?”


    曾母也笑了笑,說:“清清,你大伯母說得沒錯,前兩天的確是他們幫著做飯呢。”


    “看吧,大伯母是不會騙你的。清清啊,我們都是一家人,也就不說那些了。”馬美蓮忽然眼珠一轉,故作疑惑道:“我看見你家門口停著一輛車,那車可不得了啊,你堂姐說是什麽寶貝馬,要上百萬呢。”


    鬱清心裏冷笑一聲,既然堂姐都看見了她的車,肯定知道她迴來了。而父母都這樣,堂姐卻看都不來看一眼,足見態度了。


    她不著痕跡掙開馬美蓮的手:“不是寶貝馬,是寶馬,的確上百萬呢。”她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索性也不去瞞。


    大伯母一家一向看不起他們,還不都是因為家境不好?她現在有了資本,自然要讓他們羨慕一番。這有點小人得誌,但鬱清一驚不在乎這些了,對有些人來說,你越是忍讓他們越是得寸進尺。


    “不瞞大伯母,那車是我自己買的,我還在j市買了一套別墅,正準備十一接爸媽過去,誰知卻出了這檔子事。”


    “別……別墅?”馬美蓮愣在當場,鬱清不就是個教書的嗎?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難道是傍上了哪個富豪,又或者被包.養了?哼,鬱清還沒她女兒小思好看,如果鬱清能傍上富豪,她家小思也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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