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碾壓式勝利!


    盡管對手僅是一群千餘人的海匪修士團夥,但明軍展現出的修為實力,已然顛覆了他們對於戰爭力量的認知。


    這便是殿下玉旨中屢次提及的維度壓製戰術麽?


    若是我大明的所有將士皆能配備此類新型法寶火槍,擁有如此威能,天下間又有何人能敵?


    戰事塵埃落定後,朱厚照攜眾仙官登上了島嶼。此島地勢呈現東高西低之態,東部乃是海港所在,西部則是海匪修行與居住之地,最西側更囚禁著海匪擒獲的各國修士與凡人俘虜。


    在海島背麵,發現了遭劫持的商船以及尚未動用的各類珍稀修煉材料。多數被困海員得以救出,重獲自由。


    這些曾被俘的海員和先前的凡人俘虜,在海匪眼中如同奴仆一般役使,生活條件惡劣且時常遭受虐待,生死存亡全然不顧。


    被解救的海員感激涕零,原本以為要在異域魂歸,未料到殿下一心為民,不惜耗費巨大代價前來相救。


    幸而朱厚照的仙艦適時抵達,否則他們恐怕難以熬過兩個月的時間。


    清理戰場之際,一名年輕的海匪首領被押至朱厚照麵前審訊,此人乃羅刹妖孽之子。


    朱厚照質問道:“究竟是何方勢力指使爾等襲掠我朝商船?”


    青年海匪首領傲氣十足地仰首道:“如實招供,能否換取一條生路?”


    朱厚照察覺其態度不恭,揮了揮手,示意錢寧將這位海匪首領帶走處置。不多時,便傳來一陣淒厲的哀嚎之聲。


    朱厚照與眾位將領如王守仁等人探討弟子們的戰鬥技法是否仍有提升空間,然而王守仁卻認為此番戰鬥收束太快,唯有遭遇強大敵人,或是以寡擊眾之時,方能顯現出真正的鬥法技巧。


    像這般雙方數量相差無幾的戰鬥,實則如同單方麵的屠戮,毫無借鑒價值可言。


    此時,錢寧通報稱俘虜中有兩名外族之人欲求見朱厚照。在大明疆域內,西北部的民族被稱為胡人,蒙古一脈則稱作韃靼,riben被稱為倭寇,至於“夷人”通常是指來自歐陸的人士。


    朱厚照追問:“是哪一國的夷人?”


    錢寧答道:“此前未曾聽聞,名叫……嗯,那個什麽……的國家。”


    此刻的歐洲諸國與riben相似,即便疆土狹小也可自稱為國,這群海匪的活動範圍確實廣闊,連歐陸的俘虜都有所斬獲。


    朱厚照對此並無興趣相見,對於本國俘虜,隻需發放一些盤纏遣返故土,自謀生路;至於外籍俘虜,大明亦無責任將其護送迴國。正欲拒絕會麵之際。


    錢寧低聲提醒:“兩位是女夷人,並自稱出身貴族,容貌出眾。”


    久隨朱厚照的錢寧早已熟知殿下的喜好。


    朱厚照話語一轉,應聲道:“那就接見一下罷。”


    待錢寧引領兩位夷人女子步入視線,映入眼簾的是她們身著華美的巴洛克風格宮廷長裙,頭戴羽飾帽,衣裳潔淨體麵,臉上還略施淡妝。


    兩位夷人女子見禮於朱厚照,行起了歐式貴族禮儀,雙腿微屈,雙手提起裙擺兩側,輕輕低頭示意致意。


    朱照泓凝視著錢寧,其意暗指這兩位竟是俘虜?倒更像是海妖的眷侶!錢寧闡明道:“此二人確屬俘虜無疑,她們被幽禁一室,經詢問海盜,知悉羅刹邪魔欲將她們作為貴重禮品贈予某位權貴。”


    朱照泓頜首示意已懂其中之意。


    怪不得錢寧先前言及此二人姿容出眾。


    此刻大明的審美觀並不欣賞金發碧眸的異族,皆以紅毛黃膚為醜陋,唯妖魔才具此類相貌。


    而這兩位夷族女子卻是黑發褐瞳,唯有立體的五官與白皙肌膚方顯其外族身份。


    倒也頗契當前大明士人之審美。


    故而難怪會被視作禮品饋贈他人。


    細觀之下,兩人眉宇間似有幾分親緣相似。


    其中年長者韻味十足,風情萬種,曼妙身姿引人遐思,眼神深沉卻又透著淡漠與哀愁,容貌竟酷似海外仙子莫妮卡貝魯奇。


    另一位則是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周身洋溢著青春活力,她那雙閃爍著好奇的大眼睛不住地打量著正襟危坐的朱照泓。


    那位成熟的女子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致辭道:“多謝尊駕,敬愛的艦長大人!感激您從海盜的魔爪中救出我們母女二人。”


    朱照泓微頷首,答道:“無須言謝,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鄙人名為烏絲雅·吉恩·尼泊爾莫切諾·克裏斯皮尼亞諾·斐迪南,這是吾女迪絲雅·吉恩·尼泊爾莫切諾·斐迪南,吾輩源自那不勒斯與西西裏兩大仙島王國。”


    為彰顯自身貴族出身,這名女子特地報上了她的全名——其中包含了她的本名、信仰的仙宗、夫君的名諱以及貴族世家的姓氏。


    然而對此,朱照泓卻一無所知,對方所言於他而言猶如耳邊風,如此冗長的名字他也未能盡數記清。


    原來二人乃一對母女,朱照泓便簡單稱她們為烏絲雅與迪絲雅。


    朱照泓對於那不勒斯與西西裏兩大仙島王國並無絲毫印象,直至後來才想起那不勒斯原是仙域意大利的一座城池,她們所在的國度應是屬於未來的仙域意大利版圖之內。


    交談之中,她們坦承自己確係出身貴族,曾是那不勒斯與西西裏兩大仙島王國的王後與公主。然而時移世易,如今她們的身份隻剩下一具空殼:祖國曆經仙凡之爭與戰火洗禮,國王隕落,仙域不存,如今已被西班牙仙庭統治。


    為逃避追殺,她們乘坐船隻逃離了那不勒斯仙域,曆盡艱辛,最終淪落到此處,不幸遭遇海盜掠奪。


    羅刹邪魔覬覦二人之美貌,視為珍寶般供養起來,或是販賣,或是當作禮物轉送他人。


    迪絲雅鼓足勇氣提議道:“艦長大人,您的艦隊強大無比,麾下的將士英勇無敵。若您願助我們驅逐可惡的西班牙仙庭之人,我母女願意封您為西西裏侯爵。”


    這對母女親眼目睹了朱照泓艦隊威猛無比,此前已私下商議,希望能借助朱照泓的力量重振家國。然而,迪絲雅見母親始終未提及此事,便主動開口提出了請求……


    四周的修士聽見這不通世事的小弟子如此言論,皆掩口輕笑,心中暗諷其天真。


    嗤笑之餘,何曾想這大明仙皇之子會看重爾等海外異族的一個侯爵之位?


    朱厚熜並未顯露自身仙籍,僅自稱乃此支渡劫仙艦的艦主,未曾料到這名小弟子竟生出這般念頭。


    迪西瞧見四周之人皆以憐愚之態審視於己,焦急萬分,忙又道:“吾乃那不勒斯與西西裏仙國的首要繼承者,有權向教宗聖地祈求冊封。西西裏仙域土地廣闊豐饒無比,並且侯爵之位尊崇無比,享有極大的自治權力。”


    朱厚熜淡然一笑:“多謝姑娘美意,貧道對西西裏之地以及你們的侯爵之位並無需求。”


    迪西聞朱厚熜此言,不禁麵露失落之色,原來竟是直接拒絕,連一絲猶豫之意都未流露。


    烏西亦顯得頗為沮喪,實則她一直試圖探查朱厚熜的真實來曆,卻始終被朱厚熜追問如今歐洲修煉界的態勢,故而未能摸清他的身份。


    然而朱厚熜能統禦這支強大的仙艦隊伍,年紀輕輕便已嶄露頭角,必定是大明修煉界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現今歐洲修煉界的體製紛繁複雜,雖有類似古華夏分封製的痕跡,卻又另辟蹊徑,頗具獨特性。相較於明朝這般政令集中的仙帝體製,他們自然無法洞悉其中奧秘。


    元代疆域雖橫貫亞歐大陸,但也未曾推行絕對的君主仙政。而朱厚熜親自率領艦隊,原以為他也是如歐洲一般擁有高度自治權的諸侯將領。


    畢竟真正的仙門世家子弟,是不會親身領軍作戰的。


    孰料朱厚熜對她們的侯爵之位絲毫不以為意,連些許心動之意都未曾示人。言語間雖禮貌有加,但卻明顯透出對爵位的輕視之情。


    此刻,先前傲慢無禮的海匪首領被押解而來。此人周身並無顯著外傷,卻氣息微弱,眼神迷茫,肢體顫栗不止,唯獨左手兩指斷裂可見。


    錢寧觀之眉頭緊鎖,早先已叮囑屬下準備妥當,待太子殿下親審之時,務必不能讓人看了覺得不適,影響太子食欲。


    作為錦衣衛的必修功法之一,嚴刑逼供之術講究頗深,即便是骨骼斷裂,皮肉也要相連完好,保全手指之形。


    看來下屬們對此技藝已然生疏不少。盡管如此,目的終究達成——此海匪麵對朱厚熜任何提問,如今皆如實以答,再無先前那種生死不顧、肆意囂張的態度。


    方才施刑之人曾警告他,若能表現出令那位高人滿意的配合態度,則可賜予速死之恩;否則,將讓他深切懊悔投胎為人。


    經審問得知,那指揮羅刹鬼大妖襲擊朱厚熜仙艦之人名為常永福,乃是一位大海盜魁首,人稱南海龍王,傳言此人與江浙一帶的大修行家族有所勾結,更有甚者揣測他是那些家族扶持上位的,同時還掌控著海上銷贓交易的要道。


    海匪易除,而銷贓購貨之舉卻是難上加難……


    常永福發誓,若此事辦得圓滿,他願助羅刹鬼與仙道世家建立深厚聯係。


    在這片海域上,諸多海寇首領均與內陸的仙門世家保持著緊密的關係,無此底蘊者,永難登頂海寇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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