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唐樓大開眼界,迎娶皇家女果真不同凡響,規模之大,光是陪同的宮人就有幾千人。


    小皇帝這一代,皇室人丁單薄,除了他本人外,隻有雲霓公主這個妹妹,因此公主的陪嫁豐厚無比。


    太監宮女三千人,金銀珠寶五十箱,藥材香料十車,禦製錢幣十萬枚,寶石一百鬥,禦用的玉器比方說玉靈芝、玉如意等一千枚,宮中珍藏的絕版書籍一百車,另外更有莊園田契上千畝。


    唐樓聽著宮中太監報出陪嫁禮單,隻感到眼皮直跳,一個初中生就有這麽多身家,皇家真的豪富到不講理的地步嗎?


    既然公主有這麽豐厚的陪嫁,唐樓出手也不能小氣。


    於是,國公府上下搜刮,總算湊齊一份看得過去的聘禮。


    海底千年沉香木一噸,百萬年份的珊瑚玉一百根,拳頭大的夜明珠五顆,精心挑選的珍珠按大小規格分開,分成五個等級,每個等級各有十鬥,而且都是走盤珠級別的珍品。


    除了貝殼開出的珍珠外,還有珍稀無比的龜珠和蛇珠,都是傳說中才存在的稀釋珍品,或許把玩價值上欠缺,可龜珠合藥能延年益壽,蛇珠可以去除百毒,都珍貴無比,合計三鬥。


    此外,還有黃金十噸,白銀十噸,水銀十萬罐,五色美玉兩百箱,還有幹曬海鮮十萬斤,新鮮牛羊上萬頭。


    這麽大的手筆,總算給出一個交代,宮中的各首領太監都沒有為難唐樓的手下,送著公主車駕一路到了國公府。


    國公府前,青石街道被打掃得幹幹淨淨,然後鋪上紅色毛毯,各方來賓登門,不管是府內府外,都足不沾地。


    唐樓一身大黑底色的玄服,上麵繡著紅色花紋,這是大唐世界的新郎服,看上去端莊大氣,不像前世流行的影樓風。


    “公主到!”車駕到了國公府前,宮中女官大聲叫道。


    唐樓急忙快步上前,要迎著公主下車駕。


    這一刻無比重要,四周鼓吹樂師都是從宮中調來的,吹奏的都是莊嚴樂章,立刻演奏起婚宴之樂。


    在這片音樂中,唐樓正要朝著車駕躬身行禮,突然一聲暴喝傳來。


    “唐樓,你的老朋友來了,且慢完婚!”


    這個聲音太不合時宜,婚禮現場來了許多大人物,四大輔政中的叔、季兩位來了,九大國公全都來了,而朝中文武,也來了許多官位不低的大人物。


    眼看著婚禮進入議程,卻有不速之客打斷,這可是大大落了國公府的顏麵。


    幾位家臣臉色變了,主辱臣死,今天發生這種事情,他們負責四周護衛的,難辭其咎。


    可是,國公府事先明明布置人馬,要提防外人來鬧事,為何還有人闖到近前。


    “誰敢這麽大膽?”


    幾位家將順著聲音上前,氣勢洶洶過去,接著就再沒返迴。


    “來者不善呐!”唐樓也不迎親了,而是轉身站直。


    鄭元百虛兩人走過去,“誰來鬧事?”


    片刻功夫,人群被分開,鬧事之人走到跟前,唐樓認出其中一人,是元赤樓手下大將令狐草舟,他身邊兩人相貌陌生,而且身上帶著淡淡氣勢,不像是俗世中人。


    人群中的文武百官,先後認出令狐草舟,知道他和唐樓的恩怨,這次過來肯定請來山中散人的同門,前來尋仇了。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山中散人的囂張。


    這次聯姻,唐樓代表國公,雲霓公主代表皇室,兩方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打斷婚禮等同得罪兩方,簡直是送死的行為。


    可是令狐草舟和身邊的兩位山中散熱,偏偏就這樣做了。


    一時間,所有目光聚集到唐樓臉上,等待他做出應對。


    唐樓知道,眼前的事情,自己必須處理完善,否則國公府將顏麵掃地,連同小皇帝都要對自己有意見。


    “令狐草舟,你們山中散人居於山野,不服王化日久,難道連最基本的禮儀道德都不知道了,我現在迎親,有什麽事情不能等到完婚後再說?這裏有公主在此,驚擾了大駕,你們承受的起嗎?”


    聽到唐樓怒喝,令狐草舟心中痛快,“唐樓,我們特地挑選這個時候,也是位公主好,若是你英年早逝,公主也不用年紀輕輕過門就當寡婦。”


    “混賬!”


    “大膽!”


    “放肆!”


    唐樓手下的幾位家將,氣的七竅生煙,這還是人話嗎?


    宮中女官皺著眉頭,僵持越久,他們這些打下手的人可撐不住。


    “公主大駕在此,你們快退讓開。”


    令狐草舟這次過來,除了大師兄田真子外,還有一個少年師弟出來見見世麵。uu看書 w.uukanshu.c


    田真子聽到這句話,淡淡說道,“我等方外之人,眼中隻有眾生平等,村姑公主都是一般。現在有事在身,不方便退讓。”


    在場所有賓客,都感到這些山中散人簡直無法無天。


    “好一個不服王化,好一個眾生平等!你們山中散熱不講尊卑,不談禮節,莫非都是無父無母的畜生?”叔輔指著田真子大聲罵道。


    田真子聽了沒有動怒,而是淡淡說道,“xiu liàn之人,本就要斬斷俗緣,而且眾生平等,人還是畜生也無區別,你說我是無父無母的畜生,倒也有幾分道理。”


    叔輔氣的渾身發抖,手指顫抖豎著,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九大國公代表武將勳爵,這個時候也站出來。


    “幾位道長,我們不知道你和唐國公有什麽恩怨,隻是婚姻大事,屬於天倫,如果不著急的話,還請等婚禮完成再說。”


    這話說得客氣,但令狐草舟來此,本就是來尋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不行,唐樓你過來,先把道兵葫蘆換來,再跪在地上等著大師兄判罪。”


    聽到令狐草舟這句話,國公府上下怒不可遏,要真這樣做了,以後唐樓和國公府的人,還怎麽出去見人。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唐樓臉上表情淡淡,就算對方挑釁再三,也看不出喜怒哀樂,仿佛此事與他無關。


    “好了,你的條件我不答應,還請劃出場地,想動手明說。”


    “爽快!”


    令狐草舟拍手,“唐樓你擒我辱我,折辱的不是我個人,而是我的師門,現在該給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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