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開一個縫林思思往裏麵看了眼。


    屋裏也被砸了,幸好墨寒是個富二代。


    林思思先擠進去,才進半邊身體就尖叫起來。


    “暖暖”


    溫暖從沙發上跳起來跑過去,林思思蹲下把躺在地上的墨寒拉開讓餘笙進來,溫暖嚇得腿軟跪在地上。


    “墨寒,墨寒。”


    餘笙抱著他的上身唿喊,墨寒臉色蒼白躺在他的臂彎裏沒有生氣。


    “牆上。”


    林思思捂住嘴巴指著一處,溫暖模糊眼睛看到白色牆壁上一塊兒紅色。


    他在發什麽瘋,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嚇唬她?


    林思思幫餘笙把墨寒背起來,溫暖手腳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暖暖,我們先送墨寒去醫院,你不要慌冷靜點兒,沒事兒的。”


    溫暖搖著頭聽不進安慰,流那麽多血不可能沒事兒的,她已經無力承擔這吵架的後果了。


    林思思扶起她,走了幾步溫暖又軟到坐在地上,她掉進了恐懼的漩渦爬不起來了。


    “思思,借你的手機給我爸媽打個電話吧,我處理不好這件事了。”


    林思思幫溫暖輸入號碼,等待接通的過程溫暖的眼淚流個不停,出口喊媽媽的聲音都破碎了。


    “麻煩你和爸爸快來京都,我闖禍了。”


    杜婉站起來聲音大得整個辦公室都聽得到,溫暖從來沒有哭成這樣過。


    “暖暖,發生什麽事?”


    溫暖對林思思搖頭,她說不出話。


    “阿姨,我是思思,反正你和叔叔快點過來一趟,我陪著暖暖,你們不要著急。”


    林思思結束通話扶溫暖起來去追餘笙,他背著墨寒沒法坐車。


    餘笙和林思思跑上跑下帶墨寒做檢查 溫暖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跟在他們後麵,躺在床上的墨寒一直沒有蘇醒,她的心也越來越恐慌。


    墨寒會傷到腦子嗎,要是不聰明了不會做物理數學題怎麽辦,這次是不是真的要賠錢了。


    餘笙擦了擦額頭的汗,在溫暖旁邊坐下喘了大氣後看林思思。


    林思思明白他想說什麽,墨寒傷成這樣一定要跟他父親說的。


    “暖暖,我們可能要跟墨寒的爸爸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別怕,你也不知道墨寒的脾氣這麽著急,他爸爸不會怪你的。”


    下午四點墨城和溫懷杜婉先後到醫院,溫暖撲在媽媽懷裏不敢看墨城,墨城進病房看了看孩子,聽醫生說他的情況。


    “你電話怎麽打不通,出什麽事了跟爸爸媽媽說,不怕。”


    溫懷摸著女兒的腦袋,這一路過來他們夫妻心髒病都要嚇出來了。


    溫暖第一次闖要叫爸爸媽媽來處理的禍事。


    餘笙在病房裏跟墨城簡單說了情況,溫暖哭得站不住,溫懷抱她到椅子上坐下,接過林思思手裏的飲料喂給她喝。


    “暖暖,爸爸媽媽都在,不怕。”


    溫暖艱難抿下飲料,可她和墨寒的事她說不出口。


    林思思把溫暖的頭發理好進病房,她要幫溫暖說幾句話。


    “叔叔,溫暖不可能說不好聽的話,她對墨寒一直都特別的謙讓照顧,等墨寒醒來您問問他再說好嗎?溫暖嚇得腿都軟了,她的手機也被墨寒砸壞了,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


    墨城給孩子蓋上被子一起出去,林思思拉著餘笙的手擔心,要是墨城把這些怪在溫暖身上怎麽辦。


    “先別著急,墨寒的脾氣叔叔肯定最清楚,他看了屋裏的情況就明白了。”


    墨城聽到溫暖在她父母懷裏發出害怕的哭聲,墨寒這次發脾氣真的嚇到人家了。


    “我迴公寓看一眼就迴來,你們倆先安慰下溫暖,跟她說不關她的事,讓她不要害怕。”


    墨城跑著離開,溫暖在杜婉懷裏哭完還是一言不發,問林思思和餘笙他們倆什麽也不說,他們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吵到這個地步的。


    “暖暖,你和墨寒怎麽了,他躺在醫院和你有什麽關係,是你傷到他了嗎?”


    “暖暖,爸爸媽媽一路跑來很擔心你,有我們在什麽事都不要害怕。”


    溫暖吐出心口的濁氣,明明是件很小的事,墨寒怎麽極端成這樣?


    墨城跟房東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清算屋裏被損壞的東西賠了錢,並詢問對方是否願意繼續把房子租給他們。


    “年輕人砸東西可不是好事,賠錢是小事傷到自己才是大事,腳下踩滑摔倒磕到頭就麻煩了。”


    房東走後墨城叫了保潔來清理,他進臥室看到地上有女孩子的衣服,還有白牆壁上的一塊兒血跡。


    墨寒當時應該坐在地上把後腦勺往牆上撞,他發病時情緒動作都不受控製。


    但願溫暖沒有被傷到。


    墨城用濕毛巾擦了牆上的血下樓向門衛打聽消息。


    “是您兒子嗎?女朋友可漂亮了,兩個人經常同進同出。”


    墨城確定了房間的衣服是溫暖的,他和溫暖竟然在談戀愛。


    “有時候晚上九十點才迴來,近一年沒怎麽看到他們,前兩天進出才頻繁些。孩子談戀愛沒跟你說嗎?成年可以談戀愛了。”


    墨城給門衛遞了煙迴家等保潔過來,都談兩三年了,他兒子談戀愛是什麽模樣?


    跟保潔說好怎麽打掃後墨城迴醫院安撫溫暖的情緒,她應該還不知道墨寒有嚴重的心理疾病,這件事錯不在她,他對著倔脾氣的兒子有時候都不耐煩要說幾句重話。


    他砸屋子有沒有當著人家的麵,還把別人的手機搶過來砸了,他怎麽跟對方父母說兩個孩子的關係啊。


    墨城買了最新款的手機到醫院,溫暖坐在爸媽中間等墨寒醒來,林思思勸她吃點兒東西別累著自己,她一下午了一句話不說也不吃東西。


    溫暖看墨城過來局促站起來,捏緊了裙子害怕他來問責。


    墨城臉上帶著笑把手機遞過來,溫暖趕緊彎腰說道歉。


    “叔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溫懷把女兒拉到身後,對墨城的氣場不太友好,墨寒躺醫院不一定跟溫暖有關係。


    “墨先生,我女兒從來不跟同學鬧這麽大的矛盾,不知道您對此有什麽看法,該我們負的責任當然不會逃避,但和溫暖沒關係的事也不能強加給她。”


    杜婉嫌丈夫說話太生硬容易加重矛盾,把父女倆往後拉。


    “墨先生,我們能坐下來談談嗎?暖暖脾氣很好,不可能把墨寒傷成這樣,中間是不是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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