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暑假墨寒給自己留了半個月的休息時間,八月中旬補課結束第二天他就約了朋友去看電影吃火鍋。


    溫暘不在,看電影時和分開迴家時溫暖都親了他,在黑暗的角落他摟著溫暖的細腰親得後背都冒熱汗了。


    “你好像長結實了點,有腹肌了嗎?”


    差距很明顯,兩個月前擁抱時覺得太瘦都不敢用力,現在抱覺得他很有力量感。


    “重了十五斤。”腹肌也有一點點,爸爸說是力量感的象征。


    “長胖點好,身體結實上課才熬得住。”


    墨寒提著三口袋禮物迴家,三個長輩圍坐在沙發上看他拆。


    餘笙林思思送了運動鞋和衣服,溫暖買了一支鋼筆,其他的小物件去學校再給他。


    “跟朋友們說不用送你禮物,你給他們的是我感謝他們照顧你的謝禮。”


    三個孩子生日墨寒都給父親說了要買禮物,墨城去親自去商場買好寄到京都,他剪掉了所有的吊牌,但看他收到的迴禮應該猜出來東西的價值了。


    墨寒試穿了鞋子和衣服,溫暖的禮袋裏還放了一個玩偶,他抱著笑,那模樣就像迴到了小時候。


    “朋友的生日要繼續提醒我,有來有往感情才牢固,你也要好好珍惜朋友的禮物,弄丟了他們會難過。”


    墨寒第二天寫作業就用了溫暖的鋼筆,給她發照片說很喜歡。


    溫暖隻覺得送的禮物不夠貴重比不上他送的裙子的價值。


    “喜歡就好,用壞了我接著給你買。”


    去學校那天,他穿了餘笙林思思送的衣服鞋子,他們仨在商場逛了一天才選好,他穿著挺好看的。


    上車後,溫暖拿出別的禮物給他。


    情侶手機殼,他們的合照裝在相框裏,還有針織的向日葵情侶書包掛件。


    “你不許在別人調侃時把掛件拿走啊,你自己也說喜歡喜歡向日葵的。鈴鐺裏我塞了棉花,走路不會響。”


    墨寒黑色的書包掛上橘黃色的向日葵一點兒都不會突兀,像墨寒孤寂生活裏多了溫暖的陪伴。


    溫暖把兩個掛件弄好捧在手心裏看。


    她對向日葵沒有特別熱愛,但思思很喜歡送她這個花,墨寒後來也送她,他自己也會買了放家裏。所以溫暖搜書包掛件時就一眼看中了向日葵。


    “你為什麽喜歡向日葵啊?”


    公寓裏他經常在上一束枯敗時續上新鮮的,洗花瓶,修剪花葉,調營養液,全部親力親為。


    墨寒溫暖攬到懷裏。


    “它像你。”


    “像我?”


    溫暖指著自己,為什麽向日葵像她?


    “嗯,像你。你是我的向日葵。”


    向日葵的成長追隨著太陽,溫暖的出現就像準備開花的向日葵正最需要的陽光,包圍在他身邊陪他走到大學,還會走得更遠。


    林思思跟她說過她和向日葵的共同點,她的名字長相性格,給人的感覺都像看到向日葵時,瞬間心裏就暖和感到歡樂。


    溫暖能理解到墨寒這句話的含義,她覺得暗戀沒有結果時,就帶著讓墨寒要感受到陽光的溫暖繼續和他相處的。


    這句比要永遠在一起之類的情話更打動溫暖的心,她喜歡這個比喻。


    溫暖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讓他念給她聽,談戀愛時也需要一些情話也活躍下相處的氣氛。


    墨寒以為是什麽承諾,看到是疑惑了一會兒,細讀了幾遍才品出其中的幾重含義。


    你是我的溫暖,其中一層意思是她是他世界裏的那抹陽光般的存在,另一層含義就是滿滿的占有欲,溫暖這個人是他的。


    她為什麽要寫這句話。


    “就當是送給我的開學禮物,你說給我聽,好不好?”


    溫暖的意思是第二種,她想墨寒把她圈在他的世界裏。


    墨寒看著溫暖的眼神不好意思,他平時說好聽的話沒有被這樣期待著,喜歡你這些話很容易就能說出來。


    但這一句卻有點艱難。


    “別裝不會啊,喜歡我都說無數遍了,還害羞啊,快點念啊。”


    少年端正身子跟剛學會的念書的三四歲孩子一個字一個讀。


    “你,是,我,的,溫,暖。”


    讀完後他眼睛很亮的看著她,像是要求獎勵。


    溫暖靠在他手臂上仰著腦袋看他,她暗戀的少年終於站在她身側了。


    “到家再給你獎勵。”


    他需要擁抱和親吻,溫暖從來不吝嗇這兩樣東西,隨時都能給他。在一起在一周年的戀愛階段,這兩個接觸剛剛好。


    開學第一天上課,墨寒背著兩門專業的書本去教室,走在後麵的室友撥弄了下他書包上的掛件。


    “溫暖送你的嗎?好漂亮。”


    墨寒咬著包子躲開室友拿早餐的手,他特別珍愛不能弄髒了。


    “這麽寶貝啊,摸一摸都不行。”


    他搖頭,就是不行。


    “好好,不碰,對不起,是小的手賤,馬上宰了。”


    他麵色太認真,室友憋著笑在手上砍了下,墨寒才滿意繼續吃早飯。


    他到教室上課本班同學討論他的向日葵掛件,去數學係那邊小組的同學也盯著看。


    “看不出來你還喜歡這些東西啊,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女孩子送的,挺漂亮的,但你不愛說話和明媚陽光的向日葵搭一起有點兒突兀。”


    知道真相的兩位競賽隊友對視後看著他摸掛件的動作笑,男生談戀愛了都會同意女朋友往身上做點兒什麽標記,高冷內向的墨寒也逃脫不了感情的滋潤。


    墨寒做筆記時用溫暖送的鋼筆,算題時左手摸著針織向日葵,好像牽著溫暖的小巧暖和的手,她一直陪著他。


    晚上在食堂見麵,書包上的向日葵隨著步伐在晃動,溫暖站著等他過來。


    “喜歡向日葵掛件嗎?”


    “喜歡”


    他好好保護了一天,同學們隻準看不準摸。


    “那就好,這是我給你的標記,掉了壞了我都會傷心難過,你要珍惜珍愛它。”


    墨寒抱著書包點頭,會像喜歡溫暖一樣喜歡掛件的。


    “晚上有時間嗎?可不可以邀請墨寒同學逛個運動場,再坐下吃個冰激淩?”


    墨寒把書包放迴宿舍,獨自去奶茶店買了冰激淩,遞給溫暖時她背著手咬一口,營造出是墨寒主動喂的場麵。


    “很甜,你也吃一口。”


    溫暖把自己咬過的那支推到他嘴邊,墨寒紅著臉和耳朵咬下。


    “這叫間接接吻,你喜歡嗎?”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原來吃同樣的東西也叫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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