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隻要有錢,車、馬、貨都好說,可車把式怎麽辦?臨時找來的能不能用?我不想在京城耽擱太久。”


    德寶略有嫌棄地看看翁曉曉,“多喊幾個鏢局的人手就是,請他們護送貨物兼車夫不就成了!”


    不服不行,這腦子轉的是真快,的確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


    “哥,商隊的生意,林常青占兩股,陳城有兩股,我也給你兩股。”見德寶要說話,翁曉曉打了個手勢,“你先別拒絕,聽我說完。幹股不是白給的,我需要你迴來做大掌櫃,願不願意?”


    德寶歎了口氣,“傻子才不願意呢!曉曉,沒這幹股,我都願意 。我們兄妹的命都是你的。”


    翁曉曉笑著搖搖頭,“哥,不說這話,你們受我連累的事兒怎麽算?我們早就扯平了。”


    “欠著也好,扯平也好,咱們一個頭磕到地上,就比血親還親。”


    “沒錯,你們就是我的親人。可也有句老話,叫親兄弟明算賬,不因為利益鬧別扭,情分才長久。再說了,你還要存錢給我娶個嫂子呀,也要給康寶攢嫁妝。”


    “也給你攢著。”德寶憨厚笑笑。


    翁曉曉神情略有些落寞,沒接這話。


    德寶以為是姑娘害羞了,便岔開了話題,“我找人打折了你爹的手、腳。”


    翁曉曉本想從漠北迴來再說渣爹的事情,沒想到德寶早動手了,“哥,他有沒有追查到什麽?”


    “曉曉,以前是我們沒錢、沒人。現在不同了,有錢就不愁找不到合適的人做事。再說了,我也是等他被革職迴家後才動的手。他以為是仇敵做的,連追查都不敢。”


    若不是那老東西,翁曉曉何至於孤身跑到江南?他們兄妹被抓後,又受了多少罪!命都差點沒了,若不顧及他是翁曉曉的生父,德寶會要了他的命。


    “那他過得如何?”


    “雖然聽說後麵能走路,但腿是瘸了的。被國子監除名的人,沒有哪個敢請他做事,連個私塾都進不去。不能掙錢,又沒本事,還一身殘疾,你那個繼母兇相畢露,看他礙眼的很,整日非打即罵,聽說開始混跡賭場了,他的日子可想而知。”


    “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是好是壞都跟我再無關係,你也別再過問他了。”


    德寶猜著翁曉曉不會再做什麽,早就收了手,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為這種人弄髒了手實在沒必要。


    “哥,我讓你查的,查到沒有?”


    “查到了,”德寶雖然不解,但還是查了,“春闈前引發整個京城轟動的案子很好查,那人去年秋天就被處決了。”


    “是個老頭?”信上要說的事情多,就沒說這些無關緊要的。


    “不是啊,是個小混混。”德寶皺了皺眉頭。


    原書中,蔣笑笑的死跟她嫁的那老鰥夫有關,既然翁曉曉沒進渣爹的門,幕後之人顯然就選了別的炮灰。


    主線沒有變,曆史的進程繼續,隻是翁曉曉開辟出了屬於她自己的一條線。那些人和事兒,早就跟她沒關係了。


    見翁曉曉沒有解釋的意思,德寶也沒有追問,“那我去辦事了,辦完事情,我們再說話。要不要梁彬過來見你?”


    “先不見了,反正後天要一起上路,到時候再聊吧。”


    德寶又隨口問道,“林大人呢?要不要跟他說你到了?”


    “我想帶康寶迴揚州,到時候一並感謝他吧。”


    德寶沒多想,“那敢情好,康寶跟著你,我才放心呢。”


    “哥,你帶小空去辦事吧,讓他跟著長長見識。”


    小空一聽這話,忙走了過來。


    德寶打量小空兩眼,知道這是翁曉曉看重並想培養的人,德寶自然不會吝嗇傳授些什麽。“走吧,正好幫幫我。”


    “小空願意跟著掌櫃的學習。”


    二人招唿一聲便離開了。


    ......


    趕路的疲倦是一方麵,又恰好這兩天來了癸水,翁曉曉整個人都是不舒服的。春霞打來熱水,簡單擦洗過後,吃了點熱麵條,翁曉曉就躺下睡了。


    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睡一覺已緩解了不少疲勞,但翁曉曉一點逛街的念頭都沒有,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體力,實在懶得動彈。


    春霞沒出過遠門,一心好奇京城是什麽樣子的,不時地探頭往外看。


    知道這丫頭的心早就飛了出去,翁曉曉索性打發她去逛逛。春霞雖然活潑好動,卻不會惹是生非。


    可是時間不長,翁曉曉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這位公子,你家小廝出事了,就在咱們客棧不遠的地方,衝撞了貴人,現下打起來了。”


    翁曉曉一聽這個,急忙問道,“可是我那說南方話的小廝?”


    “是,是,我正好路過,看著眼熟,才想起是店裏的客人。”


    “小哥兒,麻煩你給帶下路。”翁曉曉抓出幾枚銅錢塞給了小夥計。


    小夥計接過道了謝,小跑著在前帶路,翁曉曉緊隨其後。


    街口拐角處停著一輛豪華馬車,馬車四周圍了不少人,圈裏春霞跟兩個侍衛穿著的男子正打在一處。


    眼看著春霞雙拳難敵四手,已經落了下風,翁曉曉上前大喊了一聲,“住手。”


    春霞聽到翁曉曉的聲音,虛晃一招退了出來。


    喘著粗氣說道:“公子,他們的馬車差點撞到一個孩子,我不過是把孩子拉到了一旁,他們就非說我驚了馬匹,衝撞了貴人。”


    旁邊的百姓怕得罪人不敢言語,但翁曉曉留意到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正在那裏抹淚,春霞不會說謊騙她的。


    “我是這小廝的主子,請你們管事的出來說話。”翁曉曉沒看侍衛,拱手衝著馬車說道。


    人家主子出麵了,他們這邊不能不出來個人,一個穿著不錯的婆子站了出來。


    “公子有禮了,你這小廝實在過分,衝撞了我們的馬車不說,歉都不道一聲,還在那裏撒野。侍衛們看不過去,才想給他點教訓的。”


    可真會倒打一耙啊!


    翁曉曉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笑意盎然,“那敢問貴主人可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館看看?”


    一旁的春霞不解公子為何如此發問,正要上前分辯,卻被翁曉曉打手勢攔下。


    婆子也沒料到翁曉曉會這般說辭,倒不好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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