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套就大大方方擺在辦公桌上,黎晚音麵紅耳赤,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霍齊琛手上一刻也不閑,在上麵煽完風點完火,又一路往下摸索過去。


    黎晚音打底衫下麵是一條純黑色長裙,再往裏是加厚款的絲絨腿襪,很光滑,但是比不上她細膩如玉的膚質。


    霍齊琛對指掌間傳來的手感似乎不太滿意,微挑了下眉,嫌那腿襪礙事,直接“刺啦”一聲撕了開。


    黑色腿襪立刻豁開道裂口,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膚。


    霍齊琛低眸打量一眼。


    純黑色的腿襪和白生生的皮膚,透出種脆弱又淩虐的美感,紮眼得很,也勾人得很。


    這邊的黎晚音沒想到霍齊琛會忽然撕爛她的衣物,驚慌失措,嚇得聲調都變了樣,壓住他的大掌掙紮扭動,驚唿:“霍齊琛,你是不是有病?你把我腿襪撕爛,讓我等下還怎麽出去見人!”


    “裙子這麽長,腿襪爛了也不打緊,又看不見。”


    霍齊琛語調懶散而隨性,一手勾住她的細腰往懷裏一攬,另一隻手騰出來,把辦公桌麵前的一應文件掃到旁邊,空出地方,把人放上去。


    桌子冷硬又冰涼,黎晚音滾燙的皮膚一接觸上去,頓時被那差距過大的溫度差驚得打了個冷戰。


    她眼睫顫個不停,喉嚨一滾,咕咚咽下去一口唾沫——霍齊琛怕是失心瘋了,居然來真的!


    “我不……”黎晚音害怕得直搖頭。


    “你是我的女人。”霍齊琛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從上方俯視她,漠然道,“在這件事上,你沒有對我說不的權利。”


    黎晚音又氣又羞惱,一時又找不到罵他的話,卡殼。


    “再者說了,夫妻之間調個情,黎小姐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他玩味地笑,“更刺激的都玩過,這個程度你應該不陌生。”


    黎晚音:……


    掙紮半天,男人有力的手臂仿佛銅牆鐵壁,將她死死鎖住。


    黎晚音掙不開,最後隻能瞪大了眼睛,死死瞪著霍齊琛的臉。


    深邃立體的五官之下,是精致的喉結和鎖骨。


    再往下,是一副堪比國際男模的身形。


    霍齊琛的身量優越,勁瘦而有力。這種身材在女人眼裏很具有吸引力,即使穿著一件黑色襯衣,也能讓人看見胸肌的曲線,硬邦邦的,緊實,柔韌,又充滿蓄勢待發的張力。


    黎晚音雙頰更熱,無意識地吞了口口水。


    想起那些顛鸞倒鳳的夜晚,就是這副霸道又討厭的胸膛,將她禁錮在禁忌迷夢裏,不知巫山雲雨幾時休。


    就是在這幾秒鍾的時間裏,黎晚音腦子裏思維飛轉,忽然就升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心念一動,身體的動作快過大腦,她帶著一種報複心理,纖細雙臂抱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吊,同時自己也借力直起身靠近過去。


    唇貼向他的胸口,飛快的壞心的,張開牙齒惡狠狠一咬。


    霍齊琛感覺到那股細微的痛感,微蹙眉,從後捏住她的脖子往上一提,貼近她的臉,“誰給你的膽子咬我?”


    “夫妻之間調個情,霍總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黎晚音照搬他的原話迴給他,依葫蘆畫瓢,“更刺激的都玩過,當初鎖骨被我咬流血,牙印子現在都還沒退幹淨,咬個胸肌而已,這點程度霍總應該不陌生。”


    霍齊琛微微眯了下眼。


    她剛被他弄哭過,細長彎翹的眼睫鴉羽一般,掛著一顆淚珠,隨她眨眼,柔柔滾落,配著那嬌紅的臉頰含水的眼眸,純欲唯美,教人心生憐憫,卻又忍不住想要往死裏欺負。


    “黎老師膽子是真的大,敢這麽招我。”霍齊琛居高臨下,漆黑冷沉的眸格外沉鬱,整個人看起來危險又陰鷙,捏著她的下巴抬得更高,“看來你對辦公室這種場合情有獨鍾,想在這裏被玩死。”


    他這模樣和平時的清貴紳士半點不沾邊,活像個瘋子。


    黎晚音心裏當然是怕的。剛才咬他一口,她純粹是熱血上頭想報仇,沒經過一秒鍾的思考,這會兒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在獅子頭上拔毛,往熊熊烈焰上澆油。


    “我跟你鬧著玩一下而已……”


    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尊值幾個錢?黎晚音飛快轉換立場,跟他道歉,“而且應該沒有把你咬流血吧。”


    “鬧著玩兒?”霍齊琛笑了一下,“那今天,我就跟黎小姐好好玩一玩。”


    沒等黎晚音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霍齊琛竟已低下頭,隔著衣服,薄唇微啟,也狠狠咬了她一口。


    緋紅爬上耳根,她整顆腦袋的溫度都灼燒起來。


    黎晚音羞得想打人,情急之下直接抬腿朝他踢過去,“痛死了!”


    霍齊琛一把鉗住她纖細的腳踝,冷冷一嗤,“剛不是挺橫,咬我咬那麽狠,這一下隻是還你,還有更痛的。”


    場麵就此徹底失控。


    辦公室外陽光正好,辦公室裏燈火通明,一片朗朗乾坤,屋裏的氣氛卻比深夜還要濃鬱熾熱。


    霍齊琛單手箍住黎晚音的脖頸,另一隻手肆意點火,帶著不容推卻的力道,強勢蠻橫,使得她所有豔麗風光全在他掌間盛放。


    風情妖嬈,款款輕擺。


    與其說這是一場調情,不如說是一場博弈。黎晚音咬牙堅持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淪為了輸家,在他指尖迷亂地沉淪。


    恍惚間像是做了場夢,夢裏自己是一隻風箏,那一頭的線在霍齊琛手上。


    他將她放逐到了九天之上,要她往東她便往東,要她往西她便往西,人徹底被他掌控。


    等一切平息,黎晚音眼角的淚幾乎已哭到幹涸,手指也被她自己咬出幾圈鮮豔的紅印。


    奄奄一息,她連動動眼皮子的力都被剝奪得幹幹淨淨。


    羞恥又難過,黎晚音臉蛋血紅,抽了抽鼻子,像是快要哭起來。


    霍齊琛低頭貼近她,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搖晃,道:“很委屈?”


    黎晚音理都不想理他,別過眼。


    霍齊琛:“委屈我沒真的上你?”


    黎晚音:……


    黎晚音動了動唇,氣結說不出話,順手撿起旁邊的鋼筆往他臉上砸。


    “昨天晚上你說的那些話,就算翻篇。”霍齊琛一把將她的手腕握住,嗓音很沉,帶著點兒細微的沙啞,陰沉沉的,聽得人不寒而栗,“下次再敢提離婚,可就沒這麽輕鬆了。”


    他這樣子著實陰鬱,黎晚音其實心虛,但表麵上故作無所謂,嘀咕道,“你嚇唬誰,我不信你還敢殺了我。”


    “我哪兒舍得殺你。”


    霍齊琛冷冷嗤了聲,“最多搞到你半個月下不了床。你如果實在好奇,不妨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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