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沉淪之夜
誰的流年白了我的思念 作者：北極星的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如果有天我被黑暗吞噬，請記得，我隻是在破除執念，因為破曉就在明天
模擬考試成績未得知，一模便要來襲，我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學習的呢？我想是為了更好的明天吧。自從寒假迴來後，我越來越陷入迷茫，的確是因為我不願意學政治，因為太難背誦，以至於政治老師的咖啡和班主任的茶已經持續了兩個星期，而我卻在政治課上睡得更香了。
“江寒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考到一起，可我覺得我做不到了。”
“記得切倫科夫之光嗎？當切倫科夫效應它的強度很大時，會在屏蔽某些核反應堆的池水中出現微弱的淺藍色的光輝。”
“你是說即使在黑暗的平明也會有破曉的時刻嗎？”
“隻要你能堅持自我，即使天空被黑暗遮蔽我們也不會孤單，蔚藍依舊會到達，切倫科夫之光就是這樣，加油。”正當我和夢涵看著遙遠星河時，一陣晃動打破了星空的寧靜。
“江寒？”我一抬頭看到了小花，隨後我發現我的筆記本上被我翻到不成樣子的那頁紙上寫著切倫科夫之光。
“原來隻是一場夢。”
“你剛剛說夢話了耶，你夢見什麽了嗎？”
“即使在黑暗的黎明也會破曉。加油啊。”說完我便按照我的進度進行著我的複習計劃，小花看了我一眼便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下課鈴剛響班主任就來到班裏轉了一圈。
“那個花向容、江寒還有鄭涵你們出來下。”我們三個放下手中的活來到了門外。
“就要一模了，你們要穩住基礎不忘查缺補漏呀，小花和鄭涵我還放心點，你個江寒你是咋迴事，這兩個星期我白和你談話了是吧。你上政治咋又睡了呀？”
“太困了，我討厭死記硬背，一背誦就睡著了。”
“是嗎，我可是看到某人一看是政治老師進門就睡了，江寒你這是故意的吧。”我們轉身，看到董飛朝我們走來，看樣子這是去政治老師那裏問題了。
“董飛，你能少說兩句不？”鄭涵見我攥拳立刻圓場。
“違反紀律還有理了，學習委員就這樣呀？”
“董飛，你混蛋，你是說班主任眼光不對嗎？”小花剛說完班主任臉上也有些不耐煩，畢竟我是他提拔的，董飛雖然為了激怒我，卻忘了這一點。
“都迴去吧，江寒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是吧。”
“是，我承認我不是個好學生，難道你們對好學生的定義就是每天按照大多數人的想法前進，不管對錯是吧，真好你們666，如果真是那樣，要學習幹嘛？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做個壞學生，做一個追求個性的單細胞生物！”
“江寒，你冷靜點，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個性有時候並不是好事呀，小寒。”
“謝謝你，老師，讓你失望了，我不會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的。”
“江寒······”我沒管老師他們的話語，我直接奔向了操場。
“老師，您知道他就這樣。”
“我知道，當初要不是見他這樣惹人注目我也不會在意他呀，讓他去吧。他冷靜下就好了，這個菜鳥會有蛻變的。”
我在操場上狂奔著，旁邊的人都以一種詫異目光看著我。而我眼中不斷浮現的是我曾經在追求個性化學習道路上幾次碰撞，結果我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然後跑到了眼前一白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為什麽，為什麽都要來幹涉我呢？”狂吼之後的我看著眼前漸漸由模糊到清晰的世界我再度閉上了眼睛。
“讓他冷靜下來就好了，你們帶他迴班吧，有查的就說我讓你們執勤去了，假條在我這裏。”
“好的老師。”我看著鄭涵和小花笑嘻嘻的走過來，我並沒有說話。
“江總，咱迴去吧。”
“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躺在青空下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麽渺小，為什麽我們總要為了變成別人的樣子才叫成長呢？這不應該是為了自己更好而著想的事情嗎？
迴到班裏我對著自己的筆記和題庫較勁，而此時班裏卻還是各種喧鬧，本就煩的要死的我直接將小花耳機搶來了一個，她正在聽《安妮的仙境》呢，這曲子雖然能讓人安靜，但我還是覺得這曲子不如我最近一直在聽的《起風了》。
“聽聽《起風了》，那首歌比這個更能讓人冷靜下來。”說完我摘下她的耳機，聽著自己手機上的歌。
“這首歌很美，就是有些荒涼。”
“有嗎，這明明講的是一生的美好迴憶嗎？”
“可是終將青春還給了她呀。”仔細一樣也是，但這不還是成長嗎？
“願你合上筆蓋那一刻如利劍歸鞘般瀟灑，如寒光歸心般迅速。加油吧，即將一模的你，今天直播結束了，再見，愛你們喲！”聽完直播後我繼續玩著我的節奏控，可是班裏很多人卻開始議論著我，一會兒覺的我能前進好多，一會兒覺得我會倒退好多的迴響並起，而我那一麵都沒說話，任憑他們為我刻畫著我可能出現的情況。
“願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她為何要給我發這個呢？”我看著夢涵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我再次陷入了那種彷徨，我是堅持自我還是摒棄個性呢？想著想著我便來到了實驗室旁新興的文藝室，一曲《致愛麗絲》正縈繞在我的心頭，牽動著我的靈魂遊離在現實之外。
“你的《致愛麗絲》彈得真好，突然讓我靜下心了。”我看著那個背對著我的女孩說著心底的話，卻隻是收到了謝謝二字。
“此去經年，何故悲風話別離呢？”我剛要走被她叫住在門口。
“你是不是江寒?”
“你怎麽知道我是誰？”
“有人讓我告訴你你要好好的，因為你已經不再是那個應該彷徨的少年了，可現在看來她錯了。”
“為什麽呢？”
“如果你真的認為追求個性是對的，你何必在意別人呢，做好自己選擇不好嗎？選擇不奮鬥更重要，當初那個恥笑他的人去哪了？”
“選擇比努力更重要?那個人可能走了吧，現在的我更希望能安靜下來就好了。謝謝你的鼓勵，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迴到班裏，我打開音樂那一瞬間我便開始了刷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用了不到半小時便將那幾套題做透，標記完之後我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看著日落，不知為何這明明無限好的風光此刻卻如此紮心。就連門外的花兒都耷拉著微笑流淚呢。
“你不應該在學習嗎，幹嘛一個人看夕陽呢？”
“因為我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想讓別人受我影響。”我轉身發現這個女孩是美芷，我接著轉向夕陽。
“最近一直聽你班主任和你們的老師在議論你，他們是對你又愛又恨呀。”
“管他呢，我做好我自己就好了。”夕陽西下的此刻一陣微風吹過，伴隨著熟悉的旋律，我忽然覺得這一切又不是很糟了。
“從前注視這世界，萬般留念，看著天邊似在眼前，也甘願赴湯蹈火去走他一遍……”不知是誰讓這首曲子單曲循環了好幾遍，我漸漸開始覺得我安靜了許多。
“好久沒見到你這樣笑了，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你這份安靜。”
“也許吧，我要迴去了，你也要好好的。對了，我其實一直很想告訴你一件事，你長發及腰的樣子很美，即使在他人身旁也是一樣。”
“可是又有什麽意義呢。”看著離開的江寒美芷心中泛起了點點漣漪，她想對江寒說的話再次被埋沒了，而此時的江寒已經在班裏和其他人開心的聊起考試題，看到他這樣開心，她突然有些失神了，以前那個在他身旁陪他做這些事情的人是自己啊，可如今亭台樓閣依舊，變了的卻是紅顏。
“這位同學你來找人嗎，等一下，你是美芷嗎？”美芷剛要走，被這個比她矮半頭的女孩叫住，她並沒有想開口。
“我們上次見過你，在電影院，你和江寒哥哥是戀愛過嗎？”
“或許吧，現在在他心裏的不是你嗎？”
“你想多了，在他心中隻有三個人，你，夢涵還有一個無人知曉。”突然美芷有些懵了，可是每次在自己麵前他們不是刮風就是下雨呀。
“美芷？”
“啊，沒事兒，我一直把你當成她現任了，不好意思。”
“我和他在一起隻有傷害吧，他總是會以一種我達不到的高度處事，我感覺我一直都在拖後腿呢。”
“他的變化太大了，雖然他很容易被感動，但是你最好不要輕易讓他感到反感，不然你們會涼涼。”
“謝謝，就這樣吧，這樣也很好，最起碼我們不會擔心分開。”
“挺羨慕你的，小花，再見。”沒等小花說話，美芷就已經遠去，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熱度恐怕都不及他已經破掉的心境--忘川吧，想到這裏她最終決定遠離而不是靠近他，但她沒想到自己卻是他大學前很重要一環。
“剛剛美芷在門外看著你失神了，你明明對她有·······”
“我要去學習了，你要不要一起？不去算了。”看著突然消失的江寒，她有些害怕了，自己是不是被他列入美芷一般了呢。
“迴不去的終究是迴不去的，就像忘川，我能擁有也能打破一樣。”看到他在空間裏發的說說，夢涵心頭也是一緊。
“終究會覺醒的。”夢涵看著牆上他們兩個的照片，最後她沒有接起江寒的電話，她心裏雖然很抗拒，但她忍住了。
“我的天，這是什麽鬼東西啊！”
“還說呢，老子背了半天一點沒寫，結果江寒寫得滿滿當當的還睡了半個小時呢！”
看著一旁暴躁的人群，我並沒有多說什麽，而另一邊則是董飛的圈子在嘲笑我睡覺，當我滑過他身旁時他邪魅一笑，猥瑣至極。
“我覺得江寒贏定了，他太可怕了，我聽說上一次有人打破學校記錄的那個人也是這樣來的，隻是江總比她還很呢。”
“但願吧，一會兒我們可以去找他取取經，你看，這是誰。”
“江總！我們想死你了。”
“你們是忘了我怎麽讓你們崩潰了是吧。”
“你說過的，我們要是前進了你答應我們任何條件的。”
“行，別忘了限度就好，感覺怎麽樣？”
“幾乎是行雲流水吧，節奏感差點被打破。”
“差不多，我有幾個大題空了，政治的。”
“正常，江總，董飛他們可是給你的陰麵吹上天了。”
“或許這次我會輸，但高考不會。”我這樣一說，她們有些害怕了。瞬間壓抑充滿了我們周邊，尤其是董飛那幫人路過我們時的那種嘲諷的笑傲差點逼得兩位女孩發怒。但我依舊保持著微笑，但他們似乎沒發現我的微笑中帶著隱匿。
“江總，你又騙我們。”
“也許吧，迴去複習啦，這隻是階段考試。”她們注意到我的手指了指那邊的牆，隨後她們打了我一下開溜了。
“小花，你幹嘛呢？”我一迴頭，她幾乎哭著鑽進了我懷抱。
“別鬧，小家夥，你這是被欺負了？”
“你。都怪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為了我好才這樣的，我這次才發現你真是個可怕的家夥，就沒有你騙不了的人！”我笑了笑，隨後抱住了她。考試前我故意和她鬧崩了，然後把我筆記本忘在了她桌子上，結果她按照那上麵複習的，而我把她的筆記全給改了一遍，這件事情被她發現了。
“我恨你，我恨你總能看透我還故意不理我，你個壞蛋！”
“其實我真的不知該怎麽溫柔的對待你了，你太脆弱，脆弱到我怕我會讓你難堪，現在看來還是這樣了。”曾幾何時我真的不害怕別離，可如今的我卻多了不少執念，或許這就是當初夢涵要幫助我的原因吧。
“該複習了，我們還有不多的100天不到了。”董飛依舊在那裏吹著，而此時辦公室裏參與閱卷的老師卻有些驚訝了，這次文科班和理科班的第一名都不在實驗班，這下子他們有些懵了。
“文科第一出來了，是那個，不是7班的。”
“這麽熟悉呢，好像是我班的誒。”張老師也在想這是誰，一秒後他露出了充滿信心的笑容。
“笨鳥先飛了？”過了會兒班裏人便有先去問成績的，董飛和他的夥伴們沒有幾分鍾便迴來默默看起了書，看來這次我的勝率提了不少。
“高考再戰吧，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謝謝。”
“江總，班主任找你單獨談話，他有些憤怒，你穩住點。”
“我知道了。”隨後我緩緩走出座位，緩緩走出教室還差點摔倒，班裏人有的在笑有的過來扶我被我有個後撤的手勢阻擋在一米開外。
“李夢涵？”
“怎麽了，你在說什麽呢？”
“我們在一班時，李夢涵拿下全級部第一時好像也是這樣出去的，但她是很有信心的。”
“還真是誒，希望江總好運吧。”
“報告，老師，江寒來了。”
“進來吧，坐下，別拘束。”
看著眼前的班主任，他似乎很高興卻又在極力壓抑，看上去別扭極了。
“自己找找位置吧，班裏的，級部的乃至全校的。”我從打印出的表格中完全找不到我的名字，其他人則是各有千秋，董飛那樣努力也不過前進了兩名而已，相反我們這些被嘲諷的考的都還行。
“還看別人，你自己說說你想怎麽著吧，禁足還是排除？”
“您直說吧。”
“級部最高分585，七班的人家一直很優秀，你別想了，可是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考到615的嗎，這是多少人不敢想的啊！你這個混蛋！”
“什麽，江總打破記錄了？”突然辦公室門嘎吱一響一幫人趴了進來，老班瞬間煩了。
“你們這幫壞蛋！你們都瘋了是吧，有點起色就淡定不下了，你們看看江總，人家說啥了？”
“老班，謝謝你，如果你不替我擋著，我早已經被學校勸退了。”
“我的眼光沒錯，迴去請客去吧，高考之後哈，今晚上你們自己去玩吧，別太嗨！”
“耶，江總，我要跟你表白，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爸爸了！”說完連班主任在內我們都笑嗨了。
正當班裏人沉浸在開心之時，我卻一點也開心不去來因為在那之後我才發現我的煩惱才剛剛開始。
我騎車迴到小區門口時已是晚了不少，到了樓下，我依舊充滿期待的抬頭，那顆支撐著我的信念的燈塔依舊長明。
“媽，我打破全校記錄了。”
“嗯，今晚我不等你了，我有些累，先睡了，嗯······”看著母親這樣子，我剛建立起來的開心丟失的無影無蹤，而心中的煩惱如黑洞般侵蝕著我的心，那一夜我夢見我高考分數低了不少，董飛在內的人都在嘲笑我，包括美芷他們都在，而我被校長視為全校恥辱，在這種無盡黑暗中我驚醒了。
“不要，不要，我沒放棄······”
“可你本來能夠更努力點的，江寒哥哥！”
“夢涵，夢涵，不要，不要離開我。”我突然驚醒，眼前卻是一片白花花的背景，我還在睡嗎？
“小寒，你好歹醒了！”
“媽，我在哪？疼疼疼······”
“那你還不平著，真是的。”我一看一旁還有不少同學，而老班還在外麵和誰交談著。
“我怎麽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還說呢，誰知道你喝了什麽，睡了三天了，你再醒不過來，學校都打算替你辦手續緩考了！”
“我那天就喝了學校的礦泉水呀。”
“學校在調查了，暫時沒啥結果，你先休息下，周末迴來，下周一的升旗儀式不準錯過。這個記好，就當幫我了。”
班主任走之後，同學們也跟著他離開了，小花有些納悶看著我，但她沒有說出什麽。
“不排除是意外的可能，你先休息吧，我去睡會兒。”看著母親，我突然覺得我好不稱職，我竟然這麽不保護自己。
“這就是有病吧，什麽玩意兒，什麽在學校的不斷鼓勵下，我從實驗班掉出又迴去；什麽我在各種老師鼓勵下砥礪前行，這都是什麽呀！”我恨不得撕掉這份文件，兩秒後我還是慢慢把它撕成碎片瞬間一場白色紙花雨撲麵而來。
“這兒還有呢，你繼續撕吧，你是學生，小寒，你即便是再厲害你也是學校的學生，你別忘了呀。”
“我會照做的。”說完，我慢慢將床上的碎屑收起，隨後聽著英語聽力，結果我在做著題時又趴下了。
“小寒！”
“沒事，有點困。”等我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別找了，在這兒，明天再看，你再不調整迴來你明年考試吧。”
“可我隻是想多複習會兒呀。”
“那你垮了你之前的努力還有啥意義呢？混蛋！你給我醒醒，你到底是怎麽了，我知道你害怕你考不好，可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突破極限然後迴不來的。”
“可是蔚藍是無限的呀。”
“可你是有極限的呀，孩子，讓我們我們也受不了的。”當我冷靜下來後我睡覺了，這方麵我還是比夢涵差太多了，這一夜我睡得很香，然後我還夢見了那個夢，但這次我卻沒有再那樣著急，因為我感受到了一絲清涼。
“這孩子早晚得惹事。”
“不惹事，他就不是江寒了。”
在教室裏，大家依舊在勸著我不要那樣不冷靜，但我啥也沒說，隻是靜靜的學習。
“江總，你說句話呀，你別嚇唬我們。”
“我會做出抉擇的。”
“江寒，你可別讓你的隊友們傷心呀，你可是最硬氣的，現在咋了。”
“用不著你插嘴，滾開！”紀律委員一句話後我身旁的人都冷眼看著他，那種冷鋒真的可怕。
“我會讓你滿意的，比如說這樣。”啪的一聲，我將他送我的那個杯子的掉到地上打碎了，大家都被我嚇了一跳。這是他當著班主任和我們大家夥的麵給的。
“江寒，你想怎樣？”
“why so serious？”突然他的杯子被我拿出，他拿起碎片一看那個是夢涵送我的模具壓出來。
“你真是個瘋子。”
“我開心就好了，你管我幹嘛，看好我的表演吧，哈哈哈哈······”在大家逐漸散開後我走向了辦公室，跟著班主任去了操場做好準備，五分鍾後班裏人都到了，董飛沒敢正眼看我，而我則是是以一種沉默的表情看著下麵。
“他一定要鬧事了，這種眼神我之前見過，那個啥一會兒你們來幫我一下。”金戀文說完話看了我一眼，我衝他笑了笑，他卻要哭了。正常流程後，班主任等領導層到了我身旁，班主任則拍了拍我，然後做了個咧嘴的動作，我笑了笑。
“下麵請打破我校10年之後打破文科記錄，在一模中考了615分的高三八班江寒同學上台講話，大家歡迎！”隨著大家的掌聲過後，我衝這一旁黯然失神的董飛眨眨眼，到了話筒前。
“嗯哼······”我有些緊張，台下都笑了。美芷似乎在我我在搞啥，孫萍卻在愁眉苦臉看著我。
“江寒，別鬧。”鄭涵也替我捏著汗，李爺他們則在一旁緊張著。
“快說呀。”沒等老班說完，我開口了。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我是江寒。很高興這次能在這裏與大家分享下我的經曆和老師們領導們對我的厚愛······”班主任此時已在台下緊張著瞪著我，但他的眼中逐漸有些不解和放鬆，兩分鍾後，他開始呲牙咧嘴了。
“雖然本次老師對我的鼓勵很大，但我還有自己的話想說。”估計戀文他們要對我動手了。
“我們是高三的學生，有點成績起色很好，可我們總不能因為考試而考試，總不能在死記硬背嗎，總不能為了大方向忘記自己的初心吧！”
“江寒，你給我住口。”這時候台下開始了騷動，主席台上也差不多。
“對不起，老班，讓您失望了。我隻想說，我們是學習的主人，不是學習的奴隸，如果我們隻是為了別人的微笑而學習，我們一定是奴隸，不要因為讓別人開心才努力啊，不要因為你的個性不合群而被自我否定，不要因為別人而讓自己的節奏被打斷啊·······”
“你給我閉嘴，今天升旗儀式結束了，他有些太緊張了，都待迴。”
“我們是自己學習的主人，不要因為死記硬背和大環境忘記了自己是誰呀，學校隻是我們學習的地方，不是我們沉淪於大環境的······”在我倒下之前，我聽到了小花等人的吼和金戀文等人罵我混蛋的憤怒，我笑著昏了過去，醒來後我在自己屋裏。
“你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江寒，不愧是我看中的意中人。”在大家的喧鬧中，一個陌生的影子迅速離開了操場，走向校長室。
“媽，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你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以你為榮，你做的沒錯，我們支持你。這事夢涵那邊發來的文件，沒事的。”雖然母親比較冷靜，但我看出來她傷透心了。
“就這樣吧，他說的也沒錯，讓他迴來吧，這個事沒發生過。”一根煙過後，校長掛斷了電話，可是學校裏和我關係好的人卻還在替我擔心著。
模擬考試成績未得知，一模便要來襲，我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學習的呢？我想是為了更好的明天吧。自從寒假迴來後，我越來越陷入迷茫，的確是因為我不願意學政治，因為太難背誦，以至於政治老師的咖啡和班主任的茶已經持續了兩個星期，而我卻在政治課上睡得更香了。
“江寒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考到一起，可我覺得我做不到了。”
“記得切倫科夫之光嗎？當切倫科夫效應它的強度很大時，會在屏蔽某些核反應堆的池水中出現微弱的淺藍色的光輝。”
“你是說即使在黑暗的平明也會有破曉的時刻嗎？”
“隻要你能堅持自我，即使天空被黑暗遮蔽我們也不會孤單，蔚藍依舊會到達，切倫科夫之光就是這樣，加油。”正當我和夢涵看著遙遠星河時，一陣晃動打破了星空的寧靜。
“江寒？”我一抬頭看到了小花，隨後我發現我的筆記本上被我翻到不成樣子的那頁紙上寫著切倫科夫之光。
“原來隻是一場夢。”
“你剛剛說夢話了耶，你夢見什麽了嗎？”
“即使在黑暗的黎明也會破曉。加油啊。”說完我便按照我的進度進行著我的複習計劃，小花看了我一眼便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下課鈴剛響班主任就來到班裏轉了一圈。
“那個花向容、江寒還有鄭涵你們出來下。”我們三個放下手中的活來到了門外。
“就要一模了，你們要穩住基礎不忘查缺補漏呀，小花和鄭涵我還放心點，你個江寒你是咋迴事，這兩個星期我白和你談話了是吧。你上政治咋又睡了呀？”
“太困了，我討厭死記硬背，一背誦就睡著了。”
“是嗎，我可是看到某人一看是政治老師進門就睡了，江寒你這是故意的吧。”我們轉身，看到董飛朝我們走來，看樣子這是去政治老師那裏問題了。
“董飛，你能少說兩句不？”鄭涵見我攥拳立刻圓場。
“違反紀律還有理了，學習委員就這樣呀？”
“董飛，你混蛋，你是說班主任眼光不對嗎？”小花剛說完班主任臉上也有些不耐煩，畢竟我是他提拔的，董飛雖然為了激怒我，卻忘了這一點。
“都迴去吧，江寒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是吧。”
“是，我承認我不是個好學生，難道你們對好學生的定義就是每天按照大多數人的想法前進，不管對錯是吧，真好你們666，如果真是那樣，要學習幹嘛？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做個壞學生，做一個追求個性的單細胞生物！”
“江寒，你冷靜點，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個性有時候並不是好事呀，小寒。”
“謝謝你，老師，讓你失望了，我不會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的。”
“江寒······”我沒管老師他們的話語，我直接奔向了操場。
“老師，您知道他就這樣。”
“我知道，當初要不是見他這樣惹人注目我也不會在意他呀，讓他去吧。他冷靜下就好了，這個菜鳥會有蛻變的。”
我在操場上狂奔著，旁邊的人都以一種詫異目光看著我。而我眼中不斷浮現的是我曾經在追求個性化學習道路上幾次碰撞，結果我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然後跑到了眼前一白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為什麽，為什麽都要來幹涉我呢？”狂吼之後的我看著眼前漸漸由模糊到清晰的世界我再度閉上了眼睛。
“讓他冷靜下來就好了，你們帶他迴班吧，有查的就說我讓你們執勤去了，假條在我這裏。”
“好的老師。”我看著鄭涵和小花笑嘻嘻的走過來，我並沒有說話。
“江總，咱迴去吧。”
“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躺在青空下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麽渺小，為什麽我們總要為了變成別人的樣子才叫成長呢？這不應該是為了自己更好而著想的事情嗎？
迴到班裏我對著自己的筆記和題庫較勁，而此時班裏卻還是各種喧鬧，本就煩的要死的我直接將小花耳機搶來了一個，她正在聽《安妮的仙境》呢，這曲子雖然能讓人安靜，但我還是覺得這曲子不如我最近一直在聽的《起風了》。
“聽聽《起風了》，那首歌比這個更能讓人冷靜下來。”說完我摘下她的耳機，聽著自己手機上的歌。
“這首歌很美，就是有些荒涼。”
“有嗎，這明明講的是一生的美好迴憶嗎？”
“可是終將青春還給了她呀。”仔細一樣也是，但這不還是成長嗎？
“願你合上筆蓋那一刻如利劍歸鞘般瀟灑，如寒光歸心般迅速。加油吧，即將一模的你，今天直播結束了，再見，愛你們喲！”聽完直播後我繼續玩著我的節奏控，可是班裏很多人卻開始議論著我，一會兒覺的我能前進好多，一會兒覺得我會倒退好多的迴響並起，而我那一麵都沒說話，任憑他們為我刻畫著我可能出現的情況。
“願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她為何要給我發這個呢？”我看著夢涵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我再次陷入了那種彷徨，我是堅持自我還是摒棄個性呢？想著想著我便來到了實驗室旁新興的文藝室，一曲《致愛麗絲》正縈繞在我的心頭，牽動著我的靈魂遊離在現實之外。
“你的《致愛麗絲》彈得真好，突然讓我靜下心了。”我看著那個背對著我的女孩說著心底的話，卻隻是收到了謝謝二字。
“此去經年，何故悲風話別離呢？”我剛要走被她叫住在門口。
“你是不是江寒?”
“你怎麽知道我是誰？”
“有人讓我告訴你你要好好的，因為你已經不再是那個應該彷徨的少年了，可現在看來她錯了。”
“為什麽呢？”
“如果你真的認為追求個性是對的，你何必在意別人呢，做好自己選擇不好嗎？選擇不奮鬥更重要，當初那個恥笑他的人去哪了？”
“選擇比努力更重要?那個人可能走了吧，現在的我更希望能安靜下來就好了。謝謝你的鼓勵，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迴到班裏，我打開音樂那一瞬間我便開始了刷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用了不到半小時便將那幾套題做透，標記完之後我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看著日落，不知為何這明明無限好的風光此刻卻如此紮心。就連門外的花兒都耷拉著微笑流淚呢。
“你不應該在學習嗎，幹嘛一個人看夕陽呢？”
“因為我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想讓別人受我影響。”我轉身發現這個女孩是美芷，我接著轉向夕陽。
“最近一直聽你班主任和你們的老師在議論你，他們是對你又愛又恨呀。”
“管他呢，我做好我自己就好了。”夕陽西下的此刻一陣微風吹過，伴隨著熟悉的旋律，我忽然覺得這一切又不是很糟了。
“從前注視這世界，萬般留念，看著天邊似在眼前，也甘願赴湯蹈火去走他一遍……”不知是誰讓這首曲子單曲循環了好幾遍，我漸漸開始覺得我安靜了許多。
“好久沒見到你這樣笑了，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你這份安靜。”
“也許吧，我要迴去了，你也要好好的。對了，我其實一直很想告訴你一件事，你長發及腰的樣子很美，即使在他人身旁也是一樣。”
“可是又有什麽意義呢。”看著離開的江寒美芷心中泛起了點點漣漪，她想對江寒說的話再次被埋沒了，而此時的江寒已經在班裏和其他人開心的聊起考試題，看到他這樣開心，她突然有些失神了，以前那個在他身旁陪他做這些事情的人是自己啊，可如今亭台樓閣依舊，變了的卻是紅顏。
“這位同學你來找人嗎，等一下，你是美芷嗎？”美芷剛要走，被這個比她矮半頭的女孩叫住，她並沒有想開口。
“我們上次見過你，在電影院，你和江寒哥哥是戀愛過嗎？”
“或許吧，現在在他心裏的不是你嗎？”
“你想多了，在他心中隻有三個人，你，夢涵還有一個無人知曉。”突然美芷有些懵了，可是每次在自己麵前他們不是刮風就是下雨呀。
“美芷？”
“啊，沒事兒，我一直把你當成她現任了，不好意思。”
“我和他在一起隻有傷害吧，他總是會以一種我達不到的高度處事，我感覺我一直都在拖後腿呢。”
“他的變化太大了，雖然他很容易被感動，但是你最好不要輕易讓他感到反感，不然你們會涼涼。”
“謝謝，就這樣吧，這樣也很好，最起碼我們不會擔心分開。”
“挺羨慕你的，小花，再見。”沒等小花說話，美芷就已經遠去，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熱度恐怕都不及他已經破掉的心境--忘川吧，想到這裏她最終決定遠離而不是靠近他，但她沒想到自己卻是他大學前很重要一環。
“剛剛美芷在門外看著你失神了，你明明對她有·······”
“我要去學習了，你要不要一起？不去算了。”看著突然消失的江寒，她有些害怕了，自己是不是被他列入美芷一般了呢。
“迴不去的終究是迴不去的，就像忘川，我能擁有也能打破一樣。”看到他在空間裏發的說說，夢涵心頭也是一緊。
“終究會覺醒的。”夢涵看著牆上他們兩個的照片，最後她沒有接起江寒的電話，她心裏雖然很抗拒，但她忍住了。
“我的天，這是什麽鬼東西啊！”
“還說呢，老子背了半天一點沒寫，結果江寒寫得滿滿當當的還睡了半個小時呢！”
看著一旁暴躁的人群，我並沒有多說什麽，而另一邊則是董飛的圈子在嘲笑我睡覺，當我滑過他身旁時他邪魅一笑，猥瑣至極。
“我覺得江寒贏定了，他太可怕了，我聽說上一次有人打破學校記錄的那個人也是這樣來的，隻是江總比她還很呢。”
“但願吧，一會兒我們可以去找他取取經，你看，這是誰。”
“江總！我們想死你了。”
“你們是忘了我怎麽讓你們崩潰了是吧。”
“你說過的，我們要是前進了你答應我們任何條件的。”
“行，別忘了限度就好，感覺怎麽樣？”
“幾乎是行雲流水吧，節奏感差點被打破。”
“差不多，我有幾個大題空了，政治的。”
“正常，江總，董飛他們可是給你的陰麵吹上天了。”
“或許這次我會輸，但高考不會。”我這樣一說，她們有些害怕了。瞬間壓抑充滿了我們周邊，尤其是董飛那幫人路過我們時的那種嘲諷的笑傲差點逼得兩位女孩發怒。但我依舊保持著微笑，但他們似乎沒發現我的微笑中帶著隱匿。
“江總，你又騙我們。”
“也許吧，迴去複習啦，這隻是階段考試。”她們注意到我的手指了指那邊的牆，隨後她們打了我一下開溜了。
“小花，你幹嘛呢？”我一迴頭，她幾乎哭著鑽進了我懷抱。
“別鬧，小家夥，你這是被欺負了？”
“你。都怪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為了我好才這樣的，我這次才發現你真是個可怕的家夥，就沒有你騙不了的人！”我笑了笑，隨後抱住了她。考試前我故意和她鬧崩了，然後把我筆記本忘在了她桌子上，結果她按照那上麵複習的，而我把她的筆記全給改了一遍，這件事情被她發現了。
“我恨你，我恨你總能看透我還故意不理我，你個壞蛋！”
“其實我真的不知該怎麽溫柔的對待你了，你太脆弱，脆弱到我怕我會讓你難堪，現在看來還是這樣了。”曾幾何時我真的不害怕別離，可如今的我卻多了不少執念，或許這就是當初夢涵要幫助我的原因吧。
“該複習了，我們還有不多的100天不到了。”董飛依舊在那裏吹著，而此時辦公室裏參與閱卷的老師卻有些驚訝了，這次文科班和理科班的第一名都不在實驗班，這下子他們有些懵了。
“文科第一出來了，是那個，不是7班的。”
“這麽熟悉呢，好像是我班的誒。”張老師也在想這是誰，一秒後他露出了充滿信心的笑容。
“笨鳥先飛了？”過了會兒班裏人便有先去問成績的，董飛和他的夥伴們沒有幾分鍾便迴來默默看起了書，看來這次我的勝率提了不少。
“高考再戰吧，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謝謝。”
“江總，班主任找你單獨談話，他有些憤怒，你穩住點。”
“我知道了。”隨後我緩緩走出座位，緩緩走出教室還差點摔倒，班裏人有的在笑有的過來扶我被我有個後撤的手勢阻擋在一米開外。
“李夢涵？”
“怎麽了，你在說什麽呢？”
“我們在一班時，李夢涵拿下全級部第一時好像也是這樣出去的，但她是很有信心的。”
“還真是誒，希望江總好運吧。”
“報告，老師，江寒來了。”
“進來吧，坐下，別拘束。”
看著眼前的班主任，他似乎很高興卻又在極力壓抑，看上去別扭極了。
“自己找找位置吧，班裏的，級部的乃至全校的。”我從打印出的表格中完全找不到我的名字，其他人則是各有千秋，董飛那樣努力也不過前進了兩名而已，相反我們這些被嘲諷的考的都還行。
“還看別人，你自己說說你想怎麽著吧，禁足還是排除？”
“您直說吧。”
“級部最高分585，七班的人家一直很優秀，你別想了，可是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考到615的嗎，這是多少人不敢想的啊！你這個混蛋！”
“什麽，江總打破記錄了？”突然辦公室門嘎吱一響一幫人趴了進來，老班瞬間煩了。
“你們這幫壞蛋！你們都瘋了是吧，有點起色就淡定不下了，你們看看江總，人家說啥了？”
“老班，謝謝你，如果你不替我擋著，我早已經被學校勸退了。”
“我的眼光沒錯，迴去請客去吧，高考之後哈，今晚上你們自己去玩吧，別太嗨！”
“耶，江總，我要跟你表白，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爸爸了！”說完連班主任在內我們都笑嗨了。
正當班裏人沉浸在開心之時，我卻一點也開心不去來因為在那之後我才發現我的煩惱才剛剛開始。
我騎車迴到小區門口時已是晚了不少，到了樓下，我依舊充滿期待的抬頭，那顆支撐著我的信念的燈塔依舊長明。
“媽，我打破全校記錄了。”
“嗯，今晚我不等你了，我有些累，先睡了，嗯······”看著母親這樣子，我剛建立起來的開心丟失的無影無蹤，而心中的煩惱如黑洞般侵蝕著我的心，那一夜我夢見我高考分數低了不少，董飛在內的人都在嘲笑我，包括美芷他們都在，而我被校長視為全校恥辱，在這種無盡黑暗中我驚醒了。
“不要，不要，我沒放棄······”
“可你本來能夠更努力點的，江寒哥哥！”
“夢涵，夢涵，不要，不要離開我。”我突然驚醒，眼前卻是一片白花花的背景，我還在睡嗎？
“小寒，你好歹醒了！”
“媽，我在哪？疼疼疼······”
“那你還不平著，真是的。”我一看一旁還有不少同學，而老班還在外麵和誰交談著。
“我怎麽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還說呢，誰知道你喝了什麽，睡了三天了，你再醒不過來，學校都打算替你辦手續緩考了！”
“我那天就喝了學校的礦泉水呀。”
“學校在調查了，暫時沒啥結果，你先休息下，周末迴來，下周一的升旗儀式不準錯過。這個記好，就當幫我了。”
班主任走之後，同學們也跟著他離開了，小花有些納悶看著我，但她沒有說出什麽。
“不排除是意外的可能，你先休息吧，我去睡會兒。”看著母親，我突然覺得我好不稱職，我竟然這麽不保護自己。
“這就是有病吧，什麽玩意兒，什麽在學校的不斷鼓勵下，我從實驗班掉出又迴去；什麽我在各種老師鼓勵下砥礪前行，這都是什麽呀！”我恨不得撕掉這份文件，兩秒後我還是慢慢把它撕成碎片瞬間一場白色紙花雨撲麵而來。
“這兒還有呢，你繼續撕吧，你是學生，小寒，你即便是再厲害你也是學校的學生，你別忘了呀。”
“我會照做的。”說完，我慢慢將床上的碎屑收起，隨後聽著英語聽力，結果我在做著題時又趴下了。
“小寒！”
“沒事，有點困。”等我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別找了，在這兒，明天再看，你再不調整迴來你明年考試吧。”
“可我隻是想多複習會兒呀。”
“那你垮了你之前的努力還有啥意義呢？混蛋！你給我醒醒，你到底是怎麽了，我知道你害怕你考不好，可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突破極限然後迴不來的。”
“可是蔚藍是無限的呀。”
“可你是有極限的呀，孩子，讓我們我們也受不了的。”當我冷靜下來後我睡覺了，這方麵我還是比夢涵差太多了，這一夜我睡得很香，然後我還夢見了那個夢，但這次我卻沒有再那樣著急，因為我感受到了一絲清涼。
“這孩子早晚得惹事。”
“不惹事，他就不是江寒了。”
在教室裏，大家依舊在勸著我不要那樣不冷靜，但我啥也沒說，隻是靜靜的學習。
“江總，你說句話呀，你別嚇唬我們。”
“我會做出抉擇的。”
“江寒，你可別讓你的隊友們傷心呀，你可是最硬氣的，現在咋了。”
“用不著你插嘴，滾開！”紀律委員一句話後我身旁的人都冷眼看著他，那種冷鋒真的可怕。
“我會讓你滿意的，比如說這樣。”啪的一聲，我將他送我的那個杯子的掉到地上打碎了，大家都被我嚇了一跳。這是他當著班主任和我們大家夥的麵給的。
“江寒，你想怎樣？”
“why so serious？”突然他的杯子被我拿出，他拿起碎片一看那個是夢涵送我的模具壓出來。
“你真是個瘋子。”
“我開心就好了，你管我幹嘛，看好我的表演吧，哈哈哈哈······”在大家逐漸散開後我走向了辦公室，跟著班主任去了操場做好準備，五分鍾後班裏人都到了，董飛沒敢正眼看我，而我則是是以一種沉默的表情看著下麵。
“他一定要鬧事了，這種眼神我之前見過，那個啥一會兒你們來幫我一下。”金戀文說完話看了我一眼，我衝他笑了笑，他卻要哭了。正常流程後，班主任等領導層到了我身旁，班主任則拍了拍我，然後做了個咧嘴的動作，我笑了笑。
“下麵請打破我校10年之後打破文科記錄，在一模中考了615分的高三八班江寒同學上台講話，大家歡迎！”隨著大家的掌聲過後，我衝這一旁黯然失神的董飛眨眨眼，到了話筒前。
“嗯哼······”我有些緊張，台下都笑了。美芷似乎在我我在搞啥，孫萍卻在愁眉苦臉看著我。
“江寒，別鬧。”鄭涵也替我捏著汗，李爺他們則在一旁緊張著。
“快說呀。”沒等老班說完，我開口了。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我是江寒。很高興這次能在這裏與大家分享下我的經曆和老師們領導們對我的厚愛······”班主任此時已在台下緊張著瞪著我，但他的眼中逐漸有些不解和放鬆，兩分鍾後，他開始呲牙咧嘴了。
“雖然本次老師對我的鼓勵很大，但我還有自己的話想說。”估計戀文他們要對我動手了。
“我們是高三的學生，有點成績起色很好，可我們總不能因為考試而考試，總不能在死記硬背嗎，總不能為了大方向忘記自己的初心吧！”
“江寒，你給我住口。”這時候台下開始了騷動，主席台上也差不多。
“對不起，老班，讓您失望了。我隻想說，我們是學習的主人，不是學習的奴隸，如果我們隻是為了別人的微笑而學習，我們一定是奴隸，不要因為讓別人開心才努力啊，不要因為你的個性不合群而被自我否定，不要因為別人而讓自己的節奏被打斷啊·······”
“你給我閉嘴，今天升旗儀式結束了，他有些太緊張了，都待迴。”
“我們是自己學習的主人，不要因為死記硬背和大環境忘記了自己是誰呀，學校隻是我們學習的地方，不是我們沉淪於大環境的······”在我倒下之前，我聽到了小花等人的吼和金戀文等人罵我混蛋的憤怒，我笑著昏了過去，醒來後我在自己屋裏。
“你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江寒，不愧是我看中的意中人。”在大家的喧鬧中，一個陌生的影子迅速離開了操場，走向校長室。
“媽，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你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以你為榮，你做的沒錯，我們支持你。這事夢涵那邊發來的文件，沒事的。”雖然母親比較冷靜，但我看出來她傷透心了。
“就這樣吧，他說的也沒錯，讓他迴來吧，這個事沒發生過。”一根煙過後，校長掛斷了電話，可是學校裏和我關係好的人卻還在替我擔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