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隻是短暫的滿足,而烤魚帶來的卻是滿滿的幸福感。


    周漾烤的魚,讓慕容雪食欲大增。


    不一會兒,她已吃了三四條。


    吃完後,她略顯尷尬地望向周漾。


    因為他一直忙碌,未曾停歇,甚至自己都沒吃上一口。


    此刻,慕容雪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我幹嘛,難道我變得更帥了?” 周漾輕笑著問。


    慕容雪搖頭,不好意思地說:“你都沒吃呢。”


    周漾笑道:“是啊,全讓一隻小饞貓吃光了。”


    慕容雪羞紅了臉,不敢直視周漾。


    周漾笑道:“要不你也動手試試?”


    慕容雪驚訝地問:“嗯?烤魚?”


    周漾點點頭,將手中的木棍遞給她。


    慕容雪接過,對周漾說:“我從沒試過,不太會……”


    周漾笑道:“容易得很,掌握好火候,找準受熱位置就行。”


    說著,他又拿起一串烤魚,在火上翻烤。


    慕容雪看著周漾的動作,認真地模仿起來。


    “要熱點嗎?”


    慕容雪盯著火焰,將烤魚放上去。


    見她謹慎的模樣,周漾不禁微笑。


    剛才還英姿颯爽,倔強的女孩,


    現在卻顯得笨拙,小心翼翼地怕魚受熱不均而挪動。


    周漾輕笑道:“別亂動,這樣烤不熟哦。”


    慕容雪的臉頰染上更深的緋紅,聽見這話。


    周漾悄然來到慕容雪身後,輕輕握住了她的纖細手腕。


    慕容雪本能地欲掙脫,但周漾柔聲道:“別動,我教你。”


    他會親自指導嗎?


    內心雖抗拒,慕容雪卻不自覺地任由周漾握著她的手。


    感受到周漾手心的暖意,她竟感到一陣奇異的安全感。


    就連他貼近的身軀,傳遞出的男子氣息,都令她心跳加速。


    這是她首次與男子如此親近,連周漾的唿吸都縈繞在她的耳畔。


    “呃……”


    慕容雪不明所以地輕唿一聲。


    周漾側首望向她的側顏,溫和地問:“怎麽了?”


    慕容雪連忙低下頭,掩飾地說:“沒……沒事。”


    “那就抬頭吧,學烤魚要這樣,低頭可啥都看不到哦。”


    周漾笑說著,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


    慕容雪急忙抬頭,可麵龐已如熟透的櫻桃,就連耳朵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紅。


    這一切都被周漾收入眼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心中暗想:慕容雪已被他吸引。


    而慕容雪卻竭力將目光鎖定在烤魚上,害怕與周漾四目相對。


    一旦看到他那含笑的麵容,她恐怕會失控!


    暴露自己的尷尬,實在太過難堪了。


    “真好看,像這樣,就這樣……”


    在周漾的耐心指導下,時光飛逝,一個上午轉瞬即逝。


    品嚐著烤魚,享受這份寧靜。


    兩人都感受到了對方的體溫,甚至捕捉到彼此的溫度。


    慕容雪忽然意識到,自己對周漾的態度似乎發生了變化。


    不再是最初的敵視,也不再是最初的憤恨。


    仿佛周漾本性善良,隻是世人未曾察覺他的好。


    因為誤解,才會對他惡語相向。


    實際上,周漾才是真心為他們著想的人。


    但他們卻渾然不知。


    難道這就是默默承受重擔,為民眾帶來更好生活的英勇形象嗎?


    慕容雪思索至此,望向周漾。


    卻發現他正凝視遠方,眼神深邃而神秘。


    那魅力仿佛有魔力,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繼續注視。


    ……


    “那就是周漾了吧?”


    叢林深處,幾個老者低聲笑道。


    “沒錯,想不到龍沛文竟敗在這個年輕人手裏。”


    一位滿頭銀絲卻無一絲皺紋的男子說。


    “白發,你確定這小子有聖人圓滿的境界?”


    一位光頭老者,胡子雪白,提問道。


    “禿子,老子何時說過謊?”


    顯然,白發老頭對自己的質疑很是不滿。


    一個蒙麵男子插話道:“何需喧嘩,我們合力的目標不正是對付周漾,繼而除掉龍沛文嗎?”


    沒錯,他們都是龍沛文的宿敵。


    他們的終極目標,無非是取龍沛文之命!


    既然共聚一堂,自然有共同的誌向。


    若無法實現目標,內訌又有何意義?


    “鐵麵,你這是挑釁嗎?”


    白發人冷笑著注視著麵具男,語氣中滿是不悅。


    “罷了,都少說兩句,我們這些老骨頭萬一真的栽了怎麽辦?”


    他們確實擔心自己會功敗垂成。


    此時,三人轉頭看向發言的老人,質問道:“你這家夥,是不是因為牛鼻子掛了,就開始擔心了?”


    確實,聽他們的敘述,原本是一條戰線上的,隻是牛鼻子接受了邵王的招安。


    本以為是個美差,結果那家夥卻喪了命。


    “隻能說牛鼻子貪得無厭,我王大福何時會像他一樣?”


    麵對三人的審視,此人連忙辯解。


    坐在一旁,衣衫襤褸的老者笑道:“爭執何用,看著他們我們就心滿意足了,我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老大,我們已經觀察了好幾波刺殺,何時行動啊。”


    白發人不滿地問。


    那破衣爛衫的老者笑道:“時機未到,人家正享受美食,你去給人家送人頭?”


    他們可以失敗,但絕不能在人家享受餐後時光時落敗。


    那太丟人了。


    這樣的恥辱,他們不願承受。


    “老大,這樣不行啊,再等下去,他去了大乾,我們就更難下手了!”


    光頭也激動地說。


    畢竟他們都是與龍沛文有深仇大恨的。


    在大武帝都時,他們就無法動手。


    此刻再不下手,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個小女孩你也看到了,手段不凡,而且周漾的武藝也很紮實。”


    “我們貿然出擊,可能會出亂子。”


    衣衫襤褸的老者謹慎地說道。


    如果說刺殺是目標,他們寧願選擇穩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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