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看著笑盈盈的李景元,有些戒備地問:“李總,你可別哄我小姨子哦。”


    李景元點頭保證:“陳總,我們多年交情,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


    陳鶴嘴角一撇,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對李景元說:“我太了解閣下的本質了,因此心中滿是疑慮。”


    李景元走近陳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迴應道:“陳兄,切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乃堂堂正道中人,言行皆出於本心。”


    陳鶴凝視著李景元的眼眸,迴憶起初次相見的情景。


    那時,陳鶴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職員,單身且囊中羞澀。與李景元的邂逅純屬命運的偶然。


    李景元那時雖已憑借早年的奮鬥和理發店的營生在商界略有名聲,但時裝事業尚在起步階段。一次不經意的相遇,李景元對陳鶴的印象極為深刻,覺得這位同齡青年樸實無華,對生活充滿熱忱。


    而李景元早已在思考如何推動未來的時尚潮流。他認為,身為穿越時空而來之人,若連引領國內潮流都無法做到,那便枉然。於是他決定尋找一位可信賴的夥伴,在自己的引導下共同發展模特行業。


    起初,李景元並未向陳鶴直白表露心意,而是經過數次交談,確認陳鶴正是他要找的那個夥伴。一個飄雪的深夜,兩人坐在燈火通明的燒烤店內。


    李景元向陳鶴透露了一個利潤豐厚的商機,期望陳鶴能堅持投入。那個晚上,他們豪飲了不少酒,陳鶴誤以為李景元是醉話,也就隨口答應了。


    為此,他們共飲一瓶啤酒,舉杯相約。


    次日清晨,陳鶴捂著宿醉的腦袋走出房間,看到李景元麵帶微笑,毫無醉態地望著他。他本能地遮住胸口,說道:“李兄,我可是品行端正的男子,你別讓我陷入困境。”


    聞言,李景元臉色驟變,笑容消逝,擺出一副正派模樣,反駁道:“胡言亂語,你這浪蕩子。我已有家室,更有一名可愛的女兒,你休想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哪怕隻是內心稍作遐想也不可。”


    陳鶴對李景元的玩笑話感到厭倦,逃迴房間隨便穿上兩件整潔的衣服,然後問:“早餐想吃什麽?”


    “早餐?”李景元困惑地瞪大眼睛,反問:“陳鶴,你不會還沒開窗看看外麵的日頭已經升多高了吧?”


    陳鶴帶著疑惑走近窗欞,推開窗戶,炫目的日光如魔法之箭般刺破黑暗,他抬起手,以掌心遮蔽雙眸,片刻後,視線才適應了那熠熠生輝的光芒。


    凝視著已然高懸天際的熾陽,陳鶴喃喃自語:“真沒想到此刻已是日上三竿了。”


    李景元瞥了眼宿醉未消,酒力薄弱的陳鶴,嘲諷道:“陳鶴,昨晚我的提議,你趁現在神誌清明,好好琢磨一下。”


    陳鶴迷茫地望著李景元,那雙迷離的眼睛裏顯然已遺忘了昨夜的種種。


    李景元瞪大如銅鈴的眼睛,質問道:“陳鶴,你該不會告訴我,昨晚的酒你連一點記憶都沒剩下吧?”


    陳鶴揉了揉仍舊隱隱作痛的頭,麵色略顯痛苦:“李總,別說了,我好像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


    李景元露出一副“你怎麽不去死”的神情,深吸一口氣平息怒氣,接著說:“你咋不去死呢?才喝了多少,就醉成這樣。”


    陳鶴用無辜的眼神迴應李景元,有些難為情地問:“李總,我昨晚沒胡言亂語吧?”


    李景元抿嘴不語。陳鶴意識到自己可能酒後失態,尷尬無比,便選擇了沉默。


    陳鶴家的客廳陷入短暫的寂靜。


    最終,李景元打破了這寧靜:“那我再跟你詳說一次。”


    他補充昨晚的構想,再次向陳鶴闡明他的意圖。


    陳鶴聽罷,瞬間驚訝不已,連忙揮手拒絕:“李總,這方麵我真的毫無經驗,怕是勝任不了啊。”


    李景元預料到他的反應,安慰道:“放心吧,萬事開頭難,沒有人一開始就能信心滿滿。你需要的隻是嚐試。”


    盡管如此,陳鶴依然固執己見,他深知自己的性格不適合擔當大任,尤其是與李景元共事這麽久,他深感兩人間的鴻溝,李景元那種與生俱來的沉穩和老練,是他所缺乏的特質。


    李景元留下最後一句話:“或許你認為現狀不錯,但你不覺得現在的生活太過平淡無趣嗎?就像白開水,索然無味。”


    李景元的這番話如同雷霆一擊,直中陳鶴的心扉,猶如閃電撕裂夜空。誰的青春沒有夢想,誰未曾幻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誰又甘願日複一日如同鹹魚般度日。


    望著即將出門的李景元背影,陳鶴憶起當初堅定的承諾:“李總,我懂了。我有勇氣,我相信我能做好。”


    踏過魔力編織的門戶,李景元臉上洋溢著喜悅的魔法光輝,旋即坐迴魔法絨毯般的沙發上,笑道:“哈哈,好勇士,我早就察覺到你胸中的雄心壯誌了。”


    陳鶴微微一笑,口中並未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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