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很頭疼。


    他被昨天那兩個黑衣服壯漢給抓到了。


    綁在了椅子上。


    小a和小b分別站在他身子兩側。


    對他嚴刑拷問。


    隻是拷問的方法它有些不理解。


    不是拳打腳踢!


    不是皮鞭和烙鐵!


    更加不是美人計!


    而是兩人各抱著一摞盤子。


    一個一個向他的頭頂砸去。


    “啪,嘩啦!”…


    “你說不說?”


    “啪,嘩啦!”…


    “那個女的藏哪兒了?


    說!”


    …


    就在又一個盤子正要砸在頭上的時候,金二醒了。


    “我就知道是做夢!


    不過內容好奇怪?!


    聲音好清晰!”


    剛要伸懶腰起床的金二突然又聽到一聲響。


    “啪,嘩啦!


    我靠!”


    這次加了一句感歎詞。


    聲音是從廚房傳來。


    金二急忙起身前去查看。


    隻見穿著大紅旗袍的高個子美女高蘭,正在廚房忙活著。


    就見地上碎裂著幾個碗和盤子。


    “你起來啦?!


    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看到金二過來,高蘭邊忙活著邊招唿道。


    “你這是…”


    金二剛想問你這是在搞什麽鬼?


    高蘭急忙將他推出廚房。


    “你就去坐著吧。


    我給你做早餐呢。”


    …


    你確定?


    金二把想問的話咽了迴去。


    坐到了餐桌前。


    沒一會兒高蘭將一個碗和一個碟子擺在了桌上。


    又是煮方便麵?


    這盤子裏一坨東西是什麽?


    金二奇怪道。


    高蘭也坐下,一副獲得大成功般的表情介紹到。


    “這碗是蝦仁麵。


    我用你冰箱裏的蝦煮的。


    這碟是我發明的牛肉炒方便麵。


    快嚐嚐我的手藝怎麽樣?”


    金二看了看推到自己麵前的那個碗。


    有些不敢嚐試。


    (確定這是蝦仁煮麵?)


    看到碗裏特意挑出來擺在麵上的通紅的大蝦,金二舉起筷子又放了下來。


    “蝦線挑了嗎?


    蝦槍為什麽沒有剪掉?


    蝦腦裏的髒東西去掉了嗎?”


    一連三個問題。


    把本來手托著腮,兩眼亮晶晶的望著金二的高蘭給問住了。


    “呃~~”


    “那你嚐嚐這炒麵。


    我放的牛肉,油菜。


    用蠔油炒的。”


    高蘭把碗收迴去,又將盤子推了過來。


    死就死吧。


    金二拿起筷子伸向盤子裏那被稱作炒麵的一坨。


    真好!


    一筷子就能把整碟子炒麵都能插起來。


    這已經不是麵坨了的問題。


    而是整碟麵被不同的物質給固定在了一起。


    顏色看著黑漆漆的,分不清哪是牛肉哪是麵。


    人要有探索和冒險精神。


    金二打算冒冒險。


    兩手各拿著一隻筷子在那坨麵上硬生生的拆下來一小塊。


    深唿了一口氣放棄了嘴裏。


    嗯,有麵。


    嗯,有牛肉。


    有鹽,有醬油,有蠔油,生抽,老抽都放了!


    而且放的一點都不小氣。


    試著嚼了兩口,放棄了。


    翻著白眼硬咽了下去。


    金二有個小習慣,就是進到嘴裏的東西哪怕再難吃也會咽下去。


    (齁死我了!)


    這女人不會是因為昨天在我麵前放屁,想殺人滅口吧。


    放下筷子,急忙到廚房拿了瓶水拚命漱口。


    “牛肉是在冷凍拿的,還是在冷藏拿的?”


    金二問到。


    看到剛才金二吃麵的反應,高蘭也嚐試了一下那炒麵。


    吃了一口然後馬上吐了出來。


    “tui tui …


    是從冷藏拿…tui…的。”


    (完了!


    我的延邊黃牛肉啊!


    本打算今天煮湯來著。)


    這塊延邊黃牛肉是金二好不容易弄到的。


    特別適合燉湯!


    牛肉價格雖然不貴,但是,在保持新鮮的情況下,冷藏運輸到這裏也是有些麻煩的。


    重新坐迴到桌前金二拿出了手機。


    剛剛查看了一下廚房,心裏計算了一下損失。


    高蘭低著頭在那裏不敢看金二。


    金二沒管她,按著手機上的計算器一樣樣算著。


    “你打碎了我三個碟子,一個碗。


    糟蹋了三包方便麵。


    一盒價值120元的大蝦。


    冷藏室裏的那塊牛肉是特地空運來的,算200。


    還有其他材料。


    算上你昨晚的住宿費。


    去除零頭1200元,謝謝!”


    說完把手機屏幕對向那個低頭不語的高蘭。


    “切!我當多少錢?


    給你就是了。”


    看到金額女人滿不在乎的。


    “好啊,謝謝。”


    金二再次伸出手。


    看到金二伸出的手高蘭說道。


    “我現在身上哪有錢?


    你看看我身上有裝錢的地方嗎?”


    高欄站起身,退後一步,原地轉了幾圈。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身材真是好。


    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哦,而且身材又高挑。


    比那些t台上走秀的模特身材還要好。


    而且不是西方人宣傳的那種骨感。


    是非常有料的!


    是微壯型的!


    加上穿著能最大限度體現身材的旗袍。


    真是雪上加霜!


    不,如虎添翼!


    哎!反正就那麽個意思。


    旗袍開叉也有些高,兩條筆直的大腿穿著黑絲若隱若現。


    十分養眼也。


    “別轉了,坐下,坐下。”


    金二揉揉眼睛。


    有些晃眼!


    高蘭有些搖晃的扶著椅子坐下。


    看來是剛才轉的有些快,頭發暈。


    “昨天你不說你家是做酒樓的嗎?”


    金二問道。


    “是啊!


    我經常跑到我們家酒樓的廚房大顯身手來著。


    那些大廚還有我爸都說我做的好吃。


    一定是你這裏的廚房的廚具和材料不好!”


    高蘭對金二的廚房表示了鄙夷。


    金二也不想跟她掰扯。


    跟那些前女友相處的經曆讓她知道。


    跟女人沒有道理可講的。


    更別想在辯論上贏過她們。


    “你把這些收拾幹淨,我先出去買些吃的。”


    說完金二起身穿衣出門。


    人總是要吃飯的。


    吃飽了才好走下一步。


    起的有些晚,早餐攤都已經收了。


    隻好到一家開著門的飯店打包了幾份飯菜。


    想起昨晚高蘭的飯量,特地加了菜量。


    等迴到住處推門進屋。


    看到高蘭把昨晚她帶來的那個箱子放在桌子上正在研究。


    “你迴來了?”


    看到金二進屋,高蘭站起身,接過了金二手中的餐盒。


    “你換衣服了?


    這是…”


    此時的高蘭換了一身行頭。


    上身是一件藏青色的長袖t恤。


    身前印著大號的印刷體外文字。


    下身是一件過膝的運動短褲!


    (好身材穿什麽都這麽挺衣服!


    這t恤這麽眼熟呢?!


    還有這大短褲!)


    看到金二的表情,高蘭急忙解釋道。


    “我沒帶換洗衣服,借你的穿一下下。


    沒事,你算費用好了!”


    (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簡單收拾了下桌子,兩人開始吃飯。


    金二邊吃邊問道。


    “你還打算賴在這多久?


    差不得該走了吧?


    不用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平安嗎?”


    搞亂我廚房!


    浪費我食材!


    還亂穿我衣服!


    對了!


    還拿磚頭敲我的頭!


    雖然不是故意的…


    必須讓她快點離開。


    一語驚醒夢中人!


    正在,把一個肉丸塞進嘴裏的高蘭wc一聲。


    “把這事忘了!


    對了,把你手機借我打一下。”


    說著十分自然的伸出了手。


    “你平時連手機都不帶的嗎?


    …


    算了算了,給你!”


    看到高蘭又打算起身轉圈圈。


    金二無法,隻得掏出手機遞給她。


    她這身打扮是沒地方放手機。


    高蘭接過手機點開屏幕,卻愣在了那裏。


    “打呀,等什麽呢?”


    金二催促道。


    “我爸手機什麽號碼來著?”


    高蘭歪著頭問向金二。


    “我怎麽知道?


    你連你爸的手機號都不記得嗎?”


    現在的年輕人呐!


    嘖嘖!


    “智能手機就是給人減少負擔的!


    我幹嘛要費力去記手機號?


    那你記得你爸媽的手機號嗎?


    按一個給我看看!”


    高蘭反駁到道。


    “呃~


    那你搜索一下可以吧?


    你爸算也是一號人物,網絡上總能搜到吧?”


    被高蘭噎到的金二又出主意。


    想想自己確實不記得爸爸的手機號。


    好像連二老的生日都快忘記了。


    真是不孝。


    高蘭搜索了一陣,像是找到了什麽號碼撥打過去。


    “喂喂!


    是福運酒樓嗎?


    我爸在不在那裏?


    你管我爸是…


    哦,我是高蘭。


    嗯,嗯,我沒事,行,我等著。”


    又過了一陣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慌張的聲音。


    “小蘭,是你嗎?


    你在哪兒?


    怎麽樣?”


    國產手機質量就是好。


    明明是普通接聽狀態,沒有打開外放。


    可那邊好似大吼般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兩人耳朵裏。


    高蘭拿起手機到廚房,與其家人通話。


    反正金二也沒興趣聽,於是悠哉的吃著飯。


    打完電話高蘭迴到了飯桌前。


    “打完了?


    他們什麽時候來接你?”


    金二邊吃邊問道。


    “他們不過來了。


    我還得在你這兒再躲幾天。”


    說完高蘭也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啥⊙?⊙?


    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那你還待在我這裏幹什麽?”


    金二差點兒被嘴裏的一顆丸子噎死。


    隨即問道。


    “我爸說現在情況還不明朗。


    現在還有些亂。


    說既然我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讓我再多躲幾天。”


    好不容易咽下嘴裏的東西。


    金二隨即指了指自己的這間小屋問道。


    “你說安全的地方是指這兒?


    那個你有沒有經過房主的同意呢?


    也就是我。”


    說完又把手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子。


    “這不是緣分嘛!


    再說咱倆昨天都睡了。”


    女人大大咧咧的說著,賣力的對付著麵前的食物。


    “喂,喂,喂!


    話說清楚點兒!


    什麽叫咱倆睡了?


    是我昨天收留你在地上打的地鋪。


    我可沒碰過你!”


    金二差點兒蹦起來。手指著高欄喊道。


    昨天就不該唱《心太軟》。


    高蘭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啊。


    放心,不就是錢嘛。


    不會虧待你的。


    我爸說等他打聽清楚了外麵的情況,再聯係我。


    這幾天就讓我在你這裏好好的躲著。”


    既自來熟,又十分理所應當。


    (這是賴上我了?!)


    金二又感到額頭又疼了。


    “那你爸沒說給你轉點兒錢過來。


    你不是說不差錢嗎?”


    既然可能甩不掉這塊牛皮糖了。


    就得從經濟上找補一下。


    起碼把盤子,碟子還有那塊牛肉的損失補上。


    聽到這,高蘭愣了幾秒。


    “我靠,忘了要錢了!”


    哎,真服了you了。


    看到金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高蘭馬上把放在地上的那個手提箱提了起來,放到了桌子上。


    “沒關係,沒關係,還有這個箱子呢。


    隻要打開,鈔票大大的有。”


    說著拍了拍箱子。


    “哼,算你識相。


    等等,隻要打開?


    這箱子不是你的?!”


    聽到金二問道,高蘭又說。


    “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


    我拿刀捅了陳虎…”


    看到高蘭又揮手想演示,金二急忙攔道。


    “知道,知道,…屁股,…屁股。”


    高蘭繼續道。


    “然後我就搶了他車上的箱子跑嘛。


    這是陳虎的。


    他隨身攜帶,跑路都要帶著,說明裏麵有好貨!”


    見兩人都已吃完,金二邊收拾邊問的。


    “那你打開看看。


    裏麵有什麽?


    有現金的話最好給我錢結賬。”


    高蘭這時趴在了桌子上,眼睛幾乎貼在了箱子把手附近。


    “這不是打不開密碼嘛!


    給我點時間,我在一個一個試呢。”


    等金二處理完垃圾迴到餐桌前的時候,高蘭還趴在那裏。


    兩隻眼睛都成了鬥雞眼。


    用拇指不停的撥弄手提箱上的密碼。


    “還是我來吧!”


    實在看不下去的金二,把手提箱轉了過來。


    高蘭如釋重負的抬起頭,用兩隻手揉著太陽穴。


    一對鬥雞眼差點沒有恢複過來!


    金二觀察了一下。


    這是一隻比較高檔的密碼手提箱。


    外殼是鋁合金材質。


    大小約等於四個6桶裝泡麵箱。


    剛才轉過來的時候,感覺到頗有些分量。


    也不知麵前這個傻傻的女人到底多大的力氣?


    從把箱子搶到手,然後跑路,到處躲藏。


    到昨天又跟她到來到這裏。


    (真是身大力不虧呀!


    怪不得那麽能吃!)


    瞥了一眼,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的高欄。


    “你快開呀!


    別浪費時間。”


    高蘭催促道。


    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亮閃閃的,充滿期待。


    金二繼續著手裏的動作。


    這個手提箱把手部分有一個密碼轉盤。


    居然是六位數的。


    普通的行李箱密碼箱隻有三位數。


    隻要你有耐心,從000轉到999。


    怎麽也能把密碼找到。


    但是六位數的話,是將近100萬種組合。


    靠一個按鈕,一個按鈕不得到猴年馬月!


    金二抬起了箱子一個詭異的角度看向密碼轉盤。


    隨後從容的播了第一個數字,一!


    然後又將箱子抬起,又一個詭異的角度看過去。


    然後給撥弄轉盤。


    第二個數字還是,一!


    就這麽一抬一放一撥。


    連續了六次。


    然後手指按在了開鎖按鈕。


    “哢嗒!”


    六位數密碼的手提鎖,居然就這麽被金二輕易的打開了。


    不到一分鍾時間。


    這箱子的主人真是惡趣味。


    一個混幫派的。


    手提箱密碼居然是!


    “打開啦?!


    太厲害了!


    你該不是飛賊吧?


    你難道是開鎖師傅?”


    高蘭新奇道!


    金二有些小得意。


    鼻梁不由自主的向上挺了挺。


    他可不會告訴高蘭,這手是在機場貨運站偷學到的。


    曾經在機場乘客行李分理處做短期工。


    其實就是推推搬搬行李什麽的。


    偶爾看到那些安檢員,對可疑的行李進行檢查。


    要麽是機器檢測異常,要麽是傳送帶旁邊的小狗狗提出警示。


    這些安檢員都有絕招。


    不管什麽行李箱幾乎一兩秒就能打開。


    有人用一支筆。


    有人用一個區別針。


    在箱子的拉鏈上一插一扣就能打開,檢查完以後又能恢複成原樣。


    至於看不到拉鏈的密碼箱,就像剛才金二那樣。


    找一個特殊的角度……


    (咳咳!


    不能說太多。


    其實真實的機場行李檢驗是啥樣。


    飄香沒見過!


    以上都是想象。


    發現異常,也是會讓乘客自己把行李打開檢查的。


    平行時空,平行時空…)


    金二把箱子轉了90度。


    這樣打開正好對麵的兩人都能看到箱子裏的東西。


    看高蘭的樣子,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這女人做什麽動作都這麽誇張。


    緩緩的打開了箱子。


    “我靠!


    我靠!


    我就知道!


    發財了!發財了!”


    高蘭高舉雙手喊道。


    雖說見過大世麵的金二,看著這滿滿一箱子的錢也有些小激動。


    箱子裏滿滿的裝著鈔票。


    有好幾種貨幣。


    粉紅的,綠色的,其他顏色的。


    主要以綠色鈔票為主。


    粉票子倒不太多。


    居然還有幾遝是小日子的和不認識國家的。


    箱子是兩部分。


    掀起的那部分被拉鏈拉上。


    因為一層布擋著看不到。


    “我來!我來!”


    高蘭主動道。


    拉開拉鏈掀起了那層布。


    夭壽了!!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啥意思,但兩個人同時覺得應該喊出這個兩個字。


    箱子的另半邊打開以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兩把手槍。


    應該是真家夥!


    兩把手槍就那麽靜靜的躺在箱子裏。


    旁邊散落著幾十顆子彈和幾個彈夾。


    居然還有一顆手雷!!


    想到自己居然昨天抱著這麽危險的東西跑來跑去。


    高蘭瞬間有些腿軟一下坐到了椅子上。


    兩把槍幽暗的光澤也深深刺激著金二。


    再加上那顆圓滾滾的手雷。


    需要冷靜一下。


    金二掏了根煙,但瞥了一眼箱子裏還是放迴了煙盒裏。


    安全第一!


    這陳虎真是膽兒肥呀!


    這麽危險的東西居然隨身攜帶。


    看來真是個亡命徒。


    有些恢複過來的高欄看向金二問道。


    “怎麽辦呐?


    你是男人,你拿個主意呀!”


    這女人說話還是這麽不招四六!


    (我是男人!


    但不是你男人!


    別人聽到還以為咱倆兩口子呢。)


    “再看看!


    你先別碰。


    我去拿手套。”


    金二邊說邊起身,到床下的箱子裏拿出了一副勞保手套。


    既然出現了違禁物,最好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


    “我去廚房收拾一下。”


    高蘭微微顫聲的說道起身進了廚房。


    女人!


    沒見過大場麵的女人!


    雖然這些真家夥金二也頭一次見。


    但他是爺們兒,必須有擔當。


    慢慢的整理著箱子。


    槍是製式的手槍。


    槍身序列號都被磨掉了。


    幾乎是全新的。


    這種手槍在國內早就淘汰了。


    很可能是從鄰國走私過來的。


    手雷比雞蛋大不了多少。


    通體綠色。


    表麵用黑色字體寫著幾個外文字母。


    翻開的這麵箱子居然是兩層。


    把槍和子彈還有手雷,輕輕的拿出放在一邊,打開了第二層。


    裏麵是幾本護照。


    還有地圖以及幾份文件。


    打開護照一看都是同一個人。


    一看麵相就不是善類。


    長得窮兇極惡的。


    剃著平頭滿臉橫肉。


    你說拍證件照你那個眼神那麽兇幹什麽?


    就不怕海關給你遣返咯!


    護照也是好幾個國家的。


    做工非常精細,看不出是真是假。


    “這就是陳虎?”


    金二舉起一本護照揮了一揮問一下,廚房裏正在忙碌的高蘭。


    高欄小跑著過來,看了一眼。


    “對!對!


    這就是陳虎!


    化成灰我都認得!


    看那張臉我就煩。


    那天本來想拿刀給他整整容來著。”


    高蘭大概恢複了點,在旁邊嘰嘰喳喳的。


    隨後又覺得該遠離是非之地,小跑的迴到了廚房。


    得到肯定後的金二繼續搜索著。


    第二層除了護照和一些文件就沒什麽了。


    翻了翻文件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差不多都是旅行手冊一類的。


    這時發現其中一本護照上夾著一支筆。


    把筆抽出來一看,是一隻高檔的琺琅彩簽字筆。


    (混幫派的裝什麽裝?!


    搞這麽漂亮的簽字筆有什麽用?


    又不能提高身份!)


    “咦!”


    發現不對的金二,扭了一下簽字筆的筆帽,然後一抽。


    這居然是一個偽裝成筆的u盤。


    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


    把所有的東西又放迴原處。


    清點了一下另一邊的鈔票。


    粉票子10萬。


    綠票子也就是鷹醬錢最多,75萬。


    小日子的錢也有300萬。


    一張麵值是1萬的,其實沒多少。


    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貨幣不知道多少錢。


    這箱子裏的錢按華國錢差不多四五百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本打算把箱子關上的金二沒注意到。


    另一側的拉鏈並沒有完全拉上。


    關箱子的時候圓滾滾的手雷,就這麽滴溜溜的滾了出來。


    直接衝著桌子下麵落了下去。


    偏趕這時候。


    “哐當!”


    廚房傳來一聲巨響。


    眼疾手快的金二在手雷掉落地麵前一把撈住。


    刷!的一層白毛汗!


    心髒劇停,後背發涼。


    頭發都立了起來!


    兩腿之間酸酸的,感覺差一點兒就要換褲子了。


    就這麽坐在椅子上,彎著腰,低著頭,伸著手。


    手裏握著那顆綠色要命的小鐵球。


    虧的勞保手套掌麵上有一層膠。


    如果是普通的手套不知道會不會滑掉。


    高蘭拿著一塊抹布從廚房出來。


    “對不起呀,我想刷刷鍋來著。


    一時手滑…


    沒嚇著你吧?”


    金二動作沒有變。


    就那麽梗著脖子緩緩的抬起了頭。


    斜著眼瞪著,試圖用眼神戳死高蘭。


    (這娘們兒克我呀!)


    這是金二心中唯二的想法。


    另一個想法是,這女人又把我的廚房給禍害了。


    感覺自己闖禍的高蘭,立馬轉身迴到了廚房。


    金二抬起身把手裏的綠色的鐵疙瘩放迴了原處。


    長出了一口氣。


    抽出了一根煙叼在了嘴上。


    管不了那麽多了。


    先緩緩,享受享受。


    死就死吧。


    有這娘們兒在身邊,早晚不是被她坑死,就是被她嚇死。


    過足了煙癮,也舒緩了心情。


    金二瞥到廚房門口鬼鬼祟祟探出的半個腦袋。


    “過來坐下。”


    該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出去了。


    高蘭老老實實的坐迴到桌子旁邊。


    不過還是盡量拉了拉椅子離箱子遠了點。


    “這箱子裏要都是錢,你可以隨意處理。


    畢竟是你帶來的。


    但既然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


    就得把它交給有關方麵!


    絕不能留在這裏!”


    金二斬釘截鐵的說道。


    高蘭有些委屈。


    “錢也要交哇?!


    把錢留下不行嗎?


    這些錢可都是那個家夥從我們身上奪去的呀!


    你知道他在我們家身上吸了多少血嗎?


    我爸的酒樓快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這女人該送到演員培訓班進修一下!)


    金二眼瞅著高蘭在那裏委委屈屈,抽抽搭搭。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可你別光打雷不下雨呀!


    一臉哭相,但一滴眼淚都看不到。


    眼神兒還時不時的向那堆鈔票飄去。


    “我不管!


    要麽這個箱子離開我的屋子!


    要麽你和這個箱子一起離開我的屋子!”


    金二堅持著!


    把高蘭趕出去有些於心不忍。


    可這箱子是大麻煩!


    必須送走!!


    高蘭低著頭用手指摳著胸前的外文字母,裝著啞巴。


    (別摳了!


    再扣就漏了!


    再說你摳的那個部位…)


    金二想攔一下來著還是算了。


    “這樣吧,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幫你把箱子送去。”


    金二起身把箱子收拾了一下,重新合上。


    然後披了件外衣向外走去。


    臨走對高蘭說道。


    “老是在這裏待著,哪都不許去。


    別碰那箱子。


    更別進廚房!


    最好什麽都別動!”


    高蘭繼續裝死鬼。


    走到門口突然折了迴來。


    又到床底下的箱子裏翻了翻。


    翻出了一台舊手機,遞給了高蘭。


    “這手機還能用。


    你充上電跟你父親聯係用。”


    高蘭接過手機也不看他,繼續低著頭裝啞巴。


    也不管她,金二出了門。


    這次出來打算先踩踩點。


    並不是想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


    隻是想用自己的一技之長,就是觀察監控設備的位置。


    這樣可以在把箱子交給警察叔叔的時候,盡量避免曝光自己。


    最好連警察叔叔都不知道是誰交給了他們。


    麻煩越少越好。


    一路走走停停。


    (不好辦呐!)


    金二有些為難。


    路上的監控設備都好說,容易躲。


    可警察叔叔門口的設備怎麽躲呀?


    又不能像上次那樣通過郵局。以郵件的方式郵出去。


    這麽大個箱子,郵桶那個小口放不進去呀。


    站在馬路邊想了半天。


    抽了半盒煙還是沒有辦法。


    煙蒂丟的滿地都是。


    看了看身邊穿著橘色工作服的環衛工大姐,那想刀人似的眼神。


    金二向住處走去。


    迴去找高蘭再商量商量。


    看看他爹有沒有什麽辦法?


    不行就直接讓她自己拿著箱子去。


    至於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自己算什麽?!


    又不是她男人!


    等迴到住處打開門一看。


    女人已經不在了。


    和箱子一起。


    高蘭應該是帶著箱子走了。


    金二感覺鬆了口氣。


    但又感覺有些悵然。


    也可能高蘭聽見了他的話,自己去送箱子了。


    至於會不會迴來,就不知道了。


    天色已經漸黑。


    本想把門鎖上的金二,還是鬆開了門鎖。


    想了想又把床上的席夢思床墊放在了地上,並鋪上了被子。


    然後脫了衣服躺迴到床上。


    床板還真是有些硬。


    昨晚睡得就有些腰疼。


    這兩天的經曆按波瀾壯闊形容都不過分!


    好累呀!


    但心裏有感覺。空落落的睡不著。


    金二翻來覆去折騰到了淩晨。


    期間看了好幾次大門方向。


    最終還是不知何時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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