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誇讚,成功地讓蕭祈年的唿吸都變得錯亂。


    她看著蕭祈年隨著唿吸起伏的胸肌,心裏忽然想到一句話:


    大胸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我可以摸一下嗎?”蘇堇很有禮貌地問蕭祈年。


    蕭祈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瞬間明白過來,臉上紅得不能再紅,小聲道,“可以。”


    然後,他輕輕握住蘇堇的手腕,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蘇堇微涼的手心碰到他滾燙的肌膚,那一刻她仿佛感覺到有奇妙的化學反應在兩人之間傳遞。


    但緊接著,她就看到了蕭祈年近乎純情的表情。


    他的臉上沒有炫耀,沒有得意,也沒有興奮,隻有淡淡的羞澀,和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堅定。


    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鄭重地執起初戀的手,讓她傾聽他的心跳聲。


    砰,砰,砰。


    那麽真實,那麽有力。


    就好像,它真的隻為她一人跳動。


    蘇堇忽然收迴了手。


    蕭祈年有些錯愕地看著她,她避開他的眼睛,看向腳底奄奄一息的邪神真身。


    她言簡意賅:


    “我要把這裏燒了。”


    這間貪婪密室和別的六間密室不同,它的罪惡之源就是卡喀亞這部分殘留的真身。


    至於神格藏在哪裏,她心裏其實也有了答案。


    旁邊的戴秋和中年阿姨剛才看到她和蕭老師親近都很自覺地移開眼,現在聽見蘇堇的話,她們都想幫她的忙。


    戴秋朝四周看了一圈,除了那些變成雕塑的兔子,就沒有別的東西。


    阿姨也問:“可是這裏沒有火源,我們該怎麽點火呢?”


    蘇堇掏出打火機,微笑道:


    “用這個。”


    卡喀亞的尖叫聲再次響起,“蘇堇,你要是毀了我的真身,我絕不會放過你!你的子孫後代都要受到我的詛咒,我會讓所有靠近你的人都遭遇不幸!”


    它陰毒地威脅道,“我的壽命沒有窮盡,隨著漫長的時間流逝,我總有恢複力量的那一天,到時候……”


    蘇堇毫不在意地冷笑道:


    “你放心,我不會生孩子,根本不會有子孫後代。等你的力量恢複時,我早就死透了,也不會有什麽要接近我的人。而且在那之前,你能不能一直存在下去也不好說。萬一哪天你的仇家就找到你,把你的這點殘魂也給弄死了呢?”


    卡喀亞氣到聲音都在發抖,“我可是神,神袛是不死的!”


    “是嗎?那神隕這個詞是怎麽來的?”


    蘇堇眸光冰冷,她不笑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是遠超過她這個年齡的冷酷,“創世神都會隕滅,何況是你。”


    說完,她跳下“舞台”,蕭祈年緊隨其後,中年阿姨扶著戴秋也跳了下來。


    蘇堇在卡喀亞的慘叫下用打火機點燃了它的真身。


    白金色的聖火燃燒著邪神烏黑醜陋的扭曲身體,燒焦的部分化成黑色的粉末無風自散。


    而有著詭異美感的這一幕在直播間的觀眾眼裏,卻無比絲滑地變成了蘇堇燒死了一個龐大的低階邪物。


    還有蘇堇的黑粉發彈幕:


    【這個打火機又是她從係統商城兌換來的道具吧?隻能燒死最低階的邪物,有什麽好狂的】


    蘇堇的粉絲戰鬥力都很強,很快就把這個黑粉罵得不見蹤影。


    副本裏,卡喀亞殘存的真身被燒光,露出了一塊銀白的東西。


    蕭祈年微微皺眉,“這個看上去不像是神格。”


    蘇堇走上去,確認了這東西上麵沒有邪氣後,她彎腰撿起,試著往裏麵注入力量,果然如同石沉大海。


    “這應該就是卡喀亞剛才說的,係統送它的能屏蔽玩家技能的好東西。”


    她簡單地向蕭祈年解釋了幾句,然後好像終於良心發現,嘖了一聲後脫下外套扔到他身上。


    “穿上吧,不然該著涼了。”


    蕭祈年默默地穿上她那件針織女士外衫,因為兩人的體型差,那外套禁錮在他身上還短了一截,將他火辣的身材襯出了一種半遮半掩的性感。


    更要命的是,這件針織衫的用料比較薄所以有點透明,根本遮不住他白皙的皮膚和胸前的殷紅。


    總的來說,這件衣服穿上真就能起到一丁點保暖的作用。


    戴秋和中年阿姨都不好意思看他,隻有蘇堇大大咧咧地拍著他的肩膀,“蕭老師,你是怎麽中招的?”


    蕭祈年臉上的紅暈仍未褪去,他有些慚愧道:


    “我走出黑暗,拿到了一張劇目單,看到上麵有一個叫兔子不吃草的劇目。我想到在密室門外聽到戴小姐的話,懷疑她是不是就被變成了兔子,所以就點了這個劇目。


    然後我莫名其妙地就走到這個舞台的觀眾席,舞台上的兔子先是跳舞唱歌,舞蹈動作和歌詞都十分詭異。然後,我就看見一個很像戴小姐的人偶被另外兩隻兔子牽了上來,那些兔子手拉著手圍成一個圈,把她圍在中間。


    它們轉圈的動作越來越慢,我結合台詞,聯想到它們徹底停下來後就會對人偶做出可怕的事。為了救人,我就衝上台,結果那些兔子齊刷刷地看著我,它們血紅的眼睛讓我一下子就密室了。


    恍惚之中,一個兔子交給我那對兔耳朵頭飾,我就迷迷糊糊地戴上了。然後,我就控製不了身體了,連自己做了什麽都不知道。”


    他說著問戴秋,“戴小姐在密室裏遇到了什麽?”


    戴秋心有餘悸地迴答:


    “我和蕭老師的經曆差不多。


    我走進這間密室後,也是被一個小醜逼著點表演劇目。那些劇的名字看著就十分詭異,我選來選去,選了一個看著最無害的兔子不吃草節目,然後被帶到了這個舞台。


    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些兔子,同樣的流程和動作,隻不過它們圍住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人偶,他的臉很眼熟,我一下子想起他是前幾個月忽然失蹤的富商,我們雜誌社還做過他的專訪。


    那些兔子停下轉圈後就撲上去把他的人頭咬了下來,我沒有蕭老師那麽勇敢,站在台下也不敢阻止,隻看到那些兔子的紅眼睛,一個個都亮得像紅燈籠。


    它們啃完了人偶的頭,笑嘻嘻地對我說,隻要我加入它們,就能心想事成。


    它們好像能看透我內心深處的欲望,它們知道我想在有生之年開創自己的線上雜誌品牌,還知道我缺乏資金,所以它們就招唿我上去,和它們一起啃食富商的人頭。


    它們說,隻要我吃了富商的人頭,就能得到富商的財富。


    它們的話極具蠱惑性,我捂上耳朵不想聽,但它們的聲音能直接進入我的大腦。”


    說到這裏,戴秋還沒徹底恢複的麵容變得慘白,她喃喃道:


    “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能做到克製貪念。可它們的話卻讓我變得不像自己,我越聽就越控製不住自己貪婪的想侵占別人財產的想法。


    滿腦子都是吃了富商的人頭,拿到他的錢去完成自己的夢想!


    我甚至想著,憑什麽他這種為富不仁品味低俗的人都可以家財萬貫,而我空有才華和夢想,卻隻能給別人打工,聽從領導的命令做著我不想做的專欄,寫著言不由衷的文章?


    難道我這輩子,都隻能停留在主編的位置上了嗎?機會就在我眼前,我為什麽不抓住嗎?


    就這麽想著,我主動走上了舞台,加入了那些兔子。


    可我始終做不到和它們一起啃食富商的人頭,冥冥之中我總是能想起媽媽的話,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害人。


    兔子們對我的猶豫不決很生氣,它們一直在我耳邊不停地說,我生來就是紅眼兔,我生來就該吃人頭,可我還是做不到,卻也無法擺脫它們……


    然後,我就遇到了來救我的你們。”


    蘇堇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戴秋雖然聰明但畢竟是初入副本的新手,她會中招很正常。


    可給她感覺是深藏不露的蕭祈年,會在這種程度的陷阱裏就迷失了自己嗎?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對她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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