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電擊,”醫生沉著的下著命令,可是,他的額頭上也是出現了一些汗水,這到底是怎麽了,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多想,他能想的就隻有救人。。


    電擊器已經放在他的手上,他熟悉的將手中的儀器放在病人的胸口上。。


    “準備開始……”


    巨大的電流讓病床上的男子身子猛然的抬了一下。


    “落雪……”他的唇片微開,


    “醫生,他,在說話?”護士在他耳邊聽著,隱約的聽著他在說著什麽,隻是,他的聲音太小,根本聽不清楚。


    又是一道電流過身。


    “落雪……”男子唇再動了一下,眼睛始終都沒有睜開。


    “他剛剛說了什麽?“醫生又是問了一句,他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汗水,心跳正常了,血壓也是正常了,人,終於是撿救過來了。


    護士抬起了自己的臉,“他剛剛叫了……”


    “落雪。”


    而所有人都是看向床上的昏迷不醒的成年男子,不明白他說的落雪是什麽意思。


    這個病人的名字叫唐墨宇,唐市唯一的兒子,唐將軍唯一的孫子,也是這個醫院裏最尊貴的病人。


    天邊亮起了一片白色,有陽光的微熙已經開始照亮了東方,而在一個無人的小巷內,這裏剛剛才發生了什麽,瘦男人心滿意足從一個女人的身上爬了起來,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


    “怎麽樣,老二,雖然是個撿破爛的,可是味道不錯吧?”小個子男人看了一眼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抹了一下自己的嘴,看起來他們這一次還真的是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恩,不錯,處女就是緊。”瘦男人點頭,有些意猶未盡,“我還想再來一次。”但是,小個男人卻是打了一個他的頭,“你腦子有病是不是,你沒看到天亮了?”


    瘦男人嘿嘿的笑著,他搓了一下自己的手,“你不用說的,我知道。”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的孩子,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這女人還真的是蠢。他瞥了一下自己的嘴,跟在小個男人的身後離開了這裏。


    巷子裏的風,是冷了。


    真的,很冷很冷。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照了進來時,落雪輕輕的抖了一下自己的眼睫,她緩緩睜開了雙眼,無神的盯著還是像昨天一樣天空,天亮了,一切都結束了,是嗎?


    她真的很想,很想這隻是一場噩夢,可是,並不是的。


    她坐了起來,看見了自己的腿間的血跡,他們在她的身上肆虐了一晚上,整整一晚上,從最初的疼痛,到最後的麻木,到現在,她已經認命了。


    她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手指顫抖的著扣著一顆顆扣子,卻是沒有哭,一滴眼淚都沒有,她連眼睛都是麻木了。


    直到她爬到唐墨宇身邊,這才是小心的抱起了他,他還在睡著,雖然臉色不好,可是,她卻是可以感覺到了他的唿吸聲,一直很綿長。


    隻要他沒事就可以了,她本來就沒有想過要結婚,她一無所有,沒有家,沒有親人,隻要可以活下去就可以了。


    她站了起來,抱起了懷中的孩子,一跛一跛的向前走著,她的頭發亂了,臉上也有迭傷,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撕的不像樣子。


    小雨,媽媽有你可以了,她將自己的臉貼在唐墨宇的臉上,看著麵前的路。臉上有也是有著一抹淺卻苦澀的笑容。


    她小心的洗著自己的身體,隻是,很快的,她卻是蹲在地上,壓抑無比的哭了起來,她想死,真的很想死,可是,她不能,如果她死了,小雨怎麽辦,她說過,要好好的照顧他的,會讓他上學,會讓他像其它孩子一樣的長大。


    所以,她不能,她還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她再次站了起來,對著鏡子笑著,她已經學會笑的麻痹,卑微,他們這種人,還會有什麽尊嚴呢,她拉開門走了出去,看著床上仍舊沒有醒來的唐墨宇。


    她躺在床上,小心的將他抱在了自己懷裏。


    “小雨,媽媽隻有你了。”滴答一聲,一滴豆大的淚水落在了唐墨宇的臉上,她連忙的用手擦幹淨,隻是一顆一顆的似乎總是落著,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她告訴自己這真的是一場夢的。隻要醒來,一切都會好了。


    她還是以前的落雪,沒有變的,她隻是撿垃圾的落雪。


    她隻是……


    她……


    唐墨宇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他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頭頂上有著微微和唿吸聲。


    “落雪。”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抱著他的女人臉上,然後用自己的臉輕輕的貼著她的臉,卻是感覺到了她不斷落下的淚水。


    “對不起落雪,對不起。”


    “我會殺了他們,絕對的。”他睜開的雙眼泛起了一抹冰冷的殘酷,他記住了他們的臉,記住了他們的聲音,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不管他們到了世界的哪一個角落,他都會找到他們。


    他會殺了他們,會殺了他們。


    他無力的小手不斷的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擦著,他的心髒緊縮著,唿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他緊自己的手,整個身體都是瑟瑟的顫抖了起來。


    落雪,可憐的落雪。不要怕,你的小雨在這裏,小雨喜歡你,心疼你,沒有人要你沒有關係,我要,他閉上自己雙眼,瞬間,眼角下方也是綴下了一滴淚水。


    他很少會有的淚水。


    “落雪,出去嗎?”劉嬸問著走出來的落雪,怎麽最近她奇奇怪怪的。人也不愛說話了,也不串門了。


    “恩。”落雪點頭,隻是拿了一個大袋子。她對著劉嬸笑著,可是那雙眼睛卻是傷著的。


    “落雪,你放心。”你的小雨我會幫你照顧好的,劉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向她保證說,因為上次的沒有借她的錢,所以心裏有些內疚的她,主動擔下照顧那個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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