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兒感到,此地不宜久留,一切話語,待迴到安全之地,有的是時間細說。


    “嗯,妮妮,你先去送藥,可兒,我來護送她迴家。”


    “好吧,潤澤,你們路上小心啊!”


    何潤澤吩咐顧妮駕車離去,自己則登上鄭可兒的馬車,馳向鄭氏的魔法莊園。


    車輪滾動間,鄭可兒的心緒漸漸平息。這次的經曆,仍讓她疑惑不解,何潤澤竟能預知她的險境,及時前來救援。


    難道這是兩顆心靈相契後,產生的神秘聯係?


    確認周圍並無異常後,何潤澤一邊駕馭馬車,一邊假裝不經意地說:“迴去後,我再用魔法針灸幫你一次,夜裏你就能安穩入眠,不再被惡夢侵擾。”


    “謝謝你,潤澤。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需言謝。”


    “嗯……不過,潤澤,你怎麽會知道我會遇到危險,還能如此迅速地趕來?”


    提及此事,鄭可兒仍心有餘悸。


    那時眾人皆震驚無措,若非何潤澤突現,且身手非凡,她此刻定然處境淒慘,甚至可能喪命。


    那時鄭可兒已失去思考能力,隻覺頭腦一片混沌。


    危難將至之際,何潤澤如神隻般出現在她的視野中,瞬間將她護在懷中。


    等她從驚恐中清醒,危機已化解,她安然無恙,眾人才長舒一口氣。


    鄭可兒僅受了些許驚嚇,何潤澤已承諾稍後施以魔法針灸,助她恢複正常。


    然而現在想起剛才的一幕,她仍有些困惑,心中充滿疑問。


    畢竟何潤澤並未聯係她,又如何得知她的位置,更預知她即將麵臨的危機?


    顧妮剛才的話也證實,何潤澤是突然決定救她的,是在最後一刻作出的決定。


    況且,何潤澤剛才展現的武技,實在令人震撼。


    鄭可兒原先隻知道何潤澤實力超群,能對付她那兩位兄長派來的刺客。


    但她沒料到,何潤澤的力量竟如此強大,讓自己在普通人幾乎無法幸存的險境中毫發無損。


    事實上,剛才她的那些護衛們都認為此行必敗無疑。


    他們保護的千金小姐,注定會在他們眼前喪命,而他們不僅拿不到酬勞,還將遭受鄭文成最嚴厲的製裁,甚至性命堪憂...


    然而,正是這等被所有人視為奇跡的事,何潤澤卻以實際行動證明了它的可能性。


    這樣的奇遇,平日裏隻存在於奇幻夢境中,對於這一切能在自己身上上演,鄭可兒簡直無法置信。


    當這一切發生時,盡管鄭可兒腦海中猶如混沌的迷霧,但何潤澤臉上那份靜如止水的沉穩,卻深深烙印在她心底。


    “沒想到,除了精湛的醫術和武藝,你還擅長神秘的預知之法?”


    “算不上精通,隻是略懂些祖輩流傳的皮毛罷了。”


    “可即便如此,你剛才仍能精準預測到我即將麵臨的危機,找到我的位置,及時相救。”


    “那隻是巧合罷了,下次未必能再及時趕上這樣的事了。”


    “或許吧,若你真有這般非凡能力,總能預知我陷入危難,怕是不會留在榮海,早該前往王城了。”


    “聽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等我醫術大成,或許真的該去王城見識一番。”


    “哼!少說廢話,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專屬守護者。未經我允許,哪裏都不能去!對了,何家肯定不止醫術超群那麽簡單,你父親絕不隻是名神醫,他必定還隱藏著更驚人的力量。潤澤,這些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何潤澤的迴答讓鄭可兒怒火中燒,顯然他並不想透露實情。


    不過何潤澤越是保密,鄭可兒越是好奇。


    “潤澤,你就不能告訴我嗎?畢竟,我們之間還訂有婚約。”


    “可兒,我能告訴你的是,世上有許多超越常理的存在。至於婚約,我尚未深思熟慮。你上次也看到了,我手上還有那麽多的婚書,不知父親為何替我應承了這麽多婚事。我也無法同時履行那麽多承諾,將來得找個時機,一一解除。”


    何潤澤不願多言,鄭可兒臉色微變,也無法一味追問。


    不過今日之事,讓她眼界大開,明白了還有許多未知之事。若非邀請何潤澤成為她的私人護衛,鄭可兒也無法窺見這些秘密的一角。


    若非何潤澤關鍵時刻趕到,此刻的她恐怕已成為冰冷的軀殼。


    幸好她是鄭家的千金,理解何潤澤的沉默背後自有其考量,便放棄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她想,自己尚未正式進門,不是何家人,何潤澤自然有權保守何家的秘密。


    隻是,她撕毀了鄭家與何家的婚書,親自退還給何潤澤的事實,仍然無法抹去……


    於是,即便鄭可兒渴望與何潤澤履行神秘的婚約,這也要看何潤澤是否還認可她為他的伴侶。若他否認這段未竟的聯姻,也無法對他有任何責備,畢竟,正是鄭可兒親手銷毀了那份古老的婚約卷軸,退出了與何潤澤的神秘契約。然而,何潤澤剛才提及想解除手中剩餘的婚約卷軸,這給了鄭可兒一線希望,隻要她付出足夠的努力,或許仍有機會重新與何潤澤結下那個古老的聯盟。


    或許在那一刻,何潤澤會將那些她所不知的秘密全盤托出,不再像現在這般對她的問題保持沉默。鄭可兒想了想,接著說:“最近不知為何,總是厄運連連,不如你請假幾日,一邊守護我,一邊多陪陪我,你覺得如何呢?”


    鄭可兒本以為何潤澤會答應,卻沒想到他並未迴應,而是問:“可兒,你可曾記起近來是否涉足過奇異之地,遇見非凡之人,或者得到了什麽不同尋常的寶物?”在何潤澤眼中,此事能引來長者的警示,定非人為或自然之力所致,必是某種奇異遭遇所致。


    此番尚有長者提醒,但若下次長者陷入沉睡,他又如何能及時知曉鄭可兒的危機呢?若無長者的警告,照此情景,鄭可兒怕是難逃一劫。


    鄭可兒聞言皺眉,深陷沉思。不久,何潤澤將鄭可兒平安送迴城堡般的宅邸,此刻她已鎮定許多,不再因先前的驚嚇而恐慌。顧妮亦聯係何潤澤,告知已將靈藥送至顧蕾,效果顯著,她如今已能起身。族人也已趕到,嚴密守護顧蕾,確保她不再受管池之擾。顧妮還承諾會盡快幫顧蕾遷至陽光充沛的新居,讓何潤澤無需憂慮。


    隻要能離開那陰鬱的老宅,至於陽光充足,不過是何潤澤找的借口罷了。叮囑顧妮速將顧蕾遷走後,何潤澤跟隨鄭可兒進入宅邸。


    “小子,這飾品藏有隱憂,你先查明其來曆。我剛才探查耗費太多精力,需休憩,暫無法交談,你自己當心處理。”此刻,在腦中長者的提點下,何潤澤察覺到了異樣。畢竟,他對這座宅邸的每一處變動都了如指掌,經長者提醒,立刻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


    在這個時刻,何潤澤察覺到大廳中多了一件神秘的符紋金屬工藝品,而一股股濃鬱的魔煞之氣正是從這飾品中彌漫而出。


    “這是何處得來的?”


    何潤澤指向那件飾品詢問,他記得昨晨離開去履行法師職責時,此物尚不存在。


    “哦?這個啊,好像是劉管家今早帶迴來的,說是有人特意送的。我沒多問,看起來挺有韻味,擺在大廳也挺雅致的。”


    鄭可兒並未深思,她隻當何潤澤隨意一問,未做過多聯想。畢竟,對這位凡人來說,此類奇異之事超出了她的認知,唯有何潤澤能憑借對魔煞的敏感洞察異常。


    “去請劉管家過來,我有事要問。”


    何潤澤言談間,視線始終未曾離開那金屬飾品,同時心中唿喚老者,卻得不到迴應。或許是之前預感鄭可兒陷入危機,耗費了老者的精力,此刻需要靜養,無法再言語。


    “要找劉管家?有何事?”


    鄭可兒疑惑不解,不知何潤澤為何突然要見劉管家。


    “讓他來解釋,這符紋飾品是如何得來,又為何安置在這莊園之中。”


    “這飾品有問題?”


    此時,鄭可兒才略有所悟,若非劉管家帶來的物品有問題,何潤澤怎會要求詳查?


    “我懂了,我現在就讓人去叫他。”


    無需何潤澤贅述,鄭可兒便吩咐身旁的衛士去召喚劉管家。


    接著,她滿是困惑地看著何潤澤:“可劉管家追隨我多年,怎會做出這種事?真不敢相信。”


    何潤澤打算將此物移出莊園,然後請老者協助探究,但此刻還需等劉管家來說明狀況。這位劉管家,早在何潤澤與鄭可兒初次相見,撕毀婚約之時便已相識。


    說起來,這位劉管家能陪鄭可兒來到榮耀之海,無疑是她頗為信賴之人。然而,眼前的事件顯然非可靠之人所為。若劉管家不能合理解釋,必有問題無疑。


    對於劉管家,鄭可兒心中滿是痛楚,未曾想到陪伴自己多年的親信竟會暗中算計。平日她待劉管家亦親如家人,竟不明白為何他會背叛。


    不久,劉管家在幾名衛士的引領下到來,他顯然還不知何事觸發,依舊恭敬地對鄭可兒說:“小姐,今日之事我聽說了,實乃險象環生,幸有何醫師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僅僅聆聽劉管家的話語,任何人都無法洞察他竟會涉入這般奇異的變故,更別說此刻他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這絕非常人所能做到。


    當然,也有可能劉管家確實對此事一無所知,他也被真相蒙蔽了雙眼。


    然而何潤澤認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鄭可兒的麵容莊重,目光如冰霜般凝視著劉管家,冰冷地問道:“劉管家,我問你,那個大廳中央的魔法合金工藝品,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你要想清楚再迴答,務必說實話!”


    “那是別人贈予的,怎麽?這東西,有古怪嗎?”


    劉管家瞥了眼何潤澤,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慌張。


    “哼!劉管家,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算計於我!”


    鄭可兒猛然拍案而起。


    劉管家顯得有些慌亂,但隨即穩住心神,辯解道:“小姐,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發生了什麽事,你能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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