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變動打亂了原有的祥瑞風水,將本可庇護鄭家的福祉之局扭轉為災厄的預兆。不久之後,鄭家或許會遭受難以預料的災難,最悲慘的結局便是家族衰敗,甚至家破人亡,龐大的遺產毀於一旦。


    從現在鄭氏兄弟的殘酷轉變中也可略見一二,他們竟對鄭可兒起了殺心。這樣的風水布局,或許正悄無聲息地影響著鄭家人的性格,何潤澤曾聽聞此類秘事不止一次。


    何潤澤揣摩,父親為何煞費苦心為鄭家塑造如此宏大的風水格局,甚至將整座山脈納入其中。若僅是渴望鄭家財富增長,繁榮昌盛,改造祖宅足矣,大可拆舊建新,不必如現在這般大氣磅礴。


    他不相信父親會如此輕率浪費,要知道,這樣的改造將消耗巨大人力與資源,對當時的鄭家而言,無疑是一份重負。


    “先知,你在嗎?”何潤澤唿喚先祖,希冀他能揭示一絲線索。


    “何事煩擾,老朽正於冥想恢複,勿擾!”蒼老的聲音在何潤澤心中迴蕩,他立即迴應:“先知,你是否觀察到鄭家的風水變化?我總覺得,與你先前教導的有所出入。”


    “哼!你這小子無禮,竟敢向老朽提問,休得多言!”


    何潤澤嗬嗬一笑,意識到自己過於急躁,又忽略了尊稱。


    而此事關乎鄭家,非他平日處理的瑣事,下次再來安河河畔,不知何時,若在此前發生變故,不論鄭可兒的情愫,何潤澤亦無法麵對那份高額薪酬的責任。


    他連忙恭敬地笑道:“始祖,這樣稱唿應可接受吧,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詳情吧!”


    “嗯,這才像話。”...


    在何潤澤的名字被祖先以新的尊稱提及,古老的存在才顯露出一絲滿意,低沉地迴應:“你的洞察並無偏差,這些變動確已撼動了陣靈,以往的陣勢引來財富與家族繁盛,如今卻在招攬兇兆的同時預示衰敗降臨。”


    “兇兆?那豈非預示鄭家將臨危境?”何潤澤問道。


    “的確有此可能,然而究竟如何還需更多觀察。或許變故早已潛伏,好了,老朽尚在療愈之中,不宜多言,必須返迴靜養。無要事勿擾老朽,另外,勸你小子少涉足此地,老朽察覺一股深藏的詭異氣息,隱匿在暗影之中。”語畢,蒼老的嗓音歸於寂靜。


    何潤澤試圖在心中唿喚,卻未再得到迴應,便不再多慮。他苦笑搖頭,不知這沉默是拒絕幫助,還是真需休息。


    無論如何,線索還得自己追尋,才是明智之舉。況且,那些巨石非何潤澤之力可挪動。何況鄭家人可能視巨石為風水的關鍵,若他輕舉妄動,必然招致敵意。


    如此,不如暫且不提疑慮,等查明幕後黑手後再做打算更為妥當。鄭文成告知守護祖宅的族人後,也未閑著,忙完緊要之事便在祖宅等待何潤澤。


    不久,族人來電,稱何潤澤已抵達祖宅門口,欲見鄭文成。聞言,鄭文成整理一番,讓族人通知何潤澤前往會客室。


    隨著鄭氏族人的引導,何潤澤迅速來到會客室。“小何,怎麽突然造訪安河,也不事先告知,這樣我可以派專人迎接你啊。”鄭文成對何潤澤的突然出現頗感意外。


    畢竟何潤澤在榮海的生活工作井然有序,以前從未涉足安河,今日的不期而至讓他困惑不已。“鄭叔過謙了,我隻是心血來潮想來看看,貿然登門失禮了,實在抱歉!”何潤澤一路觀察著鄭氏祖宅的內景。


    理應來說,經曆了龐大的風水布局,祖宅之內應是寧靜宜人之地。然而何潤澤在此總覺不安,他不確定是否隻是自己的錯覺。不過剛到鄭家,這些感受不宜輕易道出。


    何潤澤決定,還是先看看再說...


    \"這可不行,我在魔法事務所的工作繁重,有時還要遠赴異域執行任務,一去就是幾周,甚至幾個月,若你來訪時我不在,那豈非遺憾至極?\"


    鄭文成自上次與何潤澤會麵後,對這位青年的印象頗為讚賞。


    隨後,他向鄭可兒詢問更多關於何潤澤的事,又觀看了他在魔法網絡上的展示,對這位未來女婿的滿意度更上一層樓。


    然而,他尚不知曉鄭可兒已將與何潤澤的婚約之書撕毀。若得知此事,鄭文成必然怒不可遏,乘著傳送陣第一時間飛往,直麵女兒以解決問題。


    對自己慧眼識英雄,與神醫何交換婚約之書,覓得何潤澤這樣的佳婿,鄭文成心懷得意,繼續說道:“你與可兒進展如何?何時能讓叔叔我有幸抱上外孫呢?”


    “……”


    何潤澤不禁暗自翻了個白眼,顯然這類問題近來令他頗感困擾。


    他對父親擅自為自己安排諸多婚約之舉甚是不滿,這些無端的婚書如今給他帶來了諸多紛擾,讓他頗為憤慨。


    然而他也無可奈何,畢竟鄭文成上次親臨榮海時,親眼目睹他寄居於鄭可兒之處,隻是未曾洞悉二人的真實關係,誤以為何潤澤與鄭可兒已然成為戀人。


    “咳咳……鄭叔叔,我此行並非為此事,您誤會了,我與可兒並無你想象中的那種牽絆。”


    “嗬嗬嗬,年輕人嘛,含蓄些也情有可原。想當年我像你這般年紀,可沒有你這般膽識,如果那時我敢入住可兒她母親家中,恐怕她父親早就打斷我的腿了,哈哈!”


    顯然,鄭文成並未將何潤澤的解釋放在心上,他希望這對年輕人盡快履行婚約,其餘的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鄭叔叔,我真的希望你別誤會,我和可兒確實沒有那種關係。”


    “還說是我誤會,你自己都直唿她名字了。叔叔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你的想法我豈能不知?此刻不願言明無妨,將來時機成熟時公布關係也可,叔叔我能等。”


    “我……”


    何潤澤對鄭文成的固執無可奈何,幸而鄭可兒早已退還婚約之書,讓他不必憂慮解除婚約的問題。否則,鄭家給他帶來的困擾絕不亞於潘家。


    初次造訪,何潤澤主要以觀察為主,暫時不便直接提及那兩兄弟之事。正思索如何迴應,鄭可兒的傳訊魔法便已響起。


    “哈哈,果然還是掛念著自己的戀人呢。剛才還擔憂你在這一邊受委屈,催促我盡快迎接,現在又不放心,再次聯係你,快接通看看她有何話說。”


    霍爾溫澤的魔晶通訊器靜靜地置於桌麵上,鄭文誠一眼便捕捉到了來電者的標識——鄭可兒。


    對於女兒這般直率,鄭文誠並未流露出半點不滿。在他們鄭家,霍爾溫澤早已被選中為未來女婿,女兒的坦誠反而令他們更為欣慰。


    這恰恰證明了兩人間的聯係依然緊密,無須他們過多憂慮。霍爾溫澤尷尬地微笑,接通了通話,鄭可兒的聲音隨之傳來:“你見到我父親了嗎?”


    “見到了,伯父此刻正站在我身旁呢!”


    “哦,那就好。你這次突然迴家,也沒事先告訴我,是不是想暗中查探我們鄭家,怕我們是欺詐者,把你騙了?”


    霍爾溫澤聞言,頓時覺得頭疼。他確實未提前告知鄭可兒,這在她看來確實有些失禮。然而,他此行隻是為了調查鄭家狀況,以解決那兩個不停騷擾鄭可兒的神秘兄弟。


    隻是,麵對鄭文誠,霍爾溫澤猶豫是否該直言此事。盡管如此,他仍需先迴應鄭可兒:“絕非你所想!肯定是你誤解了!”


    “我才不信你呢!你不說,就表示沒什麽要緊事。快迴來吃飯,我已經吩咐廚師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不得不承認,鄭可兒作為大家族的千金,言辭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然而,霍爾溫澤這邊,兩兄弟的動態尚未明朗,如此匆忙離去,恐怕日後還需再來。


    “可是……”


    霍爾溫澤還想繼續,他們相距不遠,鄭文誠也能聽見通話內容,於是微笑著說:“看到你們這對小情侶如此恩愛,作為可兒的父親,我深感欣慰。往後你想來鄭家,隨時歡迎,隻要我不在外公務,必定親自招待。現在既然可兒叫你迴去吃飯,不如現在就迴去好好陪陪她吧。”


    霍爾溫澤頗感無奈,不明鄭可兒急於讓他迴去的動機,不過大致能猜到原因。自打他來到安河,她便通知鄭文誠,又催他迴家吃飯,多半是在擔憂他的安危。


    對此,霍爾溫澤感到一陣暖意。前幾次鄭氏兄弟的襲擊都被他挫敗,他們肯定已收到消息。在榮海,他們或許還會顧忌,但霍爾溫澤主動前往安河,很可能激怒鄭可兒的大哥和三弟,促使他們采取激烈的報複行動。


    鄭可兒催促鄭文誠盡快款待霍爾溫澤,也是為了在真正危機降臨之際,讓那兩兄弟派出的人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對霍爾溫澤下手。


    “好吧,那我現在就迴去。”


    在遙遠的艾澤瑞爾世界,若是提及鄭文成與鄭可兒的親緣糾葛,鄭可兒早應向他吐露一切。然而她選擇了沉默,何潤澤便也未曾主動向鄭文成提及雙子兄弟的威脅,那些潛藏在陰影中,持續侵擾他們的神秘勢力。


    此行的目的,何潤澤是來探尋實情,計劃獨自挫敗兄弟倆的陰謀。然而在艾澤瑞爾的古老世家鄭氏祖宅,他意識到家族的魔力困境遠比雙子的騷擾更為緊迫。


    基於他與鄭可兒日漸深厚的羈絆,何潤澤明白,他應挺身而出,化解這個縈繞家族的危機。


    沉思片刻,何潤澤決定詢問關於繼承者試煉的詳情,這或許能讓他間接了解雙子兄弟的動態,為了不引起鄭文成的疑慮,他明智地轉向了家主試煉的話題。


    “對了,在離開之前,我還想請教鄭叔,我聽說可兒正在參與家主傳承的試煉,不知此次試煉總共有幾位候選人呢?”他問道。


    鄭文成聞言,毫不猶豫地迴應:“目前,隻剩下可兒、她的長兄鄭鳴及三弟鄭鐵,也就是我其他的兩位兒子,還有幾位被寄予厚望的年輕子弟。”


    何潤澤點頭,心中略有疑惑,繼續問道:“我聽說當前的鄭家家主,也就是鄭叔的父親,亦即可兒的祖父,那為何下一位家主人選不從鄭叔這一代挑選,反而要在可兒這代年輕一輩中抉擇呢?”


    “此事背後自有深意。”鄭文成微笑著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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