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隨著徐策坐鎮評審席,顯露出即將晉升為醫府高階長老的趨勢,他未來多半會榮膺副院長之職。緊接著,那空懸的急診殿主之位,自然也將由葉依依遞補接任。


    那麽,葉依依現下副殿主的地位,便有很大可能將落入何潤澤手中,這也是曆安富今日所傳達之意。當然,若何潤澤願主動承擔殿主之責,無論是曆安富還是葉依依,均不會有異議。


    然而,何潤澤並非追名逐利之人,更對在他困厄之際收留他的急診殿懷有深深的情感。平日裏與葉依依搭檔默契無間,於他們而言,無論誰為主殿,誰為副殿,皆無甚差別。


    至於早已身為副殿主的葉依依,晉升至殿主之位一事,在他心中實則並無異議。一番感慨過後,二人向曆安富告辭,匆匆趕迴急診殿。


    先前葉依依已帶著伍力等人返迴協助,此刻那裏仍亟需人力支援,故徐策與何潤澤不敢怠慢,立即動身前往。


    途中,徐策忽然轉向何潤澤問道:“小何,可否告知我一些關於你的事情?記得昔年引薦你進入急診殿時,觀閱你的修行記錄,其中提及你是在單親家族中成長起來的吧?”


    “嗯,當然可以。”


    對於徐策,何潤澤並未有所保留,直言相告:“自我記事起,便未曾見過生父,全賴我母獨自撫養成人。隻聽聞我父或許尚存世間,畢竟他隻是失聯,並無確切消息證明他已經仙逝。”


    聽罷此言,徐策沉默片刻,心中暗悔自己提出這一話題。他默默取出一筒靈煙草,點燃一支,又以目光詢問何潤澤是否需要一根。


    何潤澤擺手婉拒,戲謔道:“殿主您就不怕帶壞晚輩?”


    對此,徐策麵色微慍,反駁道:“你這小子懂什麽呢!贈你靈煙草是視你為同道中人,而非視作稚子!須知在我與你同齡之時,早已修煉多年,吞雲吐霧之事對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想當年,我還在學府求道期間,時常躲到屋頂秘密吸煙,那時囊中羞澀,隻能購入最低階的靈煙草,每日也要盡力吸上大半卷,如今迴想起來,那段時光才是最為珍貴的記憶啊。”


    何潤澤無奈搖頭,自己不抽煙難道還有錯了不成?


    “你繼續講吧,不必理我。”


    徐策言畢,便自顧自地點燃靈煙草向前行去……


    何潤澤微微頷首,續言道:“昔年先父失蹤之時,並未留下多少靈石,加之吾母體質虛弱,常需大量丹藥維係,又不能涉足凡塵勞作。自幼年起,我便開始邊修煉邊賺取修行資源,迴思那段時光,確實艱辛無比,至今猶記不清是如何咬牙堅持過來的。”


    “我記起十歲那年,家中已貧困至連修煉所需的靈氣都匱乏,無奈之下,我隻能私下外出尋覓生計。起初並無哪家坊市肯接納我這個孩童,直到遇見了一位慈悲的掌櫃,他見我可憐,便允我在他的煉器坊幫手,還允許我帶走煉器坊剩餘的丹藥和修煉食材,以此解決溫飽之憂。”


    “最初我隻是做一些體力所能承受的雜活,待到十六歲那年,吾母病情陡然加重,為求更多的修煉資源和丹藥,我在原本的工作之餘,又於每日課業之前,赴建築之場所助陣。雖所得不多,但卻不妨礙夜間的煉器坊工作。”


    “我還要確保修為進度不落後,否則吾母定不允許我如此辛勞修行。為了能持續兼顧修行與賺錢,我唯有更刻苦鑽研秘籍,否則也無法順利考入靈醫藥學院。”


    “原來你這般拚命研習療愈之術,皆是為了救治令堂之疾?”


    聽聞此言,曆安富已然明悟,為何何潤澤能在一眾同齡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最為傑出的療愈者。無非因其少年時期便背負著重大的親情使命,為了治療母親的病症,他必須奮發向上。


    望著此刻神色從容的何潤澤,徐策難以想象那個曾經懵懂無知的少年,是如何肩負起這重重壓力。而今聽他講述這段往事,竟仿若置身事外,波瀾不驚。


    正是這樣的曆練,造就了今日何潤澤堅韌的性格和非凡的成就。


    何潤澤說完,徐策並未停下前行的腳步,何潤澤不明其意,自然不便開口詢問。又行片刻,徐策才轉過臉,避開何潤澤的目光,嗓音略顯梗塞地道:“我認為,如今你的母親,已被你親手用高超的療愈之術治愈了吧?”


    “不錯,當我掌握能夠治愈她的療愈秘法之後,立即便予以施展,成功治愈了她。”


    聽見何潤澤的迴答,徐策用力點了點頭,強顏歡笑道:“如今你已成為正式醫師,加上手術獎勵,收入必定豐厚,務必好好照料你母親,切勿讓她再遭病痛折磨。”


    “如有閑暇,最好讓你母親來我院接受一次全方位的體檢,診療之事由我親自操持。我院擁有各類高級療愈法寶,相比你自行診斷,自然是更為精確且周全。”


    “今後你多多施行療愈術,多掙些靈石,早日購置一座豪宅,讓她早日享受到優越的生活。”


    “多謝徐主座關心,家母目前暫居友人家中,一旦得閑,必將攜她前往貴院進行詳細檢查,屆時還需勞煩徐主座費心。”


    何潤澤並未過多闡釋,隻需遵從徐策的意願行事即可,以免拒絕入院檢查之舉觸動徐策心中的疑竇。


    徐策微微頷首,再度陷入無言,二人又靜靜地並肩前行一段路程。


    陡然間,徐策仰天長嘯一聲,止住步伐,滿麵哀痛地凝視著何潤澤,其語調全然不同於平日,無比溫和地道:“小何,往昔我竟未曾知曉,你自幼竟過得如此艱難困苦。平日裏我又太過忙碌,對你缺少應有的關懷,這是我身為醫道科室之主的重大失責!”


    何潤澤隨之駐足,聽見徐策的話語,內心感到一絲困惑,並未刻意尋求同情。看來往後若有人問及他的過往,他最好選擇含蓄以待,不宜多言,以免引人生出過多憐憫之情。


    “如今我尚居急診科主任之位,對你亦負有栽培之責。”


    徐策接著道:“今日之事你也已盡覽,陳勇與我之爭鬥已分高下,不出多久,我或將晉升副院長之職。”


    “屆時我一旦離去,科室主任之職,非我不願交予於你,隻可惜依依在科室服務多年,對各項事務更為熟稔,由她主管科室日常工作,便能讓你專心施術,無需憂慮科室瑣事。”


    “即便我退出急診科,將來亦會對你多方眷顧,你無需再顧慮其他瑣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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