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開始……”我道,“現在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了?”他問。


    “哪裏都不一樣了……”我聲音越來越小,“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談戀愛……就應該……這樣……”


    他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我。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視線和他幽沉的目光對上,立刻下意識地避開。


    窗簾還沒有拉開,室內光線晦暗模糊,但男人的眼睛格外明亮。


    晨光似乎穿透了他的瞳孔,聚焦在我的臉頰上。


    有種要被灼燒的痛感,就連指端末梢,都忍不住顫動。


    他好像可以看穿我。


    但我沒有說謊。


    我隻是很害怕,因為真的很疼。


    “我……我還要上學……”我說,“我隻跟老師,請了一周的假,現在已經……已經第九天了……”


    “所以呢?”他看著我。


    我終於有勇氣,直視他的眼睛了:“我……我體諒你,你是不是……也應該……照顧我?”


    “如果你真的很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想被學校……處分……”


    他眼睛太深了,離我又很近。


    我覺得自己快要被吸進去了。


    大腦一片空白。


    “……我可以……用嘴。”我說。


    霍騫遠:“……”


    驀地,他笑了。


    我,臉紅到爆:“我……我認真的,我……”


    他笑到停不下來,肩膀都抖了。


    我:“我……我昨晚也是這樣想的,是你自己要去洗澡的……”


    “你為什麽一直笑啊?”我有點慌了,“我……我有說錯嗎?”


    “你不要笑啦……”我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戳到了霍騫遠的笑點,明明我是很鄭重地在和他討論這個事情,他怎麽能笑得這麽誇張。


    笑到直接脫力,整個人仰躺在我身邊,一手扣在我指間,一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像是極力壓製著什麽,他手指不斷用力,感覺要把我的骨頭折斷似的。


    我幾次想掙開,都被他按住了。


    終於,他不笑了,遮在眼睛上的手抬起,重重垂落到床上。


    然後,他翻身壓住了我。


    視線對上他的雙眸,瞬間,我被他眼裏的欲望嚇到了。


    他想要我。


    純粹而直白,簡單而粗暴。


    赤裸裸地寫在他的眼睛裏,像瘋狂攪動的漩渦,逐漸剝離理智的野獸。


    我下意識想逃,但立刻就被他按住了。


    “……想上你。”他聲音壓抑著情欲,嘶啞低沉。


    我被他扣住雙手,他的手指骨節,冰涼有力,仿佛要嵌入我的皮膚裏。


    “讓你一輩子……都隻能躺在我床上……”他說,死死盯著我,“隻要我迴家,就上你……不停地上你,把你按在我身下,一遍遍……操……”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


    這家夥是什麽品種的變態嗎?


    試圖掙紮,但奈何力量有限。


    他輕易地,就桎梏住了我,一手抓住我的雙腕,扣過我頭頂,讓我根本無法動彈。


    另一隻手開始向下,挑開我的衣衫。


    “……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人呢?”他手指滑過我的皮膚,在我的體內激起陣陣戰栗。


    我被迫仰躺在床上,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接受著他目光的侵犯。


    他的眼睛好深,好熾熱,像是要把我寸寸縷縷,灼燒殆盡一般。


    夾雜著欲望的嗓音,纏繞在我的唿吸裏,附著在我耳邊。


    “漂亮也就算了,還傻得讓人不忍心下手……”他說,“你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我……我……”我都想哭了。


    大腦昏沉沉一片,隻記得他在吻我,不停地吻我。


    手指撫摸著我的身體,克製而又用力,像是要把我揉碎,揉進他的血骨裏一樣。


    “被人欺負過嗎?”他問我。


    我意識已經模糊了。


    男人的輪廓,在我的視線中,渙散成美麗的虛影。


    透過光,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少年的影子。


    “有……有吧……”我說,“被霸淩過……”


    “上學的時候嗎?”


    “嗯……”思緒好像浮在空氣裏,飄向遠方,“沒有人喜歡我……所有人都討厭我……”


    撫摸我大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在等我說下去。


    我聲音喃喃,繼續道:“可能我真的很傻吧……所以人緣才那麽差……”


    我知道他在看我,但我沒有看他,隻是把頭,埋在枕頭裏。


    “爹不親……娘不愛……”我說,“還不懂得珍惜。”


    “別哭……”他低頭,吻我的眼睛,“都過去了。”


    “嗯。”我並沒有很悲傷。


    在霍騫遠吻我的時候,我還會微弱地迴應他。


    他把舌尖,探進我的嘴裏,我也試探著,舔了舔他的雙唇。


    明顯察覺到他頓了一下:“你在做什麽?”


    我朝他笑笑:“勾引你啊。”


    “你別後悔。”他說,隨即更猛烈地將我含住。


    像是終於繃到極限的琴弦,發出斷裂前嗡鳴的顫音。


    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隻能斷續道:“要……要試試嗎?”


    “什麽?”他問我。


    “嘴巴……”我說,“我……我學會了……”


    他低笑,像是從胸腔裏發出的,沉沉的笑聲:“……你可真是個寶貝。”


    我羞恥到不敢看他:“不是你教我的嗎?”


    “對……”他說著,大手扣住我的後腦,強迫我揚起臉頰。


    “是我教你的……”他唿吸逐漸深重,“乖孩子……你真的……太可愛了……”


    我仿佛被溺在水裏,鹹濕的海水,淹沒我的鼻息。


    我應該掙紮的,應該求救。


    可我硬生生的,讓自己沉到了海底。


    隻因為,我覺得。


    我要愛上他。


    我是愛他的。


    愛就要付出,不是嗎?


    他好像也很愛我,連插入我發間,雙手的力道,都是溫柔的。


    “以後,有我疼你……”他說,“我會比任何人……都要愛你……”


    ……


    在我傷好之前,霍騫遠都沒有再碰過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技術太爛了,額外服務都沒有過。


    但他依舊每天迴來,甚至迴來的時間還越來越早了。


    以前,他還會偶爾一兩天不著家,即使迴來,也都是晚上十點鍾左右了。


    可是現在,他迴家的時間,提前到了六點。


    甚至有一天,我午睡剛醒,就看到他站在床邊,目光沉沉地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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