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姻迴到家裏後,見到了迴來的柳夫人,柳夫人見她麵色不甚多好忙開口問道:“怎麽了?”


    柳姻隻得將事情說了一遍,柳夫人臉色頓時一變,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擔憂成真了。


    “這……”柳夫人眉頭緊皺,心裏不住的盤算著。


    “母親不必擔心,不行大不了就跟著去一趟。”柳姻擔憂她太過煩心,忙說勸道。


    柳夫人想了想,便將自己在張家所談的事情說了一遍,她這一說柳姻反而想起了袁明佑和他身後的勢力。


    “母親,放心吧,我有數的。”柳姻想了想,又提出了要去休息,柳夫人也沒再說什麽隻得讓她去了。


    柳姻迴到房間拿出那枚令牌,想了想,寫下一封信,又找來梅無,將令牌交給她:“你拿著令牌去歸寧鏢行將信交給那裏叫左明遠的。”


    梅無也沒多問,點頭應下,將令牌和信藏好後就趕緊出門了。


    等到了晚上,柳姻房間的窗戶突然被石子敲了下。


    柳姻披著外衣將窗戶打開,果然袁明佑已經在外麵待著了。


    “我要進京,但是我擔心皇帝認出我來,有什麽法子嗎?”柳姻也沒多客氣,直接說了出來。


    袁明佑似乎早有準備般說道:“您放心,我這邊會安排好。”


    見他似乎毫不意外的模樣,柳姻心中突然起了猜測,她對袁明佑客氣的說道:“行,那就麻煩你們了,另外還請你們派個人護送我一路,梅無能力有些不足。”


    “當然,沒問題,您放心。”聽到這話袁明佑不禁露出喜意,他知道這代表柳姻終於願意接受他們了。


    兩人又對安排仔細溝通了一番,袁明佑才轉身告辭,趁著他馬上走的時候,柳姻突然開口:“為什麽你們讓我進京?”


    聽她這樣說,袁明佑頓在那裏,等了許久他才僵硬的轉過頭來:“主子說什麽……?”


    柳姻也沒想和他繼續演戲,歎了口氣直接說道:“你演戲的能力真的很差。”


    袁明佑僵在那裏,臉上不由升起一絲尷尬:“我……我……”


    “不能說,還是不想說?”柳姻挑了挑眉繼續追問。


    “對不起小主子,但是此事等你到了京城就知道了。”袁明佑本想直說,可想到師傅的吩咐,隻得委婉勸道。


    “行吧,我知道了,你迴去吧。”見此柳姻隻得擺手讓對方離開。


    等對方離開後,她才帶著滿心的猜疑,躺在床上。


    直到第二天,一早,柳夫人看著她數次欲言又止,柳姻想到自己的決定說道:“母親,我決定進京。”


    “什麽!”柳夫人極為震驚,隨後便擔憂說道,“劍娘,你不能迴京。”


    “為什麽?”柳姻有些奇怪柳夫人的態度,她有些不明白柳夫人為何那麽反對自己進京。


    柳夫人被問的啞口無言,猶豫再三後她才說道:“劍娘,你不用管其他,你若是進京,若是進宮,到時你所追求的都會成為雲煙,再也看不到了。”


    柳姻不知道她有什麽顧忌的,但對方既然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再追問,但是對於柳夫人的擔憂,還是解釋道:“您放心,我不過是一路幫忙教導而已。”


    柳姻猶豫了下,還是將皇帝下旨讓自己進宮演出的事情隱瞞下來。


    柳夫人也沒再說什麽,隻是滿心的擔憂深埋心底。


    而柳姻去上課時便和李林豐說起了自己的決定,對方自然高興的應下,順便約定了七日後出發。


    時間飛逝,七日很快就到了。


    這日柳姻收攏起自己的行李,又帶上了樂器,才帶著梅無還有歸寧鏢行送來的另一個女武者劉雪梅。


    “母親,那我就走了。”柳姻來到柳夫人身前,安撫著擔憂的柳夫人,才提出離開。


    柳夫人知道自己攔不了,隻得點了點頭。


    柳姻又拿過一個匣子遞給她:“這是我寫的書稿,如今還剩下一冊的故事,等我從京裏迴來就給姨母送去。”


    “好。”柳夫人抱起匣子,使勁兒點了點頭。


    直到柳姻坐的馬車走了許久,她才擦著淚迴到家裏。


    自打來到這個時代,柳姻從未出過淮城,一則是她確實很忙,從最初忙著換身份,到後來忙著寫作比賽二則是她的身份確實不甚自由。


    如今可算是見識到了古代的郊外,一時間她興趣盎然。


    路邊上的茶攤,行走的路人,原始的村莊,走街串巷的貨郎,每一個都足以讓她驚喜,更不用說那更原始古樸的自然美景。


    隻是再美的景色看了一天也讓人深覺疲憊,更別說這個時代實際上大部分的屋子衣服都是灰撲撲的,也是相似的,更讓她深覺無聊。


    走了差不多一個白天的時間,他們才停在一個驛站前。


    “柳大家,咱們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吧。”李林豐早已叮囑過福安,分了一個丫鬟到柳姻眼前伺候,此時這丫鬟就搬了馬凳,攙著柳姻下車。


    柳姻坐了一天馬車,早已累的腰酸背痛,下車後不免就活動了筋骨,等緩過來後才跟著人進了驛站,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動作落在他人眼中。


    “那些人是幹嘛的?”樓上的男子問著自己的下人。


    “好像是李林豐?”他的下人看了下下麵的人,直到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臉,“那個人是他的狗腿子,福安。”


    “李林豐?他來這裏幹嘛?”男子皺了皺眉,隻是不等對方迴答,便想起京裏給他的信,皺著眉說道,“不過一個佞臣,忒信任了。”


    “公子。”下人忙攔住他的話,又四處看了看才勸道,“公子,老爺吩咐過,咱們不能多事。”


    男人聽後,隻得收迴打量的眼神,沉默的坐迴到桌子前。


    這邊的李林豐一行人絲毫不知道二樓有個認識的自己的人,福安和驛站官吏溝通過後,定下了房間,便邀請一行人上樓休息。


    等休息過後,柳姻才換了身衣裳下樓吃飯。


    隻是還不等她坐在座位前,一個痛苦呻吟聲在旁側響起。


    她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簡單棉布衣衫的懷孕婦人,被幾個衣衫精致的丫鬟按在角落裏,似乎逼著她吃飯,而那婦人正捂著肚子呻吟,似乎還在不住解釋什麽,隻是那丫鬟絲毫不理會她。


    “你們沒看到她很難過嗎?”柳姻皺了皺眉,上前問道。


    “你……”其中一個俏麗的丫鬟正要叉腰怒斥,卻見是剛剛官吏恭敬相待的一行人中的女眷,便放下了手,輕咳幾聲才說道,“迴這位姑娘,咱家姨娘就是這麽個毛病,非要人逼著才吃東西,我們也心疼呢,可為了少爺好,也隻得逼她吃些東西了。”


    “你……”柳姻隻覺得對方把自己當做傻子了,正要開口辯駁,就被劉雪梅拉了拉衣角勸住。


    等她被劉雪梅拉到自己吃飯的桌前,對方才看著她一臉疑惑,深歎了口氣解釋道:“姑娘,這是典妻,咱們可管不了……”


    “典妻……”柳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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