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乾順所預料的那樣,此時宋朝使團一行幾十騎已經急匆匆地離開了宥州。


    然而,就在宋人出城的同時,一個人來到了晉王府。


    李察哥抬頭一看,大吃一驚。


    “你怎麽沒有離開宥州?”


    此時已到了七月份,宋朝的河東、河北之地正在緊張地備戰。


    金人入冬就要南下的事情,已然全民皆知。


    畢竟金人的優勢之一就是不怕冬季的寒冷,宋軍的戰力在冬季最少減少三成。


    而且,第二次金軍圍城時,金人除了帶走了百無一用的宋朝皇族,並沒有搶到多少錢財,並且還在趙元的手上吃了很大的虧。


    趙元已經發布了殺金令,現在傳令兵已經將這條命令傳遍了大江南北。


    大宋的百姓紛紛拍手稱快,堅決支持趙元的決定。


    殺金令共分為三條:第一,“內外六夷,敢稱兵器者斬之。”


    無論是統治境內還是境外,隻要看見有金人拿著兵器,一律斬殺。


    第二,“與官同心者留,不同心者聽任各自離開。” 跟官府有著相同心思的人留下,不同心思的人任由其離開。


    第三,“若有宋人斬殺金人,可以憑此金人的項上人頭獲得獎賞。”


    朝廷之上,所有的官員雖然在底下議論紛紛,但是現在趙元勢大,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的聲音。


    東西沿線的州府都收到了殺金令,此令一出,便是與金人不死不休,死磕到底了。


    眾多州府官員一看官家抗金如此堅決,全都開始積極備戰。


    不備戰不行啊,原來的時候朝廷想著和談,他們還可有理由不抵抗。


    現在官家態度鮮明的要抗金,現在再不備戰,恐怕金人還沒來,趙元就要提前要了他們的命。


    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宋欽宗那個不殺大臣的時代了。


    整個大宋像是被激活的戰爭機器,開始運轉起來。


    目前陝西諸路由張浚負責,中路防線由宗澤負責,西路戰線由姚友仲負責。


    但是趙元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錢。


    防禦需要錢,招募兵源也需要錢,結果現在國庫比趙元的臉還幹淨。


    畢竟還有一個係統任務,還需要一千萬貫才能解鎖。


    在兩年前,大宋的財政收入有 6000 萬貫,但是財政支出卻達到了驚人的 5000 萬貫。


    既然趙構迴來了,有些事還是讓他來做比較好,畢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文德殿。


    “陛下,不知道叫微臣來有何事吩咐?” 趙構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道。


    “九哥,你看看這些貪官的家產。”


    趙元故作氣憤地拿起劉義、郞誌學等人的賬目,讓王總官遞給趙構。


    趙構接過來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的趙構,才當上王爺不長時間,何況母親出身卑微,沒有什麽家產。


    看到這些官員的家產後,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你們竟然比我這個皇子過得還好。


    最起碼老子還被金人追過,也為大宋出過力,你們這些蛀蟲就知道躲在城裏,過著如此奢侈的生活。


    “你看看,這些官員的生意有多大。”


    “怪不得這些人看到金人就想投降,誰有這麽多錢,誰還想去打金人。” 趙元歎了口氣說道。


    “真是太過放肆了,這到底是誰家的天下!” 趙構怒吼道。


    “九哥,你說朕該怎麽做?”


    “自然是嚴懲不貸,絕不姑息,應該讓他們知道這是我們趙家的天下。” 趙構心裏已經嚴重不平衡了,幸虧官家把自己救了迴來,不然還不知道他們竟然過得比自己還好。


    “九哥,這幾個官員的審理交給你,讓他們好好知道這大宋到底是誰說的算。”


    “陛下,放心吧!”


    趙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雖然自己很有可能將那些文官都得罪死,但是現在趙構覺得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很快,他就帶著高俅來到劉義的家中。


    皇城司的親事官衝了進去,很快裏麵傳來了慘叫聲和求饒聲。


    劉義府中的家丁和侍女已經全部被扣在一旁。


    此時,劉義也被從大牢裏拎了出來,在他的指引下,藏在隱秘處的財物全部被找出。


    什麽古董字畫、奇珍異寶,全部都被搜查了出來。


    很快,趙構又帶著人抄了 5 個官員的家產,到了最後他都有點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所有的金銀珠寶、古董文玩變賣後,一共得款 600 萬貫。


    趙元看到這次抄家的收獲後,頓時驚呆了。


    600 萬貫?京師禁軍已發放了三個月的俸祿,六甲軍、萬勝軍、白挺兵的情況還好一些,能夠定時發放俸祿。


    而西軍和廂軍最起碼要補發三個月的俸祿。


    最慘的當屬河北、河東軍,恐怕已有一年未發俸祿了。


    如此算下來,最起碼要發放 300 萬貫。若是這筆錢能發放下去,宗澤、張浚、姚友仲他們整頓防線的速度也會加快吧。


    此時,天色已黑,但趙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東京城的一處宅院。中路轉運司主簿萬瀚文和另一位主簿倪羽豐正在商議著事情。


    “聽說最近劉義和郞誌學已經被抓了?”


    “我托熟人打探過了,他們是因為走私軍火,並非倒賣糧食被抓。”


    “在下算了一筆賬,朝廷設立中路防線,若駐兵十萬,加上雜役和損耗,一年最起碼要消耗 400 萬石糧食。”


    “如果我們能掌控 100 萬石,最起碼能賺到 100 萬貫。”


    萬瀚文有些心動,但又擔憂地說道。


    “現在這麽多官員被抓,現在……”


    “你怕什麽,不是還有李侍郎在嘛。”


    “對對,是在下太過多慮了。”


    兩人正在共謀發財大計,相談甚歡之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鬧聲。萬瀚文立即緊張地站了起來,焦慮地看著外麵。


    “萬大人不必擔心,我出去看看。”


    “那外麵是因何事如此吵鬧?”


    “肯定是下人們因為瑣事爭吵,我出去瞧一下。” 倪羽豐出去大聲怒吼道。


    “為何爭吵?”


    “大人,外麵有人找你,我說你不在,他們還打人。” 管家跑過來解釋道。剛才倪羽豐已經叮囑管家,要是有人找,就說自己不在,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跑到府中鬧事。


    “找我?還打人?我倒要看看是誰,敢來我這裏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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