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突然看到了戶部尚書錢蓋也在場,頓時閉口不言。


    錢蓋內心一陣腹議,怎麽搞的自己跟個外人似的,我也是來表忠心的,你還是用的我的詞。


    “但說無妨。”


    趙元瞅了一眼錢蓋,淡淡的說道,用人之道,無非就是先看人再看事,既然錢蓋已經獻上投名狀。


    他用誰不是用,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錢蓋的言論很快就會傳到那些文官耳朵裏。


    以後他隻能跟高俅一樣抱緊自己的大腿了。


    高俅略微遲疑了片刻,跟錢蓋對視一眼。


    錢蓋笑眯眯的看著他,仿佛在說老子已經投誠了,現在是自己人。


    高俅對著錢蓋拱拱手,表達了一下歉意,急忙說道。


    “太府寺主簿郎誌學交代,朝中部分大臣與金人勾結,正在密謀今年冬天另立新帝。”


    錢蓋頓時大吃一驚,一臉驚恐的看著趙元,他沒有想到這些文官竟然已經瘋狂到如此地步。


    這是要推翻趙氏皇族,改朝換代了。


    趙元站了起來,晃了晃有點酸的脖子,最近長期久坐,頸椎有點不舒服,果然這個位置不是這麽好坐的。


    “哪些官員涉及?”


    “郎誌學隻知道有中書侍郎唐恪,吏部尚書莫儔。”


    趙元坐迴龍椅上,用手敲打著桌子,看來那些江南士族想要把自己送出去。


    現在金人采取的戰略就是君是君,臣是臣的分化戰略,從秦檜被俘就看的出來。


    在金人北歸的路上,俘虜都備受折磨,燕王趙俁因為絕食而死,金人直接將他的屍首放在馬槽中收殮。


    宋徽宗口渴也隻能摘


    除此以外,金人對這些宗室拳打腳踢,稍有不順心就拿著鞭子抽了過來。


    女性更不用說,金國將領看趙佶的愛妃王婉容長得漂亮,不由分說弄到自己馬上,裹挾著就上路了。


    欽宗的女人朱皇後,半道休息的時候,竟然也被一個咕嚕嘟的金國老頭淩虐。


    這還不算,到了金國都城,金人讓朱皇後赤著上身遊街示眾,還強迫她跟金國的官員們一起洗澡,朱皇後不堪受辱,投水自殺。


    這個時候,大宋的“忠臣”秦檜在做什麽呢?


    他已經成了金人貴族中的座上客了。


    在金人迴程前,完顏宗翰將秦檜推薦給了金太宗,金太宗將秦檜賜給金國元帥左監軍完顏昌當參謀。


    就連金太宗的四太子完顏兀術都專門宴請秦檜吃酒席。


    在曆史上,經過了金人的各種考驗,秦檜甚至迴到南宋當了宰相,你說奇葩不奇葩?


    至於這些武將,隻要抗金,哪個不是金人除之而後快,反正就是一個輿論導向,抗金者死。


    所以說現在大宋朝的文官想把趙元送出去一點都不稀奇。


    “陛下,我們要不要提前行動?”


    錢蓋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一下,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陛下,我認為錢大人說的很對,我們直接動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高俅也在旁邊附和道,沒有辦法如果趙元倒了,他肯定是第一個陪葬的大臣。


    “不著急,我們還有一個冤大頭呢。”


    趙元看向大殿外的北方。


    “冤大頭?”


    高俅與錢蓋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眼,誰啊?


    在距離邊境五十裏處,有兩隊騎兵在相互廝殺,鮮血四濺,喊殺聲震天。


    很快,一方就敗下陣來,隻剩下十多騎,其中馬上還有一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人質。


    這就是要挾持康王投敵的範訥等人,他們被劉林率領的白挺騎兵圍堵在這裏。


    “範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金人已經被我們斬殺,你還是放了康王,我們饒你不死。”


    劉林冷冰冰的看著範訥。


    範訥現在已經下馬,把康王擋在自己的身前,手中拿著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身邊還有八九個親兵,麵色蒼白的圍在他的身邊。


    “這位將軍,還請放在下一馬,範某必定感激不盡,他日必有厚報。”


    範訥緊緊握著手裏的刀,緊張的看著圍在他們周圍白挺兵。


    “範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隻要康王,至於你,兄弟們能有什麽好處?”


    劉林笑嘻嘻的看著他。


    “將軍,現在範某出來的匆忙,隻有少許金子幾塊,如果不嫌棄,在下可以全給將軍。”


    說著,他便讓親兵將他戰馬上的包袱,丟到白挺兵的麵前。


    包裹哐啷一聲砸在地上,露出了十幾塊黃燦燦的金子。


    白挺兵的視線還是死死的盯著範訥,沒有一人去看金子。


    “沒想到,範大人這麽小氣,這點東西可不夠買你的命。”


    劉林不屑的上下打量著範訥,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還有個秘密,隻要將軍願意放過我,我願告訴將軍。”


    “說!”


    “趙氏皇族,已經要完了,將軍可以擇良木而息。”


    “哦,範大人何出此言!”


    “將軍,本人乃江南士族出身,當今聖上得罪了整個士族,你認為還能做的長久嗎?”


    劉林又看了範訥一眼,心中頓時一緊,難道說那些士族要造反。


    “範大人,你留下康王可以走了。”


    劉林揮了揮手,示意士兵讓出道路。


    “將軍,這康王還要再陪在下一程,到了邊境,本人自會放人。


    “好!”


    劉林沒有猶豫,隻是讓士兵撿起金子,冷冰冰的看著範訥。


    範訥小心翼翼的押著康王緩緩向前走著。


    看著走出白挺兵的包圍圈,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突然,脖子上感到一絲涼意,他連忙用手捂住脖子。


    鮮血止不住的噴濺出來,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倒在地上。


    一個親兵拽著康王,大步向白挺兵的方向跑去。


    範訥親兵震驚的看著一幕,他們完全處於懵圈狀態,正待去追時,白挺兵已經到了眼前。


    一頓砍瓜切菜般的攻擊後,範訥的親兵們,全部倒在地上。


    此時,康王嘴上的布條被白挺兵拿下來,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圍在身旁的士兵。


    劉林下馬拿著大刀向他走了過來。


    “你要幹什麽?我要見齊王!”


    “陛下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劉林的大刀向趙構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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