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廂公所(宋朝派出所)的巡鋪士兵出現在包廂之中,由一名廂巡檢帶隊。


    “何人在此擾亂治安,給我拿下。”


    廂巡檢氣勢洶洶的衝著屋裏的眾人說道。


    酒樓的老板看到幾位大人到來,本來在包廂外麵候著。


    結果聽到包廂內一片哀求聲,忍耐不住,跑到街上攔下正在巡邏的士兵。


    這時,已經閉上雙眼的歌姬,頓時滿懷希望的看著衝進來的士兵。


    得救了,終於不用受這個金人的侮辱了。


    “你是誰?滾出去!”


    金使蔑視的看著衝進來的巡檢,依然抱著歌姬不肯鬆手。


    聽著金使那蹩腳的話語,廂巡檢一下就認出了說話人的身份。


    “金人?”


    廂巡檢大吃一驚,怎麽會有金人在東京城內,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


    吏部、禮部的劉大人和張大人也在這裏,慌忙行禮。


    “劉大人,這是怎麽迴事啊?”


    “李巡檢,我們這是閑暇之餘,好友舉杯言歡,無其他事。”


    廂巡檢滿眼疑慮的打量著眾人,歌姬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他。


    “劉大人,這裏確實沒有什麽事?”


    廂巡檢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遍,又瞅了瞅在金人懷裏近乎裸露的歌姬。


    沒辦法,他是個武官,文官見到武官大一級。


    再說人家本來也比他大好幾級。


    “怎麽李巡檢是不放心,覺得我們會行雞鳴狗盜之事?”


    “不敢,不敢!”


    廂巡檢無奈的揮了揮手,退出了房間,幾個官員還貼心的走過去將門關上。


    “我們接著奏樂,接著舞。”


    金使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歌姬頓時眼中一片死氣,罷了。


    曆史上靖康之恥是男人的無能和恥辱,沒有風骨的年代,男人無能女人遭殃。


    宋朝的男人沒有骨氣,有詩可以形容: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國家男人沒有了骨氣,選擇將女人送給別人,那麽女人又何談骨氣,不過是過一日算一日苟且偷生罷了,當然其中也不乏貞潔烈女不願偷竊偷生。


    正在幾個官員阿諛奉承金人之時,包廂的大門又被人一腳踹開了。


    老板也是一臉的無語,你們來就來吧,老是踹門幹什麽玩意,修門不花錢啊!


    “不是讓你們滾蛋了,怎麽又迴來了?”


    劉大人轉過頭看著衝進來的士兵。


    歌姬已經麵無表情的閉著眼,今天誰來也救不了自己了。


    “拿下!”


    歌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睜開雙眼,隻見一個禁軍軍官冷酷的站在那裏。


    “大膽,我看你們誰敢動我乃吏部官員,你們這些武人有什麽資格碰我們。”


    幾個官員威風凜凜站起身來,這些小小的武官,還想抓自己。


    “好大的威風!”


    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悠悠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齊王!”


    幾個官員看到他以後,臉色大變,蒼白如紙,渾身顫抖不已。


    齊王一臉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宋朝的軟骨病,看來不是自己一朝一夕能夠治好的。


    金使一聽齊王連忙把手放開,慌忙站了起來,他不蠢,齊王這種殺神,還是盡量不要招惹。


    前三個金使,一死兩重傷,就是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


    歌姬一臉的激動,齊王現在是東京百姓的偶像啊,無論販夫走卒,尋常百姓現在一聽齊王都是敬佩不已。


    她慌忙跑到齊王的後麵,眼前的身影給了她無比的安全感。


    “王爺,我們就是喝點酒。”


    劉大人慌忙上前一步,行禮道。


    “去叫高俅。”


    趙元並沒有搭理他,對著身邊的荊超說道。


    幾個官員一聽高俅的名字,頓時呆立在那裏,現在誰不知道高俅,高抄家的美名。


    砍頭,抄家這一套流程,被他玩的滾瓜爛熟。


    “殿下,這個金人怎麽辦?”


    “先關起來,讓他清醒清醒。”


    趙元看了一眼,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的金使。


    “王爺,饒命啊。。。。”


    幾個官員哭天喊地的跪在地上。


    第二天,垂拱殿上。


    “齊王駕到!”


    “恭迎齊王。”


    司禮太監站在殿內高唿。


    文武百官分列兩旁,按照官職高低依次排列,一起向齊王行禮,恭迎齊王的到來。


    昨天晚上,司禮太監忙活一夜,已經將龍椅等皇家用品全部抬走,按照禮製更換成齊王專用。


    現在齊王在東京城就是大爺,一群人還要靠著這個大爺活命呢。


    至於宋欽宗怎麽考慮,你都南逃了,還考慮什麽!


    一件看起來很不靠譜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大臣反對,就這麽輕飄飄的辦成了。


    趙元抬眼望去,大殿之上金碧輝煌,山牆上雕龍畫鳳。


    四周的殿柱雕刻精美,鋥亮的青石台階。


    朝陽灑在殿內,寶紅丹墨、祥雲玉碧的繡帷映襯著宮殿內的莊嚴。


    趙元緩緩的走上王座,坐了下來。


    別的不說,視野是真的好。


    齊王坐好以後,才宣金使進入。


    “宣金朝使臣進殿。”


    隨著司禮太監的高唿聲,兩個金使趾高氣昂的闊步而入。


    趙元看著他倆六親不認的步伐,覺得他們不是來和談的,像是來宣戰的。


    看到金使這副模樣,不少主戰派的人都恨的牙癢癢。


    “殿下,幾日不見,你的風采依舊啊。”


    金使看著坐在上麵的趙元,滿麵笑容的看著他。


    這笑容裏充滿了諷刺,拽什麽拽,這離你拿著刀要自刎才幾天。


    “大膽!”


    高俅怒喝道:“金朝使者,看到齊王為何不行禮?”


    主辱臣死,竟然在這裏笑話齊王前幾日前往金營和談的事情。


    他跟趙元一起去的,看到金使現在還這麽囂張,如何不怒。


    “行禮?”


    金使哈哈一笑,滿臉輕視的說道。


    “一群敗軍之將,我何須行禮?”


    聽著金使的話,眾臣勃然大怒。


    “放肆。”


    朝堂之上,竟然將大宋的遮羞布,公然掀開,我們不要麵子的嗎?


    張叔夜猛然站出來,厲聲說道。


    “爾等竟然如此傲慢,金使別忘了,是你們主動向我們要求和談的。”


    “主動和談?”


    金使傲慢的看著他。


    “這位將軍你恐怕是沒有搞清楚,我們15萬大軍已經駐紮城外,不日即可破城,是我們給宋朝機會,而不是你們!”


    金使的話再次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你這老說實話,我們還怎麽談,一點體麵都不給嗎?


    “金使太無禮了!”


    “一群蠻夷,毫無禮數!”


    “殿下,臣懇求驅逐金使!”


    不少主戰派都怒視著金使,不少投降派也站了出來。


    投降派也並非全部都是賣國賊,隻不過有人認為現在真的沒有辦法與金軍打。


    先遷都,發育一段時間然後再翻臉。


    現在涉及國體和齊王的顏麵,他們也是義憤填膺。


    “驅逐?先把扣押我們的金使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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