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溫和道:“王建華,你別怕,我是警察。”


    聽到警察兩個字,蜜蜜,也就是王建華忽然退後兩步,仰麵摔倒在地,她顧不得疼,爬起來,對著高洋就開始磕頭:‘饒了我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什麽都沒說。’


    高洋起身扶起王建華,悠悠道:“我不是壞人,你看著我的眼睛。”


    王建華抬頭,看著高洋的目光,好像看到了希望之光似的,隨後才平靜下來。


    “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之前有黑警威脅過你,但他們很快都要完蛋了。所以,誰是孩子的父親?”高洋單刀直入,“我知道你害怕,但信我,我會為你和同學,討迴公道。”


    王建華還在猶豫:“你說的,我聽不懂。”


    高洋歎息一聲,“是嗎?你認識周傑嗎?15年前,他在平安寄宿學校教授語文、政治。”


    王建華聞言喃喃道:“他,是我班主任。”


    高洋眯著眼睛:“他怎麽死的?”


    王建華搖搖頭:“我……不知道。”


    高洋歎息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我知道你很害怕,我的本意也不想逼你。”


    王建華任憑眼淚往下流也不擦,苦笑:“你管不了的,我認命了,我不想說,他們都是大人物,誰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高洋笑道:“大不了是省長,我還管得了。”


    王建華一愣:“你到底是誰?”


    高洋說:“我是警察部派下來的,叫高洋,這一次,大領導也知道了案情,凡是涉案的,絕對跑不了。”


    王建華嘀咕了一句“你是高洋”,然後忽然哭了,“高洋?就是龍江省那個高洋?我在新聞上看過你。青天呀,你到餘杭了!我都說,15年前,我還在上學,被一個叫張海誌的混混騙到了錢塘縣賓館,被幾個男人給糟蹋了……後來,我懷孕了,退學了。周老師發現後,就去跟蹤那些人,後來,他就死了。”


    高洋記下來張海誌的名字,隨後問:“讓你懷孕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王建華狠狠咬著牙齒,“最開始是不知道,後來我在電視上見過他——我不敢說,我現在隻想讓兒子好好長大,他就要中考了,學習成績很好。”


    高洋凝重的點點頭,“我理解,但我也知道,涉案的不僅你一個人,受害的除了周傑老師,還有很多警察。更何況,如果那個男人對你哪怕還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你也不至於出台養活孩子吧。”


    王建華低聲說了句“我知道”,繼續道,“他是大人物,我……對了,本來周老師想報警,但被校長阻止了,她叫高景豔,現在是臨安市教育局局長。我想,她一定知道的比我更清楚。”


    高洋輕輕點頭,起身,“王建華,我得和你說明,如果你現在不說,被那些幕後黑手知道了,你和你兒子,恐怕都危險了。還有,周傑老師永遠都將帶著強奸犯的罪名死去,你知道嗎,周傑老師的父母在他死後,父親自殺,母親瘋了。”


    王建華聞言,陡然伸長了脖子,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了,終於,兩行濁淚緩緩留下,“周老師對我們很好的,他是名牌大學畢業生,本來沒必要……好,我說!那個人,就是聶繁海。”


    高洋:“省高檢院的院長,聶繁海嗎?”


    “就是他!”王建華咬著後槽牙,“他一共睡了我四次,都是張海誌讓我去的。我父母都在外打工,隻跟著爺爺生活,事後他給了我三十塊錢,讓我保密,張海誌說我即使報警也沒有用。本來我不信,可周傑老師報警了,結果你應該知道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報警真的解決不了所有問題——後來,周傑老師體內發現了別的同學的東西,就是周傑老師死去的現場的那個女生,是我們隔壁班的女生,叫梁慧潔的。我們都知道,周傑老師不會欺負梁慧潔,都是那些人,陷害周老師啊!”


    高洋不覺內心湧起一股火,聶繁海,這個畜生!


    張海誌、高景豔,案子終於有了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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