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啊,我沒放在心上,也不可能因此去殺周安吧。”聞過笑道。


    高洋嗯了一聲:“這件事,為什麽第一次找你問話時,不說出來。”


    聞過好像有點冤枉似得,“周安隻是單方麵打我,我甚至沒還手,他也被懲罰了,那以後我們就沒怎麽見過麵。直到他出事兒。”


    “他死亡時,你在哪裏?”高洋盯著聞過。


    聞過啊了一聲:“我都不知道他哪天哪個時間被殺的,高警官,你是不是剛畢業,經驗有點不足?”


    高洋啊了一聲,撓撓頭:‘實在抱歉,真被你說中了,我確實今年剛畢業。那個,周安死亡時間是11月8日的晚上九點到十點,你當時在哪裏?’


    聞過想了想,翻看了行程表,才說:“當夜我們在開學術研討會,現場有會議記錄和視頻。”


    “哦”高洋點點頭,歉然道:‘實在抱歉,這是我的手機,有情況和我聯係。’


    高洋暗道,聞過的表現,過於冷靜了。


    高洋剛要走,電話響了,一看居然是高頓,他走出辦公室接聽。


    高頓語氣急切:“高廳,兇手又作案了,這次是錢塘縣,手法一致!”


    “我立馬過去!”高洋說。


    走出江大,高洋開上高頓借給他的君越,直奔錢塘。


    兇手剛殺了周安,又這麽快作案,非常反常。


    之前的七起兇殺案,都是隔一段時間才發生!


    到了錢塘,已經是杭州灣邊兒上了,法醫程子山和痕檢科的人正在出現場,高洋在人群裏看到了高頓。


    高頓滿臉嚴肅,顯然案子給了他巨大的壓力。否則,他一個廳長,也不用非到現場來。


    這種案子,辦不好是要記過的。


    高洋亮出證件到了屍體前,一眼看去,屍體是個中年男子,屍體發現的早,還沒有膨脹。


    錢塘刑偵支隊的負責人和高洋敬禮,“高廳,我是錢塘局刑偵隊的兆易,我是您粉絲——今天是大潮,有遊客觀潮時發現的屍體,潮水將屍體卷過來,幾百人都看到了。”


    “死亡時間呢?”高洋轉向程子山。


    程子山抬頭,“不到兩個小時。”


    高洋輕輕點頭,這樣看,聞過的嫌疑,也徹底排除了。


    兩個小時前,高洋一直在關注聞過,即使他上課高洋也到教室門口看過,聞過沒有作案時間。


    高頓指著屍體的額頭:“這裏的小黑點,是石油痕跡殘留,他的口袋裏有印章。”


    高洋戴好手套,接過印章盒,裏麵做了防水處理,解開,赫然是一枚紅色的指紋。


    “朱紅雪的?”高洋問。


    高頓無奈點頭:“是,這枚指紋我都睡覺都能夢見!”


    高洋看向周圍的環境,忽然問:“這裏和朱紅雪屍體被發現的地方,好像是同一個地方!”


    高頓轉向兆易,後者忙道:“確實是,高廳記性真好!”


    高洋暗道不是我記性好,而是兇手是故意為之,擺明了就是告訴警方,朱紅雪的死大有內幕。


    “死者身份呢?”高洋問。


    兆易說:“還在核查。”


    高洋俯下身,看到那人虎口都是老繭,手上、拳頭上也是老傷,“應該是個職業殺手,附近肯定有他的包。”


    兆易一愣:“不會吧。”


    高頓卻喊道:“按高廳說的,去找。”


    很快,一個軍綠色帶著泥水的帆布包被找到了,裏麵發現了五四手槍、軍刀還有繩索等工具。


    而核實信息的刑警也匯報了信息,死者叫虎山,a級通緝犯,殺人犯。


    兆易看向高洋,“高廳,你怎麽知道他是通緝犯?”


    高洋搖搖頭:“我沒說是通緝犯,但肯定是個罪大惡極的人,法外執行!有一個法外執行。”


    高頓卻眯著眼睛,“高廳,你似乎查到了什麽?”


    高洋不置可否,看向去海灣,“我想,兇手的動機,就是讓我們查一查十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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