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珍珍死死盯著畫像,頭也不抬,語速很快,“這畫像,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平時高洋可能會胡編亂造,而這次高洋早有準備。


    他取出隨身攜帶的資料,打開又合上,“我還是直接跟你說結論吧——我研究了案子所有的細節,尤其是時間線,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你跟我說的第二起案子,以及水房遭遇兇手的細節,多虧了你,我發現當時有個人可能隨時出現在任何現場。”


    “就是黑越?”黃珍珍不可置信,可隨即她點點頭,“如果旁人和我這樣說,我會說他瘋了,可如果是你,那就真有可能!”


    黃珍珍露出急迫思考的神色,抓著頭發,嘴裏念念叨叨,好像是“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黃珍珍猛然抬起頭,喊道:“我想起來了,我臉上被摸了凝血後,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後背,個子很高,很瘦,但距離我已經有兩百米左右了,那天的霧比較濃,我隻能看到個背影。當時我想,不可能是這個人,因為他跑得太快了,一般人不可能這麽快。”


    “有沒有可能”,高洋插嘴:“就是這個人,在巷子口殺害你師父,因為速度太快,你來不及看到他。”


    黃珍珍點點頭:“有可能,我記得距離巷子口,有一棵大樹,隻是當時我覺得一般人怎麽可能在那麽短時間內,跑到樹後麵呢!”


    高洋知道,找對人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黑越在哪裏?


    問及黃珍珍,黃珍珍想了想說:“我還真沒注意,但我想,他一定還在同陵,我記得他後來出事了——等等,他應該坐過牢。”


    高洋笑了,坐過牢就有記錄,終於解決了,“黃局,多謝了,幫了大忙。”


    黃珍珍擺擺手,誠懇的搖著頭,“不,是你再次刷新了我對破案的認知,僅靠檔案就能推斷,太厲害了,我覺得,你以後肯定能進入部裏的刑偵局!”


    “借您吉言”,高洋輕笑,隨即起身就走,他要去發通緝令了!


    ……


    二十分鍾後,同陵市局。


    門口,張天方不停的踱著步。


    他穿著的皮鞋,在地上磕出來噠噠噠的聲音,就像是噠噠的馬蹄。


    “到底是誰啊?”張天方抓著頭發。


    他在調查工地農民工摔亡案,可一無所獲。


    他問了工地的所有人,包括文明村的村長李電影及其兒子李宏偉。


    這李電影和李宏偉都是二混子,他們發誓要為死去的村民報仇,可他們也說沒見過任何人到過工地。


    但李宏偉表示,高大強肯定參與其中。因為文明村的工程本來是市府批給強勝集團了,如果文明村自行開發,觸及了高大強的利益。


    至少說歸說,李電影父子毫無證據,基本等於在放屁。


    張天方本來想在高洋麵前露臉,畢竟這次高洋初來乍到,就被上級擺了一道,去調查所謂的懸案。


    這不欺負老實人嘛!


    高洋隻能照做,可把私下調查的重任,交給了他和馬維強,後者此刻正在試圖以打遊戲、洗腳的方式,和文明村的人打成一片。


    張天方感受到了責任重大,想到高洋之前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他發誓要不負“高洋”望,一鳴驚人,給高洋排憂解難。


    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是飛機場。


    他懊惱,自責,隨即是無奈,他做不到事情就是做不到啊。


    忽然,警務通上發了一條重大的通緝令!


    翻開,隻見上麵寫著,抓捕同陵大俠,黑越。


    黑越?


    張天方忽然想到了什麽,在之前高大強兒子被霸淩的案子,他就在工廠街的魚攤,看到過這個人!


    他記得,高大強好像叫這個人為“老黑”。


    此刻,華為手機發出了“懸溺”,這讓張天方一個激靈 ,果然是高洋打來了電話。


    “天方,立馬去工廠街,抓捕一個叫黑越的魚販子!”


    張天方激動的顫抖著手,“隊長,還得是你。我這就去工廠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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