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凡俗之人,為何摻雜於妖族之中?遇見本世子,竟不知拜謁?\"


    徐文淩的氣勢猶如鴻蒙初辟,對著林泊誠質問道。


    \"這位世子殿下,在下如今乃是尼羅真域東瀛島司的一員...\"


    林泊誠語氣平靜而堅定地迴應。


    \"狂悖之徒!你這修煉末流之輩,竟然背棄宗族血脈,若在金陵之地,吾必令你遭受道罰之苦!\"


    郭照安聞此言,麵色驟變,一步踏出,嚴厲地質問林泊誠。


    \"各位,在下身為通靈者,若將我除去,隻怕無人再替各位溝通仙凡兩界之事,此事宜記心頭,日後再說吧...\"


    林泊誠嘴角勾起一絲譏諷之意,令郭照安心中頗感不適。


    梵·德榮見到一群修真人士談論半晌,仍舊不明所以,急忙上前,口中吐出道道異域仙音。


    \"吾家船長大人言道,既知各位乃大明朝庭之貴胄,便不再為難,隻需交付些許庇護之物,所求不多,留下兩隻仙舟上的寶物,吾可保爾等周全...\"


    林泊誠神情漠然地將梵·德榮的話語翻譯給眾人。


    \"何其荒謬!爾等海外妖族,莫非誤服邪丹,膽敢癡心妄想,欲令吾等舍棄兩舟珍寶?\"


    麵龐如滿月的湯國安禮滿臉震驚,大聲疾唿著跳出人群。


    \"沒錯,是兩隻仙舟...裝載的靈獸...\"


    梵·德榮聽完林泊誠的翻譯,用生澀的修真通用語迴應。


    \"原來你會修真界的語言,何必先前故作懵懂?\"


    徐文淩聽聞梵·德榮說出修真通用語,不由得眉頭緊皺,神色冷峻地質問。


    梵·德榮對此毫不在意,冷笑道:\"爾等無知之輩!速速傳令船上弟子打出信號,否則我保證你們將成為海中妖鯊的美餐!\"


    說完,他隨手一揮,身邊的修士水手立刻包圍過來,手中泛著寒光的飛劍令人望而生畏。同時,周圍的火炮手也紛紛舉起了靈能火炮,指向徐文淩等人...


    \"想要動手不成?\"


    三位年輕勳爵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齊聲厲喝。


    \"哼!任何交易皆需以絕對實力為基礎,爾等尚不具備與我談判的資本!\"


    梵·德榮冷冷一笑,言辭犀利。


    \"簡直是荒野未化之族!\"


    \"我等已然給你們留有餘地!\"


    \"此般挑釁,分明是自尋死路!\"


    三位年輕勳爵怎堪如此羞辱,當下便勃然大怒!


    \"無需多言,動手!\"


    梵·德榮瞥向一旁的楊森,微微點頭示意。


    話音剛落,“鐺鐺鐺”一陣清脆聲響傳來,隻見幾道青色身影掠過,竟是徐文淩身後的幾位貼身侍衛出手了。


    梵·德榮和林泊誠隻覺眼前一花,頸間已各有一柄鋒銳的飛劍悄然架起。那些握持火炮的修士還未做出反應,便覺周身一寒,頭頂瞬間傾瀉下一股股冰冷的海水!


    轉眼間,身後竟湧現出一個個麵容猙獰的蓬萊海盜!


    \"爾等皆不得動彈!否則,你們的船長片刻之間便會喪命於此!\"


    一名身著隨從服飾的修士少年步入熙攘的人群之中,對著一群尼德蘭修行者高聲喝令。


    沒錯,那位少年便是陳銘!


    “速將我家公子之言傳譯!”


    金如鐵,手中握刀抵住林柏成咽喉,冰冷地命令著他。


    林柏成雙腿顫抖,唯有遵命而行。


    “爾等立刻棄械投降!”


    話音未落,範·德容便驚恐尖叫起來,因為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已然加重力度,肌膚被割破,血漿沿著脖頸汩汩流淌下來。


    範·德容深知,此刻刀尖之下之人絕非虛張聲勢。


    與此同時,“鹿特丹”號附近的“珍珠”號上傳來陣陣殺伐之聲,顯見那裏也遭受到了突襲。


    “吾再重複一遍,立即繳械投降!”


    陳銘目光如炬,嚴厲地朝目瞪口呆的尼德蘭修行者再度發出警告。


    一名執銳刀的尼德蘭弟子悍然不信邪,咬緊牙關,猝不及防地朝著陳銘疾撲而去。


    然而,他的速度相較於他人,卻又慢了一籌。


    瞬間,一道身影掠過,隻聽得刀光閃爍,“哢嚓”一聲脆響,那弟子持刀的手臂竟已齊根斷落!


    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那弟子疼痛難忍,在甲板上不住地翻滾哀嚎。


    此一幕慘烈情景嚇得那些尼德蘭修行者無不瞠目結舌,呆立原地。


    轉眼之間,一名肌肉賁張的火繩槍修士企圖憑借蠻力與身邊的刀客糾纏,卻剛剛轉身就被一根長矛透胸而過,當場癱軟倒地不起……


    “吾乃仁慈之爵,今日暫且不與爾等計較,若能棄械投降,可保爾等無恙……那位道友,速將此話傳達給這些外域修士!”


    目睹局麵已被掌控,徐文爵向前一步,對眾多尼德蘭修行者開口言道。


    隨著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響,“當啷”作響,不知是哪位首開其端,一柄重劍鏗鏘擲於甲板之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緊接著,彎刀、重劍、戰斧、火繩槍……各式兵刃紛至遝來,一一棄置甲板之上,不多時便堆積如山。


    不久之後,“鹿特丹”號上的尼德蘭修行者便悉數被解除武裝。


    遠處的“珍珠”號上已燃起熊熊大火和濃濃黑煙,喊殺聲連綿不斷,顯然戰鬥即將收尾……


    “將船上所有人拘禁帶走,留下我方弟子……”


    陳銘朝金如鐵、何如海下令道。


    “哈哈,這拖延戰術果真奏效,妙哉妙哉!還未等咱們動手,這群紅夷已然成了甕中之鱉!”


    徐文爵滿意的點了點頭,向四周弟子誇讚道。


    “看來我等兄弟所策劃之舉確實高明,也是公子你人緣極佳,換做旁人,我們未必肯這般相助呢!”


    湯國禮滿臉得意之色,調侃般對陳銘笑道。


    “三位爵爺費心了,請先入艙查驗一番,看看有何寶物,在下在此處理後續事宜便可。”


    陳銘麵露苦笑,迴應三位怪誕的爵爺。


    聞聽此言,三人應聲讚同,旋即一同湧入船艙之內。


    “唉,這三位的臉皮厚度怕是要比金陵城牆還要堅厚些,終究還是傻人有傻福呐!”


    趙德柱瞧著三人離去的身影,低聲對陳銘耳語道。


    陳銘淡然一笑:“那乃是金師兄、何師兄術法精湛,六師兄駕馭水域之道猶如神助,固然他們頗具福緣,卻又帶著幾分愚勇之氣,若非心誌堅定者,恐怕難以至此……”


    “公子您高瞻遠矚,洞察秋毫啊!”


    趙德柱立刻恭維道,話語中溢出對陳銘智謀的欽佩。


    ……


    是夜,在“破浪真靈”號的舵樓船艙內。


    “講清楚,爾等此行所為何事?觀爾等航線,似乎意在前往舟山之地,否則也不會與此處相遇。”


    陳銘端坐椅中,目光銳利地質問跪在麵前的範·德容。


    林柏成默然立在一旁,神情肅穆,何如海則保持著一貫的平靜淡漠。


    範·德容麵色黯淡,無奈地道出實情:“我們接到金陵某位權貴的密函,要求協助鏟除舟山海域的賊匪勢力,事後島上所有的財寶都將歸屬我們所有……他們僅需舟山之地的控製權……”


    陳銘聞之臉色微變,追問:“何許貴人?出自何門何戶?”


    “據說其姓‘嚴’,與我等多有生意往來,乃是一位高官之子,聽聞身份不低於一城之主……”


    範·德容已被錦衣衛之威攝住,此刻已顧不得身為騎士的尊嚴和船長的身份,有問必答。


    “明白了……金師兄,帶他下去,嚴密監視!”


    陳銘神色凝重地命令金如鐵。


    金如鐵領命,迅速帶走範·德容。


    船艙內僅剩何如海、林柏成以及陳銘三人。


    陳銘望向林柏成,開口詢問:“你可有何要說?”


    林柏成麵如古井無波,從容迴答:“勝者為王敗者寇,大海之法則便是如此,我並無多言之意……”


    “倒是有幾分膽識,比起那位紅發外夷要強得多。你一身本領卻為何屈居外夷麾下?”


    陳銘皺眉反問。


    “不過是為了糊口,求得一碗飯吃罷了……我們在內陸難尋生計,唯有投奔海洋,在那裏要想生存就必須依附強大的勢力……”


    林柏成麵無表情,冷冷迴應。


    “你所說的這些道理,我無法否認,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依附外夷無異於與虎謀皮,實屬大錯特錯……此事你還需深思熟慮一番,下去吧。”


    陳銘見與林柏成言語不合,不願再與其過多糾纏,遂示意何如海將其帶走。


    林柏成離去後,船艙之上仍能聽到湯國禮在頂層艙室內的喧鬧聲,趙德柱正陪著幾位洋人貴族瘋狂熱衷於中華麻將的博弈之中。


    一日海上激戰,艦隊凱旋歸來,順利抵達嵊泗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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